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這句話讓我們都吃了一驚。

我脫口而出:“真的嗎?”

康文說:“瓶子碎片裏麵沒有我的追蹤器,看來是早就被起出來了。何況……”他彎下身撿起一塊比較大的碎片,遞給我看。

我看見上麵有淡黃色的膠水痕跡。

“看來瓶子是給人用過之後再用膠水勉強粘起來的。”康文看著西域,等待他回答。

西域卻似乎連答話的力氣都失去了,隻是慢慢地攤開握成拳頭的手,手心裏出現了一張紙條。康柏搶過來看,上麵寫著:“瓶子我用過了,我回到了那個午後,但我寧願一切從未發生過。”

康柏皺眉:“什麽意思,這‘三A黨’也太卑鄙了吧,弄壞了人家的東西,還這樣不負責任的下戰書。”

我忍不住出聲:“康柏,別亂說話,用過瓶子的人是阿舞。”那張紙條上麵的字體我認識,而西域顯然也認了出來,不然不會這樣失魂落魄,要是換作旁人,即使是名聲比“三A黨”響亮百倍的人,西域也會罵他的娘。

康柏看了看西域的臉色,也明白了這一點,立即噤聲。

西域好似石頭人一般,不說話也不動。

但康柏是不可能管住他的嘴巴的:“這個什麽阿舞,是什麽意思啊。難不成是‘三A’中的其中一個,怎麽用了別人的東西,什麽‘寧願從未發生’?……”忽然住了嘴,因為每個人都在瞪著他。

西域神色慘然,喃喃說:“她是在跟我說分手。”

我想安慰兩句,卻又找不到適當的詞語,阿舞的字條的確是這個意思。

康文忽然說:“你想她為什麽要回到那天午後?可能她也想證實這段感情的真偽,又或許她想重溫跟你在一起的時光……而她現在這樣寫,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地方。”

西域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開始死灰複燃:“不錯,怎麽我竟然沒有想到。”

蘇眉插嘴:“但她怎麽可以用到瓶子呢,難道瓶子落在‘三A黨’手裏前已經破壞了?”

我說:“可能性不大,我倒覺得康柏的提議更恰當,她可能本身是‘三A’的一員,這樣反而可以更好地解釋她的如謎身份。”忍不住又小聲嘀咕了一句:“不能跟朋友打交道的話,除了間諜,也可能是神偷。”

西域抬起頭:“這樣說的話,我要找她,就得從‘三A黨’入手了。這樣可不錯,因為目標大了很多。”

我笑笑:“可是黑白兩道都在找‘三A’,一找就是六年了。”

我忽然想到一個關鍵,幾乎與蘇眉同時出聲:“時間不對。”

蘇眉說:“六年前,我們剛剛從孤兒院出來兩年,兩年的時間,阿舞不可能成為這樣的一位高手。”

我沉吟:“時間上是有問題,但是,最近兩年‘三A’都沒有出來犯案,而且他們的行蹤這麽神秘,我們怎麽知道在近兩年,‘三A’不是變成了‘四A’呢?”

蘇眉“啊”了一聲:“是哦,那該死的丫頭叫阿舞的話,她的名字字頭也是A”

我一下子被她弄到哭笑不得,蘇眉就是這點天真可愛!

康文這時沉聲說:“也許,我們可以試著轉換一個角度。”

大家都把視線投向他。

“我們忘了追查瓶子的來源。這個瓶子把我們大家都扯進關係,是問題的核心,但它是誰拿出來拍賣的呢?如果真的有這麽奇妙的用處,他為什麽要這樣神秘的進行地下拍賣?如果它沒有這樣神秘的用處的話,那這張紙條就在欺騙我們,也有可能是托詞,更可能是偽造的。”

我們麵麵相覷。

終於蘇眉歎口氣:“又回到開頭了,還是調查那個討厭鬼,還繞了那麽大一個圈子。”

西域抬頭問:“誰是討厭鬼?”

蘇眉聳聳肩,酷似康柏的動作:“反正不是你。那個家夥叫丹尼爾。”

第十六章 丹尼爾的主人

賣家不是這時候想來回收瓶子吧?還是知道了我們在拍賣會上偷梁換柱,以一個陶胚蒙人的事情,現在興師問罪來了?

本來我們所受的委托已經完成,但,我們卻都覺得對西域有所虧欠,於是就又投入到調查當中來。

我們的調查並不順利,可是世事往往是無心插柳的多。我們還沒有找到什麽線索,丹尼爾卻主動派人來找我們,那是周福平。

天氣已經開始變涼,周福平卻還是在我們麵前不停的抹汗。也許是因為藉詞克扣委托費用的緣故。

雖然西域全數付下買瓶子的費用,但周福平似乎沒有收到應有的傭金,順便編造個借口,挑剔現場的保安什麽的就想克扣當初約定的委托費用。

你說我們怎麽會做折本生意,而且這次委托,我們可是拚了命來完成的,還欠下了西域的人情。要知道,瓶子到他手的時候已經是廢品,他大可以不收貨的。但是他還是爽快收下,一句廢話不多說。他的品格好沒錯,很大一方麵也是賣偵探社一個人情,說不定還看在我跟蘇眉是阿舞舊友的份上。而且周福平要不是找到我們偵探社來做幌子,主持上次拍賣會,眾多人物怎麽會賣他一個小小古董商的賬。

所以,二十萬美金的委托費用是一分錢不能減的。

周福平雖然最後還是如數交付了費用,但是雙方交涉的過程有點不愉快,在這裏就不多說了。

這次,他突然前來,蘇眉待他沒有什麽好聲氣,隻諷刺地問候一句:“周先生,別來無恙?”

周福平抹汗:“還,還好啦。”

“不知你貴人踏賤地是有何貴幹?”

“我,你……”

蘇眉不耐煩:“什麽我我你你?我們又不是很熟。”

“是,是關於那個瓶子。”

我們一下子緊張起來,“那個瓶子怎麽啦?”

周福平一下子說到我們心虛的事情,賣家不是這時候想來回收瓶子吧?還是知道了我們在拍賣會上偷梁換柱,以一個陶胚蒙人的事情,現在興師問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