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甕山村

第6章 甕山村(1/3)

眾人麵麵相覷,幾個莊稼漢倒吸一口涼氣,這事怎麽會像這年輕人所說這麽詭異?

難不成這三柳爺爺真的有很多東西沒有說?

但是鄉下莊稼人,錢才是最真實最靠譜的東西,拿到手之後,很多事都會淡忘,也就會八卦之心大起。

都好奇的問:“三柳爺爺,就咱們這小村子,這幫人以前來過俺怎麽沒印象呢?”

還有人抖機靈說:“是啊,民兵隊長,您是不是自己把好事吞下了?沒叫俺們?”

林默想到如此,也思忖半天,難不成那老米說的關於那江楚虞幾十年前就來過甕山村是真的?

但這幫莊稼漢顯然抓不住重點,他們看到的隻是有掙錢的好事沒叫他們。

三柳爺爺卻顧左右而言它,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說:“你們這群沒良心,今天這好事你們說俺沒想著你們麽?”

他不耐煩的踢了一腳剛剛那個質疑他的莊稼漢,啐道:“就數你二狗反應快是吧,那我一個人也攬不了瓷器活啊。”

他們一眾人都到了村子裏各奔東西了,隻有林默和三柳爺爺默默的走在窄窄的土路上。

折騰了半天,現在已經是午夜了,晚上的月亮就像一張大餅,亮亮的掛在天上,有很多黑色的烏雲在空中蠕動。甕山村別說路燈了,就連能正常的用電已經實屬不易了。

這時剛剛還和人聊天打屁的三柳爺爺,突然嗓音沙啞的說:“小默,俺知道你長在城裏,但你的根在這甕山。”

“三柳爺爺,您別和我兜圈子,那女人奇怪的很,那老米說的是不是真的?”

幹脆,林默也憋不住了,他拿著那女子的錢,答應那女子的事情,心中沒底的很,現在心中暗罵自己衝動,見財不知東南西北。

“你們年輕人,和我們這些進去半截的老不死想的不一樣,很多事說了你也不相信。”這老頭腳步加快,顯然不想再提這事,最後說道:“就算,俺說老米說的是假的,你能幹啥?俺說老米說的是真的,你又能幹啥?”

嘿!這老頭還耍起無賴了,林默心說國罵三字經。問你點要命的事情這麽麻煩麽?但他又不想把收了江楚虞錢的事告訴他,隻能自己憋著幹著急。他就是想知道這幫人來會做什麽事。

對了!明天早上去找那老米,一問便知!

打定主意之後的林默捏著手中的黑色銀行卡回去睡覺了。尋思著改天查查這卡裏到底有沒有十萬塊。

就在大家各回各家時,甕山祠堂前,江楚虞看著裏麵的牌位默默出神,她撫摸著那含著鑰匙孔的獸首,嘖嘖的讚歎:“這造墓師可真是一個惱人的存在啊,你們給我把這暗格炸開!”

她嫵媚的身段在夜晚煢煢孑立,就算那踢東西的動作都是那麽曼妙。

手下人一聽老板怒了,哪個都是爭先恐後的要炸了這祠堂,這窮山惡水的他們有槍也不怕那些刁民。

先不說這炸人家祠堂,簡直就是扒人家祖墳,但是這幫人扒人家祖墳的事情幹得還少麽?

不但不少,反而應該說是

專業的。所以,那還忌諱什麽,開幹!

但江楚虞手下驍勇之徒不少,也不乏見多識廣之人,一個麵白無須身材瘦弱的中年人立即勸道:“等等,江總,這祠堂蠻力動不得,你看那房梁上的香爐。”

別說,雖然這間祠堂乍一看很普通,甚至有些簡陋,如果不是屋簷的吊腳那麽高的規格,再加上那幾根金絲楠的頂梁柱,這幾十平方的地方就像個鄉下小廟。

根本不是他們會下手的地方。

除了大廳之中的牌位,和桌子兩邊的獸首,這裏沒有任何東西,隻有白牆灰地,沒有絲毫裝飾,與外部完全兩個規格,但如那人所言,房頂有諸多香爐。

江楚虞不是粗心大意之人,相反她事無巨細,有時候激進完美,要不是今天晚上被那臭小子弄得氣不打一處來,也不會這般著急。

“嗯,那香爐又有何不同?”

那人聽江楚虞認真的問道,得意的清了清嗓子,終於令美女老總注意了,日後一定飛黃騰達,想必定然是自己的才華和翩翩的形象令眼前美人青睞,嘿嘿……

“我問你話呢,回答我。”

今天真是怪了,江楚虞覺得全世界都在針對她,怎麽這人和自己說著說著話就走神了?

“奧,奧奧,江總,您看,那香爐分為內外兩層,可眼熟?”

“這香爐倒是封閉的圓球形,鏤空的工藝精美,做工很好。”

江楚虞耐心有限,心中早把這人列為重點照顧對象,當然是開除的對象。

“江總就是冰雪聰明,這香爐重在一個穩字,裏麵構造精妙,為雙軸對稱,即使如何晃動裏麵的香都會保持水平,這如今的陀螺儀便是這個的子孫,原理一樣……”

江楚虞已經麵無表情,她真想掏槍崩了這個絮絮叨叨的弱雞男,沉聲道:“說重點。”

“好的,江總,您再看那連接香爐與房梁的,不是絲也不是線,而是完全不會擺動的木樁。和這祠堂連為一個整體”

這句話可算說到江楚虞心坎裏了,她也發現了這做祠堂的精妙,雖然空無一物,但是暗藏玄機。

她相信如果建造如此祠堂的人想要掩藏某樣東西,這勢必會裝有某種裝置,阻止無鑰匙人的強行打開,即使不惜毀壞掩藏的物品也在所不惜。

而那香爐,表麵上能燃香裝飾,但它的另一個功能用現在的話說,好比那煙霧震動感應器的類似裝置,隻要發生震動擺動超出一定角度,就會激發某種裝置達到自毀。

想要速戰速決的江楚虞頓時頭大,即便不怕那山野村民們,但是拖久了勢必麻煩。思考一夜無果江楚虞陡然想到了村長老丁,多方打聽,卻聽到有人說,老丁去接林家小子後,便再也沒看見……

她晶瑩的紅唇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喃喃道:“小家夥,緣分這東西真是妙不可言……”

這時,林默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坐在三柳家的飯桌上蹭著早飯,三柳忙前忙後,一頓早飯楞吃出來滿漢全席的感覺,他叫三柳不要見外,別這麽客氣

,就連三柳老爹老媽都樂得合不攏嘴,說,小默都長這麽大了,高了,壯了,也帥氣了。

林默麵對二老這麽親切的噓寒問暖十分靦腆,也問問叔叔阿姨身體怎麽樣,糧食收入怎麽樣,在這打擾幾天,也沒帶什麽東西回來,說著掏出幾百塊錢,叫二老一定要收下。

老兩口都是老實的莊稼人,雖然窮,但對林默的那份情義不是用錢來衡量的。

當即訓道,小子,你有能耐了是不,看不起你伯你嬸子了是不?

見這架勢,分分鍾要關門謝客,林默再也不敢提給錢的事。

三柳坐在一邊,偷偷的捏了一下他腰間的軟肉,一副早告訴過你的表情,但手上又給林默剝雞蛋,又給他添飯的,搞得林默好像是坐月子一樣。被一家人伺候。

但看著桌子上菜式很多,而老兩口隻吃鹹菜光喝粥,而把那不多的炸肉,丸子夾給自己,林默怎麽又能吃得下去。

隻有一種病,千千萬萬的人都是病友,這病還會遺傳,世世代代的,很難治好,尤其受環境和客觀原因影響最大,這就是窮病。

林默早年被林父送出甕山村,雖然根在這裏,但是他卻對這裏陌生,這裏隻有一下雨就和稀泥的黃土路,就算你幾百萬上千萬的豪車來這裏也趴窩,這裏窮,沒有交通,代表了沒有希望。甚至有些人一輩子都沒出過山,甚至連縣城都不知道在什麽方向。

三柳還好,用自己的努力考進了重點大學,但是麵臨就業,很多事情都不是她自己一個人在外麵能夠承受的。

雖然,現在很多女孩子隻要床上一躺,叫比自己親爹都大的有錢人一聲爸爸、幹爹,什麽錢都不算事,更何況像三柳這種姿色的女孩子了。

但是,有如此多的女孩因為沒錢,需要錢,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不自愛,自然也會有即使沒錢,即使很窮也不會為了錢被人包養,用自己的身體去換金錢,叫別人爸爸,因為她們怎麽可能叫得出口,這是對自己父親最大的侮辱。

林默靜靜的看著三柳,他發現三柳對他的眼神躲閃,草草的吃完早飯就回屋了。

老兩口對視一眼,臉上笑意更濃,說道:“小默啊,外麵你吃得開,你照顧點三柳,她這丫頭剛進社會,性子也倔,在外麵容易吃虧。”

“放心吧嬸子,包我身上了。”

三柳爸也搭話“是啊,小子,從小看著你倆就覺得挺好的,不如……”

林默心中想的還是來了,但三柳媽卻打斷道:“三柳爸,你看你,現在這年輕人都崇尚那什麽自由戀愛,小默叫你說的都吃不下去飯了要。”

“你這娘們懂什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就在老兩口給林默私定終生的時候,一直坐在邊上抽煙沒說話的三柳爺爺,煙袋啪得一磕桌子,冷哼道:“胡鬧……”

林默其實不反感大伯和嬸子說親的,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是不知道三柳是什麽意思。但這三柳爺爺的意思絕對是反對的,我累個大槽,我林默哪裏得罪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