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哇涼哇涼的
我隻認你是我的妻主
越接近皇後殿，就覺得越是寂靜，這是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啊？心在抖，腿在顫，就是腦袋也在咒罵，這個死孩子，我就知道他是我的災星，每次都弄得這麽嚇人，還有那個平日裏的好人天瑜，最好不是在害我，否則隻要我能從這裏爬出去就要找她算賬！
遠遠地就見夏侯燁直直地跪在青石台上，身體有些輕微的搖晃，好樣的夏侯燁！默默地告訴他：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啊！順便再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我就隨著小侍的通報進了皇後殿。我原以為皇後會心疼的坐立難安，沒想到皇後竟然在看著棋譜擺棋。
皇後見我來了笑盈盈得起身，“雪然，你也來了，走，我們到暖閣去，天寒地凍的，可別讓你再受涼了。”皇後牽著我的手，進了暖閣，又讓小侍給了我一個暖爐放到了我的懷裏，再吩咐給我沏了上好的茶葉讓我去寒氣，我剛想張嘴，皇後就衝我擺擺手，“我知道你是為了燁兒來的，對吧？”
“是，皇後，我……”
“你不用說了，先聽我說好吧，等我說完了，你若覺得再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你再說可好？”
“是”，皇後這麽一說讓我有些擔憂，再者，皇後的神態也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依著皇後對夏侯燁的寵愛不該是這樣啊！
“雪然，首先我代替青虎國向你們玄武國道歉，還有我代替燁兒這個逆子也向你道歉，因為我的教養無方，教出了這麽一個逆子，不僅讓我青虎國蒙羞，就是你們玄武國也不好看啊。”
“不，皇後，您這麽說太嚴重了。”沒想到皇後竟然先向我賠禮。
皇後無奈的說：“雪然，我知道你心胸寬大不予計較，可是這在我們青虎國，男子若是犯了夫綱，就像燁兒，這次竟然違背母命，還令妻主蒙羞，他就要受到懲罰，你也是可以悔婚的，而且還可以讓我們做出一定的賠償。”
沒想到青虎國還有這樣的風俗，嘿嘿，我在心裏竊喜。
“當然，這樣的男子，以後想著再出嫁就難了，即使有人不嫌棄他而要了他，那麽他也隻有做侍君的命啊，唉，我苦命的燁兒啊！”
啊，沒想會是那麽的嚴重，怪不得夏侯燁當時沒有抗命呢，隻是這樣一來，皇後就未必舍得了。
皇後有些難過，說：“雪然，燁兒既然做出了讓你蒙羞的事，我們也不好再說什麽了，你若是要解除婚約的話，我們也不會怪你，為了你的聲譽，也為了我們青虎國皇室的聲譽，我們會把燁兒逐出皇室，降為庶民，給你，也給天下一個交代。”
“這是不是太嚴重了？”我小聲的詢問，我怎麽覺得心裏越發的心虛啊，看了看皇後的臉色，試探著說：“三皇子好像已經跪了好久了，是不是應該先讓他起來？”
皇後皺著眉搖搖頭，“雪然，他現在已經不是自己願不願意起來的問題，而是他就是想起來也不行，除非得到了另一個人的允許，那就是你。”
我什麽時候有那麽大的權利了？我怎麽覺得這事越來越不簡單了呢，“雪然覺得把三皇子逐出皇室太嚴重了，其實雪然並不怪罪三皇子，三皇子也是為了柳小姐才這樣的，說來，雪然還敬佩的很。其實，柳小姐才貌無雙，雪然自愧不如，若是三皇子與柳小姐能夠共結連理，也是一件美事，雪然願意成全。”我小心的建議著，也為了自己再做一次努力。
“雪然說的是柳若瑩嗎？”
“正是。”我怎麽覺得皇後的臉色一下子沉了呢。
“絕不可能！不用說別的，就單是她們兩人的脾性也合不來，況且你若是取消了婚約，燁兒就算是嫁進柳家，也隻能是做侍君，自己的孩子能不了解嗎，依著燁兒的高傲性子，不是被休離，就是早早的香消玉殞啊！”
皇後的幾句話把我噎住了，心開始變涼。
皇後見我不說話，握住我的手，說：“這次是我們錯在先，所以你就放心吧，不管以後你做出什麽決定，我都會把你當做自己的女兒般看待。”
我真的是有些懷疑皇後說這話的真誠度，不管怎麽說，我就是不要，偏不要，我要抵死掙紮！
皇後歎了一口氣，“其實我一直很看好你們這一對，我剛見你時，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好女孩，而且還是男孩子心目中的最佳妻主，我從心裏還是希望你能夠接受燁兒的，以過來人的眼光說，燁兒真的是很適合你，說句私心話，燁兒畢竟是我的親骨肉啊，當爹的哪能忍心讓自己的親骨肉在外漂泊呢，就算是我在皇宮裏享福也是不安啊！”皇後試了一下眼淚，說：“可惜燁兒福薄，不能好好的珍惜這份姻緣，以後他去那裏還能找到像你這麽好的妻主啊，嗚嗚……”
“嗯？皇後，請不要這麽說，雪然無才無貌，並且身體嬴弱，隻是上輩子積福，投身到了皇家，有了一個比較好的出身罷了。”皇後給我的高帽，我可不敢戴。
皇後一愣，接著說：“雪然真是謙虛，（楓橋夜泊）和（出行）是你寫的吧？這還不叫有才？”
“啊！皇後，那真的不是我寫的……”
皇後擺擺手，不聽我的解釋，“你不想出風頭，才說是從詩集中看到的，又是那本詩集？那位詩人？嗬嗬，雪然，你的謹小慎微，不招搖，我確實喜歡，現在像你這樣的女孩真的是不多見，還有，你宮裏廚子的夫郎病了，你會特意的準許她回家照顧夫郎，並且你說過若是換做是你，你也會陪在你的夫君身邊，直到你的夫君身體康健，這不僅看得出你體貼下人，更加的說明你會是一個好的妻主。其實我們男子不求妻主能夠給我榮華富貴，隻求妻主的體貼與關愛，所以像你這樣的又有幾個啊！”
糾結啊，真是好人不能做，還有天琦那個叛徒，我非拔了她的皮不可，怎麽什麽也對皇後說呢。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怕燁兒會不合你的意，但是後來我就不那麽認為了。我知道你曾經喜歡過你的大皇姐的側夫沐晨逍，沐晨逍是一個如水的男人，我以為你會因此喜歡上煊兒的，但是你沒有，你說溫柔的男子不適合你，我就知道你從沐晨逍哪個傷口裏走出來了，我這才放了心，也大膽的建議吾皇把燁兒指給你，給燁兒一次機會，也給你自己一次機會，你就會發現你們真的很般配。”
聽了皇後的話，我的心是哇涼哇涼的，為什麽為要把夏侯燁推給我啊，我不要啊！
我低著頭不說話，皇後的聲音有些嚴厲，“雪然，我知道你見過燁兒的容貌，你們還有了身體的碰觸，於情於理，你都應該對燁兒負責吧，我相信玄武國的皇女不是一個始亂終棄得人！”
我真的想出去抽夏侯燁幾個嘴巴子，還說不讓我亂說出去，他怎麽先說出去了？
皇後的語調又軟了下來，“玄武國的太女人選還沒有定，而且局勢也不是很穩，你若是與燁兒成了親，我們青虎國在後麵支持你，也是使出有名，最次的也可以幫你母皇穩固玄武國的民心啊。”
深吸一口氣，“謝謝皇後及皇上的大力支持，若是青虎國與我玄武國結成友好鄰國，我想母皇一定會不勝感激的，雪然愚鈍，國家大事不甚了解，不能盲斷，我想玄武國有母皇在還是可行的，倘若以後玄武國敗了，也是天意，畢竟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不可能一家姓氏統治千萬代，雪然會坦然接受的。至於太女之位，雪然從不曾想，也不敢想，雪然沒有此雄心與膽智，是一個平庸之人，即使做了太女，也會誤國誤民，還是安分守己的好。”
皇後笑了，“嗬嗬，我猜你就會這麽說，隻是沒想到你會說得這麽坦白，在皇室的皇女中，你也算是一個奇葩了，嗬嗬，人各有誌，就隨你吧，我也不喜歡我的兒子提心吊膽的跟你過爭奪的日子，再說登上了那個位子也是有許多說不出的無奈啊。”言語間有幾分蒼涼的味道。
“謝皇後的體諒。”隻是我好像還沒說要繼續履行婚約吧，怎麽我以後過什麽日子就和你兒子有關了？
“雪然，你放心，以後有我們青虎國的存在，她們斷不會再小瞧了你。”
這個皇後好想知道了好多事，心裏有些打鼓。
“雪然，你知道我給燁兒的陪嫁裏有什麽嗎？”皇後衝我神秘的微笑。
“雪然不知。”
“凝脂丸。”皇後輕聲的說。
“凝脂丸！”我詫異地看著皇後。
“對啊，就是那個可以延年益壽，強身健體的凝脂丸。”皇後邊說邊看我的神色，我忙收回眼神，轉向了地麵，皇後又下了一劑猛藥，說：“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你好像認了你父妃身邊的小侍做了爹爹，好像是你喊他‘喜兒爹爹’吧？”
我猛地看向皇後，猜測他到底知道了多少，會不會對喜兒爹爹不利，難道說我們的身邊出現了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