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汴京

第13章 汴京(1/3)

皇城,內廷,福寧殿。

“徐總管,此次我說服皇上剿滅純陽宮可是費了不少的勁,希望你和你身後的那位不要讓我失望,否則,無論你身後的人究竟是誰,我想陛下都不會輕饒於你……”

說話者是一位略顯慵懶的女子,正側臥在座榻上,修長的玉頸下,一片凝脂白玉般的酥胸,一雙勻稱頎長的美腿**在外,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分外妖嬈。一雙秀眼含笑帶媚,水遮霧繞,媚意蕩漾,一雙朱唇微微翹起,引人非非,那是一種從骨頭裏散發出的妖媚之氣,一舉一動之間,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他們的神經。

這樣的光景若是讓任何一個男人看到,恐怕都會難以自抑。而徐寧卻是感到一陣心驚肉跳,他比宮中任何一個人都清楚眼前這位女子的真麵目,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無法對眼前這樣的場景產生任何異樣的想法。

“微臣不敢,微臣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陛下的江山,忠心日月可鑒。這些江湖人士仗著自己身懷絕技,便視律法於無物,一日不除,必將淪為我大周的大患。上次盜土宗竟敢盜取內宮寶物,那麽下次目標就可能是娘娘你,甚至是陛下……”

徐寧弓著身子,語氣中帶著三分惶恐,七分敬畏。目光始終盯著地麵,不敢有絲毫的逾越。

“夠了……這些不是你能議論的。無論真也好,假也罷,我對你們的目的不感興趣。根據前幾日傳來的捷報,純陽宮已滅,趙將軍已在班師回朝的路上,你們的下一個目標又是什麽……”

女子起身,一雙玉足輕踏在地毯之上,蓮步輕移,緩緩走到了郭槐的跟前。無形之中給他帶來了更大的壓力。

“洪玲小姐,恐怕趙將軍這次恐怕是有難了,我收到密報,禁軍在攻打純陽宮時受到了重創,在回朝的途中被盜土宗埋伏,全軍覆沒。隻有少數幾人逃脫……”

徐寧說到此處時不由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卻沒發現女子的臉色

細微的變化。

“趙元朗倒是個漢子,可惜這次無論是否活下,恐怕都難逃陛下的責怪。不過,徐總管,你好像忘了這裏是哪兒?而我又是誰。洪玲這個名字,我不希望宮中有第二個人知道,我從來都不是洪玲,而是陛下身邊的劉紫玉……”

女子的話仿佛字字誅心,站在一旁的徐寧更是膽戰心驚。

“娘娘息怒,是微臣糊塗,一時沒改過口,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徐寧惶恐的跪下,一個勁的磕頭認錯。

“罷了!你先下去吧。記住,你們背後的那些動作我並非不知道,隻不過懶得理會,你們好自為之。但是無論發生什麽,都與本宮無關……”

也許是因為懶得看眼前的人在自己麵前那番做作的表演,劉紫玉有些厭倦,於是下了逐客令。

“是,是,微臣明白,微臣明白。願娘娘洪福齊天,壽與天齊。”

徐寧諂媚的語氣讓劉紫玉一陣惡心,不過眼前之人於她還有重用,也不好做得太過火。她心頭一動之間,卻沒有發現徐寧轉身離去的瞬間,眼中閃過的一絲陰翳。

龍泉觀,趙元朗按山櫻的要求將她扶到了道觀的門口。

雖然趙元朗已經收拾過,但那些還未消除的血跡,在山鷹的眼中,仿佛當日廝殺的場麵依然一一在目。山櫻看著插在空地上的那把“龍淵劍”,眼神有些恍惚,仿佛這幾日的生活隻是自己的一場幻夢。

看著身邊的男子,山櫻再聯想到之前的經曆,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元朗,為何你從來不問關於那一天的事?也從不過問我的過去?”

“等到你覺得我應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我了。你若不想說,我又何必追問。”趙元朗輕撫著山櫻的秀發,憐愛的說道。

隻見她點了點頭,眼角微微有些濕潤,欣悅的說道:“元朗,替我拔起‘龍淵’,我們一同上京。”

趙元朗拍了拍額頭,苦笑著說道:“我倒是想拔出來,這幾日

我每日都來試過,但是死活拔不出來。”

. 她聽到這兒,噗哧一聲笑了,就像石子投進池水裏,臉上漾著歡樂的波紋。山櫻笑起來的樣子非常動人,兩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長長的眼睛在笑,露出腮上兩個陷得很深的酒窩。

山櫻掙脫了趙元朗的懷抱,三兩步輕盈的跳躍之間,來到了“龍淵劍”的邊上,無力的雙手輕撫過劍柄,轉身看向呆立在一旁的趙元朗,巧笑嫣然的說道:“你再試試看。”

被山櫻剛才刹那間露出的笑容所經驗的趙元朗,愣愣地點了點頭,走上前去,一把拔起了插在地上的“龍淵劍”,然後才回過神來。

“呃!這,這是怎麽回事?”趙元朗看了看劍,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感到自己的腦子似乎有些轉不過彎來,不過看到一旁的山櫻正在偷偷地竊笑,趙元朗明白這肯定與她有關,不過,既然對方不說,他也樂得裝糊塗。也就這樣站在一旁傻笑著。

“好啦!別在那傻笑了,趁著天色還早,收拾一下,趕緊出發吧!”說完這話,山櫻留下趙元朗一個人獨自在那傻笑,踱步回到了觀內。

看著山櫻離開的背影,趙元朗的笑容漸漸收斂,轉身看向群山的方向。院外近處是一片桃林,不過已過了桃花開放的季節,隻能看見一片片綠蔭繚繞,遠處則是片山峽,竹林稀稀落落,矗立在山峽的角端。再往遠處就是無盡的群山,層巒疊嶂,杉木、鬆木成了絕對的主角,裝點著群山的碧綠。初晨的雲霧還未徹底散去,縈繞在遠處山間。

趙元朗看著這樣的景象,卻心有悲戚。那是他來時的路,也是大王莊所在的方向,也是在那裏,他失去了所有的弟兄,被迫逃走。

“梓牧,還有禁軍的弟兄們。你們中是否還有人活著逃出了那裏!京城,如今又是什麽狀況……有朝一日,我定要他們百倍償還。”

汴京,大梁門。一道衣衫襤褸的身影正步履蹣跚地走向城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