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逃出生天?

第十五章 逃出生天?(1/3)

我瞬間緊張起來,大氣都不敢出,就見李大姐真的向這邊走來,看著靠近的身影,我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他們隻要敢衝進來,我就將手劄撕掉,大不了玉石俱焚。

李大姐徑直來到我藏身的房間門口,我隻聽到銅鎖響起的聲音,門卻沒被打開,就聽門外的李大姐喊道:一忠!琳琳!你們快來!這屋子有人來過!

這一喊,嚇了我一跳,他們莫不是已經發現了我的蹤跡,準備給我來個甕中捉鱉?

屋外房門開啟的聲音傳來,周平和戴麵具的女人已經齊齊來到房門外邊:怎麽回事?

李大姐指著銅鎖道:這把鎖我之前離開時特地在鎖眼處封了一層鐵漆,可是你們看,現在這把鎖的封漆已經沒了,肯定是有人試著打開過。

聽她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我在開鎖的時候的確有一層鐵鏽一樣的東西,我還以為那是氧化後的產物,就沒當回事,直接給清理了,想不到著了這老大媽的道。

李大姐剛剛說完,周平倒是顯得更加緊張,喊了一句:糟了,難道是衝著咱們的家譜來的。說完轉身向自己的屋中跑去,另外兩人也跟了過去。

我見機不容失,連忙將東西裝進背包,在把背包往櫥櫃裏一扔,人也跟著橫躺進去,在裏麵關上夾門,透過櫥櫃夾門的縫隙了解外麵的情況。

我剛鑽進櫥櫃一會,就聽到房門銅鎖開啟的聲音,緊接著三三兩兩的腳步聲走了進來,周平道:東西沒事,不知道是什麽人來過這裏。

李大姐道:在咱們這老宅裏,重要的東西可不是隻有那本家譜,你的那些藥人研究價值可要比那本家譜重要的多。

周平不在乎道:這個放心,在外人看來也就是些死屍,就算行家來了,沒有我的配方,他們也休想看出任何端倪,更何況,最重要的配方在這裏。說著周平自信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沒有狀況最好”,李大姐環顧了下屋子的四周道:我真希望是我想多了,咱們天天這樣擔驚受怕的過日子,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或許這次塔裏的東西被盜,說不定是個轉機。

“住口”周平嗬斥道,聲音低沉冷酷:封家祖上承蒙聖恩,自當以死相報,擔驚受怕算的了什麽,塔裏的東西無論如何我都會追回來,今晚你們且各自歇著,明天全部進山,務必找到老少其中一人的蹤跡。

聽聞周平的訓斥,李大姐不在多言,點頭稱是,周平見起到效果,轉身離去,隻留下一句冷冷的話語:封家人丁已經越顯稀少,我可不想封家最後隻留下我們兄妹二人,望你珍重。

隔著櫥櫃,我都能感到李大姐身上的絲絲寒意,直到周平房門關閉的聲音傳來,李大姐這才將房門反鎖,倚靠在房門之上長歎一口氣:哎。歎息中充滿著淒涼和無奈。

看來他們此刻已經放下了戒心,我的處境暫時是安全的,唯一後怕的就是我晚上撐不住熟睡過去,那事情可就熱鬧了,李大姐半夜睡著覺,忽然聽到櫥櫃中傳來一陣陣的呼嚕聲,不是她被嚇死,就是我被打死,這兩種情況,都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我透過櫥櫃的縫隙觀察了一下, 李大姐正坐在桌前望著燃燒的蠟燭發呆,我一直以為壞人是不會發呆的,不過此刻我才發現,哪有什麽好人、壞人之分,大家都是人,都有人之常情,都有難言之隱。

或許一直以來,是我的好壞評判標準出了錯誤,就像此刻,是我們先盜人家東西在先,人家追殺我們在後,我卻將他們定義為壞人,但殊不知,在他們的眼裏,可能我和老爺子才是萬惡不赦的壞人。

我在胡思亂想著,那邊李大姐已經站起身來,將外套脫掉,看樣子是準備休息了,就在她俯身吹熄蠟

燭的一刻,我恍惚間看到在她的前胸位置紋著一個印記,不是圖騰,也不是文字,倒像是一個符號,一個奇怪的符號,上麵是一個V,下麵是一個=,可能還是個數學符號。

伴隨著蠟燭的熄滅,整間房子瞬間暗淡下來,尤其是我身在櫥櫃之中,更是一絲光亮都見不到,空間壓抑的像是要死掉,隻能隱約的聽到李大姐翻身的動靜和入睡後輕微的喘息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我閉目養神,卻又要保證自己不能沉睡過去,奔波了一天的身體蜷縮在不大的空間中隻能慢慢的抒發疲憊的感覺,隻是這種狀態下,精神方麵卻更加勞累,不過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狀況了。

我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個畫麵,龍視珠、夜訛、十全手劄、藥人、乾隆帝、石板、長生之秘、奇怪的符號,這些事物之間究竟有什麽聯係,究竟和我又有什麽聯係,我好像莫名其妙的就被卷入了風浪的中心點,不過我卻不知道怎麽駛出去。

就這樣渾渾噩噩,不知熬了多久,我終於聽到周平的呼喊和李大姐起床的聲音,接著外麵乒乒乓乓收拾東西的聲音響了起來,還夾雜著混亂的腳步聲,不時還有幾聲貓叫混在其中,許久許久,外麵才安靜下來,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被我發覺。

我又在櫥櫃中等了半天,確定在沒有其他動靜發出,這才掙紮著爬起,站起身來,感覺全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一樣,酸痛感從關節處傳到每個神經細胞,這種經曆真的不想再有第二遍。

來到外麵,我直接在水池邊上洗了把臉,強打精神,又去了趟後院,發現後院中除了那具還沒來得及做成藥人的新鮮屍體以外,其餘的藥人已經全部不在,看樣子是全部出動去找尋我和老爺子的蹤跡了。

這個時間太陽才剛剛升起不久,正好可以判斷方位,在想一下昨天早上進山時太陽的大體位置,很容易就可以推算出下山的大體路線,隻要到了鎮上,量他們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下對我怎麽樣。

下山的路出乎意料的順利,路是難走了點,不過我卻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就這麽直直的沿著一條小路,直奔山下而去,隔著遠遠的,我已經瞧見了鎮上的雛形。

我心下大喜,終於被我走出來了,從進山,到出山,有種重見天日、再世為人的欣喜感,隻是下山路程太過順利,總讓我心中有些不安,我深怕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腦子一轉,計上心頭,我得給自己整個雙保險,老爺子不在身邊,我也不能成為慫蛋,我得讓老爺子在見到我時,對我刮目相看。

沿著山路一直往下,我心中的不安卻隨著與鎮子距離的變近而越發不安起來,看他們昨晚那陣仗,明顯是找不到我們誓不罷休的意思,可眼下卻有點安靜的過分了。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遠遠的,我就看到山路的盡頭,快到鎮子的方向,有兩個身影正在等待著,或者說是守候在那裏,不是別人,正是周平和老祥子。

看來他們還真的是在各個山頭、各個路口都安排了眼線,不過我已經退無可退,在視野較好的地方,隻要周平一聲招呼,大量藥人和夜訛圍了過來,那可真是插翅難逃了。

就這樣,我看著他們兩人,他們兩人看著我,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周平倚在樹上看著我笑道:我就知道你還在山上,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讓你死個痛快。

我打趣道:你這人,怎麽不按常理出牌,一般這種情況下,反派不都是會說: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雖然是假話,但你這連假話都不說的,反派當的不稱職啊。

周平搖搖頭無奈道:我還以為你會嚇的四處逃竄,看來是我低估你了。

“你嘛的!我怎

麽可能不怕,要不是跑不了,我早就跑了”,我心裏罵了一句,麵上卻不露怯:你有什麽好怕的,我家老爺子年紀這麽大,不還是說走就走,你和你那群藥人不就是擺設。

周平冷哼一聲:藥人的事你都知道,你還真留不得,上!

口哨聲從周平嘴中響起,本來呆滯的老祥子像收到了指令,張牙舞爪就向我撲了過來,我伸手從背包中拿出一塊青磚,這青磚還是我從封家老宅帶出來的,本來是打算逃出來後用來羞辱周平他們的,想不到這個時候給用上了。

要不說板磚在街頭打架排行榜上一直位列前三甲,這東西用起來是真的順手,見老祥子撲了過來,我二話不說,一個閃身,拿起板磚直接拍在老祥子的臉上,啪的一聲,老祥子連哼都不哼,就被我撂倒在地。

還沒等他爬起來,我一個跨身,騎在老祥子上,啪啪啪,手中的板磚不停,直接將老祥子拍趴在地上在也掙紮不起,狹路相逢勇者勝,人一旦發起狠來,的確連鬼神都怕。

不過這青磚質量的確不錯,除了淡淡的血跡以為,連條輕微的裂紋都沒有。

周平直起身來罵道:這個廢物,回去我就把他給拆了。

看到正主要動手,我也緊張起來,周平的身手我是見識過的,起碼我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我心中的狠勁還沒過去,先下手為強,我拿起板磚就呼了過去同時罵道:你他麽也給我滾回去!

周平也不答話,側身躲過,一個手刀斬在我的大臂之上,手勁很大,疼的我直接把板磚扔在了地上,我絲毫沒有鬆懈,強忍疼痛向他小腹踹去。

周平左手一抓,就抓住了我的小腿,接著一扭,我的身子已經忍不住的傾斜過去,同時周平一個側踹,踹在我的腰腹部,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毫無停滯,我直接被這一腳蹬飛出去。

我就感覺體內的五髒六腑都移了位,口中不住的冒著酸水,比暈車還難受,不行,我和他差距太大,打是打不過了,周平見狀冷笑著向我走來:自討苦吃,把東西交出來,你可以痛快些。

我強忍著酸痛站起身來道:等等,我把東西交給你,你能不能放我一馬,你放心,這事,我不會和任何人說。

周平楞了一下隨即道:嗬,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你隻要把東西交給我,我保證給你個痛快的。

他麽的!說了半天,不還是要勞資死!勞資給你拚個魚死網破!我一邊說,一邊從背包中拿出那本手劄,守著周平的麵喊道:你不是要塔裏的東西嗎!我現在就還給你!不過要保持它的原樣,做不到了!

我說著就將手中的手劄用力撕扯起來,直接撕扯成兩半,用力的向遠方扔去,這下周平是真的愣了,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情,直到我將撕成兩半的手劄扔到遠處,周平才怪叫一聲向手劄的方向跑去。

好機會!我暗歎一聲,拔腿就跑,要是與他纏鬥在一起,想要脫身很難,可要是轉移了他的注意力我在跑,那就簡單多了,趁著一空檔,我直接向山下溜去,周平已經被撕碎的手劄吸引了全部的精力,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追的上我。

轉眼間我已經跑出了十幾米,就聽身後傳來周平憤怒的咆哮:畜生!小畜生!你敢毀我家譜!我要你的命!!!

嗬,我才不理他,眼下我隻要保持這個速度前進,很快就能到達鎮子上,鎮上人多,有本事你就追著勞資過來,到時候勞資用錢都能砸死你。

也不怪周平生氣,我剛剛撕碎的可不是千辛萬苦從塔中取出來的手劄,而是藏在周平書架上他的那本族係族譜,剛才見到他和老祥子守在路口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我的目的可不是幹掉他們兩個,而是從他們兩個手中順利的逃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