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取不下來

第四十四章 取不下來

許澈瞪著眼睛盯了我好一會兒,想要說我,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話。

“你要罵我就罵嘛,別憋著。我也不知道剛剛是怎麽了,稀裏糊塗的就去把那個東西摘下來戴在了我的頭上。現在摘不下來了,是我的錯。”

我做出一副任君懲罰的模樣,許澈終是沒有責怪我,隻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小盼你開始確實是魯莽了些,這東西畢竟是死人身上的,你這樣冒冒失失的,很容易受到詛咒。”安醫歎了一口氣道,“幸好你命盤特殊,否則,指不定會弄出些什麽意外來。”

我點了點頭,表示我會注意。

安醫對於剛剛我的表現很疑惑,當我說了我幻境裏發生的事情之後,安醫氣憤的一拍大腿,叫嚷到,“那龜兒子黑煞鬼,都被滅了,還陰了小盼一手,難怪小盼剛才會摘下那簪子,估計就是黑煞鬼弄得。”

說完之後便看向許澈,問他這簪子是否有什麽問題。

許澈搖了搖頭,說這個便是金裳月。

安醫表示不相信,這東西怎麽可能是金裳月,一根翠綠色的簪子,看起來在普通不過的東西怎麽可能會是傳說中那能永葆青春的金裳月呢?

這和傳說中的那種神器相差也太大了吧!

許澈卻莫不做聲,當我們問他的時候,他隻說他也不知道。我頭頂這死人身上取下來的簪子,心裏也不舒服,便要讓許澈想辦法幫我取下來。

不過這許澈,卻是在想什麽東西想得入神,喊了他好幾聲,都不回應。旁邊安醫見了,自告奮勇的過來幫我,搗鼓了好一陣子,我這頭發都被他拔下了好幾根,也不見他把簪子取下來。

我有些喪氣,難道說這根簪子再也取不下來了?

盯著一根綠色的簪子出去見人,這還不成為笑話?旁邊沉默的許澈突然走到我的跟前,抬起手在我腦袋上一揮,便說“好了”。

我不明所以的盯著安醫,安醫拍了拍手道,“厲害,竟然能夠將金裳月化成和頭發無差別的東西,你這力量似乎是越來越強了。”

“小小障眼法而已。”許澈淡淡的回了一句,而後看著我說到,“這金裳月恐怕要在你的頭發上呆一陣子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方法把這金裳月取下來的。”

我點了點頭,許澈說過的話,從來都能夠做到,所以我相信他。

既然找到了金裳月,我們變成這個地方出去了,剛出去,便看到那些保安聚集在出口的位置,其中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在當中,他們圍在一堆,似乎在討論什麽事情。

乾安和張茹林也在當中,看他們臉上的驕傲和自豪,心裏大概也猜到了幾分。

我們剛走出來,張茹林就眼尖的看到了我,連忙迎了過來。那中年男子也大步朝我們走來,畢竟這禁區的渾濁空氣一下子被驅散了這種事情確實能夠引起很大的關注,相信這景區的老板,會將這地方設為禁區,應該是知道這當中的危險性吧!

如今危險解除,自然是帶著問題過來的。

為免不必要的麻煩,在那個老板詢問原因的時候,我便將安醫推了出去。畢竟安醫是做這一行的,今天幫景區破了幻境,說不定還能打響安醫的名聲。

張茹林跑過來的時候拉著我左看右看,確定我沒什麽事情之後,才鬆了一口氣。而後便向我說著她從那些保安口中聽到的關於禁區的恐怖傳言,當然還向我詢問了那些傳言的真實性。

我自然是實話實說,但我不想把張茹林扯進不必要的麻煩當中,所以並沒有跟他說關於金裳月的事情。

看張茹林並沒有注意到我頭上的翠綠,心中的擔憂一下子消失無蹤。能夠瞞過這麽多雙眼睛,許澈這障眼法也著實厲害。

安醫繼續應付景區老板,而我們幾個便駕車回了市裏麵。

假期結束,便又是煩人的上班日了。變成上班狗的我,表示真的傷不起啊!

這幾日杜一水不知道吃了什麽**,訓了這個訓那個,辦公室裏的同事挨個訓了個遍,踏踏實實工作的我也沒能幸免。

下午五點,無精打采的從公司樓上下來,剛走到外麵,便被一個匆忙趕過來的人一把拉住,對方二話不說便將我拉到了車上。

這事情來得太過於突然,導致我心髒跳動速度加速。許澈感應到不對勁,一下子就出現在我的麵前。

從景區回來之後,也不知道許澈在我身上施了什麽法,隻要我心跳超過正常頻率,他便會立刻出現在我的麵前。

這不,我剛被拉上車,許澈便出現在我的麵前了。幸好這個時候隻有我能看到他,否則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

“小盼,發生什麽事了?”許澈眼中無其他,隻是擔心的盯著我。我白了許澈一眼,用眼神回答他我也不知道。

等我呼吸平穩了很多的時候,卻發現許澈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我的旁邊。我有些詫異的偏過頭,看到這個毫不陌生的人,我有些吃味的撇了撇嘴。

也不管許澈是否能感覺到疼痛,我一腳便踢到了許澈的腿肚子上,眼神威脅他給我收回目光。在這麽盯著鳳蘭,我是真的要生氣了。

是了,把我拖進出租車的不是別人,正是許澈的前女友鳳蘭!

掃一眼鳳蘭,今天的鳳蘭看起來憔悴了很多,這瓜子臉變得更尖了,要是再尖一點,都可以拿來鑽石油了。

我心裏這麽想著,卻沒有好氣的問道,“喂,你個女人,平白無故的把我拉到車上幹嘛?”

鳳蘭隻是看著我不說話,讓出租車把我們帶到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公園裏。見鳳蘭還要往裏麵走,我卻不動了,隨意的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下,淡淡的道,“有什麽話你就說!”

並不是我怕了鳳蘭,隻是我沒有這麽多空閑的精力來陪這個腦子有病的女人瘋,而且這個女人還是許澈的前女友。

鳳蘭停下腳步,也挨著我坐下。見她靠近了些,我連忙挪開與她的距離,並將手橫在當中,“你有話好說,別靠這麽近,我們兩個關係還沒好到這種地步!”

一聽這話,鳳蘭靠近我的動作猛地滯住。伸著腦袋,張望了一陣子,才對著我神經兮兮的道,“小盼,我、我最近遇上事兒了。”

噗——我差點沒笑出聲來,這鳳蘭真的是腦子壞掉了嗎?她遇上事兒了,怎麽找上我了?

“喂,我說鳳蘭,你這就不對了。你遇上事兒了找我幹嘛?我有不能給你解決問題,再說了你又以什麽樣的身份來找我呢?許澈的前女友,還是我表哥的現女友?”

我有些輕佻的看了鳳蘭一眼,“噢,我好像記得,我表哥至今都沒有女朋友。那麽,你是以許澈的前女友的身份來找我的咯!”

我說這,目光落在了麵前的許澈身上,給了許澈一個意味深明的眼神。許澈有些冤枉的盯著我,“老婆大人,這不是我的錯。你知道的,我死之後,便再也沒跟鳳蘭聯係了。”

我輕輕的哼了一聲,並沒有理會許澈。倒是鳳蘭,一把拉住我的手,“小盼,你別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一把甩開鳳蘭的手,挑著眉頭道,“請叫我聶小盼,或者是聶小姐,我說了我們兩個沒這麽熟。還有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餓了一下午了,還沒吃飯呢!”

也別怪我語氣衝,上班莫名其妙的被老板訓了一通,下班之後,還餓著肚子被老公的前女友拉來傾訴衷腸,我沒當即離開就算是給鳳蘭麵子了。

鳳蘭見我真的是不耐煩了,將她的問題告訴了我。她說最近許澈的鬼魂總是出現在她的周圍,天天被許澈的冤魂纏著,她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後麵也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消息,說我的朋友能夠幫忙驅邪,便希望我能夠幫她說說。

聽完鳳蘭的話,不僅是我懵了,就連旁邊的許澈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鳳蘭說她最近總是被許澈的鬼魂纏著,這許澈這些天都陪在我身邊,哪裏有時間去纏那個鳳蘭。再說給許澈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去找前女友。

如果沒猜錯,纏著鳳蘭的那隻鬼,應該是其他的鬼吧!

我看了眼許澈,而後才看了眼滿懷希望盯著我的鳳蘭,隻是淡淡的道,“我知道了,放心吧,到時候我會讓我朋友幫忙的。”

一聽這話,鳳蘭感激的朝著我彎了彎身,拉在我的手,連聲道謝。我不著痕跡的將手抽出來,隻是淡淡的轉過身去,留下一句你回去等著消息,便自顧自的走了。

當然,許澈也跟著我一同離開了,要是他敢留下來安慰鳳蘭那個女人,我肯定會要他好看。

回家吃了晚飯之後,我才給安醫去了個電話,安醫表示他會很快解決,而後便收了線。

安醫的動作果然是神速,第二天中午便打來了電話,說他已經找到了那個纏住鳳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