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奇怪的葬禮

第六十二章 奇怪的葬禮

“如果是這個理由的話……”胡大叔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最後歎了一口氣,搖著頭說道,“好吧,看在小畢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吧!”

“太好了!”我和董倩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

“不過董倩,我得先警告你們,你們要調查劉老爺的葬禮,要格外的小心,否則很有可能會有性命危險。”

“放心吧,胡大叔。我們在決定調查劉爺爺的葬禮之前,已經做好了各種措施來應付可能到來的危險。”

“那就最好不過了。”胡大叔欣慰地說道,“在說有關劉老爺的葬禮之前,我要先跟你們吹噓一下我的資曆。我胡永三從事棺材買賣和殯葬服務事業,是從我爺爺和我爸爸的手上接過來的,我本人在這一行也工作了將近二十年。”

“這麽說,胡大叔你這個事業是祖傳三代了?”

“是的。”胡大叔點頭說道,“我可以毫不誇張地說,近五十年來婆娑村的所有白喜事,都是由我們胡家一手操辦的。”

“是嗎?這又有什麽問題?”

“問題就在於。”胡大叔停頓了一下,臉色忽然變得相當之難看,“盡管我們胡家有如此豐富的殯葬經驗,可是對於劉老爺的葬禮,依然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首先是劉老爺下葬用的棺材。在正常的情況下,棺材一般都用楠木或者鬆木來製造的,有些比較特殊的人家則用金屬銅或者石材,但是劉家卻是用黃金。”

“用黃金?”董倩忍不住叫了起來,“用黃金來打造一副棺材出來,這得要花多少錢啊!”

“用黃金來做棺材?”我若有所思地說道,“這極為不正常!”

“何止這一點不正常!”胡大叔說道,“劉富貴在詢問我何時出殯和何時下葬的時候,吉時全部都不要!我做了殯葬服務這麽多來,從來沒有聽說過出殯和下葬的時間選擇不要吉時的。”

“除了這兩點比較奇怪,還有什麽別的地方異常?”

“其他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胡大叔說道,“劉老爺出殯的那一天,我被禁止參加,而且還要跟其他人一樣,呆在家裏,不允許外出。所以葬禮上的一些細節,我都是詢問了負責抬棺材的那幾個外地人,才得以知曉的。最重要的一點是,那幾個外地人還是劉富貴親自聘請過來的,根本不用我棺材點的夥計。我如果不是葬禮的策劃人之一,我甚至不能夠接近那幾個外地人。”

“這麽神秘?”我皺起眉頭道,“那麽胡大叔,那幾個外地人有沒有告訴你劉爺爺出殯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當然有了。”胡大叔說道,“他們也是第一次聽說,棺材是用黃金打造的,而且在抬棺材到墓地的過程中,棺材是豎著放的。”

“豎著放棺材?這代表什麽意思?”董倩好奇的問道。

“豎著放棺材,代表著先人要法葬!”我為董倩解釋說道,“按照廣東人的說法,法葬的意義就是,先人打掂,後人好掂。翻譯起來的意思就是,先人法葬,後人的命運就好到不得了。”

“哇!這麽厲害?”

“厲害倒算不上,隻是非常詭異而已。”胡大叔說道,“最讓人感到難以理解的是,在送葬的過程中,要一路撒道家符籙。那些符籙上麵的道家符號,無一例外的隻畫了一半。”

“符籙的道家符號隻畫一半,這又代表什麽?”

“我聽茅山道士說過在,這好像代表著半死不活。”我想了想說道,“在出殯的過程中撒這種符籙,是要取先人生前的福氣和死後的福蔭。”

“這太貪心了吧!”董倩生氣地說道,“取了先人生前的福氣還不夠,連他死後的福蔭也想要,劉富貴他們難道想大富大貴不成?”

“董倩,你說的不是廢話嗎?”我說道,“劉富貴父子花費了那麽多功夫,又是建造劉家祠,又是搞了一個相當之奇怪的葬禮,其目的不就是為了自己能夠大富大貴嗎?”

“但是你要大富大貴,也不用這樣弄吧!”胡大叔說道,“我從事殯葬服務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聽說這樣搞能夠讓先人保佑自己大富大貴。別的不說,光是出殯和下葬的時候故意不選擇吉時,就已經是很有問題。”

“這到底有多大問題呢?”董倩忽然說道,“會不會引起屍變?”

“屍變?”胡大叔上下打量了董倩一番,意味深長地說道,“董倩,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懂行的,不像以前的你啊!”

“我這是猜測而已。”董倩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撒謊道,“我這是看電視劇學來的,不知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了。”胡大叔認真的說道,“不要忘記,殯葬的禁忌,是華夏國曆代祖先經過數千年來的摸索和總結,得出了來的,錯不到那裏去。我聽爺爺說過,在凶時下葬先人的話,輕則會令後人黴運不斷,重則令先人屍變,變成行屍走肉。”

“行屍走肉?僅僅是行屍走肉嗎?”董倩緊緊地追問道。

“是啊!”胡大叔說道,“難道它還會變成別的什麽怪物嗎?”

“沒有。”董倩說道,“我隻是覺得有些好奇,劉富貴父子如此下葬劉爺爺,最多也就是讓劉爺爺變成行屍走肉,為什麽胡大叔你會覺得我們調查劉爺爺的葬禮,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

“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裏。”胡大叔說道,“劉家父子如此折騰他們的老爺子。劉老爺最後並沒有變成行屍走肉,而是變成惡鬼,對了還上了小畢的肉身,這本身就已經讓人感到難以理解。”

“最讓人難以理解的是,劉家父子將劉老爺下葬了之後的數年裏,每逢清明的時候都沒有給劉老爺上墳,而是在祠堂裏燒個香就算了。所以我覺得,劉家父子搞這麽多玩意兒,其背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這也是我認為最危險的地方。”a(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