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承認殺人 被車撞了

第二十章 承認殺人 被車撞了

審訊室裏,聞朗仁坐在椅子上,眼神犀利的看著對麵一無所謂的張華庭,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攝像機,拿出筆道“八月十九那天,在大藥房的買藥記錄,你有什麽辯解的嗎?”

“沒什麽好辯解的,我那個藥也是為了提醒張梅不要讓我妹夫吃錯藥了”抿嘴,張華庭淡淡的說!,看了一眼聞朗仁,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問道“可以嗎?”

輕笑一聲搖搖頭,聞朗仁走過去關上攝影機道“現在就算我做些什麽,也沒人知道,你們將林建國藥死之後,將他喝過的粥扔到了醫院走廊裏的垃圾桶對嗎?要不要我們將那碗粥給你原封不動的給拿出來?”

乖乖收起煙,張華庭握緊椅把道“警官,你這是不是屬於威脅?恐嚇?”

“如你所說,我的確在恐嚇你”聳聳肩,聞朗仁一副痞子模樣,大有你要是不招,下場就會很慘。

張華庭深呼一口氣,彎腰坐著,抬手摸摸已經有白發出現的頭問道“我要是招了,算不算自首,能減刑嗎?”

話都說的這份上了,證據確鑿,他再怎麽反抗也是徒勞,倒不是選擇一個對他有利的路。

聞朗仁拿出筆遞給他“減刑可以考慮,把這個簽了之後還有事問你呢!”

張華庭在紙上簽上自己的大名,心裏反而輕鬆了許多,靠在桌子上低頭摳著自己的手指頭,等待聞朗仁接下來的話。

後者收好紙張,重新打開攝像機道“昨晚八點你在哪?”

“在張梅家”毫無隱瞞,張華庭也算是變相的承認了,林平就是他殺的,對於對方的坦白,聞朗仁還算是滿意,起身拉起後者“跟我去指認現場吧!”

從身後拿出手銬,牽著張華庭,聞朗仁先去了隔壁審訊室,對於張梅的蠻橫無理,鄧霖雨很是無奈,案情毫無進展,張梅坐在椅子上刁鑽的吼道“我什麽都沒幹!你們快點放我走!我要回家!”

鄧霖雨見聞朗仁過來,行了一個軍禮苦笑道“老大,任務失敗了!”

擺擺手,聞朗仁亮出銬在張華庭手上的手銬對張梅說“他都招了,你還打算繼續隱瞞嗎?”

這句話讓張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張華庭,後者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默默的點點頭就轉過了身,張梅頹唐的靠在桌子上,對著張華庭一直搖頭“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要招供?不是說好了什麽都不說?還是你告訴我的,不管他們問什麽都說不知道!可現在呢,你在幹什麽!”

動動嘴,張華庭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也不顧拉著他的聞朗仁,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經過這個插曲,鄧霖雨順利的完成了任務,當冰冷的手銬套在張梅的手腕上時,後者才露出悔恨無比的表情,讓前者無奈的搖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死了丈夫,又死了兒子,現在自己和情人也被送進了監獄,按照張華庭的這兩起案件,恐怕很難再有活命的機會了,不過要是張梅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是被張華庭殺害的,恐怕就又是一場鬧騰了…

走在去林平家的路上,張華庭想了好長時間才開口“這件事,能不能替我瞞著張梅?”

嗤笑一聲,聞朗仁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反問道“你招供也是為了張梅吧?”

不可否認的點點頭,他知道就算他不招供,房間裏的注射器還有林平的屍檢結果隻要一出來,他就是死路一條,還不如直接招了,他無論招與不招都已成定局,可是張梅不一樣啊!後者隻參與了第一件事,第二件可謂算是受害者,現在張梅也招了,沒準還能減刑什麽的。

“你對張梅倒是真心,你們當初為什麽不直接結婚?現在鬧成這樣,後悔嗎?”破天荒的,聞朗仁竟然和張華庭聊起了八卦。

許是知道自己以後沒機會在多說廢話了,張華庭看了一眼不遠的張梅家道“可以說因為我不想養閑人嗎?張梅年輕的時候就在家無所事事的,我也想過和她結婚,但是我的經濟條件不允許,那個時候她媽給她找好幾戶人家,她都不滿意,說是她不滿意,倒不是直接說是我不同意”

“直到林建國出現,他勞動能力強又實幹,於是我就背後慫恿,讓張梅嫁給了他,自己隨便找一個輕鬆的活,雖然掙錢少,但是別人養著自己的老婆不用自己出錢出力,過得還是很充實的。”

聽到這裏,聞朗仁不得不好奇的打斷他的話“看著自己愛的人,躺在別人床上…你也無動於衷嗎?”

“嗬嗬…無動於衷?怎麽可能?殺林建國的心我從一開始張梅嫁給他就有了,但是我又能怎麽樣?這個人本來就是我替張梅選的,再說除了洞房那天,張梅根本就沒有再讓林建國碰過,可是,誰知道林建國那家夥那麽有能耐,第一次就讓張梅懷上了他的種,生下了林平”

說到這個,張華庭眼裏充滿了暴躁,聞朗仁邊走邊問“那你就沒有想過,林平是你的兒子?”

“哧~”張華庭自嘲的搖搖頭“不可能是我的種,一個不孕不育的男人怎麽可能有兒子…”

沒有想過這個,讓聞朗仁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揭別人的傷疤可不是一件好事。

話說著就到了張梅家,兩人消失在大門口,這個時候,理他們不遠處兩道身影出現,確切的說是一道身影。

林央站在拐角處看著兩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抱胸癟癟嘴“這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吧,現在凶手也抓到了,你也該放下了吧”

無聲…

看一眼站得筆直,眼神空洞的林平,林央轉轉眼珠攤攤手“算了算了,就算是我多管閑事了,走吧!”

還是無聲…

林央率先邁開步子,悠閑的走在前麵,走了幾步,扭頭看著還在原地不動的林平,磨磨牙,伸手拉過輕如紙張的林平,轉身就走。

現在她的首要任務就是,將這個沒有思想的家夥送回去,送到東道場墓園…要等到明天嗎?可能不?讓她跟這個家夥呆一晚上…

指認現場回來的聞朗仁,在路上接到葉文婧的電話,後者激動的訴說著她的驗屍結果“浪人!結果已經出來,林平身體裏不僅有安眠藥,還有類似於**一類的精神藥物…”

“哦…說完了?”毫不在意的點點頭,問到。葉文婧一愣“對啊,沒了”

“張華庭已經招供了,林平是被他迷昏殺害的,辛苦你了,把屍檢報告入案吧”說完就掛了。

在停屍間的葉文婧,緩緩放下手機,盯著林平已經縫合上的屍體獨自出神,心裏已經將聞朗仁的一大家子問候過幾十遍了…他大爺的,老娘這麽費心又費力的幫他取證,這家夥都結案了,也不說告訴她一聲。

用力的跺跺腳,高跟鞋在冰冷的驗屍間裏噔噔作響,葉文婧拿著縫合用的羊腸線,趴到林平躺著的床邊,語氣柔柔道“有禮貌的小家夥,高興不?”

說完就拉過白布蓋過他的身子,轉身離去…

從審訊室出來的鄧霖雨,拿著文件夾正好看到從屍檢室出來的葉文婧,開口問道“婧姐!查出什麽了嗎?”

看來這小子還不知道他隊長已經完工的事兒,抬高下巴,葉文婧態度端正,來回的渡著腳步道“林平體內的藥物成分和從張華庭家裏搜出來的注射器裏,兩者都是出自同一種**!而且張華庭也已經招供,林平就是他殺的,所以…”

“嘭~”隨著葉文婧的話,鄧霖雨還沒有動作之前,身後出來的張梅就攤坐在牆邊,看著葉文婧語氣顫抖的求證著“這麽說…我兒子是…是被張華庭害死的?”

即使張梅再不懂事,她也聽出了葉文婧的意思,眼角已經有淚流下,就等著葉文婧點頭了。

後者看著張梅的眼角的細紋,和臉上可以數清的皺紋,搖搖頭,雖然對方很讓人厭煩,但是現在這種情況,確實讓人心生憐憫,但是那有如何,還是改變不了林平就是被張華庭害死的事實,無奈的點點頭。

“哈哈…哈哈…”張梅仰頭大笑,淚水順著眼角像不要錢一樣的狂流,聲音不再尖銳,輕聲呢喃道“我就知道,我就應該能猜到!林平知道了真相,張華庭一定會殺他滅口的!哈哈哈…現在好了,都死了,都死了…嗬嗬”

這個情況,就連鄧霖雨都默默的轉過頭,不再去看張梅,後者突然沒了聲音,猛的站起身,推開鄧霖雨就往警局外跑,嘴裏還大喊著“平兒啊!媽錯了,媽對不起你啊!對不起你啊!你在哪兒呢?原諒媽好嗎?”

反應過來的葉文婧拍拍鄧霖雨,著急忙慌的往外跑去“快點追啊!別出了什麽事了!”

後者回過神,趕緊追著跑了出去,接水走過來的郭鑫宇,喝了一大口水,抬手就拉住鄧霖雨問道“這麽急幹嘛去啊!”

掰開郭鑫宇的手指,鄧霖雨著急的說“快放開我!張梅跑…”

“嘭!”

這句話還沒來及說出口,警局外就一陣騷亂,還伴隨著葉文婧的一聲驚呼,顧不得郭鑫宇,鄧霖雨就往外衝,後者拉住一個想出去看看的警察,將茶杯放到他手裏“給我拿好了!這可是我女朋友送的,弄壞了你賠!”

說完就閃人了,留那個小警察一個人站在大廳中央,看著從身邊跑過的警察委屈的摸摸頭…

外麵聚集了許多人,葉文婧站在路邊捂著眼睛,從手指的縫隙裏,看見張梅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鮮血流個不止,石灰路上被蓋上一層薄薄的血衣,張梅就這麽雙眼含淚的睜大眼睛看著天空,到死都沒能瞑目。

鄧霖雨停住腳步,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咆哮“張梅!”

緊接著就是一個身影,跌跌倉倉的跑了過去,手上的手銬束縛了他,讓他隻能趴在張梅的屍體旁吼叫“張梅!你醒醒啊!張梅!”

“這是怎麽回事?”聞朗仁快步走到鄧霖雨身邊,指著滿身是血的張梅問道。

從張梅家回來的兩人,一出現就看到這樣的情況,張梅發了瘋一樣的從警察局跑了出來,接著就被一輛轎車撞倒在地,不省人事…

麵對聞朗仁的怒斥,鄧霖雨緊張的抓緊衣衫,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麽解釋,葉文婧從震驚裏走出來,緩緩拉下手臂,走到張梅身邊蹲下,解釋道“張梅知道林平的死因後,就跑了出來”後麵的話,沒有多說。

對張華庭的哭聲充當聽不見,抬手撫向張梅的眼睛,使後者緊閉。

聞朗仁看向鄧霖雨,恨鐵不成鋼的道“先招呼人把人抬進去,穩定住張華庭!別讓他再出什麽事了!”

後者答到是,指了幾個警察就想過去抬人,卻被聞朗仁一把拉住,用眼神示意一旁站著的郭鑫宇“你過去,你…跟我來!”

鄧霖雨不情不願的跟著他走,葉文婧彈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看了一眼失聲痛哭的張華庭道“自作孽不可活”說完,拿起手機就衝著張梅拍了幾張照片,給林央發過去短信:

最後的結果,不悲不喜,不該死的死了,該死的也死了,結果還不錯…

在去東道場墓園的林央,收回手機,衝林平吹了口口哨“一會兒見到你媽,可別打起來”雙手枕在腦後,完全是一副看笑話的模樣。

攔了一輛計程車,一路上拉著林平的一個衣服小角順利抵達墓園,上計程車前,司機那疑惑不解還帶著驚嚇的表情印在林央的腦海,在車上還特意警告哦林央一番“這東道場墓園一直以來可都不太平,小姑娘要是上墳就和家人一起來吧,這墓園啊!容易鬧鬼…”

路上都在司機叨叨來叨叨去的恐嚇裏度過,林央真想讓林平出現在這個明明膽子很小,卻還裝出很膽大的人麵前,看看後者是什麽表情。

林央在墓園大門口站了許久,看看已經快黑了的天,心想真不會選時間,趁著藍幕就消失在墓園之內,邈康隻跟她說到東道場墓園,也沒跟她說在哪見麵,這讓她怎麽找她。

一人一鬼在墓園裏兜兜轉轉了好久,直到林平站在一個墓碑前,任由林央怎麽拉扯都不肯離開,後者才跟著他一起蹲在林建國的墓碑旁等待。

眼看著天漸漸變黑,墓園裏也陰森起來,林央站起來揉揉酸痛的小腿,踢踢林平道“別在這呆著了,你是鬼沒什麽,可我是人啊,天都黑了,很嚇人的。”

說完就直接拉起林平,向墓園外走去,被拉著的鬼像一張紙一樣漂浮在半空中,跟著林央的腳步,走了一段路,後者毫無征兆的停了下來,想了想,來都來了,不能就這麽回去,瞄了一眼四周虎視眈眈的鬼影,林央卯足了勁,大叫一聲“邈康!你在哪?還不趕緊出來接貨!”

這話喊的,周圍那些東西都紛紛對望,尤其是聽到邈康兩個字,許多都乖乖的回到各自的墓地,不再出來。

這句話一說出來,身後立馬就傳來一聲重咳,緊接著就是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小姑娘啊,別喊了,這墓園裏的安存者啊,都被你喚出來嘍!”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林央緊張的轉過身子,就看到一個拄著小拐杖的小老頭,那老頭已經年過近百,臉上的皮鬆弛的耷拉下來,一身灰色的粗布外套,弓著腰正挪著步子,一步一步艱難的向林央走來。

後者主動走了上來,開口問道“您是這墓園的守墓人嗎?”

點點頭,小老頭又捂嘴咳了幾聲,濃濃的痰盂感,指著不遠處的小房子道“你找的人已經久等你多時了,快去吧!”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林央看到了一座沒有一點光亮的小房子,對小老頭點點頭,也不說話就這麽拉著林平向那邊走去。

“唉,把他交給我吧!”小老頭拉過林平,使後者與自己平行,對林央說道“快去吧,去晚了就見不到了”

然後朝那一群看熱鬧的鬼魂們招招手“都散了吧,看什麽看啊!都成這樣了,還對這些事感興趣啊,都走吧!”

而那句話說的林央莫名其妙的,什麽叫做去晚了就見不到了,她是來送鬼的,鬼都被人截了,還見個屁麵啊!

不情不願的抱著胳膊,小心翼翼的穿過那些透明的東西,走近小房子,這個時候,墓園差不多已經黑了,那些墓碑旁到處都是忽明忽暗的燈火,給本就恐怖的墓園,平添一股詭異驚悚。

林央站在門口,這時,頭頂上的小燈泡亮了起來,唯一的光源照射在林央臉上,後者深吸一口氣,抬手拍拍臉頰暗自加油打氣,沒關係,林央有出息點!又不是沒有見過,沒準還是一個跟桀羅諫溪一樣帥的掉渣的美男呢,別給林家人丟臉!

看了一眼原本小老頭站過的地方,現在哪還有一個鬼影,無奈的歎口氣,她現在懷疑是不是進了賊窩啊!可是自己除了一身廉價的運動服身上再無其他,最後的十塊錢也打車花完了,再說了,死神對這些身外之物應該不感興趣吧。

抬手輕扣門把,陳舊的銅環鐺鐺作響,緊接著裏麵就傳來一聲低沉的回應聲,夾雜著漫不經心“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