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保命符

第三十八章 保命符

許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走到我的跟前,擔心的問我有沒有事。

見我搖了搖頭,他才轉過頭去對著安醫道,“真小氣!”

不說這話還好,許澈剛說完,安醫就從地上跳起來,一把掐住許澈的脖子,哭喪著一張臉,眼神凶狠的道,“這十年裏,為了收集著寶貝,我挨了多少打。如今你竟然全部給我吸食完了,連聲謝謝都沒有,還在這裏說我小氣。真是不可理喻!要不是看你為了救小盼拋棄了自己的一魄,我才懶得管你!”

哎,這兩個男人果真犯衝,幾乎每次見麵不是相互懟,就是要動手,我真是夠了。

不過,我聽到安醫話,眼睛瞪得老大,他究竟是什麽意思?

許澈並不擔心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很是高傲的說了一聲“謝謝”。而我,終於是聽不下去了,一把將安醫拉開,看著許澈和安醫兩個人,臉色嚴肅的道,“什麽拋棄一魄,安醫你把話說清楚?”

安醫看了許澈一眼,才收起自己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對著我說道,“剛剛車子從山上滾落下來,按照那個速度,我們兩個人都會沒命,還好許澈將自己的魂魄分離了出來,破壞車子的四個輪胎順便穩住車身。”

我仔細的聽著,神經更加的緊繃,卻讓安醫繼續說。

許澈瞪了安醫一眼威脅安醫閉嘴,我一個眼神掃過去,讓許澈給我乖乖站好。安醫這才說道,“雖然車子是穩住了,但是許澈的那一魄損傷過於嚴重,已經不能回歸魂體。而你的魂魄差點因為這個突然**給嚇得跑出身體,許澈便將自己的那一魄化成了保護罩,將你的靈魂安撫了下來。”

我的身體有些搖晃,拉住安醫的手繼續問道,“鬼要是失去一魄將會怎樣?”

許澈一把將我拉過來,“不會怎麽樣的,別聽他瞎說。”

卻聽到安醫的話傳過來,“鬼要是失去一魄,魂魄不齊永遠入不了輪回。”一聽這話,我的淚忍不住滑落出眼眶。

這個傻瓜,怎麽會為了我做出這種事情。

此時,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發現我真的動了情。

“我的魂魄嚇飛了,你幫我找回來就是,你為什麽會這麽傻,幹嘛將自己的魂魄給我?這樣,你就永遠不能輪回轉世了。”

許澈輕輕的擦掉我的眼淚,但我的眼淚卻是決了堤一般,怎麽也止不住。許澈耐心的幫我擦著,嘴角輕輕的的勾起,“真是個愛哭鬼,這樣哭著都不好看了。”

我有些氣惱,這個時候了他還笑得出來,到底有沒有心啊!

許澈卻是一把將我扯入懷中,緊緊地抱住我,深情而又堅定地道,像是對待最珍貴的珠寶,“這樣也好,我就能一直陪著你了。如今我有了牽掛,入不入輪回已經不重要了。”

我呆呆地窩在他的懷裏,手緊緊的箍住他的腰,在心裏默默的說了句“我愛你”。

是啊,我愛他。我很愛很愛他!這個時候,我不但確定了他對我的感情,更確定了我對他的感情。

不管他是人是鬼,我聶小盼就認定他了,此生此世,跟著你愛著你,永遠不要離開你。

“你們兩個有顧慮到我的感受嗎?”

安醫有些吃味的聲音傳過來,也不理會安醫,我踮起腳,將自己的唇湊在許澈的耳畔,輕輕的說了從未說過的那三個字。

我感覺到我說完那三個字的時候,許澈的身體僵硬了一下,而後將我摟得更緊了。感覺到他的力道,我的心似乎也跟著他的力道,有節奏的跳動著。

安醫對著我們兩個狠狠地咳了一聲,我這才轉過頭去,這個時候他已經將白色的瓷瓶給收起來。

我笑嘻嘻的盯著安醫,“安醫,謝謝你,你這東西到底是什麽啊?竟然能夠讓許澈這麽快恢複過來。”

我問這話的時候,竟然看到安醫臉上浮現出來的尷尬,許澈卻開口道,“陳年姨媽血。”

“啊?姨媽血!”我指了指安醫,終於明白他為什麽說他這十年挨了很多打了。

後來聽許澈告訴我,這姨媽血雖然是汙穢之物,但要是被有修為的人煉化了,便能夠提煉出很有作用的東西來。

最大的功能便是能夠給鬼治病,當然安醫也能夠利用這個,來和鬼達成一些交易。總之這東西平常人覺得無用,但安醫這類人卻能夠將之發揮出其最大的功效。

許澈還告訴我,安醫將這些姨媽血煉化成氣體很不容易。各種要注入很多的修為,當然這麽一小瓶,恐怕要上千個女子的經血才行。

這許澈一下子就給人家吸收光了,難怪安醫會生氣。

我們從這地方爬上山時,貨車早已經消失不見了,那個出租車司機也不在了。最後還是安醫打了個電話,讓他的朋友過來接的他。

當我看到安醫那個朋友的時候,我才叫真正的無語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什麽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安醫的這個朋友比安醫大了十來歲,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做了個非常殺馬特的頭型,破洞牛仔褲,上麵竟然還穿了兩串金色的鏈條。

不過那個人的臉倒是比較光潔,一來就禮貌的對著安醫行了個道禮,“安道友,多日不見,小道我甚是想念啊!”

安醫也同那人一樣,規規矩矩的回了個禮,對著那個道士說到,“哪裏哪裏,聽聞道友前幾日降服了太行山那隻千年老粽子,這一次道友的威名恐怕在玄學界掀起一番波瀾吧!”

誰知道對方很是謙虛的擺了擺手,對著安醫道,“哪裏哪裏,小事情小事情,不足為怪。”

兩個人站在原地,互相吹捧了大約半個小時。最後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才扯了扯安醫的衣角,問道,“我們還要去嗎?”

安醫點了點頭,而那個道士卻搖了搖頭。安醫不明所以,盯著那個道士道,“為何?”

兩個人又開始一板一眼說話十分老氣的扯談了起來,我有些無語,準備拉著許澈回去。這個時候,那個道士才叫住了我。

“聶小姐,今日的活動取消了,不是因為其他的事情,而是因為你。”

我一聽這話,有些不明白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不解重複道,“因為我?”

那道士重重地一甩頭發,結果力道過猛,隻聽到“哢嚓”一聲脆響,道士的脖子扭著了。

我憋著笑,那個道士將脖子扭正。心裏嘀咕,這安醫到底是交了個什麽朋友,看起來這麽不靠譜。

誰知道他的下一句話,卻讓我愣住,也不得不相信他確實是有真本事的。

“因為聶小姐你的極陰之體,還有你身邊那位朋友。”說著指了指我身旁的許澈。我的身體定住了,因為許澈這個時候是隱身了的,那個人根本不可能看得到許澈,除非這個人是有真本事。

說完之後,便巴拉巴拉的扯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最後還送給我一張三角形的類似於護身符的東西。

我猶豫著,不敢接這個符。他們道家的東西大多是辟邪的,許澈是個鬼,要是這東西對許澈有害怎麽辦?

卻見那個道士一把將符塞在我的手中,念叨了一聲“無量壽佛”。

而後才說到,“師父算準了我們玄學界會出現大動蕩,這個大動蕩,可能會導致所有有修為的人死於非命。而聶小姐你便是能夠拯救我們的唯一一個人。所以師父才用了這將近一半的修為做了這個保命符。”

說完之後,看了看身後的許澈,才慢悠悠的道,“作為極陰之體,難免會被一些邪魔鬼物纏身。這能夠在關鍵時候救你一命,但這隻能夠使用一次。必須要在最關鍵的時候,才能夠拿出來使用。至於你身邊的朋友,聶小姐不必擔心,這個對你身邊的朋友無害。”

安醫也是一臉羨慕的讓我收下保命符,我看許澈,許澈朝著我點了點頭。

我這才收了保命符,不管這個道士說的是真是假。那個什麽極陰之體我也不是很懂,但是有一點我清楚,有了這道保命符,我相當於有了兩條命。

我和安醫被那個道士送了回來,回到家之後,許澈黏著我要做那事。如今我和他的感情,因為那一魄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這個時候的我,自然不會像當初那般的排斥。

但仍舊是免不了羞澀和尷尬,也許是感情進了一步,彼此沒有什麽芥蒂,就像許澈說的那般,做什麽事情都是水到渠成了。

那天之後,安醫一直在查車禍的事情。要是說刹車突然失靈到還沒有什麽值得懷疑的,但是車子的方向盤出了問題,還有那輛突然出現的貨車,這一切太過於巧合了,巧合到讓人不得不懷疑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三天後,安醫給我來了個電話,當我聽到他口中的那個名字的時候,我的手機啪的一下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