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詭異的古樸書籍

第十一章詭異的古樸書籍

我從未見過一輛單車能扭得如此“妖嬈”。

隻見它前輪一扭用力頂住左側玻璃門,一點點前移,待兩扇玻璃門中間出現縫隙後,身軀再次一扭又換成後輪頂著,就好像是人類的兩隻手般,隨後前輪則直接沿著擠出的縫隙竄了進來。

緊接著哧溜一聲,眨眼便出現在我麵前。

我頓時看得目瞪口呆,什麽時候一輛單車也有智慧了,而且貌似還不低。

“你能聽懂我說話麽?”

“”

“你是不是能感應到我的想法?”

“”

“到底是不是,你倒是說句話啊,要不給點提示也行啊。”

“”

對話並沒有持續多久,單車依舊靜靜拄立在那,沒有任何反應,我隻好放棄了,同時腦海中蹦出了四個字——對牛彈琴。

在這裏跟一輛單車說話我突然覺得自己真得很二,竟然還期望單車能開口說話,幸虧這裏沒別人,否則非當成神經病不可。

但不得不承認,抓住車握把的那一刻,心底卻莫名升起了一股安全感。

說實話之前那些事親身經曆後,反觀諾大的殯儀館,除了值班室,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心底便直打鼓,著實瘮得慌。

可是外麵卻比館內還要可怕,兩隻鬼物恐怕就在館外虎視眈眈,正等著自己出去主動送上門,就連家裏也還有一隻,既不能出去又不能回家,這是逼著自己常住殯儀館的節奏啊

心頭略微閃過一抹苦澀,將單車扶進了值班室,或許現在也隻有六色單車能給自己帶來一絲勇氣,自我防禦功能雖然不強也總比聊勝於無的好。

坐在軟皮沙發上,拿起放在一旁的古樸書籍,而我卻陷入了沉思,此刻我思緒很亂,需要好好縷一縷。

現在,眼下有幾個問題急需解決,第一,奧迪車上的那兩隻鬼物;第二,出租房內的女鬼;第三,便是腦海中的倒計時,七天內必須想方設法吸取善惡之力,延長時間。

至於尋找李菁婉,她是導致我人生變化的起因,也必然要找到她,但是解決前麵三個問題是前提。

似乎一切都建立在絕對實力這個基礎上,可是該如何增強實力,這讓我一籌莫展。

六色單車上有六顆晶瑩剔透、顏色各異的珠子,分別會帶來六種不同地能力,而“開眼”的能力並不算在此列,到有點像是遊戲中新手禮包的意思。

對於現在而言除了能看到那些東西,不斷增加恐懼感以外,沒有任何一點實效的用處,如同雞肋。

該如何增強實力呢?

對了,可以找姑姑柳紫璿啊!

不管是當出贈給自己保平安的符紙,還是殯儀館外那如同結界之類的防護,都說明姑姑絕不簡單,或許也有可能認識什麽高人,說不定能幫到自己。

剛好也能問問這本古樸書籍的事,送給我這麽一本上麵什麽都沒有的書,是何意?

嘟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

我陡然一愣,剛剛不還是有嘟嘟聲麽,不是正在接通麽?怎麽轉瞬間又變成不再服務區了!

我不信邪的再次重播了一遍:“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這次更是直接連嘟嘟聲都沒了。

“可能是信號不好吧,要不等五分鍾再打過去試試。”

我自言自語的安慰著自己,雙眼則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時鍾,看著秒鍾一秒秒的快速增加,可還是嫌它太慢了,仿佛每一分一秒都好似一小時那般難熬。

“58”

“59”

“60”

剛好五分鍾,我迫不及待地按下了重播鍵,心中充滿了希翼,然而對麵卻是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

“現在怎麽辦?”我心底無奈自問著。

目光不由看向了手中的古樸書籍,望著那薄薄的六頁紙張,又不禁望向安安靜靜擱置在一邊的六色單車。

同樣有六種顏色,而且顏色一一對應,兩者之間必有聯係,心思電轉間,想起與六色單車簽訂契約的過程

“莫非需要所謂的滴血認主?”呢喃自語一聲,想到便做。

將食指含在嘴裏,狠下心咬了下去,舌尖立馬感覺到了一股血腥味,忙不迭的滴在了古樸書籍上。

而就在這一刻,異變陡生,手中的書仿佛活了一般,緩緩動了起來,好似不受任何重力影響滯留在空中,周身六種光芒交替流轉,玄妙又詭異。

正如剛開始我所猜測的那般,果然是需要血液激發它的靈性。

隱隱約約能看到第一頁顯現出了四個字,但卻不斷扭曲著看不真切,“難道是因為血不夠的原因?”思及此,我又再次擠出了一滴血,慢慢向那本書靠近。

動作很慢,生怕會出現異狀,屏住呼吸,仿佛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隻能聽到自己心髒的跳動聲。

而在指尖的血液接觸到那交替流轉的光芒時,刹那間從上麵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吸力,能感覺到全身血液湧向指尖的傷口,被書籍吞噬而盡。

我靠,果然和六色單車是一路貨色,簡直就是個貪得無厭的強盜!

心底罵咧著,此時我能做的也隻有如此,心裏更是後悔不已,還是太草率了,感受到腦袋逐漸因失血過多而產生的眩暈感,恐怕照這樣下去早晚全身的血液都得被吸幹吧。

也就在這個念頭剛起,心道這次必死無疑時,突然古樸書籍大放異彩,強烈的六色光芒晃得我雙眼刺痛,本能的閉上了眼。

腦海中蹦出了許多從未見過的畫麵,斷斷續續的更像是片段。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好似僅僅隻有一秒,又好似過了一個世紀,待發現自己能動時,指尖的吸力不再,我悄悄的睜開了眼。

還是在那個值班室,還是隻有我一個人,而不同的卻是那本古樸書籍不見了,並且也沒有了之前那種眩暈感。就好似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夢,而我隻是睡著了,接著又醒了。

可手上的傷口卻做不得假,稍稍用力按下去,還有些微痛,它告訴著我剛才的一切並非是夢境。

那本書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