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我在哪裏？
第2章我在哪裏？(1/3)
小夥子麵帶微笑地走到了陳明的身邊說道，“陳叔叔，我是你女兒寧欒的同學葛夏啊。”
“哦。”陳明簡單地應了一聲，男孩說的話並未在他腦海裏停留。
兩人坐在人工湖旁邊的石凳子上，陳明看著葛夏問道，“小夥子，你多高了啊？”
“一米八三。”葛夏笑著對陳明說道，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陳叔叔，你可以叫我葛夏，我還是挺喜歡別人叫我名字的。”
葛夏……陳明覺得腦袋有些輕微的疼痛，他岔開了話題說道，“小夥子，你怎麽今天放假啊？”
葛夏見陳明並不打算叫自己名字，也沒有覺得有任何關係，隻是說道，“今天是8月13號啊，放假了啊。”
“放假了啊？”陳明隨意地應了一聲，把眼神看向了別處。
見陳明好像並無意跟自己繼續搭話，葛夏繼續對陳明說道，“陳叔叔，你女兒寧欒也是今天要回來。”
“哦，是嗎？”陳明的回應顯得有些寡淡。
葛夏笑了笑，繼續對陳明說道，“說來也巧呢，我們一起去念書的日子也是8月13號，陳叔叔你記得那天嗎？”
“8月13號……”陳明輕輕地念了一下這個日子，再一次地感覺到腦袋有些疼痛，眼裏看到的湖水似乎產生了一些波動。
陳明趕緊把這個問題甩出了腦袋，隻是敷衍了葛夏一句。
葛夏似乎並沒有察覺陳明的異樣，笑眯眯地繼續說道，“陳叔叔，我這裏有我跟寧欒的合照呢，是她專門讓我給你看看的。”
說著，葛夏給陳明拿出了一張照片，上麵有一男一女兩個人親昵的合影。
陳明從葛夏的手裏接過了照片，拿到麵前仔細地看了看，有些奇怪地問道，“這人……為什麽跟你不像呢？好像不是你。”
“怎麽會不是我，是我啊！是我葛夏啊！”葛夏一口咬定說道，又伸手指了指照片上的那個女人說道，“叔叔你看，這是不是你女兒寧欒呢？”
“我女兒寧欒……為什麽……”陳明腦袋又開始了疼痛，似乎一些東西快要破土而出，但是好像又被一股力量深深地束縛住了，這樣的牽扯讓他很痛苦。
陳明轉移開了話題，視線也落到了葛夏的身上問道，“別開玩笑了小夥子，我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程度呢。”
葛夏嘿嘿一笑說道，“陳叔叔，我真的不騙你，我真的是葛夏，你
之前還見過我的。葛夏！你想想這個名字。”
“葛夏……嗯……我頭有點疼。”陳明不知道怎麽的，好像這個名字就像是一把鋤頭，想要從自己腦海裏挖出一點什麽東西出來，讓自己頭疼欲裂。
葛夏見陳明的這個狀態，又開口對他說道，“陳叔叔，其實我是因為一場事故，整容了，所以變成這樣，你才不認識了。”
被葛夏的話題岔開，陳明感覺自己的注意力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頓時就沒有那麽疼痛了。
“你出了什麽事故？為什麽要整容呢？”陳明順著葛夏的話題就問了出來。
葛夏立刻就回答道，“因為一場意外的火災。我之前租住在一個郊區的出租屋裏，那時候我跟寧欒在交往，可是偏偏她又跟另外一個人在一起了，他們似乎還結婚了。我忍受不了，我想要跟寧欒在一起，我甚至不惜拋棄了暗戀我的女孩。我清楚的記得那天是8月13號……”
“等……等下小夥子。”陳明摁著太陽穴，重重地把腦袋低垂著，他感覺很難受，所有剛才被避開的疑問都一股腦地出現了，塞得腦袋都快要裂開了。
低著頭的陳明一個不注意就瞟到了手裏捏著的照片……空白一片！
照片上一個人都沒有！
怎麽回事？陳明雙手抓著照片，死死地盯著，剛才照片上的寧欒跟葛夏都消失了，一張白紙，完全的白紙。
“小夥……”陳明猛地抬起頭，原本坐在他身邊的葛夏也消失了，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空空蕩蕩的地方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更談不上人影了。
“葛夏……寧欒……不對！不對不對！寧欒她不是我女兒，她不跟我一個姓，她不是我女兒！”陳明猛地抓著頭發，慌慌張張地朝著四周張望，天旋地轉！
“我是陳明，寧欒是我的妻子，我不應該在這裏，我不應該……啊！”陳明死死地抓著頭發，疼痛讓他的腦袋快要裂開了。
1，2，3，噠！
陳明腦海裏的聲音數完了數，一個響指彈過之後，他感覺疼痛驟然消失，渾身像是解脫了束縛一樣，輕鬆了下來。
“你要的咖啡，焦糖瑪奇朵還可以嗎？”戴著眼鏡的男人遞過來一杯咖啡，他的側臉棱角分明，在午後的陽光下顯得妥帖而讓人安心，眼神有一種說不出的堅定，因為說話而輕微**的嘴角總是有一
種在微笑的溫暖。
“好多了，我喜歡焦糖的味道。”陳明接過了咖啡，輕輕地喝了一口。
坐在青石板路的休閑街道轉角的咖啡店，讓人感覺真的是愜意而輕鬆，眼前是來來往往步履並不匆忙的行人跟車輛，周圍人的談話也是那麽不緩不急，仿佛世界都慢了下來。
“陽光也挺好是吧？”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扶起眼鏡的手指上金戒子格外惹眼。
“對，這陽光挺好。”陳明輕輕地眯了眯眼睛，能夠感覺到一種暖意。
男人輕微地扭頭看了陳明一眼，然後冷不丁地問道，“陳明，我們為什麽在這裏？”
“啊？”陳明猛地睜開眼睛看著男人。
這個問題仿佛是一把水果刀，切開了厚重的殼，然後很多東西露了出來。
我們為什麽在這裏？陳明在腦海裏又一次重複了這個問題。
“那我又是誰？你之前又在哪裏？”男人很優雅地端起咖啡，並沒有看陳明，很自然而然地問道。
這些問題之前好像是被什麽東西蓋著，不去問它，就一直被蓋著，不會引起任何的注意，更不會去思考這是為什麽，但是一旦問起來，它仿佛就成了最大最重要的問題了。
“你是……洪晃洪醫生！”陳明猛地記起了眼前這張棱角分明的臉究竟是誰了，同時也想起了之前發生了什麽。
“洪醫生，我……我剛才在小區的花園裏……不對，我在出租屋……”陳明伸手死死地摁著自己的額頭，似乎好多東西都擠壓在一起了。
洪晃悠悠閑閑地翹起二郎腿，很淡然地說道，“慢慢想，不用著急，我們時間還有很多。”
“我……我跟寧欒吵架了……我從樓上出來，我看見了奇怪的數字……有個人他說他是我女兒的同學……照片裏的人消失了……我腦海裏一直有一個聲音……”陳明努力地想要回憶起剛才所經曆的一切，但是這些畫麵就像是握在手裏的沙子，越使勁地想要抓住，越流失得快。
洪晃放下咖啡杯，用指節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三下，“噠……噠……噠……”然後不緩不急地說道，“你不用去想這些問題了。”
果然，陷入痛苦回憶裏的陳明立刻就變得輕鬆了很多，連他自己都感覺到奇怪。
洪晃很是明媚對陳明笑了笑說道，“很好。重新回答另一個問題吧，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