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吉利的招牌
第5章 不吉利的招牌
我這個時候才後悔,昨天怎麽沒問瘦高男人要個聯係方式,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上哪裏去找他啊?
想了想,我決定出去跟其他鋪子的老板打聽,說不定有人認識他。
然而悲催的是,整條街都問了一圈,不要說有人認識他了,連見都沒有見過。
看來如他所說,他隻是偶然路過,好心提醒我一句罷了。
我垂頭喪氣的往回走,不經意發現兩個大媽在旁邊偷偷看著我,嘴裏嘀嘀咕咕的議論,好像在說什麽膽子大。
但我一回頭看她們,她們立刻就閉了嘴,好像什麽也沒說過的樣子。
我也不確定她們到底是不是在說我,也沒心思搭理這些愛嚼舌根的婦女。
回到鋪子,我剛坐下準備抽支煙,馬上又站了起來。
櫃台上放了一張黃紙,用筆筒壓著,上麵用黑色的中性筆寫了幾個字:想徹底擺脫鬼怪,就把招牌換掉!
我拿起來看了半天,字跡龍飛鳳舞,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寫的,落款沒有姓名,而是一個類似於星星的圖案。
和昨天瘦高男人畫的圖案,一模一樣!
我心中一喜,莫非是我出去打聽消息的時候,他剛好來找我,而我不在,所以他留個紙條提醒我?
看著眼前這張黃紙,我越想越覺得可能,因為昨天他也是用同樣的黃紙救的我。
隻是為什麽要換招牌呢?
我來到門口,抬頭打量著門上的招牌,木頭做的,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44號棺材鋪幾個紅色大字都褪了色,看起來很破舊。
除此之外,也沒覺得這個招牌有什麽問題。
猶豫了一會,我還是決定換掉,昨天瘦高男人救了我,聽他的準沒錯,而且這44號這個名字也不怎麽吉利。
說幹就幹,我關了門騎著小電驢趕到縣城,找了一家做招牌的,把棺材鋪的名字改成88號棺材鋪。
我給老板加了錢,讓他趕工今天就給我做出來,老板也不含糊,下午就做好給我送來了。
舊招牌拆下來的時候,老板說這是塊好實木料子,問我還要不要。
我想也沒想就送給他,老板很高興,連安裝費都給我免了,裝好新招牌以後就帶著舊招牌離開。
站在門外,看著嶄新的招牌,我滿意的長出一口氣。
我已經按瘦高那人說的做了,今後那些鬼東西應該不會纏著我了吧。
晚上,我照例躺在床上玩手機。
這條街天一黑就沒人了,我連個說話的對象都沒有,一個人呆著容易胡思亂想,所以晚上我都靠玩遊戲打發時間。
正打的起勁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開始我也沒在意,以為是外麵的聲音,但過一會就發現不對勁了。
那聲音離我很近,好像就在棺材鋪裏。
聲音時大時小,就像是有人在鋪子裏來回的跑動,還伴隨著小孩隱隱的笑聲。
經曆了老頭的事情,我總是在天還沒黑的時候就早早關好門窗,這個時間鋪子裏怎麽會有孩子?
我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咽了咽唾沫,壯著膽子下床走向鋪子。
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聲戛然而止。
我打開燈的開關,昏黃的光線照在鋪子裏,除了幾口黑色的棺材,什麽也沒有。
是我聽錯了?
正當我驚疑不定的時候,腳步聲又猛的在我身後響起。
噠噠噠。
聲音很輕但是很清晰,像是有個孩子在後麵快速跑過。
“誰?”
我大喊一聲,回過頭去,隱約看見一個很小的黑影閃進臥室裏。
“誰啊?”
我拿起關卷簾門的鐵鉤,追進臥室當中,又是什麽都沒看見。
“麻蛋!到底是誰啊?給老子滾出來!”我受夠了這種詭異的現象,一時間憤怒大過了恐懼,在臥室裏大聲的嚷起來。
“要來就給老子一個痛快,躲躲藏藏的算什麽本事?”
“嗬嗬!”
片刻之後,一聲冷笑從床底傳來。
“躲在床底下是嗎?看你大爺把你揪出來!”我緊握鐵鉤,打開手機的電筒,俯下身往床底下一照。
想象中的恐怖場景並沒有出現,床底下除了灰塵和我臭鞋以外,什麽都沒有。
怎麽回事?
又特麽的聽錯了?
我很無語,準備從床底下退出來,地板突然裂開一條黝黑的口子,像一張大嘴一樣把我吞了進去。
四周全是濃的像墨一樣的黑暗,我仿佛跌入一條無底深淵,身體不斷的下墜......
“啊!”
我大叫一聲坐起來,後背一片冰涼。
是夢?
環顧四周,昏黃的光芒照著小小的臥室,我正好好的坐在床上,手機就在身邊,已經沒電了。
“看來是玩手機的時候睡著了,做了一個噩夢。”
我鬆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的冷汗,覺得自己是被著幾天的事弄的神經過敏了,我已經按瘦高男人的指點換了招牌,怎麽可能還會遇上鬼?
後半夜沒有再做噩夢,直接睡到了天亮。
簡單的洗漱過後,我出去買早飯。
剛走到門口,忽然感覺頭頂一涼,抬頭一看,一個巨大的黑影正朝我砸來。
我慌忙向前一撲,嘭的一聲,那個黑影擦著我的後背落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好險!
我驚魂未定的站起來,回頭一看,傻眼了。
差點砸中我的東西,正是昨天新換的招牌!
咋回事,招牌沒掛好?
我頓時就來氣了,這狗老板,我都給他加錢了他還不把事情幹利索,差點害我一命!
不過我現在去找他他肯定不會認賬,隻有自認倒黴。
我找來一個梯子,重新將棺材掛上去,用釘子釘牢實,用手使勁晃都不鬆動才放心。
但是事情並沒有結束,到了晚上,我又做噩夢了。
夢裏,我打著手電筒趴在床底下,似乎在尋找什麽。
我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可就是醒不過來,意識很清醒,身體卻不受控製。
整個人像提線木偶一樣,使勁的用手挖著床底的地板,指甲蓋挖翻手指頭全是鮮血也不停手。
仿佛地板下藏著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不管怎麽樣都要得到。
挖著挖著,地板突然又裂開了,我再次掉入那個黑色的深淵當中。
這一次我沒有馬上醒來,而是落在了一個奇怪的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