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而那邊酥肉臉色一沉,已經放下了筷子,虎著臉說到:“安宇,又來了是不是?難道我兄弟還缺你那幾個錢?到了要買貼身東西的份上了?”

“我這不是惹了一身的麻煩,想著買件兒陳大師的東西辟辟邪嗎?而且,你當初給我一介紹陳大師,我就知道是有本事的。為啥?哪個騙子手上會帶一竄價值連城的奇楠沉出來行騙?果然,陳大師一出手,就幫我解決了屋裏的桃花煞,不然我就被我那坑人的婆娘害死了。酥肉哥,我不是吹的,其它本事我沒有,我這眼睛還是毒的,一眼就能認出那是貨真價值的上品鶯歌綠啊...”安宇許是酒喝急了,說話也開始沒有顧忌起來,隻不過他始終有些垂涎我手上這竄沉香。

我好笑的想,要是他知道在幾年前,我曾經在地下洞穴裏,直接點燃了半顆,不知道會不會心疼的跳起來。

酥肉聽安宇有些口無遮攔了,連忙咳嗽了兩聲,安宇一下子反應過來,從隨身的手提包裏拿出一疊錢,塞在了身邊那個女學生手裏,說到:“去嘛,去春天商場買幾件衣服,我這邊要談些正事兒。買完了,就去XX酒店等著我。”

那女學生接過錢,很是聽話的就走了,酥肉待那女學生走遠以後,呸了一聲,說到:“去年,你婆娘叫人在你屋裏給你擺了個桃花煞的陣,差點把你坑死,你還沒接受教訓是不是?這又和女學生糾纏不清了?”

安宇不以為意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後才說到:“怕啥子?陳大師不是幫我破了那個陣嗎?破了之後,我立刻就順利了,和那兩個女人也算幹淨的撇清了關心,身體也好一些了。在這之後,你以為我沒注意?我是仔細研究了道家的因果,然後我就領悟了,因果就好比買賣,我要買什麽,我就付出什麽,錢貨兩清,也就不沾因果了,而且我也行善啊,你看我對貧困山區一捐就是幾十萬,我很懂啊!陳大師,我跟你說,我現在都告訴那些學生妹妹,不要對我動感情,我也不動感情,大家就是幹幹淨淨的算清楚,互相陪陪,你放心好了。”

我微微笑著,點了一支煙,這算什麽歪理邪說的因果?不過,我曾經勸過他,他能聽進去就聽,不能也就算了,自己的命,自己的因果,總是要自己麵對,自己承擔的,我能幫他化解一次,不能幫他化解一輩子。

而酥肉早就不耐煩了,直接把他酒杯拿了,說到:“別扯淡了,說正事兒吧。”

一提這一茬,安宇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也不管不顧這是在酒店了,凳子一拉,就要給我跪下,嘴裏直嚷著:“陳大師,你救命啊。”

我救命?什麽事情那麽嚴重來著?

第三章瑣事

飯局結束後,我開著車送酥肉回家,在那個年代,酒駕倒不是管得很厲害,酥肉悠閑的坐在我旁邊,翹個二郎腿,叼個牙簽,對我說到:“安宇那事兒挺嚴重的,你有把握嗎?”

“現在還不好判斷情況,總是要看過再說吧。”我微微皺眉,然後說到。

安宇出事的地方是他公司辦公所在的寫字樓,以前安宇一直都是租的寫字樓,財大氣粗以後,就幹脆買了一個寫字樓,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投資,卻沒想到那個新的寫字樓怪事不斷,弄得沒有員工敢加班了。

這寫字樓還是花費了安宇比較多的資金,現在事情一傳開,賣也賣不出去,其它的樓層也租不出去,簡直成了安宇的心病,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寫字樓,弄得他公司的業務也很不順利,他覺得自己的生意就快栽在這寫字樓上了。

所以,他一見我就喊救命,失敗的婚姻,也沒有兒女,親戚都是看著他的錢,家裏除了父母,這生意就是安宇唯一的心理依賴,如果沒了,他說他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但他說的籠統,因為他自己都不敢在那寫字樓多呆,所以沒有遇見什麽,隻是道聽途說,各種不對勁兒,我一時也判斷不出來情況。

另外,如果寫字樓沒有問題,是他命該如此,那我也沒有辦法。

見我不能肯定是什麽情況,酥肉一口吐掉了牙簽,然後對我說到:“三娃兒,老安我可知道她,這事兒要搞不定,他的錢一大半都爛在這寫字樓,加上公司生意也不順,他還真能去尋死。”

“如果是他命裏該有大起大落,我是不會插手的。但我盡量吧!總之,我也會勸他,尋死可不是個好辦法,罪孽很重的。”我一邊開車一邊說到。

“我X,不是吧?自己的命都不能做主,自殺罪孽還重啊?”酥肉咋咋呼呼的說到。

“生,老,病,死。是老天考驗人的四個關卡,每一個都要去經曆,麵對,大福之人或許能避過病,但這樣的人少之又少。尋死,是不能麵對生的關卡,也變相的是不能麵對死的關卡,因為沒有去經曆那種順其自然的死亡過程。這是逆天道的事兒,你覺得罪孽重不重呢?”我給酥肉解釋了一次,輕易自殺的人,往往需要大念力去超度,否則真真是罪孽纏身。

酥肉歎息了一聲,說了一句:“行了,咱們別說他了,去我家吧。春燕剛才知道我們喝了酒,熬了一鍋稀飯,說是讓你也去。”

“我就不去了。”說到這裏的時候,酥肉家已經到了,我把一個刹車,把車停在了路邊,然後才說到:“等一下,我要去接如月,她今晚的飛機到這邊。”

酥肉從我衣兜裏摸出一支煙點上了,然後有些擔心的望著我說到:“這次沁淮那小子有沒有跟她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