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驅魔陣
第十八章驅魔陣
嚐試著將手伸過去，看起來堅硬無比的牆壁卻是泛起了一圈圈如水紋般玄妙無比的漣漪，除了一絲涼意外倒也沒有其它不適的感覺。
屏住呼吸，閉著眼一頭紮了進去，很快便能感覺到明顯的氣溫變化，暖和了許多，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想必的確是穿出來了。
睜開眼返觀身後，頓時讓我恍然大悟，一扇直挺挺的門代替了剛才的牆壁，從中還能看到裏麵正是我剛才所呆的停屍房。
這一點就能解釋的通剛才那一幕，為何能透牆而出了，原來這隻是孫老布置的一個障眼法，難怪在裏麵時沒有看到門，隻因中了類似“鬼打牆”的幻術，所以門不會移動也不會消失，隻是它在我眼裏卻成了雪白的牆壁。
除了從停屍房內透出來的光線，四周是一片漆黑，也沒有半點聲響，似乎那隻黑貓也已經不在這裏了，我輕手輕腳的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向值班室走去，幾乎是腳尖點地，生怕弄出太大動靜將孫老招來。
這一路上走的我提心吊膽，但索性有驚無險眼看著前麵出現了亮光，那是從值班室內透出來的燈光。
可突然一團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向我襲來，速度之快打了我個措手不及，當反應過來時那團黑影狠狠地撞向了我的額頭，本就後腦勺受傷的我頓覺一股猛烈的眩暈感直上腦海。
在昏迷的那一刻，迷迷糊糊間好似聽到了一句輕語，“還有一些血沒吸完，就這麽浪費了簡直是罪過，今天就讓老娘大飽一餐，小子，我救了你那麽多次，吸點血總不為過吧。”
時間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但我知道此刻的自己正在夢裏，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明明是在做夢，可自己的意識卻分外清醒，就仿佛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著自己的夢境。
夢境在不斷變化著，全部都是一些不完整的看起來毫無關聯的片段，而且裏麵妖魅橫行，鬼怪縱生，隻是光看著都好似有股無形的氣勢壓得我喘不過氣。
但詭異的是，上一刻剛看完，可下一刻便忘記了片段中所具體出現過的內容，仔細回憶卻發現幾乎是一片空白，隻能憶起天地間盡是鬼魅魍魎，形態各異，手段通天。
又是這個夢，是的，這個夢從我記事起便如夢魘般跟著我，雖不是每天，卻也有個規律，每相隔六天就會夢見一次，這一點我曾在日曆上記錄過。
可是這麽久了，卻始終查不出緣由，也未尋到行之有效的方法。
唯一能做的隻能等待它的結束。
當最後一個，也想不起來具體是第幾個片段了，結束後我悠然轉醒。清晨的陽光從窗戶外照射進來，暖洋洋地讓人很是享受，也無比的愜意。
看來是天亮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油然而生，我知道這事沒完，可起碼現在我很安全。
轉了個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昨晚實在太累了，本想繼續睡會兒，可不料卻看到了一張近在咫尺的臉。
這張臉我不可能忘記，昨晚的經曆還深深烙印在腦海中，可我實在沒想到對方恐怖如斯，竟然在大白天也能顯現，我本能地一把將其推開，頓時驚呼出聲：“鬼，鬼啊！”
可能是我用力過猛，孫老直接被我推坐在地，疼的他齜牙咧嘴，不禁痛呼一聲：“哎呀，疼死我老頭子了。”隨後，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你這小夥子怎麽回事啊，不僅無端端推我這個老頭子，還咒我死。”
“疼？你能感覺到疼？”
他的話卻是讓我聽得一愣，孫老不是鬼麽，就這麽推了一下也能推疼他？不對，他肯定是在騙我，好趁我放鬆警惕時，突然對我發難。
思及此，我立馬站於床的另一邊，神色戒備的看著他。
“怎麽，你真的以為我是鬼？”孫老看我這幅模樣不似作假，好似想到了什麽，眉宇間也開始掛上了一絲不自然的意味。
裝，還在裝，我心中早已駐定對方絕對是在裝的，昨晚那恐怖經曆難道是假的不成，對著其冷冷一笑：“哼，昨晚的事大家都看在眼裏，這樣裝下去有意思麽。”
說到這，頓了頓，我接著道：“隻是我沒想到在白天你也能自由活動，可我始終不明白平白無故的你為何總要糾纏於我？”
這一點是我此刻最想知道的，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希望對方能給我一個理由，說不定會有轉機。
“你昨晚是不是看到了什麽？”孫老顫抖著起身坐在了床沿上，哆嗦的從口袋掏出了一包煙，一時煙霧繚繞，而他的眉宇卻是緊緊皺在了一起。
我給了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並未作答，可看他低垂著頭默默抽煙的模樣想必並沒有看到。
恐防有變，我稍稍挪動了幾步，站於他的背後，從其背影看去，那佝僂的背部似乎更加突顯，好似瞬間蒼老了許多。
鬼還能抽煙？我心底有些納悶。
“咳，咳，咳”或許因為吸得太猛，孫老嗆得直咳嗽，等緩了緩後，他才一聲長歎：“唉，你昨晚看到的並不是我，我也不是鬼，但你看到的那隻鬼我應該認識。”
我並未相信他的一麵之言，但也未出聲反駁，因為我知道他的話並沒有講完。
“我在這間殯儀館幹了大半輩子，也知道了一些忌諱和辛秘，就好比大門口其實就有個驅魔陣法，一般的鬼魅根本無法進入。而想進來隻有三種方法，第一種是道行高深的鬼魅強行摧毀驅魔陣，第二種是有人故意帶進來的，第三種就是直接死在這裏的人。”
“可據我所知，驅魔陣並沒有被摧毀，最近一段時間除了你以外也沒有其他人進來過。”
說完後，他又狠狠吸了一口煙，再一次被嗆得直咳嗽：“咳，咳，咳”
我眼角不禁跳了跳，本想提醒他少吸點，可反過來一想：不對啊，對方本就是個鬼，雖然第一次聽說鬼還能吸煙，可是吸的再多又會怎樣，難不成再死一次？
不過，經他這麽一說，我也想起昨夜奧迪車上的那隻鬼，當時他想抓我，但那隻鬼手卻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阻擋在外不得前進半分，如此想來，應該就是那所謂的驅魔陣法起得效果吧。
他所說的這一點，我倒是有幾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