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小冪這一提示,我頓如醍醐灌頂,立即想起火車上那一幕。對比眼前照片上的女人,那還真是我見過的那個古典美的姑娘。但短短幾天,竟然物是人非,而且演變成一場奇怪的血案!

想起兩人的樣子,應該是去旅行的。但何以現在竟然橫死家中?如果真是降頭術的反噬,那既然女的死在鏡子裏,那男的又是怎麽死的?難道是被鏡子裏的女鬼怨靈殺死的?

可是,那王若英死的時候,手裏為什麽抱著許一豪的烏木匣子?那匣子是做什麽用的?

正當我疑惑不解的時候,楊問在一旁問道:“這些天你有沒有看那本《請神》的書?”

我有些愕然於他為啥在這個情形下提起請神的事情,便說道:“練是練過了,但是我覺得根本沒用……”

“不試試看怎麽知道呢?”楊問笑道。

“啊?怎麽試……”還沒等我說完,楊問一把將我推進那鏡子後的空間裏。

我躲閃不及,跌跌撞撞地就倒了進去。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楊問,心想他媽你想讓我死在女鬼的手下,剛才幹嘛還救我?!

就在這個時候,後背傳來熟悉的束縛感。我低頭一看,靠,那女鬼的手又緊緊纏住我的腰。而且不止是一條手臂,橫七豎八下來,怎麽也得七八條。

我聽到耳邊有女人桀桀怪笑,估摸著如果我轉頭,肯定會看到一張恐怖的鬼臉。這樣的話,我他媽不如維持現在的姿勢,別去管身後了。

但現在我才想起來,我的戰神掉在外麵呢,這可如何是好?

此時,楊問喝道:“還不趕緊請神?!”話音未落,我就聽到“當啷”一聲響,好像是什麽東西被他丟了過來,落在我腳下。

借著窗外微光一看,見地上一柄彎刀泛著幽暗的紅光。這是一柄古雅的刀,我來不及細看,但這一瞥之下,隻是看到刀刃上泛著紅光的兩個古體字:奪舍!

我知道修道之人,做法之時都有其獨特的“法器”。比如很多電視劇裏演的,茅山道士的桃木劍。但是,並未所有人都用那種低端的玩意。

法器多半用來鎮鬼驅邪,或者作為一種媒介和指引,引來外界力量。所以法器也是多種多樣的。吳聃也是用刀,但是他那刀更古樸些,比楊問的彎刀大一些,記得也有名字,叫做“中天。”

如今楊問將法器丟在我麵前,著急之下,我隻能拿起暫用。當然,我對自己所謂的“請神”還是“神打”的功力根本毫無自信,拿起那刀隻當了菜刀用,先去砍那幾隻鬼手去了。

隻可惜那鬼手卻十分討厭,刀落它便躲,收刀就再次纏在我的腰間。我砍了半天,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傻逼,就跟玩打地鼠一樣,一個也沒打中。

沒多會兒,我就流汗了。

楊問卻在一旁說道:“我讓你用請神,你當自己在切菜呢?!”

我一聽這話,氣兒不打一處來。這貨陷害我還有道理了。

於是我嚷道:“你他媽快來救我!我不懂請神!”

楊問冷然道:“我不救,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著,這貨竟然悠然地踱步出了大門。我心中著急,心想這什麽意思?

突然聯想到吳聃說的一句話“實踐出真知”,難道楊問也突然想當我的師父,而且還奉行了吳聃那套理論?

我了個去,這要出人命的!

我一邊亂砍一邊喊依舊愣在一旁的小冪:“你這狐狸,好歹幫幫忙啊!”

靈狐小冪吐出一句讓我更無語的話:“啊,怎麽辦呢?我還沒恢複法力啊,還是當沒看到的吧……”

說著,妥妥滴轉身溜了。

我心中跟打翻了一瓶濃硫酸一樣,焦急萬分外加氣怒攻心到冒青煙。

第二十五章 凶案背後

此時,原本在背後怪笑的鬼臉已經呈一種極度扭曲的樣態,伸到了我的麵前。

我擦擦擦!無論生前是多美的女人,死後變成慘白一團的鬼,都不會好看到哪兒去。尤其當這鬼臉慢慢在你眼前裂開,七竅流血的時候。

“啊啊啊啊!”我尖叫一聲,舉起手中的刀就砍向那女鬼的頭。

這一刀下去,頭是削掉了一半,但是那嘴竟然還繼續怪笑著,向我脖子湊了過來。

我心中著慌,咬牙閉眼,心想這回死馬當活馬吧!我來試試看我的半吊子請神!

於是,我閉上眼,盡量不去想眼前的鬼臉,回憶著書上所說的念訣之法,手執奪舍,念道:“權斬邪魔獨為尊,請神!”

喊完之後,我隻覺得身後一股勁風襲來,趕緊一縮脖子,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這一眼差點兒讓我嚇尿。

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一道模糊的影子,足足七八尺有餘。仔細看來,那影子好像是個古代武士,還舉著一把長刀。

我靠,為什麽楊問請神請的都是神獸,而我請來的是古人??

但無論請來的是哪路神明,這古人很顯然很厲害。我突然感覺一股力量升騰而起,竟然掙脫那鬼手站了起來。而與此同時,身後那人影也有了動作。

隻見那人影舉刀砍向那些橫七豎八伸出來亂抓的鬼手。更神奇的是,我感覺自己的動作似乎被他帶動,身不由己地隨著他的招式,去砍殺在我身旁徘徊的女鬼。

一時間,如有神助,頓時逆襲。我一邊殺鬼一邊詫異,怎麽就從打醬油的NPC變成了開掛的GM?

等我回過神兒來的時候,才發現剛才一陣砍殺,那鬼影已經不見了。而且,貼在木板上的人皮照片一點點脫落,紛紛掉在了地上,須臾間化為焦炭。而我身後的古人影子,也漸漸淡去了。

一股焦糊味兒傳來,我頓覺作嘔。

這時候,門一開,我見一個人閃身進門。抬頭一瞧,不像是楊問,好像是個女人。等那人走近了,我才看清楚對方,原來是惡女阮靈溪。

“你怎麽在這兒?”我一邊擦汗一邊問道。停下來之後才覺得全身酸疼。

“我朋友就住對門,我來照顧她怎麽?說起來,還不是因為你們!”說著,阮靈溪一腳踹到我的腿骨上:“臭警察,酒囊飯袋,凶手抓不著,卻來欺負本姑娘這受害人,還不讓我回家,我踢死你!!”

說著,這惡女連踢幾腳,我躲閃不及,挨了她好幾下。剛才就傷筋動骨一陣折騰,這幾下上來,我琢磨著腿上得青紫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