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狂風暴雨

第092章,狂風暴雨

“喜歡嗎?”他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身後,輕輕地從後麵環抱住她,頭靠在她的肩上,和她一起看著櫥架上琳琅滿目的古玩。

慕清婉有些僵硬,他們以前也常常這樣,赫連恒之很喜歡這樣抱著她,和她一起聊天,看書,以前她很享受這種被他保護的感覺,可是現在……

不著痕跡地掙開他的懷抱,她回身笑道:“當然喜歡。”

他專注地看著她,她亦回望,對視良久,他俯下身來,她並沒有閃躲,她知道他永遠都不會做勉強她的事。

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他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額上,她的發上,她的眼睛上……

她想起了那一夜赫連墨霄說的話:

“恒之做夢都叫著你的名字,他為了你生無可戀,形容枯槁,你非但不聞不問,還無恥地將大婚之事弄得如此聲勢浩大來刺他的心……”

身子一震,她睜開眼來,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心痛如絞,嘴裏卻是埋怨:“你瘦多了,這麽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以前還教訓我呢!”

他靜靜地看著她笑,大手覆住她的手,繼續在臉上摩挲:“還不是想你想的。”他低下頭去,與她額頭相抵,“你呢?想我嗎?”

想,從你走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想,想到心都疼了,可是再想念又能怎麽樣呢?

她後退一步,沉靜一笑,笑得憂傷而無奈:“恒之哥哥,我已經成親,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他卻不允許她逃離,大手一扯,將她再度擁入懷中,力氣大得好像要把她嵌進自己的骨血裏一般,她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清兒,不管你曾經是誰的妻子,我都不會在乎,在我心裏,我的清兒永遠都像是天山上那朵雪蓮一樣純潔無暇,我不許你再用這樣的借口逃開我。我們已經錯過了兩年,清兒,讓我們別一錯再錯了好嗎?”

慕清婉並沒有開口反駁,隻是任他抱著,即使他的力氣大到已經弄痛了她,無盡的心酸,在心底泛濫成災。

此刻,她需要這樣的痛來讓自己保持清醒,否則,她怕,怕自己真的會選擇不顧一切跟隨他到天涯海角。

“走,你不是喜歡看海嗎?我帶你去觀景樓,那兒可以看到大海。”

他牽著她的手,帶她前行,仿佛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仿佛她還是當年那個需要他小心翼翼保護的小女孩,“等我們成親以後,我在大海邊上建一座行宮,讓你可以隨時去遊玩。等有了孩子,咱們可以陪他們在沙灘上嬉戲玩鬧,堆城堡,撿貝殼,你不是說那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嗎,我都會讓它們一一實現,還有……”

慕清婉忍著心痛,靜靜地任由他牽著自己走到觀景樓,靜靜地聽著他描繪著以後的幸福生活,如果可以,她多想就這麽不顧一切地跟他走,不顧一切地去過夢想中的幸福生活。

可是,理智不允許她這麽做,她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罔顧西楚那麽多的黎民百姓,還有父皇母後的安危。

觀景樓上,慕清婉靜靜地站著,感受著鹹鹹的海風吹在臉上,遠處海天相接,一片蔚藍。

海風吹起了她的衣袂,此刻夕陽正西,在她半邊臉上鑲一抹金粉光暈,把整個人兒映得似欲化了去,身後,赫連恒之緊緊地抱著她,唇邊是溫柔得幾乎可以讓人溺斃的笑意。

身後傳來腳步聲,站在不遠處垂手恭立,赫連恒之放開慕清婉,轉身看了一眼,回頭對她道:

“我先下去有點事。”

慕清婉點頭,看著他脫下自己的外袍將自己緊緊裹住:“這裏風涼,當心別著涼了。”

目送他高大的身影漸漸離開視線,眼睛脹痛得厲害,她移開視線,繼續看著大海,海風吹在眼睛上,酸痛得難受,可是她卻像一尊雕塑般一動不動,站了良久,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最後,終於做了決定。

正想轉身下樓,卻見緋衣走了過來。

“請問有什麽事嗎?”

緋衣臉上難掩的敵意讓她暗暗警戒。

“我是來通知北燕皇後一個消息,想必你應該很感興趣才對。”

緋衣看著麵前美得攝人心魄的慕清婉,想著剛才一向冷淡的主子對她嗬護備至的模樣,心裏又妒又恨,她終於知道主子寢宮裏那幅美人畫像是誰了,她終於知道主子這些年來心心念念的女人是誰了。

她刻意咬重了“北燕皇後”四個字,慕清婉聽得分明,這個女子眉眼間潛藏著的妒意讓她明白,看來這個女子極愛慕恒之。

心裏透亮,她臉上依舊是淡淡的,“什麽消息?”

“剛才得報,北燕王已經發話,如果三天之內不見你,叫你等著為你父皇母後收屍。”

慕清婉呼吸一滯,沒想到夏侯冽的消息居然如此之靈通,不隻知道她失蹤了,而且還知道是恒之帶走了她,看來,這次回宮免不了一場暴風雨了。

心中雖然慌亂,麵上卻不動聲色:“你為何特意來告訴我?”

她跟她非親非故,況且,在她眼裏,恐怕已經將她當成了“情敵”,她會如此好心?

緋衣睨了她一眼,帶著怨恨:“因為主子打算對你隱瞞這個消息,並出動東墨的兵馬助你西楚,隻為了將你留在身邊。”

慕清婉的心劇烈地撕扯了下,原本已經做好的決定更加堅定,臉上卻仍是淡淡的笑,“你身為恒之的下屬,卻違背他的意思將這等大事透露給我,不怕他怪罪嗎?”

“實話告訴你,因為我不想你再呆在主子身邊,為了你一個人,就要犧牲千百萬東墨兒郎的性命,你憑什麽?”

“哦?就隻有這個原因?”慕清婉那洞悉一切的雙眼看得緋衣有些不自在,語氣更加刻薄: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別忘了,你已經不再隻是西楚的公主,你現在的身份是北燕的皇後,從你和北燕王成親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沒了再回到主子身邊的資格,就算主子不嫌棄你,可是別人會怎麽想?你當真忍心看著主子這堂堂東墨王被世人恥笑?”

慕清婉心裏一刺,心痛得無法呼吸,臉色也冷了下來,“我和恒之的事用不著你一個外人來置喙,請你立刻離開。”

說著,她轉過身去,看著波浪拍打在沙灘上沙沙作響,緋衣氣得咬牙,還要再說什麽,卻被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

歡喜些在身。“緋衣,你在這裏做什麽?”

緋衣的臉立即白了白,忙低頭道:“屬……屬下是擔心公主吹風吹太久了會不舒服,所以過來勸她下去歇會兒。”

感覺到慕清婉看過來的視線,她忙不動聲色地瞪了她一眼,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慕清婉別過臉朝赫連恒之淡淡一笑,“正是呢,海風吹太久了,頭都有些暈暈的,恒之哥哥,咱們下去吧。”

他看了緋衣一眼,目光中的冰寒讓她隻覺得四肢發軟,幸好他很快移開了視線,否則,她自己都不敢保證在這樣的視線下麵還能保持多久的鎮定。

赫連恒之走過來牽著慕清婉的手,將她帶下樓,“想吃點什麽嗎?我讓人做。”

“不了,時辰不早了,我該走了。”

她說完就要往門口走,可是卻被他阻住,她抬頭看他,此刻,他臉上的笑容已經斂去,就這樣盯著她,藍眸深不可測,讓她無法看清裏麵真正的情緒。

這樣的恒之讓她感到陌生,甚至,還有一絲害怕。

腦海裏閃過那一次夏侯冽惡狠狠的警告:

“慕清婉,不要挑戰朕的底線,如果被朕發現有別的男人碰了你,朕會讓你和那個男人都生不如死。”

她知道,就算再晚她都必須回去,否則真的被夏侯冽誤會她跟恒之發生了什麽,他那樣霸道殘忍的性子,不知道會幹出什麽事情來。

她自己倒無所謂,可是如果連累了恒之和整個東墨,那麽,她就當真是罪人了,而且更重要的,如果三日之內沒見她回去,她相信夏侯冽真的會說到做到,出兵踏平西楚。

緋衣的話雖然很刻薄,可是卻說得很對,她的確已經失去了跟恒之在一起的資格,這樣的恒之,她已經配不上了。

赫連恒之神色複雜地看著她:“清兒,你在顧忌什麽?為什麽要走?難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慕清婉閉了閉眼,心髒仿佛被鈍刀一寸一寸地割著,半晌,睜開眼來,眼裏已經沒有一絲猶豫:

“恒之哥哥,對不起,我們已經不可能了,請讓我走好嗎?”

藍眸依舊深沉地盯著她,仿佛想要把她看穿:“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慕清婉驚愕抬頭,隨即苦笑,半晌才道:“如果你要這麽想,那就算是吧。”

“別騙我了!”赫連恒之倏地一吼,緊接著她就被他扯進了懷裏,那樣大的力道,讓她的心都跟著疼起來。

察覺到她的身子顫了顫,他很快冷靜下來,平息自己胸臆間的怒火,聲音變得輕而堅定:

“好,我今天讓你走,我赫連恒之說過,從來不會做勉強你的事。不過,這並不代表我放棄你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回到我身邊。”

慕清婉張口想說什麽,卻被他伸手捂住了唇,“別再說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說著,不由分說地牽著她往外走去,外麵立即有仆人牽了一匹馬過來,赫連恒之率先上了馬,然後朝她伸手:“來!”

慕清婉退後一步,剛想拒絕,卻聽到耳邊傳來苦笑:“才不過兩年,我們之間就變得如此陌生了麽?”

她想起以前兩人共騎一騎遊遍大江南北的情景,不由得心一酸,罷了,過了今日,還不知道和恒之何時才能相見,這樣的畏首畏尾,讓自己痛苦,也刺了恒之的心。

不再猶豫,她握住他的手,翻身上了馬。

風一陣陣吹來,讓眼睛刺痛得難受,身上卻暖暖的,整個身子被他用披風緊緊裹住,他身上的沉香味道讓她覺得安心,仿佛隻要有他在身邊,便可以不懼任何風雨。

過往的一切湧上心頭,卻隻是徒增悲傷。

終究,這一切,都將成為過去。

這一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兩人誰也沒說話,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快要擦黑時,她終於看到了隱在翠林中的洛城行宮。

在離行宮還有一大段路的地方,慕清婉示意赫連恒之停下來,他沒有反對,籲了一聲,將韁繩勒住。

“我先走了。”下了馬,慕清婉轉身看他,對他說道。

他點了點頭,看著她走了幾步,突然又開口:“清兒……”

慕清婉剛一回頭,便落入他的懷裏,她眼睛下意識地朝周圍一掃,想要掙開來,他卻不準:

“不要動,就這樣靜靜的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好不好?”

他語氣裏的哀求意味讓她無法拒絕,安靜地由著他抱了會兒,直到他鬆開她,“記住,以後如果有什麽難處,或者夏侯冽欺負了你,隻要你到洛城的福來客棧找福掌櫃,報上你的名字,他會把你的消息傳遞給我,我會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

慕清婉聽到這話,鼻子一酸,“好了,你走吧,不要回頭,不然我不敢保證會不會不顧你的意願,將你帶走。”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酸澀,卻不想在他麵前流淚,做欲放不放的姿態,猛地轉身朝前奔去。

風呼呼地從耳邊刮過,她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急促的心跳聲,風吹進喉嚨裏,像是塞了毛栗子一樣難受,眼淚滾落出來又迅速被風吹幹,眼睛刺痛得難受,可是她卻不管不顧,依舊拚命地跑,生怕自己一停下來,就會不顧一切地投去那個讓她安心的懷抱。

赫連恒之望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唇角依舊泛著淺淺的,溫柔的笑,眼神眷戀。

收回視線,他抬頭再次望了那隱在山林中的巍峨宮殿一眼,藍眸倏地閃過一道詭光,翻身上馬,那道紫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慕清婉才走到宮門口,就看到昭和飛奔過來,“清婉,你可回來了!”

她不好意思地點頭,昭和見她好端端的,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湊過來囑咐道:

“皇祖母和皇兄都在裏麵等你,我隻告訴皇祖母你是被賊人擄去,她並不知道你和赫連恒之的事,等下你可別說漏了嘴。至於皇兄……”

他想到裏麵某人的臉色,神色變了變,頓了頓,終究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下好好跟他解釋一下吧。”

慕清婉聽到夏侯冽也來了,心猛地一跳,不過很快整了整情緒,點頭道:“我知道了。”

一進大殿,昭和便興奮地招呼道:“嫂子回來了。”

“丫頭,你可算是回來了,聽說你被賊人擄去,可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急死了。”

蘇涵芷聽到聲音忙從貴妃榻上起身,由瑾如嬤嬤攙著往她這邊趕,臉上帶著焦急。

慕清婉下意識地往四周一掃,見夏侯冽正站在不遠處,正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蘇涵芷走到近前,緊張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見她毫發無損,連連點頭道:“平安回來了就好。”

見她仍是僵在那裏,忙牽著她就往桌子旁走去,上麵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看來這是專門為了等她。10kpd。

“給朕站住!”

冰冷的聲音響起在大廳中,周圍瞬間變得冷凝。

慕清婉步子一滯,還不待反應,手突然被一隻大手緊緊捏住,他手上突地用力,狠狠地將她往自己身邊一拽,她驚叫一聲,下一秒已經落到了他懷裏。

“皇祖母,我們先去談些事情。”慕清婉還來不及掙紮,便被他半抱半拽著往外走去。

“昭瀾……”

蘇涵芷擔憂地驚呼,卻阻不住夏侯冽前進的腳步,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消失在門口。

昭和看著慕清婉被夏侯冽硬拽著離開,大手在身側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最後漂亮的鳳眸上終究掩不住浮出一絲落寞。

他終究不是那個可以名正言順走在她身邊的男人,她,是皇兄的妻子,是他的嫂子。

等到離開了大廳,慕清婉這才開始掙紮起來:“放開我!”

他的麵無表情讓她恐懼,他身上的冰寒氣息讓她不寒而栗,這樣被他帶走,等待著她的是什麽,她不是傻子,當然很清楚。

她努力想要掙開他的手,可是他的力道卻如一張細密的大網將她緊緊箍住,根本不容逃脫。

沿途經過一條長廊,那些廊柱令她的眼中閃出希望之光,死死地抱住其中一根再也不撒手,夏侯冽轉過身來瞧了她一眼,那淩厲的視線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在被淩遲一般,她趕緊低下頭,任由他怎麽拽仍是咬牙不鬆手。

此刻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千萬不能被他帶走!

“鬆手!”他冷冷地喝道。

“不!”她堅決抵抗,雙手使足了全力環住廊柱,緊緊地巴著,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夏侯冽並沒有發怒,隻是對她露出一個極淡的微笑,這抹笑卻讓她莫名地打了個寒戰。

果然,下一秒,他就傾下身來,右手繼續抓著她,左手抬起她的下巴,他依然是一副冷漠又深不可測的模樣,嘴角甚至還微微上揚,說出來的話卻讓慕清婉如墜冰窖:

“原來你是想讓大家都來瞧瞧咱們歡|愛的場麵啊?早說嘛,有人觀看的確刺激多了,小東西,你真會玩……”

他一邊冷笑一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寂靜的夜空中響起了絲帛破裂的尖銳聲音,沒幾下,她的衣服便被他扯得七零八落,她嚇得尖叫,趕緊抓住他放肆的大手:

“夏侯冽你這個混蛋,你快放開我,否則我要喊人了……”

“你喊啊,大聲喊!最好是把皇祖母給喊來,讓她好好看看你現在這副淫|蕩的樣子……”

他冷聲諷刺,輕易掙開她的抵抗,大手突地往下,慕清婉隻聽見一聲脆響,隨即雙|腿一涼,他毫無預警的刺|入讓她痛得悶哼了一聲。

“這麽快就濕了?果然是個天生的淫|娃蕩|婦!跟赫連恒之在一起膩了那麽久,怎麽?他沒喂|飽你?”

他的話如尖刀捅進她的心窩裏,巨大的屈辱讓慕清婉氣得渾身發抖,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倏地一把掙開他,大手一揮,想要給他一巴掌,手卻在空中被截住,他手上一用力,捏得她的手骨都快碎裂了,他的臉逼近她,看進她的眼底:

“又想打朕?前兩次朕不跟你計較,你以為就可以恃寵而驕了?”

她痛得臉色發白,眼睛卻仍是亮得懾人:

“夏侯冽,別把所有人想得都跟你一樣肮髒不堪,恒之他愛我懂我憐我,根本舍不得傷害我一分一毫,而你這個bt隻會強迫我,淩虐我,在我心裏,你連給恒之提鞋都不配,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體又怎麽樣?你得到的隻是一具沒有心的軀殼……”

她輕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心:“我的心永遠都不會是你的,這裏永遠隻會住著恒之一個人!”

夏侯冽隻覺得一把火從心髒沿著各路血脈一路竄了上來,直到整個身體都被一場熊熊大火淹沒,他定定地看著她,她亦毫不示弱地回視,靜謐的空間裏無數火花從兩人的視線中迸裂而出。

他的頭突然傾下來,她下意識地別過臉,沒想到他的手更快,穩穩地掌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無法移動,緊接著,熾熱的吻便鋪天蓋地而來。

不,這不能說是吻,他簡直就是在啃|咬,動作粗魯而殘|暴,薄唇在她的櫻唇上放肆碾|壓著,堅實的舌以蠻橫之姿地想要越過屏障進入她的檀口內攻|城|略|地,卻被她死死地防守住。

他警告地看她一眼,她倔強地挑釁回望,他的眸中閃過一抹厲光,她心中一駭,下意識地後退,下一秒,她的下頷卻被他狠狠地捏住,她吃痛地張嘴,他滑溜的舌很快便侵了進去,如狂風暴雨般在裏麵翻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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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咱們的婉美人又要受罪了,愛吃醋的老夏,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