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仙緣

第十四章 仙緣(1/3)

原來,在張秀郎的太姥爺張民才還是個少年的時候,有一次,張民才跟著父親張慶帶著自己家養的狗上山抓些野味,說是野味,其實也就是野雞野兔子之類的小動物,抓不到什麽大型的野獸。

走著走著,就看見一隻黃鼠狼被獵戶下的捕獸夾子夾了右腿,傷口幾乎都露了骨,血淋淋的一大片,趴在地上動也動不了,嘴裏還嗚咽著,張民才聽著心疼,就把那隻小黃鼠狼救了下來,又央著張慶把這黃鼠狼帶回了家養著,而這隻受了傷的黃鼠狼,正是黃半斤。

但是黃半斤來到張民才的家之後,也不知道怎麽了,不吃他們家喂的飯,張民才心裏著急,找人問了問,才知道黃鼠狼是要吃雞的,普通的飯基本上都是不吃的。

張民才家也算是個養狗大戶,何況黃半斤那時候還小,一頓也吃不了一整隻雞,就每天買雞養著黃半斤,久而久之,這黃半斤身上的毛都養的閃著油光。

說來也是稀奇,自從養了黃半斤之後,張家的養狗業越來越順了,但是張民才也沒把這件事聯想到黃半斤身上,就當養了個小寵物,反正掙的錢也多了,給黃半斤買的吃的也越來越多了,黃半斤也就在張民才家裏住了下來。

直到有一次,一個來張民才家裏養狗的男人一進門就說:“怪不得你家的狗養得這麽好,生意也越來越好,原來是你們家結了仙緣。”

張慶本來沒聽懂這個男人的話,但是看這個男人的打扮,錦色華服,風度翩翩的,手上還持著一柄折扇,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眉峰中卻又透出了一股狠勁,應該不是一般人。

不過張慶一順嘴,就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本來自己就隻是一個養狗的,哪來的什麽仙緣呢?

男人拿著折扇在自己的手心上拍打著,一指張家院子的東北角,聲音裏帶著些許的笑意:“那不就是你家供著的老仙麽,我也能看得出來,屋主你是個善良的人,和這老仙有緣。”

第十七章 緣散仇恨來

張慶一聽,也知道這個男人對這方麵有些見解,便畢恭畢敬的跟男人詢問起自己是否要做什麽事情,再加深自家和這仙家的緣分。

男人擺了擺手,說道:“你不用多做什麽,就和平常一樣供養著就好,對

了,你得給大仙立一個堂口,逢年過節的給仙家上供即可。”

張慶聽了這個男人的話,還連連道謝著把人送走了,隨後就在自己家立了堂口,按照那個男人說的供奉著仙家。

不過這麽立了之後,張民才家的生意更是蒸蒸日上,狗也養的越來越精壯了。

張民才本人的日子過得也是順風順水,一路平平安安的長大,還繼承了家裏的家業,繼續以養狗為生。

轉眼間,張民才也成了家,還娶了個稱心得意的媳婦兒,生活過得也算是幸福美滿的。

後來,張民才的媳婦兒生了孩子,也就是張秀郎的姥爺,張家旗。

張家旗小的時候也是健健康康的一個小男孩兒,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總哭,去醫院裏檢查了,醫生也說張家旗的身體沒什麽毛病,總是哭應該就是心理原因,或者受了什麽驚嚇。

張民才的媳婦兒一聽,可能是受了驚嚇,就跟張民才說,兒子總是哭的原因一定就是被家裏立的堂口還有院子裏麵的那隻黃皮子嚇著了。

黃半斤最討厭有人叫自己黃皮子,聽了這話,心裏對張民才的媳婦兒一點好印象都沒有了,覺得這個女人不僅事兒很多、婦人之仁,而且嘴巴很毒,不可能做出什麽大事業來。

但是久而久之的,許是媳婦兒在自己耳邊吹的耳邊風多了,張民才也覺得,或許自己的兒子總是哭這件事兒,可能真的是黃半斤鬧出來的。

而這個時候正好趕上三年大旱,種的地裏麵根本不結糧食,一年下來居然顆粒無收,縱使是張民才家養狗賺的錢再多,也耐不住地裏不長糧食,眼看著全家人都快被餓死了,就決定舉家南遷,去逃荒。

逃荒逃荒,既然是逃,帶的東西自然是很少的,幾乎是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張民才什麽都沒有帶走,慌亂之中,把之前立好的堂口也給丟了,黃半斤也放在之前的房子裏麵沒有管。

黃半斤一天早上醒過來,就發現這房子已經人去樓空了,之前擺的好好的堂口,也被扔在了地上。

其實黃半斤是不需要張民才每天喂養的,不過已經立了堂口,起碼也應該好好的供著,現在張民才把堂口都給扔了,看來也是因為孩子哭的事情怪罪上了自己。

黃半斤本來也沒

有指望著張民才能夠幫上自己什麽忙,還在一直保佑著他們一家,聽說張家旗總是哭泣這件事之後,連窩都不怎麽出去了,生怕嚇到了張家旗,但是即使是這樣,他也被扣上了莫須有的罪名。

黃半斤越想越生氣,這件事兒在他心裏就像一根刺一樣,算是過不去了。

早年民間就有個說法,千萬不能招惹黃鼠狼,即使是看見黃鼠狼在偷雞吃,也不能出手打它,因為黃鼠狼的報複心很強,一旦招惹上了,那可就是想甩也甩不掉了。

黃半斤心裏堵得慌,也不可能讓張民才好過了,就暗暗地一路跟著張民才,等他安頓下來了,做了點手腳破壞了他家的風水,雖然張民才到了新的地方了,但是心裏還是想重操舊業,再繼續養狗的,被黃半斤這麽一整,新養的狗死的死,得病的得病,一場狗瘟基本上帶走了張民才僅剩不多的積蓄。

就這樣,張家的養狗業從此敗落了下去,一蹶不振。

之前黃半斤路過了張秀郎家的院子,準備在這裏歇歇腳,吃個雞,根本就不知道這院子裏麵住的就是張民才的後人。

但是這雞剛吃了一半,就看見屋子裏麵走出來個女人,還被自己嚇了個夠嗆,其實黃半斤心裏也有點愧疚,想著趕緊閃人,沒想到後麵又出來了個張秀郎,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出門就說自己是個人。

講到這裏,黃半斤拍了拍張秀郎的肩膀:“要不是看你小子心善,甭管之前你太姥爺咋樣,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不跟你那個龜孫兒太姥爺一個怕老婆的樣兒,還對我有恩,我一激動,就說要保你家一輩子平平安安的。”

然後黃半斤突然湊了過來,呲著牙對張秀郎說:“現在你小子知道了老子跟你家的恩恩怨怨,你還敢供我嗎?”

張秀郎雖然被黃半斤嚇了一大跳,但是眼前這可是黃大仙,根本得罪不得,該供奉還是應該供奉的。

黃半斤明顯看出了張秀郎心裏想的是什麽,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搖頭晃腦的說:“你這樣想就對了,看來你還是一個可塑之才嘛,很好很好。”

張秀郎看見黃半斤這樣,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哪想到黃半斤又突然神秘兮兮的跟張秀郎說:“那你可知道那個李老頭是怎麽死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