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我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一下情緒,隻是問到:“我師父沒有事情吧?”

“我可以確定的是,你師父一行人,直到,直到他們一行人消失之前,都是安好的,當然,有一些傷勢,也不太嚴重。”江一斟酌著對我說到。

我沒有說話,我想要問的問題,我決定在看了那些文字資料以後再說。

這樣想著,我又拿起了那疊文字資料,開始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些文字資料,是一種類似於工作記錄的資料,也可以說是日記,看語氣倒是像跟著我師父的第三人寫下來的,不是我師父他們。

XX年X月X日

終於到XX架的中心地帶,做為一個部門的工作者,我沒想到還能遇見如此多能讓我驚異的事情,存在於我華夏的土地啊,我以為是已經探索清楚了的,沒想到不是這樣的。

XX年X月X日

我隻是一個記錄的跟隨者,知道什麽是該問,什麽是不該問,最終我也會離開這行人,帶著這些珍貴的記錄回去的,可是我佩服他們,但我也在思考,所謂的‘昆侖’是那麽重要嗎?憑借這行人的本事,可以過上另外一種生活,不是去追尋某一種虛無縹緲,這一天,又是一次失望。

XX年X月X日

我沒有想到,真的在這裏,XX架找到了一絲線索,得以證實了某些事情,甚至還能憑借這條線索繼續追尋下去,這條線索太驚人,不行,我不能記錄在這裏,我必須口述報告。

我一篇篇的翻著這工作記錄,越翻眉頭皺得越深,這條工作記錄給我最大的線索就是師父曾經去到過什麽地方,甚至最遠的地方,已經出了華夏國的範圍,可是遇見一些什麽,線索是什麽,根本就是全無記錄。

我忍著這些問題,一直沒有發問,直到我看完了最後一篇記錄。

XX年X月X日

終於是到了離別的時刻嗎?那一刻,我甚至有一種想法,想追隨這群神奇的人而去,可是我不能,因為我有愛人,亦有孩子,這是我在紅塵中的牽掛,我怎麽可以追隨而去?我也承認,我是怕了,隻是那一瞬間,太可怕了,我都不肯定他們還是不是活著了。薑師傅太過堅定,就這樣第一個冒著如此大的危險,跟隨而去,我以為別人不會那麽決絕,可是在薑師傅第一個躍下海中以後,他們竟然全都跟上了,是要告別了,為什麽我的心會如此的難過?做為一個跟隨的記錄者,我在思考,這件事於我華夏究竟有沒有意義,人,貴在自知,貴在自知!!

很是讓我心緊的一篇日記,很是淩亂的一片日記,甚至連其中的某些意思我都理解不了,就比如最後的,人,貴在自知,是什麽意思?

我放下了這些文字資料,心中有千言萬語,一時竟然不知從何問起,我甚至冷靜不下來,那一句我都不肯定他們還是不是活著了,就像一道極為強烈的光,刺的我眼睛都生疼。

我不能失控,我站起來,反複的在房間裏踱步,然後來開賓館的窗簾,點上了一支煙,大口大口的吸著,當一支煙幾乎是被我不間斷的吸完以後,我才勉強能讓自己的手不再顫抖,情緒也能在克製的範圍了。

我該相信自己的中茅之術的,每年不總是要做一次,確定師父是不是活著的嗎?可惜,師父沒有師祖那一身本事,可以如此神奇的與我交流,甚至傳法與我。

但,我總是該相信的。

這樣想著,我的情緒才又稍微好了一些,能夠理清楚自己的思路了,我坐到了江一麵前,沒有急著開口,反倒是江一輕聲的說了一句:“這樣吸煙,對修者來說可不是個好習慣。”

“沒辦法,人總要有點愛好,也不能太過於去逼著自己怎樣生活了。”我回了一句,這樣扯開話題的回複一句,我發現我其實比自己想象的冷靜。

“我知道你要問什麽,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在之前,我給你發過來的那張照片,就是跟隨記錄的最後一張照片,那是你師父他們在失蹤以前,留下的最後的圖像。”江一很直接,當然還是在播報新聞聯播。

“我想知道,那一句不確定我師父他們是否活著是什麽意思?江老大,你能不能回答我?”我看著江一,其實重點不是昆侖,也不是師父他們去了哪裏,在我心底最重要,看起來也最微小的一個重點,整個事情的基礎,是我無論如何,隻是希望我師父還活著。

能夠活著,等我去他麵前,問他一句:“師父,你怎麽能這樣就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