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冷凍庫裏的女人

第十六章冷凍庫裏的女人

冷凍庫裏怎麽會有貓?這點當真讓人有些匪夷所思,當時要不是因為貓叫聲,恐怕毫不知情下我早就一腳踏入了孫老的巨嘴當中。

真得是它在提醒我麽?

會不會是巧合?

當仔細望去,我才發現冷凍庫的門板上竟然貼著一道類似符紙一樣的東西,就和姑姑送給我的那道符差不多,隻是上麵所畫的略有不同。

而且顏色也並非是土黃色,反倒和門板上的顏色相近,並且很是小巧,隻有半個巴掌那般大。

若不仔細看去,一時還真發現不了。

思及此,就在手指即將觸碰到符紙時,相距不過一厘米左右,我卻頓住了。

心底有絲躊躇,很顯然冷凍庫裏的這隻貓恐怕並不普通,否則門板上也不會貼有這種東西,我這要是一不小心將它放了出來,後果著實難以預料。

裏麵再次傳來楚楚可憐的貓叫聲,好似是在求我將符紙揭去。然而,正因為如此,更是斷定此貓如此具有靈性,絕非凡物,何況故意用符紙鎮壓,必然有其原因。

便更不可能放其出來了。

再次看向周圍,現在隻剩下我一人,心思不免有些擔憂起那個女人,可是四麵都是雪白的牆壁,連個門都沒有,這叫自己如何出去?

即便想助其一臂之力,此刻也隻能幹著急罷了。

“想出去?這簡單啊,隻要你把我放出來。”就在我一籌莫展時,一個女人的聲音滑過耳邊,銀鈴悅耳中帶著一絲慵懶,似乎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魔力,想要一睹芳容。

可我卻是驚訝的合不上嘴,隻因聲音正是從身旁地冷凍庫中傳出,這裏麵不是關著一隻貓麽,難不成同時還關著一個女人?

疑惑歸疑惑,但不得不說她的話讓我有些心動,這正是我發愁的地方,總不能一輩子被困在這吧。

可問題又來了,她怎麽會知道我此刻的想法呢?

“嘻嘻,我不僅知道你的想法,我還知道你想去救外麵的那個女人,你要是放我出來,我可以帶你走出這裏。”還未等我問出口,女人便嬌笑著率先回答,就仿佛能洞察我心中所想。

這點讓我不免生出一絲芥蒂,裏麵的人恐怕也不是普通人吧。

能相信她麽?

我一時猶豫不決。

或許是見我久久沉默不語,她則再次出聲:“我不急,你可以慢慢考慮,可是得提醒你一下,外麵的那個女人恐怕沒有多少時間等你慢慢考慮了。”她的話語不急不躁,依舊透著一絲慵懶。

不過,言語中隱晦的威脅還是能聽得出來,正如她話中所說的不錯,其在這都關了不知多久了,再等一時半會兒又如何,可自己能等麽?那個救自己的女人又能等麽?

我沉思片刻,雙拳握緊,良久才緩緩鬆開,不覺深深吐出一口氣,道:“我放你出來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兩個條件,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答應,對此我心裏也著實沒底,雖然表麵上沒有表露出來,可是心底還是有些許緊張的。

“哦?兩個條件?你這是在威脅我麽?”女人的語氣依舊,略帶揶揄,可是卻讓我莫名感到了一絲冷意,仿佛周圍的溫度都無端端地降低了少許。

對於她的問話,我選擇了沉默以對,也相當於是默認了。不過心底卻是鬆了鬆,對方既然會有如此一問,而且也沒有當即拒絕,那就說明有戲,還是可以協商的。

“那你說說看想要我答應你哪兩個條件。”果不其然,很快對方便再次問道,由此可見,對方的心裏其實也是比較急切的,隻是麵上沒有表露出來罷了。

既然裏麵的那個女人並非普通人,或許能借用一下她的能力,“第一,幫我逃出這裏;第二,幫我一起對付孫老。”我考慮再三,也隻有這兩個問題是急需解決的。

雖然稍微能猜測到對方的急切,可也保不準其會不會答應,由其是第二個條件,不知她能不能對付得了孫老。

氣氛一時沉默下來,冷凍庫裏的女人或許在思考,但眼下唯一能幫到自己的也就隻有她了,所以我隻能靜靜的等待。

“嗬,你到是想得周到,不僅讓我幫你逃出去,還想著讓我解決後顧之憂,順便救下那隻小女鬼。”她收起了開始時的慵懶,隨之冷冷的話語接著傳來:“行啊,你要是真能放我出來,答應你又如何。”

聽到她的話,我心中當即一堵,從其話語中不難聽出並非隨便一個人就能將她放出來的,但是不試試誰又知道呢,“你隻管告訴我該怎麽做,行不行等試了才知道。”

“隻要將那張符撕了就行。”

幽幽的話語傳來,我卻是聽得一愣,還以為有多難,豈料隻要將那小小的符紙撕下就好,作為一個成年人,想要將這麽一張破紙撕下來,很難麽?

我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隨之不太確定的問道:“隻要把符撕下來?就這麽簡單?”

“簡單?嗬,對,就這麽簡單。”對方回答的很是爽快,可語氣卻又充斥著一絲看好戲的意味。

我並未著急動手,先是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可惜看來看去也沒發現什麽異樣,怎麽看這道符都像是用膠水粘上去的,既然看不出貓膩,尋思著隻能直接動手了。

咦?

然而,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無論使多大的力,竟然連符紙的一角都未能撕開,仿佛是和冷凍庫成為了一體,就好似是在撕整個冷凍庫,若真是如此,這叫人如何能撕得開。

可是從觸感上來看,卻又實實在在是一張紙,如此詭異當真是奇怪至極。

“嘻嘻,怎麽樣,你剛才不是說很簡單麽。”嬌笑一聲,言語中透著一抹不加掩飾的嘲諷。

我蹙了蹙眉,並未搭理她,既然一隻手不行那就兩隻吧。

另一隻手上沾滿了之前後腦上流淌出的血液,血已止住,手掌的血跡並未完全幹涸,但我也顧不上這麽多了,半蹲著,提起全身力氣便要將那張符撕扯下來。

可是豈料卻因用力過猛,一個趔趄,冷不丁的向後栽去,手上直直拽著那張輕而易舉撕下來的符紙。

我沒想到之前那般艱難,這次反倒會如此輕鬆。

更沒有想到隨著“吱呀”一聲,冷凍庫的門也隨之自動打開了,一個黑影悠然地從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