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徐龍象再現

第081章 徐龍象再現(1/3)

修道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猶如小孩在不知不覺間長大成人,這一過程之中,修道之人對氣的感知也是循序漸進的。

但我由於服食了黃鼠狼的妖丹這一天材地寶,使得我一夜之間就感悟到了道家之氣,所以感觸極大,對比非常明顯。

如今已經練出一絲道氣的我,很明顯地感覺到比以前感官更加敏銳,看得更遠,聽得更清,就算是空氣中的浮沉也可以瞧見清楚。

傳聞中的馬真人可以隔空取物,憑空取火,這都是對於氣的運用,我雖第一天修道,可身體表麵誕生出的可有可無的氣卻可以在運行內氣訣時驅使這些氣,讓身邊的浮沉滾動。照這樣看來,隻要我的道行日漸加深,終有一天也可以像馬真人那樣道氣離體控製身外之物。

被我殺死的黃鼠狼已經在槐樹嶺活了一百多年,打從**之前它被林老九收服後就幾乎再沒被人發現過,除了李大海。

李大海當年中了邪,說光天化日之下在老廟門口見到了黑狗一樣大的黃鼠狼,這件事情已經在槐樹嶺傳開多年,不管大家信還是不信,那條黃鼠狼都已經成為我的腹中之物,以後再也不會出現。

提起李大海,我不禁又想起那天晚上在祖墳地發生的事情,李大海中了馬三通的拳頭,心窩都凹了下去,他受了這麽重的傷都沒死,反而在大火中活了下來,而我看了陳文喜的筆記,加上自己已經入了道門,說什麽也懂了些門道,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古怪。

我跳下走廊,直奔李大海家。

李大海的父親李富貴當年是我爺爺的小弟之一,如今在我們村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開了家商店,家裏電器一應俱全,不知讓多少人羨慕。

見到李富貴的時候他正在商店門口跟村裏人打牌,櫃台裏沒人看著,我直奔他家裏,迎麵撞上了王婆子。

王婆子見到我,連忙問道:“陽陽啊你有什麽事兒嗎?”

我說道:“這不放假在家沒事兒嗎,想到大海哥在家肯定悶得慌,過來找他玩。”

“行,那你進去吧,我得去店裏看店了,他現在還不能下地,一天到晚躺在床上看電視。”王婆子說完就朝旁邊的商店走去。

我走進院子裏,看到李富貴家的洗澡房想起那天晚上和龔小花的激情瞬間,心癢難耐。

那時龔小花剛從李大海的房間裏走出來,她輕輕關上門,見我站在院子裏,麵上一喜,隨即又板著臉問道:“你來這兒做什麽?”

我說道:“來看看李大海,他還好吧?”

“死不了,剛喂完飯,現在正午睡。”龔小花一邊說著一邊朝堂屋看去。

“李富貴在商店裏打牌,王婆子剛出去看店了。”我說道。

龔小花哦了一聲,隨即低頭不再說話。

我說道:“小花我問你個事兒,李大海在被燒上之前和燒傷之後,是否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樣的地方?”龔小花疑惑。“皮膚變黑,人變得更醜了。”

龔小花的話讓我不禁笑了出來,我又問道:“別開玩笑小花,我是認真問的,你覺得他前後有什麽變化沒有?”

龔小花哼了一聲說道:“他還能有什麽變化,對我愛答不理的,要說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以前他從來不叫我的名字,將我當成空氣,這幾天卻一直管我叫小花。”

“這樣……”我心裏暗忖。

龔小花是兩年前李富貴拖人從雲南買來給李大海當媳婦兒的,但是他們一沒領證,二沒

結婚,要不是龔小花長得漂亮,村裏根本都不知道有這麽個人。

龔小花住在李大海家兩年,李大海愣是沒碰過龔小花,完全將她當成擺設,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讓龔小花靠邊,前些天我和龔小花在商店倉庫的那次也驗證了龔小花所說的。

雖然現在李大海開始叫龔小花的名字,但這也不能說明什麽。

我走到窗前,看見李大海正躺在床上睡覺,我轉身就抱住了龔小花。

“你幹什麽,大白天了給那老太婆看見了會打死我的。”龔小花一邊說著一邊推開我。

“沒事,她去看商店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小花我好想你啊,你差一點就看不見我了。”我委屈說道。

龔小花說道:“前幾天我聽人說看見你媽大晚上的騎車帶著一個人朝鎮上去了,不會是你吧?”

“是我,不過不是生病,好在如今已經好了,槐樹嶺是個古怪的地方,等我忙完這陣子就送你出去。”我說道。

龔小花嗯了一聲,抬頭看向我的臉,摸著我的眉毛還有耳鬢,有些心疼說道:“你什麽時候多了那麽多白頭發?”

“想你想的。”我嬉笑著說了一句,吻向龔小花。

龔小花迎合著我的動作,但是因為光天白日的她還是有些害怕,時不時地瞄向窗玻璃內,生怕李大海突然睜開眼睛看見這一幕。

我將龔小花拉到旁邊的一間屋子,和李大海隻有一牆之隔,我解開龔小花的衣扣,拉下自己的拉鏈,龔小花嬌喘著說道:“別,別這樣,萬一,給看見就糟了……”

“沒事的小花,不脫衣服。”我小聲說著,小心翼翼地摸向柔軟地帶,和龔小花水深火熱起來。

牆壁的撞擊和翹臀的輕微撞擊,夾雜著嬌喘和低音,充斥著整個房間,這種白天偷偷摸摸的行為很是刺激。

完事之後我和龔小花都滿頭大汗,龔小花有些腿發軟,我扶著她走出房間,見我要走,龔小花又抱了抱我,眼神很是不舍。

我告別龔小花之後先去了趟陳家村找陳半仙,但是陳半仙並未在家,於是我朝陳家村的後麵走去,接著撥動小周天羅盤上的指針。

指針逆轉,時光倒回,清光蕩開,光影重現。

我看到在一片漆黑深夜之中,麵目憔悴的陳文喜從牛棚裏走出來,周圍都是民兵團看守,陳文喜坐在牛棚前的石凳上,手裏握著筆,在他的那本牛皮筆記本上寫下了一行字。

上麵的日期是一九七六年十月十六日,陳文喜寫道,**已經結束,但我還未被放,近來心神不安,今夜感念更深,我一生未做壞事,希望明天可以安然離開槐樹嶺。。

陳文喜寫完這句話就合上筆記,他穿著襤褸的衣衫,坐在石凳上,望著夙夜星空,一臉期盼。

天亮之後,陳文喜按照往常一樣,將牛棚裏屬於自己的被子疊好,他將自己收拾地幹幹淨淨的,刷了牙也刮了胡子。

陰陽先生們得知今天是解禁日,麵上都很高興,因為他們從今天起終於可以回家了。

馬真人那時牽著他的老黃牛從牛棚裏走出來,旁邊的一個中年大漢說道:“馬真人,今天不用放牛了,**結束了,馬上就可以回家啦!”

馬真人小聲說道:“這位同誌不要亂語,偉人崩,**終,你說這話要是被聽去是要掉腦袋的,再說我這一把年紀了,道觀被拆,徒弟走失,何來歸家之說?”

“馬真人,您不是茅山的老掌門嗎,回茅山之後起碼還能做

太上長老,多享享清福。”另一人說道。

“回不去嘍。”馬真人擺了擺手說道,繼續牽著老黃牛向前走。

一名看守的民兵將馬真人攔下來,說道:“今天不用去放牛了。”

馬真人一愣,拍了拍老黃牛的背說道:“愛國啊,聽到沒有,今天不用出去了。”

一旁的人不禁開懷大笑,但是老黃牛卻哞哞叫了兩聲,兩隻眼睛開始嘩嘩流淚。

那時的陳文喜看到這一幕,眉頭一皺,問道:“馬真人,愛國怎麽了?”

馬真人搖了搖頭說道:“如今我功力盡失,很多事情都看不清楚,可是愛國跟了我十年,已經有了些造化,他無故流淚,怕是預感到了什麽,我的時日不多了。”

“**都已經結束了,如今您也功力盡失,莫非是您的大限到了?” 陳文喜問道。

馬真人搖了搖頭說道:“大限之日是道家高手油盡燈枯時才能感受得到的,我渾身半點道氣沒有,也察覺不出什麽,但總覺得不是什麽好事。”

陳文喜摸著老黃牛的臉,老黃牛當即回應,舔著陳文喜的手,十年監禁,馬真人和陳文喜是老黃牛最熟悉的人。

陳文喜看向其中一名民兵問道:“請問這位同誌,既然**已經結束,為什麽現在不放我們回家?”

民兵說道:“不知道,要等領導通知。”

“領導那麽忙要是把我們這些老家夥忘了咋辦,要不小同誌你通融下,讓咱幾個老家夥到鎮上吃頓好的再回來?”一名年老的陰陽先生問道。

“沒有領導的命令我們不能放!”那民兵語氣不善地說道。

於是一群人就坐在牛棚前一直等縣裏的領導前來,那時老黃牛趴在馬真人的腳下,而陳文喜卻坐立不安,他說不出是怎麽回事,也許是突然要從壓抑的環境中解脫出來,也許是就要離開生活了十幾年的槐樹嶺。

但陳文喜萬萬沒想到迎來的是滅頂之災。

他們沒等到縣領導過來宣布放他們離開,而是等來了一輛輛綠皮軍車。

徐龍象穿著一身上將軍裝從車上下來,那時他已經年近六十,身材依舊魁梧健碩,讓人望而生畏。

槐樹嶺的村民們聽說陰陽先生們要被放了,紛紛前來接風洗塵,那時的爺爺也前來,讓奶奶在家準備飯菜,為馬真人和陳文喜接風洗塵。

但是爺爺卻看見了徐龍象,他皺著眉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徐龍象看了爺爺一眼並未搭理,他走到馬真人麵前,說道:“馬真人,好久不見。”

馬真人眯著眼睛看向徐龍象,問道:“你誰啊?”

“馬真人真是健忘,在下徐龍象,我看您是老糊塗了吧?”徐龍象笑著說道。

“哦!”馬真人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看我這記性,你就是那個被我打下山崖的那個混球嘛,徐矮子九十歲時才生的種,老夫的手下敗將太多了,一時間理不清誰跟誰。”

馬真人的話讓徐龍象吃了鱉,不過徐龍象並未動怒,而是說道:“今天其實我是奉命前來給馬真人送行,出於馬真人當年手下留情的份兒,我給你備了一份厚禮。”

“我怕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當年那杯毒酒差點沒把老夫的胃燒壞,如今我功力盡失,喝不動那種好東西了。”馬真人直言不諱。

“馬真人說笑了,送吃的喝的難免太俗。”

徐龍象一邊說著一邊拍手,身後的一輛綠皮車車廂打開,幾名軍人抬下一口雕花的楠木棺材,正麵寫著個繁體字“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