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替死鬼
第十五章 替死鬼(1/3)
我說“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你一直在養屍槨裏麵。”
說著白靈又化成一絲煙，隱隱約約說“時間快到了，你記住我的話，今晚子時在養屍槨前麵燒六張禁魂符，我會告訴你所不知道的答案，別忘了哦，哈哈哈。”
伴隨著幾聲笑聲，白靈現實不見了。
我睜開眼睛，頭有點昏昏沉沉的。
我看了一下屋子，天微微亮，一切都顯得特別正常。
養屍槨在我的床上安安靜靜的放著。
剛才的一切好像是一個夢，模糊而有清晰。
村長敲了幾下院子的門，想必這是叫六叔給小李看一個墓地。
六叔從他的屋子裏出來，我立馬走了出去。
六叔看了看我說“昨晚睡得怎麽樣？”
我想告訴六叔晚上發生的事，可是卡在喉嚨裏就是出不來，不知道怎麽說。
我說“六叔，睡得很好，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六叔笑了笑，好像很高興的樣子說“這樣啊，說明不會有事，放心。”
這時村長在門外催道“老先生，快點，時間快到了，按八點我們必須回來。”
六叔手中拿了一個鈴鐺，幾張符咒。轉身對我說“阿五，六叔要去小樹林給小李看個墓地，你就不用去了，昨天白天去縣裏，晚上又陪我去小樹林，肯定很累，進去再睡一會兒。”
說著就朝著門外走去。
我看著六叔的背影，又想起剛才發生的奇怪的事。
六叔這麽和藹可親，不會是白靈口中的那樣。
我默默跟自己說，六叔是好人，是不會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的。
我走進了放進，又看了一眼養屍槨。
我有點後悔把養屍槨拿回來，說真的，現在我的心裏很矛盾，我一邊告訴自己不要相信白靈的話，可是又忍不住去想，滿腦子都是剛才的那個場景。
我不知道該相信誰，我有點懷疑自己的身份。
我躺上床，翻來覆去，想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養屍槨裏麵的女鬼叫白靈，首先要搞清楚她為什麽喊我哥，隻是隨意的稱呼嗎？為什麽說我已經沉睡一千多年了，白靈究竟知道什麽事情。
我的真實身份是什麽，我甚至有點懷疑我是不是六叔從死人堆裏撿回來的。
這些事情困擾在我的腦海。
今天晚上我要不要燒六張禁魂符，禁魂符可以減弱陰陽師布置的陣法，燒六張，養屍槨的陣法會減少一些。
想不到一個養屍槨竟然會搞出這麽多的事情。
甚至打破了我現在的世界和生活。
這不會是養屍槨裏麵女鬼的美麗的謊言吧。但是又叫人不得不去想。
我看了看養屍槨，現在它很安靜，看不出什麽奇怪的地方。
由於昨天晚上好像一直在做夢，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這次睡的很踏實，沒有聽見什麽人走動的聲音。養屍槨也從來沒有這麽安靜過。
我起床時剛好八點，六叔拿著鈴鐺和村長說說笑笑的回來。
村長說“還好這次有你在，不然又要出人命了，我以前就不知道這些，都是去縣城請陰陽人，看來他們都不明白，關於小李的事這次就讓先生費心了，放心，不會讓先生白出力的，我們這個村可不是什麽不入流的，我們的曆史可以追溯到一千年前，正常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六叔諾諾說“是是是，看的出來。”
老村長說“那你進，我先回了，小李的事多費心啊。”
六叔進了院子，看起來有點疲憊。
老婆婆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六叔喊了我一聲說“阿五，起床吃飯啦。”
我應道“來啦。”
這是多麽和諧啊，和白靈說的一點不像。
程程也起來了，在院子當中伸了一個懶腰。看來這個小子昨天晚上睡的很踏實。
我走過去，問程程“昨天晚上睡的怎麽樣啊，有沒有夢見什麽奇怪的夢或者聽見什麽奇怪的聲音？”
程程看我走過來說“五哥，昨天晚上啊，倒是沒有聽見什麽奇怪的聲音，可是你有點奇怪啊，五哥。”
我一怔，難道有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說“我怎麽奇怪了？”
程程說“你大半夜的房間裏開著燈幹嘛啊，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的，是不是在想什麽事情啊，放心好了，你的六叔道行高深，一定會解決我們村的問題的。”
程程說的很誠懇，應該不是在說謊。
可是我昨天晚上睡之前就把燈關了，一直睡在床上，沒有下過床，怎麽燈會開著呢？而且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我覺得很詫異，立即返回到我的屋子裏。
沒錯，程程說的沒錯，我屋子裏的燈一直開著。
我關上燈，又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景。我和六叔回來，我隨即進了我的房間，因為昨天晚上有月光，屋子裏什麽都看得見，但是我還是打開燈，看了一眼養屍槨，但是隨後又將燈關掉了。
我記得很清楚，是不會有錯的。
難道是有其他人？
不會是白靈吧，這麽說她可以出來，要是她能出來的話為什麽還叫
我在今晚燒六張禁魂符啊。我昨天晚上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屋子裏走動，但是由於太累沒有理會，感覺就像做夢一樣，模模糊糊的樣子，叫人耐人尋味。
不會是除了白靈還有其他人吧，說不定什麽孤魂野鬼昨天晚上跟上了我。
但是這一點講不通啊，昨天晚上六叔在院子當中布了陣法，孤魂野鬼是不可能走進這個院子的，難道說六叔布了一個假的陣法，或許是一個陷阱。
我想不清楚，現在我甚至不知道該相信誰，應不應該相信六叔，因為白靈說的也很有道理。
程程在院子喊我“五哥，吃飯啦，在不吃沒你的份啦。”
我應道“來啦。”
六叔吃完飯就去了小李家，這幾天六叔要幫忙安葬小李，可能很忙。
關於小李的死，我一直都挺懷疑。
我想起六叔昨天晚上說的話，在我和六叔離開的時候六叔說“清楚了”，難道六叔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看來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問問六叔，這個村子是不是鬼村，小李是怎麽死的，還有會不會再有人死。
這一天六叔沒有向我交待啥任務，我想起了張家村的李婆婆送我的小本子，那肯定是李婆婆寫的陰陽術，現在我的陰陽術要很快的提高，這樣才能解開我所不知道的謎。
我看了一天小冊子，眼睛有點花，小本子上麵寫的都是陰陽術，遇到什麽問題的應變之法，上麵還有各種各樣的符咒，大多數都是我沒有見過的。
難道李婆婆的不老之術也在其中，可是我翻了幾遍都沒有找到相應的有關年輕的內容。
六叔有忙了一天，到了太陽下山的時候才回來。
我突然看見六叔好像老了許多，臉上多了幾道皺紋，背有點坨。看來六叔是真的老了，不比以前了。
六叔把我叫到了房間，關上門。
六叔顯得有點神秘，說“阿五，今天早上我問了老婆婆，說小樹林裏是不是在很多年前死過人，你猜老婆婆怎麽回答。”
我猜不出來，對六叔說“老婆婆怎麽說？”
六叔說“老婆婆說之前一個女的死在了小樹林，這個女的姓名和你張家村的李婆婆一個姓名，年齡都一樣。”
我出了一身冷汗，突然想起李婆婆不老的情形，這怎麽可能。
李家村，剛好李婆婆也姓李，難道李婆婆也是這個村的人，按照六叔的語氣好像許多年前死的那個人就是李婆婆一樣。
我問六叔“不會是李婆婆吧，她可是一個陰陽人。”
六叔臉色嚴肅，說“以我的推斷，是不可能的，這隻是一個巧合，不過和你李婆婆的年齡一樣，姓名也一樣，這讓我想起了一個失傳好久的陰陽術。”六叔說著眼神變得凝聚充滿著殺氣。
我問六叔“是什麽陰陽術？”
六叔怔了怔說“續壽陰陽術。”
六叔說這五個字的時候堅定有力，好像遇見了什麽可怕的人一樣。
續壽術，難道李婆婆的不老的秘密就是她有續壽陰陽術嗎。
我問六叔“續壽陰陽術是什麽？”
六叔走到窗邊，點了一支煙說道“續壽陰陽術我隻是在古書中見到過，隻是寫了一個大概，沒有寫明具體的修煉方法，。”六叔停了停繼續說道“一個陰陽師修煉到一定的程度，可以支配自己的靈魂，古書中這樣寫道，一個人的壽命是跟一個人的靈魂有關的，一般情況下你的三魂七魄會在你的肉體中漸漸變弱，這時你的肉體也會變得虛弱，假如有一天你的三魂七魄變得虛弱到無法停留在你的體內，那麽你離死期就不遠了，這就是古書中人死的具體原因，而陰陽續壽術與這個就有關係。假如一個人的三魂七魄永不減弱，那麽這個人的肉體就不可能變老，要想三魂七魄永不減弱，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輪流更替，用別人的三魂七魄取代自己的三魂七魄，至於怎麽取代，取代之後怎麽支配古書就沒有記載，對此，我曾經翻了幾乎所有有關的陰陽書，都沒有找到這個陰陽術，所以這個續壽陰陽術已經失傳好久了。”
我說“這麽懸，那麽丟掉三魂七魄的那個人就隻能做冤死鬼了？”
六叔笑了笑“做冤死鬼？可能連鬼都做不成。”
我問六叔“為什麽？”
六叔吸了一口煙說“一個人連三魂七魄都沒有，怎麽做鬼啊，準確的來說在他死之前就已經成了一個死人。”
我倒吸了一口氣，暗想這個陰陽術這麽厲害，人們常說人比鬼更可怕，這是真的，自己一天突然死掉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那這麽說來，小李的死可能就是被陰陽師借了三魂七魄了？
那麽小樹林裏的兩個女鬼是什麽東東啊，難道她們就與這件事沒有絲毫關係，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道行高深的陰陽師在背後操縱？那我和六叔費了半天功夫白費了？
我問六叔“那小樹林中那兩個女鬼是怎麽回事，她們不可能就隻是單純的女鬼吧？”
六叔笑了笑
說“不是，她們也參與了這件事，哎，這件事有些棘手啊，我擔心這背後的陰陽師就是你李婆婆，這可不好說。”
我說“那這個村子就不是什麽鬼村了？”
六叔沉思了一下說“昨天晚上我們去了屍地，可以我們丟了三張禁魂符進去沒有任何動靜，這說明兩個問題，第一個就是那個屍地就沒有所謂的陰陽師的陣法，就是那兩個女鬼在搞怪，第二個問題也就是那裏有一個陰陽人設的陣法，而且不隻是一個陣法，而是環環相套，所以我們的禁魂符沒有反應。不管是哪兩個，我們都不需要按照解決鬼村的方法解決，因為第一個說明這個村子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有陰陽師看過的村子，在布局上嚴謹了許多，第二個隻能說明這個村子有可能是鬼村，但是陰陽師的陣法很厲害，一般情況下陣法中的厲鬼不會對這個村子有害。”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問六叔“你說這個小樹林在許多年前死了一個女子，但怎麽會有兩個女鬼，還有那個女子為什麽會死在小樹林？”
六叔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的吐出煙霧，煙霧在空中旭旭升起，越來越淡，然後充滿整個房間。六叔接著說“老婆婆說這個女子和你李婆婆的年齡和姓名是一樣的，我判斷老婆婆口中說的這個女子是陰女。”
我靠，又出來一個陰女，看來陰陽術這個東西真的很深，怪不得六叔研究了十八年還說他隻會個皮毛。
六叔看我不明白，解釋道“所謂陰女，首先她還是一個正常人，隻不過三魂七魄中缺少一魄，這不是被什麽陰陽師借走了，而是出生時就是這樣，這樣的女子一般情況下不會長命，很小的時候就會夭折，至於我為什麽說這個女子是陰女，這裏麵可能埋藏著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
我說“什麽秘密？”
六叔怔了怔說“我推斷張家村的李婆婆就是這裏的人，而且就是當年建這個陰陽師的傳人，阿五，準確的說你李婆婆的活了多少年可能是一個未知數，可能不像我們師徒想的那樣，所以我想到你李婆婆就是這個背後的人，而且她至少活了一百多年，我說這隻是至少，所以這個陰女出生的時候你李婆婆可能在場，陰女對於陰陽師來說很重要，因為缺少一個魄，死後可以為陰陽師效命，可以說是相當於一個養屍槨，可是要想為陰陽師效命，隻有一個辦法，就是這個陰女的姓名和陰陽師的姓名是一樣的，死時的年齡是陰陽師第一次見陰女當時陰陽師的真實年齡。隻有這樣陰女死後才會被陰陽師利用。”
我倒吸了一口氣，媽的，這什麽鬼，太可怕了，我想起了李婆婆，想到她笑的那麽和藹可親，我和六叔臨走時還給我們送吃的，怎麽會做出這些事情？
不可能，我突然感覺這個世界好像是虛幻的，每個人都不是真實的。就好像周圍的一切都不是你看到的樣子。
我有點害怕，從今天早上開始我就有點害怕。
首先白靈告訴我的那些關於六叔的秘密，我不知道到底該相信誰，現在我隻相信我自己。
出了自己好像每個人都是鬼一樣。
也難怪，我就是生來注定和鬼打交道的人，我要時刻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不能遇到一點困難就想到退縮。
如果六叔說的是真的，這件事就變得很棘手，我就要麵對李婆婆，叫她停止這一切，但是從今天早上開始我對六叔產生了莫名其妙的懷疑，可能是白靈的原因，我有點不相信六叔，不相信六叔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處處小心，要有自己的觀點。
六叔吸著煙，望著窗外，臉色沉著，好像有什麽心事一樣。
我想起了今天晚上子時，白靈叫我燒六張禁魂符，我現在有點猶豫，我不知道這會有什麽後果，會不會是白靈的一個圈套，我要不要把這一切都告訴六叔。
可是白靈說的是真的呢？
我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我想我是誰，我也什麽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為什麽要麵對這一切。
我要幹什麽？我要去哪裏？
我的腦子一片混亂。
我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孤兒。
六叔也好像有什麽心事，呆呆的望著窗外，在我的眼裏，我現在看六叔感覺好陌生，眼前的這個人好像不是我所認識的六叔一樣。
我在想六叔會有什麽心事呢，會不會是白靈說的那樣他殺死了他的四個徒弟，就是為了做替死鬼，白靈說六叔想要我死，這是為什麽，六叔不是已經破解了死墓嗎，難道他還有別的用意？
總之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找白靈問問清楚，不管白靈是不是騙我，不管其中沒有走詐。
我出了六叔的房間。
此時離子時還有三個時辰，我的心裏很矛盾。
我現在甚至在懷疑的我的身世，我是不是從死人堆裏被六叔抱回來的，或許我就是六叔養的一個替死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