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她親口對他說,她喜歡梁宸,喜歡了很多年了!

第254章 她親口對他說,她喜歡梁宸,喜歡了很多年了!

“你一個背叛自己丈夫的女人,有什麽資格與我談情分?”

他笑,笑的諷刺而又冷冽:“我本來……”

想要說出口的話,到最後一刻,卻還是生生咽下肚中,他自嘲一笑:“岑安,你這輩子,就老死在這裏吧。”

他說完,再也不停,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間特。

夜色就在那一瞬間籠罩下來,將他的身影頓時吞沒。

岑安倉惶的站起來,追出去了幾步,可他走的那麽快,很快就出了院子,再也看不到了。

她怔然的站在屋簷下,隱約的,聽到車子發動的引擎聲。

月光靜靜的灑在地上,把她的臉龐照成一片慘白。

她終是明了,他是不會放過她的,縱然他要結婚另娶她人,卻仍是不肯放過她……

她該怎麽辦?

岑安不知道自己一個人站了多久,直到春日的晚風,把她的衣衫吹透,每一寸肌膚,都透出冰涼。

她忽地想到梁宸,他還在王嫂子那裏等著她……

這麽久她沒有出現,梁宸會不會很擔心?

不管怎樣,不管趙景予要怎麽做,她至少要先去見梁宸一麵,讓他安心,讓他不要衝動……

岑安想到這裏,立時就要往療養院外走,可還未走到大門處,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少夫人,少爺吩咐了,您以後沒有他的允許,不能出去。”

攔著她的人,隻是平板的複述趙景予的吩咐,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岑安一下咬緊了牙關:“讓開!”

她狠狠推開麵前擋著她的男人手臂,眸子裏含了掩不住的怒火:“他算什麽?他是警察還是法官?有什麽資格限製我的自由?”

“對不起少夫人,我們也隻是按少爺的吩咐辦事……”

岑安被逼到這樣的境地,也是做了豁出去的打算,她就不相信,這幾個大男人,口口聲聲喊著她少夫人,敢不敢對她動手動腳!

“我今天非出去不可!我倒是要看看,誰敢攔我!”

岑安狠狠瞪了麵前那男人一眼,不管不顧的就向外衝。

那幾個男人麵麵相覷,可到底也不敢有肢體接觸,立時有人說道:“你們先攔著少夫人,我去告訴少爺!”

療養院大門被鎖著,反正她暫時也出不去。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岑安方才聽到外麵的車子響,她隻覺得自己的心口跳的厲害,她知道,趙景予這人素來最要麵子,她當著他下屬的麵這樣鬧,他必然惱羞成怒……

他若是惱了,到時候受苦的還是自己……

不知是不是這麽多年被欺壓的已經成了慣性,岑安再怎樣的豁出去不管不顧,卻還是忍不住的害怕起來。

在大門打開的那一刹那,她下意識的小小往後退了一步。

趙景予隨手將煙蒂丟在地上,一腳踏上去踩滅,眸子裏餘光都未曾給她一眼,直接大步向院子裏走去。

趙成和薑墨跟在他的身後,頭也不敢抬,隻是趙成,偷偷的看了岑安一眼,似乎目光裏帶了一縷歎息。

他的房間就安排在岑安的隔壁,早已收拾的妥妥當當。

岑安看著他徑自進了房間,不由得有些訝異,但不過轉瞬之間,她立時就做了決定,直接就往他房間走去。

趙景予摘了腕表,閑適坐在椅子上,泡好的西湖龍井,茶香醉人,他端起來,還未曾品嚐一口,房間的門,卻忽然被人推開。

他端著茶碗的手頓了一下,過了片刻,方才將那茶碗放下來,緩緩抬起頭啦。

“你來幹什麽。”

“你讓你的人別再攔著我,我要出去!”

“出去?大晚上你要出去幹什麽?”

他笑,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菲薄的唇角,卻是滿滿明了的諷刺。

岑安一咬牙:“趙景予,既然你什麽都知道了,我也不打算瞞著你了,我和梁宸早在我念書時就讓認識了,我一直都喜歡他,喜歡了很多年了……”

杯盞摔的粉碎的聲音,忽然在不大的房間裏響起,岑安嚇了一跳,惶然的後退幾步,趙景予不知什麽時候站了起來,他麵前的那一杯茶,被他摔在地上,瓷片碎了一地,茶湯橫流,而他的手背,已經被燙出了一片紅痕。

可他卻仿佛根本未曾察覺到手背上的傷,隻是站在那裏,目光靜靜的望著她。

“趙景予……”

岑安的視線,不能控製的落在他燙傷的手背上,那一片刺目的紅,要她的瞳仁都微微收縮了一下。

她下意識的叫了他的名字,可他仿佛根本未曾聽見,隻是依舊,那樣一動不動望著她。

岑安漸漸覺得害怕起來,忍不住的一步一步向後退。

“滾。”

他終於開口,卻隻是一個平靜沙啞的字眼。

岑安怔愣了一下:“趙景予……”

“滾出去!”

他目佌欲裂,眼睛漸漸充血變的通紅,他捏緊了拳頭,捏的手指都在咯吱作響,像是下一秒,他就會不受控製的一拳砸在她的臉上!

岑安被他暴怒的樣子嚇壞了,再也不敢待下去,她飛快的轉過身,扭開門鎖跑到門外,身後有桌椅被踹到的聲響傳出來,岑安隻覺得心如擂鼓,撫住心口,隻覺得心髒狂跳的厲害,許久都不能平靜。

他的房間裏,斷續的仍有不小的聲響傳出來,岑安不敢再聽下去,失魂落魄的走到院子裏。

她在葡萄藤架子下坐了下來,怔然的望著頭頂的月亮。

過了好久,她忽然想起了什麽,趕緊拿出自己的手機,她撥了梁宸的號碼,卻沒有人接聽,給他傳了一條簡訊,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有回應。

岑安心裏亂的不行,卻又不知如何是好,他正是怒火中燒的時候,她不敢再去找他,可是出又不出去,聯係又聯係不上梁宸……

她很擔心他,真的很擔心他……

岑安趴在石桌上,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她如今,真的不知該怎麽辦好了。

房間裏滿地狼藉,桌椅被他踹翻在地,杯盞碎裂,碎瓷片迸濺到了他露出來的手臂和手背上,那原本燙傷的地方,又被碎瓷片紮破,血流如注。

可他看也不看一眼,隻是點了一支煙,狠狠的抽著。

“我一直都喜歡他,我喜歡他很多年了……”

“我喜歡他很多年了……”

岑安的話語,像是縈繞不斷的魔音,一直在他的耳邊盤旋,揮之不去。

“去他嗎的!”趙景予忽然抬手,極重的一拳砸在牆壁上,痛的已經麻木了,那傷口也察覺不出疼了,隻是鮮血流的越發洶湧,沿著手指尖往地上滴去,嘀嗒,嘀嗒,持續不斷。

趙成和薑墨,在房間外麵急的團團轉,他們心裏都有點擔憂,但卻又不敢在這個時候貿然的闖進去。

聽著房子裏的動靜漸漸的平息了,趙成和薑墨對視一眼,到底還是擔心他出什麽意外,大著膽子敲了敲門。

“滾!”

房間內立時就是一聲暴怒傳出來,薑墨嚇的往後縮了一縮,趙成卻又大著膽子喊了一句:“少爺,您沒事吧?”

房間內是短暫的安靜,卻沒有回答的聲音,趙成隻得硬著頭皮又輕聲問道:“少爺,我和薑墨就在外麵,您有事就喊我們……”

依然沒有回答,趙成和薑墨對視一眼,各自輕輕搖搖頭,退到了一邊,卻並沒有走遠。

薑墨拿了煙遞給趙成,兩人看到不遠處岑安趴在石桌上,肩膀一聳一聳的,似乎在哭,不由得又是一聲長歎。

“趙成,我真的猜不透咱們少爺在想什麽了,你說,他對咱們少夫人,到底是什麽態度?”

薑墨的包裏,還裝著岑安出國的一應手續,和數額驚人的支票呢。

可是沒有趙景予的允許,他們誰都不敢開口告訴岑安這一切。

“少爺的事,咱們最好還是別插手的好。”趙成吸了一口煙,又壓低了聲音:“依我說,這一次咱們可能要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了,這倆人啊,還有得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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