第十七章 初試身手
第十七章 初試身手(1/3)
日子就這樣過到了十二月，天氣漸冷，好像小鬼也怕冷似的，最近店裏
有些冷清。
一天中午，我正在店裏百般無聊，一個人打坐靜思，一個穿黑色羽絨服的中年女人冒冒失失地闖進店裏。
“有人嗎？”中年女人扯著嗓門喊道。
“人在這呐。”我陰陰地回道。
“嚇我一跳，”那女人這才看見坐在暗處打坐的我，“小夥子，就你一個人啊，有沒有師傅在啊？”女人訕笑地問。
“老師傅沒有，小師傅倒有一個。”我知道她嫌我年輕，故意說道。
“你有什麽事？”我接著問。
女人倒不好意思起來，討好似的對我說：“我聽人說你們這裏的師傅很厲害，我想請你們跟我回家看看，我兒子他好像中了邪。”
“說說讓我聽聽，都有些什麽症狀？”我來了興趣。
“整日裏什麽也不做，就是胡言亂語，”那女人欲言又止，想想還是繼續說道：“有時候還脫光了衣服，滿村亂跑，有時候又自己鎖在房間不出來。”女人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小天，你和她去一趟吧。”豐道長這時從樓上下來了。
我知道豐道長是有意想讓我自己去鍛煉一下，心中一陣雀躍。
女人有些不放心，狐疑得看著我。
“快走吧，不然你兒子就沒救了。”我故作老成，深沉的說完，站起就走。
這一招很靈，女人趕緊跟了上來。
女人姓張，家住在離城三十裏遠的一個小村莊，村莊依山傍水，風景秀麗。
幾個月來，我第一次離開豐道長，而且是單獨施展身手，心裏那個激動啊，當著女人的麵，偏還要裝作老成持重。
正憋屈時，我們已走進了村子。
“張大嬸，快去看看吧，你家的小子又在穀場上瘋跑呐！”蹲在村子口扯蛋的人群中，不知道誰衝我們喊了一嗓子。
那女人聽了，帶著我一路小跑，來到打穀場。
打穀場上熱鬧非凡，一個二十歲上下的男子，赤身**，圍著打穀場，一圈又一圈的瘋跑。一些半大不大的孩子跟在後麵嬉笑著。隻見一小子跑到男子前麵，伸出腳去跘那男子，那男子一個狗啃屎，和大地來了個深情擁抱，周圍看熱鬧的小媳婦們拍手大笑。
“都他媽的吃飽撐的，沒事做逑了，回家看自己男人去！
”張大嬸氣地臉色煞白，上前揪住那使壞的小子，一個巴掌就拍上了後腦勺，“你小子是發了黴的葡萄，一肚子壞水！”
這張大嬸還真是潑辣，我趕緊忍住笑。
人們散開了，但也不走，隻是遠遠地站著看熱鬧。
張大嬸的兒子此時也不跑了，嘻嘻地站在張大嬸麵前，嘴裏不停地念叨：“嘻嘻，吃奶，我要吃奶。”
人群又是哄堂大笑，張大嬸求助地看著我。
是我表現的時候了，我精神抖擻的走上前，仔細地觀察起來。
張大嬸的兒子渾身上下泛著黑灰，眼球上吊，翻著白眼，眼神渙散，焦距無法集中。
這是典型的被小鬼上身，對現在的我來說不算大事。我心中有了譜，行動便更瀟灑起來。
我圍著張大嬸的兒子煞有其事地轉了三圈，口中念念有詞，然後衝著他腦門一拍，張大嬸的兒子便乖乖地隨著我便走。
張大嬸前麵帶路，在人們的簇擁中我們走進了張大嬸家。
我趁張大嬸給兒子穿好衣褲的空檔，仔細看了看他們的屋子，見院子裏擺放著未燒完的紙錢和香爐，心裏便明白了七八分。
“你們近期祭過祖吧。”我問道。
“是啊，半個月前是孩子爺爺的忌日，我們去老墳上祭了下他爺爺。”
“那他什麽時候發的病？”
“啊，是了，就是祭祖回來沒多久。”張大嬸想想說道。
我點點頭，讓張大嬸去準備了做法用的物品，並遣散了開熱鬧的人們。
我故弄玄虛地指揮著張大嬸一家上躥下跳地張羅了一翻，便開始認真起來。
我口中默念著驅鬼的咒語，不一會兒就見一縷黑氣離開張大嬸兒子的身體。
那縷煙卻並不散去，圍繞著我打著圈，黑煙中竟轉來一個怪聲怪氣的老頭的聲音：“我自家的事，讓你多管！”
“天地玄黃，你這老鬼兒快快離開，小心我用劍斬了你！”
“誰讓這臭小子偷吃我祭品，我不走！”鬼老頭扭動著身子；“我要搶他的東西吃。”
原來，這張大嬸的兒子在祭祖的時候偷吃了供奉的祭品，惹惱了祖宗。
想到剛剛在穀場上張大嬸兒子要吃奶的樣子，我笑的差點要岔氣，奶奶的，這祖孫兩，真是一對貪吃的活寶。
張大嬸一家見我一時口中念念有詞，一時又狂笑不語
，緊張的不知怎麽是好。
我趕緊收神，半哄半嚇的，與那鬼老兒好一頓周旋，最後許諾，“你先離開，我許你一桌好酒好菜，明天讓你孫子親自去和你賠罪。”
那鬼老頭這才消了氣，開心的離去。
張大嬸的兒子這時眼睛也恢複了神采，像是做了一場夢醒來，怔怔地望著大家。
一切皆大歡喜，張大嬸一家第二天上墳送了酒席，又給足了我的勞務費，還要熱情地要送我回城。我謝絕了她的好意，隻是讓她送我到了村口。
初戰告捷，又拿到了不少的勞務費，我心中那個得意啊，別提了。
一路上，我叫出張小寶，說說笑笑，很快便走到了進城的長途汽車站。
長塗汽車站在一個小集鎮上，汽車站附近到處散落著飯館酒樓。想到我好久沒有好好下過館子，兜裏又有不少錢在作怪，我對張小寶說：“走，咱哥倆下館子去，吃頓好的。”
張小寶也很開心，因為是鬼，平時也不能時時現身和我相伴。和豐道長一起的時候，又總是有些約束，所以今天也是特別的興奮。
我們走進一家飯館，因小寶在，我們選了一個不惹人注意的靠牆的角落。
正是吃午飯的時候，店裏生意不錯，不一會兒，飯館一樓就坐滿了顧客。
叫來服務員，我和小寶商量著點好了菜。
“帥哥，你和誰說話呢？”服務員見我對著對麵的空氣說著話，好奇地問我。
我衝著服務員眨眨眼睛，風情萬種地盯著她看，嚇得她拿起菜單轉身就跑。別忘了，我當過十幾年女孩呐，我和小寶開心的哈哈大笑。
“小天哥哥，那邊有個女的，老在偷看你。”正鬧著，張小寶突然擠眉弄眼對我說。
“別擠眼睛，醜死了。”在我看來，他的擠眉弄眼慘不忍睹。
張小寶又調皮地伸了伸他的鬼舌頭。
我不再理他，轉身去看他說的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和一群人圍著一張大圓桌坐著，我數了數，大概有七八個人，三個年輕的男人，一個中年婦女，剩下的就是三個十七八歲的女孩。
那個看我的女孩穿著一件白色的棉服，披散著頭發，清秀可人，似乎有些麵熟。待我要細看時，她卻低下了頭。
這時，我們的飯菜已經端上，我也就沒再多想，埋頭苦幹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