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亂象生,險生還

第20章 亂象生,險生還

道士!

一個道士竟然與盜墓賊廝混到一起,原來他們是依靠他進來的。

我腦子裏的疑惑瞬間解開,我說中門怎麽完好無損。

原本九人的隊伍變成了十四人,我不知道上次他們來的時候有多少人。

在我的記憶裏,這是我在暗墓裏第一次看見這個數量的盜墓團夥。

更讓人不齒的是一位老道士竟然與他們同流合汙走到了一起,這是我生氣的最主要原因。

他們似乎對我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不再把我們等同於同類對待。

不知道是因為主墓室的壓力還是什麽原因,他們開始往我們這邊靠。

他們表情緊張,眼睛裏充滿了畏懼,緩緩後退著又警惕著我們,越來越重的腳步聲從石壁後傳到了中廳。

被逼無奈隻能保持距離下轉移,慢慢的被逼到了右邊的角落裏。

也在這時候,我終於看到石壁內側的情況。

一具石像在破碎中前進,手中握著巨大的武器。

隨著走動,他們身上的石塊越來越少,一塊塊石屑落在走過的道路上。

隨著時間推移,四俱石像終於走到了中廳,他們一個個麵目猙獰,身披盔甲,手中的武器在震蕩中也露出些許形狀。

其中一具石像保存較為完好,隻有臉頰出破裂露出讓人幹嘔的麵目,那剩餘粘附在身上的石屑一塊塊裂開卻怎麽也不掉落,形成了天然的盔甲。

“躲在這裏,千萬別亂動。”

我輕聲說著,更希望他們能夠自相殘殺,到最後再來收拾殘局。

我看著這幾個靈魁,心中緊張不已。

這種規模的靈魁,一對一或者多對一還好說,現在一下子出來四俱。

……

一把青銅劍丟在靈魁的身上,然後掉在地上發出叮當聲,一位盜墓賊的全力一甩,竟然沒能在他身上留下一絲痕跡。

遭亂的左側中廳裏擠著十幾個人,他們逐漸躲到了老道士身後,儼然對那幾具兩米多高的靈魁產生了畏懼。

似乎指望著給他們帶來足夠驚喜的老道士能夠再次幫他們解脫危機。

我輕哼一聲,微微搖頭,那位老道士具體能力如何我不敢猜測,但他絕對不能獨自一人對付四隻靈魁,而且還是占有軀殼的靈魁。

“王靖一,它們是什麽東西,好嚇人……”

小師妹頗為緊張的說著,整個人都躲在我與師兄的後頭,隻探出半顆腦袋矛盾的看著讓她好奇又畏懼的靈魁。

“附靈的靈魁,相比噬魂,附靈是所有有些名頭的道士都會的東西,就好像我那天在車庫裏施展的就是這個,隻是我沒有成功而已……”

下墓以來,第一次見她對一個東西產生了好奇。

我也就給她多講些,不然這麽幹巴巴的看著挺無聊的。

一把無關痛癢的青銅劍似乎惹惱了那位靈魁。

他動作僵硬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看起來很是別扭但威力其大。

一刀狠狠劃過

,一位驚嚇得邁不動腿的盜墓賊直接被腰斬,一位反應慢了,直接被削了半個腦袋。

刀刃砸在牆壁上,刮出一串火苗,一抹鮮血飆射在對側的牆麵上。

他們的愚鈍出乎了我的預料,還沒開始就出現了傷亡。

一定程度上我的計策落空了,眼中閃過一絲危險。

萬一他們要是不堪一擊,那麽我與師兄就將麵對這四隻靈魁。

“怕就別看了!”我急忙捂住小師妹的眼睛,對她輕聲說道。

師兄看了我一眼,眼神恍惚似是詢問。

“不幫!”

我輕聲說著,老道士沒死,沒有靈魁主動找來,哪怕他們死幹淨了我也不打算動手。

吧嗒一聲,似乎是因為不安,他點著了根煙,隨後遞給了我。

我微微皺眉,最後還是接過,在暗墓中抽煙已經犯了門規,隻是想到中廳已經被破壞不少以及地上已經有了許多煙頭,也就不再這種小事上就糾結,畢竟內髒嘩啦啦流在地上的場麵並不好看。

“別愣著了,它們的弱點在腋下與脖頸上,把我給你們的靈符裹在兵器上刺進去……”

狼狽躲過一擊的老道士看了一眼有些想吐、彎著腰幹嘔的盜墓賊喝道。

他眼中閃過幾抹焦急,手中緊握著的桃木劍再次豎起。

他一咬牙,雙指按在劍刃上,嘴裏快速嘀咕著,驟然他右腳輕跺,左手兩指用力往上一拉,一抹血跡飛射出去。

沾染上血跡的劍刃隻是瞬間,重新變得幹亮,那些血仿佛在瞬間被吸幹了一般。

我抿著嘴,雙眼死死盯著老道士的一舉一動,讓我意外的是他竟然是真正的傳統道士,因為他剛剛所用的正是道門所傳的——除魔。

我這門是在近幾百年才偽裝成道士,而他剛剛所施展的除魔卻是有著上千年傳承的正統道士看家本領。

魔這個詞,在他們看來沒有呼吸即死去的、依舊保持著活人的機動性,稱之為魔!而我這門把這些稱之為靈,這也是我門與正統道士分歧最嚴重的地方。

“師兄,等會老道士扛不住了幫一把,不能讓他死在這裏……”

我輕聲對師兄說著,一位傳統道士傳人竟然淪陷到這種程度是我始料未及的。

突然,他看向我這邊。

一對讓我看不透的眼睛盯著我身上的道袍,略微猶豫才說道:“還望這位道友出手相助,以我一人之力不是它們的對手……”

……

他的鮮血不斷的滴落在桃木劍上,劍身的顏色更深了,光亮無比,吸收幹血液的地方變得平滑透亮,同時也會變得極其堅硬。

隻要他的手不鬆開,這把桃木劍將會變得比鐵還要堅硬。

“降妖除魔,吾輩己任,還請老祖上身,助我一臂之力……”

老道士一口舌尖血吐在劍身上,他腳尖再次輕跺,地磚微微炸裂,幾道裂紋鋪散開,下一刻他高高躍起,身形躥了出去。

“靖一,救不救?”

在老道竄出去的第一時間,師兄開口問道。

我與同樣被話音吸引投來視線的盜墓賊,冷聲說道:“不急,老道士必須救,但不是現在。”

我門歸入道士一個支派的時候,師祖曾與正統相約,兩支互相攙扶,不可自相殘殺。

幾百年下來這個規矩從來沒有破過,這也是我在火車上始終都沒有對那位假道士說過任何過分話語的原因。

現在不救不是我要受情分,隻是我對這對盜墓賊沒有任何好感,尤其是對那位企圖把小師妹抓去龍椅上摩擦的那根竹竿。

不仁義,不道德,但我心安理得。

看著不時投來的惡毒眼神,我回之與淡定的煙圈。

“罪上加罪,夠要你命。”我冷哼著,心神無比堅定。

老道士說出了靈魁的弱點,這讓他們有了一絲生氣,不時掛彩的同時也得到了活下去的勇氣,找到些許破綻的他們倒也愈發嫻熟。

他卻獨自一人對付著盔甲更厚的靈魁,抓住一個機會的他一腳踩在石柱上,高高躍起,桃木劍筆挺直刺靈魁喉結。

青煙升起,在桃木劍刺入靈魁喉結的時候,桃木劍快速融化著的同時深深紮進了靈魁的脖子,最終劍格卡在靈魁的喉結出,而末出喉嚨的桃木劍隻有十餘厘米。

一抹黑色的液裝物體緩緩順著缺口劃出,靈魁轟然倒地。

氣喘籲籲的老道士搖晃著靠在石柱上休息,期間斜眼瞥了一次我們。

稍作休息的他再次加入了戰鬥,而此刻原本除他外的十三人隻剩下了七個還能站著,地上零散的躺著幾個人,沒有死透卻也好不了多少。

“師兄,幫忙!”

不知道是因為老道士些許絕望的眼神,還是他的道心打動了我,我能看出一隻靈魁已經是他的極限,他卻還是毫無反顧的衝了上去。

“秀詩,就躲在這裏,有危險喊我……”

說完,我看了眼師兄,丟掉煙頭,提著青罡劍率先衝了上去。

再不幫忙,老道士真的會死,我能感受得到。

這種時候,一旦虛脫,麵臨的隻有死亡。

我嘴裏輕聲念著,腳下八卦陣浮現,劍格上的八卦緩緩移動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手指輕劃快速在劍身上畫著符籙,雙手交疊。

青罡劍握回右手,輕喝道:“離!”

右腿輕抬,腳尖踢在道袍上,再次升高。

青罡劍上泛起一層火焰消閃即逝,我的左腳微微借力踩在石柱的底座上縱身越起,轉而雙手握劍,劍尖朝斜下方,撲向才力竭的一隻靈魁。

觀戰的時間裏,我發現了比他們更多的細節。

這些靈魁並不靈活,像是一種偏科的學生,力氣爆表但動作緩慢,每次揮砍後都會愣上一會。

而我,就是抓住了這個機會。

青罡劍徑直刺穿靈魁的頭顱,我雙腳瞪在靈魁的匈口。

倒飛出去,借著慣力青罡劍

被我拉出。

劇烈的摩擦下,頭顱生出一縷明火,繼而快速席卷靈魁。

“師兄!”

我大聲喊道,可是已經來不及。

我被自己的力量彈在石柱上,砰的一聲,匈口如打鼓。

一個釀蹌,我摔到在地上,青罡劍筆挺掉落下去,徑直擦在我身邊不遠的地磚上微微泛著光亮。

一槍彈在靈魁身上的師兄拉開距離跑向我這邊連忙喊道:“沒事吧!”

我咳嗽著被師兄拉了起來,搖著頭鬆開師兄的手說道:“我控製不了這把劍,速戰速決,我堅持不了多久。”

“小心些,這些家夥力氣大的嚇人,被打到一下就廢了。”

師兄緊了緊手臂,看著還剩下的兩隻靈魁,警惕的說著。

“師兄,我去幫老道士,你去把另外一隻搞定。”

話音才落,師兄點點頭,雙手握著長槍衝了出去,長槍直刺靈魁匈口處。

一串火苗閃過,哢擦一聲吸附在上的石屑炸裂掉落,長槍刺了進去。

他並沒有就此滿足,雙手擰著長槍,驟然長槍一分為二,雙手握拳,肘關節一次一次錘在長槍末端,紮進去的長槍如鉚釘般紮進靈魁的匈膛。

他大聲吼道:“靖一,幫我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