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循環風水輪流轉

因果循環風水輪流轉

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般,整個大會上都是許夜暢那爽朗的大笑聲。

岑麗梅覺得羞辱,隧憤憤地瞪著他,“你笑什麽?難道我有說錯了?”

雖然停止了大笑,但是他嘴角仍然勾成了一條線弧,“許二夫人,凡事講究證據,隻要你能拿出我偷挪公款的證據,這些股份我全部贈送給你如何?”

“你…我……”岑麗梅被賭得說不出個所以然,最終在許老爺子的怒瞪下蔫蔫地坐了下來媲。

許老爺子眯著眼看了他半響,然後再扭頭看著坐在旁邊的大孫子許禮熙,不得不承認夜暢其實比禮熙更有接-班人的氣勢。

兩個都是他的孫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隧在得知許夜暢握有許氏最大股份的時候,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落在他手上,總比落到外人手中要好,好歹他也是許家的孫子。

許父心裏稍掙紮了一下,卻也不得不接受這個小兒子比自家大兒子更有出息的事實。

隻是許母卻沒這般好氣度,仍然雙眼發紅地盯著他,絲毫不顧平日的氣質,隻覺得怎麽也不能讓他爬到自家兒子頭上來。

可這是他自己得來的股份,並非許老爺子送的,更不是許誌仁送的,自己又是他名義上的後母。

強行要求他交出股份,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畢竟他又不是傻子。

許禮熙的打擊比誰都大,自小被母親教得自大好功,好逸惡勞,許夜暢更是被母親扁低得宛如地上的爛泥。

如今這個爛泥弟弟卻強過他,那個打擊非旁人能理解的。

直到現在他仍記得那個初到自己家中,怯怯地躲在他姐姐後麵,隻睜著那宛如黑寶石般的大眼偷偷地瞧著自己的小弟弟。

但是母親說他是來和自己搶奪父親,搶奪屬於他的家產,是壞小孩,不許他跟這個弟弟過多接觸。

若是那時他沒有聽從母親的教唆,如今是否又會不一樣?

許禮熙不知道,或許也沒有人能知道。因為誰也不曾想過那個昔日如同許若妍那般懦弱的孩子,會有一天站到了他們的頭上,超越了他們。

早在將許若妍擄走卻又被慕家大少拎到他麵前時,他便知道自己的生活會因他而有所改變。比起許氏倒下,如今卻隻是在他麵前伏低作小已經不知好上了幾倍。

許氏,是爺爺的心血呀!如今卻被父親敗成這樣,現在又落到了許夜暢這個弟弟的手中,隻希望他能好好經營許氏,別讓爺爺一生的心血附之東流。

他不介意拋棄自己的許氏太子爺頭銜,到基層做個普通的職員。隻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這個機會。

沉長的股東大會結束,許夜暢也不急著走人,反正坐在那裏雙手環胸譏笑地看著許家眾人。

其實今天的股東大會岑麗梅夫妻並沒有資格來參加,畢竟她手中的股份已經全部被人收購走,可有的人臉皮已經厚得堪比城牆,依然和以往一樣屁顛屁顛地參加了今天的股東大會。

就像現在股東大會散了,仍留下來也不知是想看戲還是火上加油,反正沒安心就是了。

許母高傲地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地警告著他,“許夜暢,你隻是一個不能見光的私生子,識相地便將那些股東過給禮熙。隻有他才有資格正式接管許氏,而你不配!”

許禮熙一聽她這般說,隻覺得臉上一片火熱,“媽,我不要!”

他不要他的施舍,更不要他的母親去求他。他也有他的驕傲,他的自尊。

許夜暢輕輕地笑了笑,望著她身後的許父,淡淡地道:“我為什麽會成為私生子,我姐是私生女,相信許誌仁先生心中比誰都清楚。借要這股份?行,按照市價上的三倍賣給你。”

如若不是他欺騙了母親,自己又怎麽會從父不詳成為私生子?

而自己現在握有的許氏股份,全是自己真金白銀賺取換來的,不花他們許家低一分一毫,這個後母倒是好笑。

以為她跑到自己麵前威脅那麽幾句,自己就會將股份讓出來嗎?她當自己還是當年那個被人欺壓卻無法還手的少年嗎?

“私生子始終是私生子,不管再怎麽樣你母親都是搶了別人老公的小三!”許母尖銳的聲音徹響整個會議室。

“我不介意你去法庭告我媽媽,正好我也想告許誌仁先生當年對我媽媽的欺騙,害我媽媽年紀輕輕地便過了世。”說罷,目光看向了一語不發的許老爺子,“還有,我和我姐已經被你們驅趕出許家,所以你沒有資格在這裏指責我是否有資格,是否配不配做許氏的董事位置。”

“媽,別再說了。”許禮熙阻止了還欲反駁的母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抿著嘴淡淡地道:“我希望仍能在許氏工作。”

許夜暢也不拒絕,甚至連他的職位都已經想好了,“當然可以,相信我先前的那個職位仍未有人,就去那裏吧。”

一聽他給許禮熙安排的工作,許母瞬間炸毛,“什麽?!!你怎麽能讓禮熙去做一個小小的宣傳員?”

那激動的模樣,隻差沒撲過去揪著他的衣領質問。

許夜暢濃眉輕挑,看著她似笑非笑地問,“為什麽不可以?那位置我可是坐足了五年。”

五年前他大學一畢業,她既不許他到別的公司工作,卻怕外人指責她,於是便將他安排到了許氏裏當一個小小宣傳員。

見此,許母憤怒地踢了木頭似的許誌仁一腳,“還不和你兒子說下?”

許誌仁看了看今非昔比的兒子,呐呐地開口,“夜暢,怎麽說禮熙也是你大哥,那職位實在是低了一點,不如安排一個經理……”

“是呀!小侄兒,禮熙好歹也是你的哥哥,我們養你這麽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BALABALA……”岑麗梅頭似好心在一旁勸著,心中卻是另有打算。

怎麽說許夜暢在許家這些年,自己這邊雖然也欺負過他,但是好歹沒有大房那般明顯。

如今許底的股份沒有了,怎麽也得自己和老公、女兒兒子女婿他們保住工作才是上策。

許夜暢隻覺得這些人真真好笑,怎麽當年自己坐在這位置的時候,沒有一人跳出來說句好歹他也是禮熙的弟弟,安排一個經理位置給他?

怎麽自己和老姐被他們欺負的時候,這些所謂的長輩沒有出來說過一句話?

許爺老子見此,不禁長歎一聲,“報應呐……”

五年前大媳婦兒將他安排到這個位置上,五年後情況卻來了個大逆轉。

“可不是報應?因果循環,你兒子欺騙了我媽媽的下場。”如若不是老姐念在許老爺子曾經憐惜過他們,不忍老爺子親眼看著他打拚下來的心血就這般毀掉。今天許氏就不會是開什麽股東大會,而是許氏宣布倒閉的消息。

許母咬著牙,不甘心地看著許夜暢,一想到兒子以後不但要看他臉色過日子,還要承受別人異樣的目光,以及譏笑。心裏頭就沒來地感到心疼,憐惜兒子所受的委屈,怨恨許父當年的濫情。

越想越怨,越想越恨,忽地看著一旁的許父,一字一句地道:“許誌仁,我不管!當初如若不是你,今天就不會有這個賤種爬到我兒子頭上來。總之我的兒子絕不能做個普通的職員,否則我們離婚!”

說罷,拉著許禮熙氣呼呼地走了。

許誌仁求救地看著老爺子,豈料老爺子輕哼一聲,“自己惹來的禍自己解決。”

看了許夜暢一眼,坐下沒再出聲,擺明了撒手不管這事。

許禮熙不願看父親對著他苦苦哀求,咬牙心一橫,“爸,不必求他。既然他當初能幹那工作,我也能。”

他的反應倒是讓許夜暢略感意外,畢竟從準太子爺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職員,個中的差距不說了,單是要承受他人的異樣目光就需要極大的勇氣。

不過這些,關他什麽事?

PS:晚些還會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