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她還活著!VS趙景予的牢獄之災 二

第272章 她還活著!vs趙景予的牢獄之災 二 (第二更)

這件事發生的實在太突然,不要說趙成和薑墨沒有防備,就連趙景予自己都未曾料到。

他被警察帶走之時,趙成急的眼都紅了,薑墨更是臉色慘白幾乎要哭出來。

他們倆跟在趙景予身邊這麽久,也隻是稍微知曉一點當日的事情而已,趙家的人沒可能把這件事傳揚出去,那就是陸錦川…凳…

趙景予唯一想到的可能也是陸錦川了媧。

岑安生死不知,甄艾定然恨透了他,陸錦川又是個寵妻如命的,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若是陸錦川做的……

趙景予心下反而平靜了下來,他知道,陸錦川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麽他的出發點也隻是為了給岑安討一個公道。

趙景予臨上警車之前,複又回頭看了趙成一眼。

趙成知道他眼神裏的意思,讓他們不要衝動,稍安勿躁。

可更深層的那一種含義,卻讓趙成覺得害怕,莫名的,他就是感覺,少爺最後看他那一眼的意思,仿佛就是要對這一切供認不諱了……

但這次的事情,還真不是陸錦川的手筆。

岑安的事情甄艾知曉之後,她是對趙景予恨之入骨,可陸錦川很快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搞清楚了,甄艾也知道了是宋月出背地裏動的手腳,才讓岑安心灰意冷絕望之下選擇了那樣一條路。

可就是這一點,卻讓甄艾察覺到了什麽,岑安如果是覺得虧欠師兄,那麽依照她的性子,更不會這樣一死了之,她更會做的是用盡自己全部能力來補償……

那麽,為什麽她會選擇這樣決絕的方式,甄艾是過來人,她和岑安更是多年的閨蜜,她想,岑安之所以會這樣,也是因為太失望的緣故吧。

因為對趙景予還抱著希望,所以後來的失望才會那樣重,重到她沒有能力去負荷這一切。

為什麽還會對他抱著希望?他們夫妻八年,誰也不知道兩個人之間到底怎樣,就連甄艾都不好貿然的說,兩個人絕無任何感情可言。

那麽關鍵就在這裏了,岑安如果對趙景予視若陌路,那麽他做一切,她都不會放在心上,不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陸錦川也曾想過借著這樣的時機,以報岑安當年所受的屈辱,但甄艾在想了一夜之後,卻還是勸阻了他。

如果這是岑安的意願,八年的時間,總有機會要她把實情講出來,她既然沒有說出來,那麽他們作為朋友,還是尊重她的意願更好。

縱然知道,或許岑安不說的原因是因為家人,但這並不是死局,可岑安到底還是什麽都沒有做……

甄艾想到這些,卻覺得心裏更是難受的不行,如果岑安對趙景予毫無感情形同陌路,那麽她絲毫都不介意對趙景予趕盡殺絕,對整個趙家落井下石,她也不怕背上難聽的名聲。

但是……趙景予在那樣的關頭,還是和宋月出斷了婚約,和宋家撕破了臉,他拚著趙家潦倒,拚著自己一無所有,也不肯和宋月出繼續在一起……

在這一點上,他多少,還是對得起岑安的。

隻是岑安,如今還是生死未知……

趙景予到了警局之後,並未開口說一句話,對於警察的任何問詢,他皆是沉默以對。

但顯然警察有備而來,雖然事發時間久遠,但也並非是無跡可尋,警察手中的證據並不充足,但也足以要趙景予暫時待在警局不得自由。

但是三日之後,趙景予麵前的桌案上,卻是多了一份供詞。

那份供詞,來自當年的受害者,岑安。

趙景予幾乎是顫抖著,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完那一張供詞的,夫妻八年,他又怎麽可能認不出岑安的字跡?

她長的稚嫩,性格也像個小孩子,寫的字更是和他的截然不同,每個字都習慣的往左歪著,筆畫也很稚嫩,她不會寫連筆字,所以,每個字都是端端正正的很工整,就像是小孩子寫作業一樣的認真。

這一份供詞,也是如此。

趙景予一個人對著那一張薄薄的紙,靜默的坐了一個下午。

供詞很簡單,隻是她身為受害人,指認了他當年確實做過這樣一樁事,確實侵犯了她。

其實單憑這一紙供詞,並沒有辦法定下罪名的,畢竟,沒有物證。

趙景予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畢竟,如果沒有新的證據和第三方證人出現,警方也對趙景予無可奈何。

但是趙景予卻當夜就簽了字認了罪。

那一刻月亮很圓,已經是深秋時節。

距離她跳下山崖,已經過去五個多月了。

趙景予想,這一年的除夕,他大約是要在監牢裏度過了。

可是沒有關係,他卻由衷的笑了起來,笑到眼底滿滿都是淚痕。

她還活著,她還活著,這才是最重要的。

岑安靜靜的坐在梁宸的病床前。

五個月的恢複,她左邊額頭上的那一道深的可怖的疤痕,已經不是那麽清晰了,但卻仍是能看到那一道明顯的粉色印痕。

斷了的手臂和小腿,因著這五個多月的休養,已經和平日無異,隻是醫生說了,就算恢複的再好,但也落下了病根,以後逢著陰雨天氣,怕是都會痛的厲害。

還有就是,因為在冷水裏浸泡了太久,她的身體受損很嚴重,醫生說,如果不好好的調理,以後怕是很難有孩子了。

岑安是不在意的,她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沒料到上天還給她留了一條命。

既然她還活著,那就不會再去尋死,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比如依舊昏迷不醒的師兄,比如她一無所知的家人。

至於孩子,她想,她大約也不會再去考慮這個問題了。

她不會再戀愛,不會再嫁人,本來,也就沒了再有孩子的可能。

一個月前,有人找到了她。

她能聽出來他們刻意遮掩的北京口音,她也沒有去想那些人是誰。

他們問她,願不願意指認趙景予當年的罪名。

她沒有經過任何考慮,就答應了下來。

這幾個月,發生了那樣多的大事,她又怎麽可能對京城的一切一無所知?

雖然她在這樣遙遠的地方,那救下她的漁民所住的村子,更是偏僻閉塞,她知道的不多,但卻也從電視上得知,趙家已經倒了。

但趙景予如何,她卻並不清楚。

隻是,電視上仍能看到宋月出的新電影和電視劇,她依然光彩照人很受追捧,媒體也很關照她,那麽可見,宋家如今還不錯,趙景予作為宋家的乘龍快婿,自然也受不到任何的牽連。

想必,他如今照舊的風光無限。

可她的師兄還躺在床上,沒有任何的知覺,枯瘦如柴,早已沒了當日大好青年的風采。

可她自己,幾乎丟了一條命,臉上的疤痕永遠都不會消失,落下的病根,會伴隨她一輩子。

岑安毫不猶豫的寫了供詞,簽了自己的名字,按下了指印。

誰要害他,幕後黑手是誰,她都不關心,她想的隻是,這麽多年了,趙景予總要對做過的錯事付出一點代價的好。

那些人好似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幹脆利落的答應下來,但在短暫的錯愕之後,什麽也沒有多說,收好了供詞,依約給她留下了那一筆報酬,就離開了。

岑安把所有的錢分成了兩份,一大份全都用在了師兄的後續治療上,而另外一份,卻是給了當日救她的漁民。

雖然他們沒有什麽錢,也沒能及時的救治她,以至於她的傷沒有能夠在最佳診療時間得到治療,但她仍是很感激他們。

感激他們收留了她,感激他們,沒有把她的消息透露出去。

她曾經遠遠的看到過薑墨一眼,那個時候,她無比慶幸是薑墨來找她,如果換做趙成,恐怕沒能那麽容易的被蒙混過去——題外話——親們沒有想到還有這一出吧……本豬哥是個三觀正的人,做了錯事,必定要付出代價的,趙先生現在監獄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