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是否凶手
第七章 是否凶手(1/3)
我找個理由搪塞了袁飛的追問，找到了廁所躲在隔間裏，一直等到確定沒有任何人，才將電話撥通回去。
“你是誰？”
電話裏有很大的電流聲，是一種已經被處理過的聲音，類似於變聲器一類的聲音。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想要得到的結果，我知道。”
“你是說，這兩起命案？你知道什麽？你是不是殺人凶手？”
麵對我急迫的追問，電話那端報以一笑：“你還記得618案嗎？”
我渾身的血在一瞬間涼了下來，拿著手機的手在不停顫抖，我極力想要冷靜下來卻隻能蹲在地上，用兩隻手緊緊的抓著手機，讓聲音聽起來底氣十足。
“你到底想說什麽？”
“事物是因為美麗，才會遭受毀滅，是因為會被毀滅，才會永恒。”
說完這一句，對麵輕笑幾聲，掛斷了電話，不給我問下去的機會。
等到我不死心再次撥通時，卻發現那端已經把卡扔掉，這個號碼再也沒有辦法打通了。也許我錯了，我應該在最開始就向其他人求助，而不是躲在這裏偷偷打電話。
歸根究底，我還是沒有那麽信任他們，大概是那次經曆，我總是覺得自己擅長孤軍作戰。
我歎了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推開門想要回到監控室時，一抬頭對上兩雙眼神複雜的眼睛。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袁飛和路遠站在這個小隔間前麵，靜靜的聽著我打電話，我的血快速衝向大腦，一時間手腳冰涼不知道怎麽解釋。
“我就和你說了，不該太相信他。”
路遠一副高瞻遠矚的樣子挑眉說道，用一隻手搭著袁飛的肩膀：“你自己也說過，他雖然不是專業的，但是在這方麵絕不遜色於你，每個人都是兩麵的，他可以是個破案天才，也可以是個犯罪天才。”
“他不會——”袁飛幹巴巴的回應道，別過眼神不去和我對視，語氣也沒有了剛剛和我說話的生龍活虎。
“他會！”
路遠
從腰間摘下一副手銬，一個箭步把我按在隔間的擋板上，撞出巨大的聲響：“現在，我要重新審問你。”
肩膀傳來的疼痛感極強，路遠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直接把我壓在牆上，將雙手牢牢扣在身後，戴上了手銬。
“我沒有。”我盡量保持著自己的冷靜，越是這樣的情況我才越要冷靜：“我隻是受到了信息而已，我沒有。”
“什麽信息？”袁飛湊過來撿起我掉在地上的手機，看著我的臉色陰晴不定：“你的手機裏，沒有什麽信息。”
我不可置信的掙脫路遠的手，看到屏幕的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不可能，不可能！”
兩條信息怎麽可能沒了呢？
如果這兩條信息沒了，那麽我剛剛所做的一切，根本就解釋不清楚了！我被人擺了一道，而且現在，毫無還手之力。
“人我帶走了，審訊你就不必跟過來了，如果非想看看，就去監控室，但我不會戴耳機。”路遠說著，押著我離開了廁所。
身上隻穿了幾個小時的衣服又一次被脫掉，我換上了一套簡單的休閑裝，然後就被重新塞進了審訊室。
這次對麵隻有路遠一個人，燈光調到最亮，隻要完全睜開眼睛，就會感覺到一陣陣的發疼。
休息不夠，而且我本來就屬於用眼過度，現在眼睛非常幹澀，狀態異常糟糕。
“24號你究竟去了哪兒？”
“你為什麽殺了莫琳琳？是為了提高自己的漫畫知名度嗎？你現在雖然也很火，但是比起巔峰時刻遠遠不及，據說已經有後起之秀強過你了吧？”
“如果你在漫畫中的殺人手法被呈現在現實中，你估計會大火吧？一個破案天才，據說當年你父母的案子也是你第一個發現了線索。”
“人們都說天才的背麵就是魔鬼，你的身體裏，是不是也有一個魔鬼呢？”
路遠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咄咄逼人，我抗拒的抱著頭，感覺到一切的解釋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殺人，那天我在家裏！”
“那監控為什麽能夠看到你出小區的畫麵？而且為什麽筒子樓的監控時間和你們家到筒子樓的時間吻合？”
他一把扯下我的手，字字堅定的繼續說道：“我拿到了你的人際關係表，你的朋友不多，根本沒有熟人住在那個筒子樓裏。”
“我沒有出去過。”
我大聲的爭辯道，死死的盯著路遠的眼睛：“我沒有！你可以問潤夢！”
“你的編輯的確能夠證明她和你打電話了，但是她說你創作的時候根本不喜歡說話，所以說即便你偷偷出去，她也不會察覺到吧？”
他說著，伸手拎起我的衣領：“你在說謊對吧？你殺了人對吧？”
一次次的重複問話讓我身心俱疲，心底也越來越煩躁起來，恨不得一下子堵上他的嘴，隻能一次次的搖頭說不。
時間大概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我的身心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隻能等著路遠問累離開，沒想到他起身離開後馬上又有另一位警員補上，片刻都不給我休息的機會。
我的大腦越來越混亂，終於在熬過了第二個人之後，一頭磕在桌子上。
用力很大，感覺到額頭濕乎乎的，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真好，世界安靜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昏迷了有多久，隻覺得身體的疲乏緩和的差不多了，也能夠感覺到有人一直在守著我。
“醒了就別裝死了。”
是一聲清靈的女聲，疏遠淡漠，應該是那個美女法醫唐夢薇。
“你怎麽知道我醒了？”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我裝傻，我隻好睜開眼睛裝成一副乖良的樣子：“漂亮姐姐，我沒有殺人。”
“把你的手伸出來。”唐夢薇坐在挨著我的另一張床上，一頭漂亮的長發梳成馬尾，看著像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我也不知道她想確定什麽，隻好乖乖的把手從被子裏拿出來攤開。
我的手掌紋很幹淨，除了拿筆形成的一層薄繭之外，沒有什麽別的東西，還算白皙修長。
“居然真的不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