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詭異麵具人
第6章 詭異麵具人(1/3)
還有三個小時。
“你們確認嫌疑人在裏麵嗎？”申夜晴低聲問道。
現在是傍晚六點，天色發黃。
“確定，附近就有我們盯梢的人，跑不了！”小黑捂著右側腰帶，“夜晴姐，下命令吧！”
“準備。”申夜晴掏出腰間的槍，回頭看了看伏在牆邊的五個警察，猛地起身，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嘴中大喊：
“上！”
“咚！”申夜晴一腳踹開門，屋內是一臉錯愕的張威。
“張威！我們現在懷疑你和兩起命案有關，請……”後續的話還沒說完，申夜晴就看見張威雙手拉住桌麵的下端。
想跑？
申夜晴縱身一躍，在張威掀桌前落在上麵。
張威一聲慘呼，被因為申夜晴重量引導而向他腹部頂去的桌麵擊倒。
等他起身再準備跑的時候，一根冰涼的槍管頂住了他的腦袋。
半個小時後，江城刑偵分局。
“經過排查和徐富貴的協作，我們在他的保險箱中獲得了第二把匕首，證實了徐富貴所說的話。而那把刺死李濤的匕首經過仔細核查，上麵隻有五枚徐富貴的指紋，非常符合其所說‘一接觸就被換’的經曆。”申夜晴作為本案貢獻最大的人，正站在白板前進行說明。
小黑接過話茬：“我們在張威的家中，發現了超過十萬元的現金和二百七十三克各式毒品。通過檢測，發現張威有長時間的吸毒經曆。”
據張威所說，他殺鄭元元前有吸食毒品，所以能有力氣掐死她，而殺李濤前並沒有。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麽凶手擊殺營養不良的李濤費了那麽大工夫，卻能掐死鄭元元的疑問了。
“案子已經確定為雇凶殺人案。”申夜晴敲敲白板，咳嗽兩下，“袁杉杉一直不滿意遺囑的設立，可奈何徐富貴的強勢，讓她一直沒有什麽好的辦法，本來她沒想太多：雖然得不到遺產，可現有的東西也足夠她用一輩子了——這種想法一直到鄭元元的出現。
準確說，是徐富貴把鄭元元列入遺囑之後。經過審問，徐富貴承認這一事實。而就是這一事件，讓袁杉杉起了殺人的念頭。但光殺人還不夠，必須把殺人犯的名頭嫁禍給徐富貴。這樣，在徐富貴犯罪入獄期間，袁杉杉就能有充足的時間以徐富貴妻子的身份修改遺囑，或者直接篡奪資產。
而這個時候，張威找上了門。張威是徐富貴名下化工廠的員工，但同時，他也是袁杉杉吸食的毒品的提供商，我們也在張威家的地下室發現了完整的製毒工具。
據張威交代，他當時去找袁杉杉是去要欠款的。而袁杉杉就以欠款為由頭，讓張威幫忙殺掉鄭元元，答應事成之後給張威五百萬，並且答應幫張威擴張他的毒品銷售渠道。而我們發現的苯化酮，除了在工業場所使用外，也是製造海洛因必要的原材料！”
之後的事情在場諸位都知道的差不多，也
就無需申夜晴多交代了。剩下的，就等諸葛琰那邊的審問結果了。
“嗯。”諸葛琰點點頭，事情經過他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警……警官。”袁杉杉已經戴上了手銬，衣服雖然和進來時一樣，可整個人就像沒有了脊椎骨一樣，軟趴趴的。
“我……我聽說，如果是被教唆犯罪的話，是可以減刑的對吧？”
諸葛琰本來沒想繼續理會袁杉杉的，可教唆這個詞一入耳，他的注意就像缺水的植物遇到了清泉，瘋狂地生長起來。
白花花的燈光打在袁杉杉臉上，她可能是察覺到諸葛琰的注意力，臉上的活力稍微恢複了一點。
“其實，我沒想要鄭元元死的。”袁杉杉咬著嘴唇，“都是他讓我這麽做的。”
他？諸葛琰前傾身子：“他叫什麽？”
“我不知道。”袁杉杉搖頭，“他沒告訴我真名，隻是讓我稱呼他為二十三。”
審問室外，觀察人員正密切注視著裏麵的景象。
忽然，審問室內的諸葛琰渾身僵硬，就像卡住的畫麵般一動不動。
“誒？琰隊這是怎麽了？”
“琰隊？”記錄人員半天沒聽到聲音，便抬起頭，卻見諸葛琰像一塊木頭一樣僵在那裏。
“警官？”袁杉杉小心地叫了一下。
“啊！”諸葛琰就像被嚇了一跳一般，身子往後猛地一撤，差點直接從椅子上摔下來。
“琰隊！”記錄人員趕忙起身。
“沒事沒事。”諸葛琰急忙擺手，神情飄忽至極，“那個，讓申夜晴進來審問，我突然有點急事……”一邊說，一邊從椅子上站起。走的時候，甚至還不小心踢到了椅子，拉出刺耳的摩擦聲。
簡直就是在落荒而逃！
“夜晴姐！琰隊說讓你去審問！”
“哈？”申夜晴指著自己的鼻子，“他不是說自己親自上場嗎？怎麽突然退下來了？”
“琰隊情況好像不太對。”
“他情況不太對？”申夜晴立馬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點點頭，同時向左側的洛彤使了個眼色，洛彤點點頭，站起來往諸葛琰離開的方向走去。
……
“有人教唆你？”申夜晴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而聽到這個教唆者叫二十三後更是奇怪。
“琰隊是在你說了他的名字之後離開的嗎？”
“是啊！”袁杉杉往門的位置看了看，“我也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麽大……那這麽一來，我的刑應該能減不少吧？”
“想的美！”申夜晴敲敲桌麵，“除開殺人，光是販毒這一點你就準備進去住到老吧！”
袁杉杉頓時又癱倒下來。
警局天台。微風緩緩吹著，蒙蒙的月光灑下，如果不是現在這種情況的話，應該是一個很好的約會場所。
洛彤推開門，諸葛琰就那麽站在欄杆前，手指上夾著一根燒到一半的煙。煙霧寥寥升起，眨眼間被夜風吹散開來。
她想說
什麽，諸葛琰卻搶先開口了。
“我沒想到，他……居然又出現了。”
聲音好像……在顫抖？
洛彤感受到了無比的震驚：自己和諸葛琰同事時間不短，不管是什麽案子，諸葛琰都總是能淡然地看待。可現在他卻……
“袁杉杉說了什麽？”
接下來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二十三。”他緩緩地吐出一個數字，吸了口煙。
洛彤皺著眉，雖然不明白這個數字代表著什麽，但它能諸葛琰帶來這麽大的驚嚇，肯定有其深意！
“能和我說說嗎？”
諸葛琰吐出煙霧，把還剩一點的煙扔到地上，像泄憤的那樣踩上，用力地擰爛！
“能說的不多。”
“那就都告訴我！”洛彤把自己的手輕輕地放在諸葛琰的手上，“隻要你能好受些，我都能幫你承擔！”
“洛彤……”諸葛琰垂下目光，借著月色，洛彤那泛著白色光澤的臉頰映在自己眼前，充滿了雪般的玉質感。
“咚！”
就在這時，天台的門忽然被一下撞開了，一道人影徑直衝了進來。
“琰隊！”申夜晴張望了一下，一撇，忽然看到了快要依偎在一起的兩道身影，“呃……我什麽都沒……”下意識地往後退去。
“申夜晴。”
是琰隊的叫聲。
“對不起，我什麽都沒看到，放過我吧！”申夜晴慌忙叫道。
自己本來是想上來安慰一下，誰知道這兩人在上麵做這種事啊！
尷尬死了！
“過來，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諸葛琰放下手，朝申夜晴招了招，洛彤的手也隨之落下。
洛彤眼裏閃過一絲異樣，但隨即消失不見。
“放心，對你來說是好事。”
“好事？”申夜晴目露懷疑，但經過這起案件，她對諸葛琰的看法大大改觀。
“咳咳！”諸葛琰把手合拳，放在嘴邊咳嗽了兩下，看樣子好像在措詞。
緊接著，申夜晴就聽到了一句，足以讓自己懷疑自己出現幻聽的話。
“你，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徒弟？”
空氣一陣沉默，過了幾秒，申夜晴才像剛剛反應過來的一樣，瞳孔一縮：
“吖？”
……
不知道什麽時候，在江城的一座大廈上，一個戴著古怪麵具的人立在上麵，身後的鬥篷隨著夜風像後倒去，獵獵生響。
血紅色的數字二與三勾勒在他的麵具上，纏繞成一團，詭異至極！
“諸葛琰，沒想到你真的來江城了。”
“唔唔唔——”腳下，是被捆綁起來的男人的嗚咽聲。
“袁杉杉隻是一點點的開胃菜，希望你能想起我。”麵具人從自己的褲腰處掏出一把同夜色一般漆黑的手槍，對著地上的男人。
江城，我回來了！
“砰！”
……
“琰隊！又發生了命案！”
正在伏案工作的諸葛琰抬起頭：“知道了。”
然後他把視線移到一邊。
那裏的申夜晴‘刷’得一下站起：
“師傅！我們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