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我趕緊亮出我的警員證,說道:“我是趙羽的同學,這不來看他麽,正好遇到這種事。”

隊長看了我的證件,點頭道:“蚌埠市局的?你好,我姓鄧,叫我老鄧就行。”

說著,他伸出手來跟我握了握。

趙羽此時說道:“隊長,那四個男人有下落了麽?”

鄧隊長歎道:“這就是讓我傷腦筋的問題啊。怎麽找這四個人就是找不到,現在已經全國通緝了,我就不信他們能躲到哪去。”

趙羽沉吟道:“隊長,這事兒就交給我們倆行不?我這位同學當年也是我們警校的著名偵探,有他幫忙一定事半功倍。”

說著,趙羽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一聽這話,頓覺吃驚。我以為吳聃就挺能扯了,沒想到趙羽關鍵時刻也很能吹牛。而且他明顯長了一張特別陽光正直的臉,說謊說起來特別讓人信任,比吳聃的可信度強多了。

我心想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但是你撒這謊有啥用??我當年除了拳腳功夫好點之外,成績平平,更談不上什麽偵探的腦子之流。趙羽這打得什麽主意?

鄧隊長看著我,有點猶豫:“這畢竟是我們負責的案子……”

趙羽卻說道:“隊長,這案子情節嚴重,影響極壞。您也看到了,這幾個受害人的家屬天天去警局鬧,咱們不能再慢騰騰的來了。現在有人幫忙不更好麽?而且咱們的目的就是讓凶手歸案,至於是不是有外來的警員參與,也不是那麽重要的不是?”

鄧隊長顯然有些不悅。畢竟我是個外人,而且我的加入顯得他們天津市局有點膿包,好像必須借助外力才能破案一樣。我看著他為難的神色,心中暗想:他媽的你也太信任你的部下了,他的話基本都是扯淡啊喂!

鄧隊長猶豫片刻,歎道:“行,這位叫?”

“宋炎。”趙羽立即回答。

“好,小宋,就麻煩你了,幫著小趙來查清楚。”鄧隊長說道。

我之所以沒說話,是因為覺得趙羽不是莽撞的人,他讓我攙和進來,也許自有道理。聽隊長這麽說,我也隻好敷衍道:“應該的,我一定竭盡全力!”

鄧隊長點了點頭,進閣樓去了。

此時,那管理員已經醒了過來,似乎對閣樓的一切茫然不知。我知道他八成是被屍氣給衝了,一時失去知覺。這也是吳聃平時給我灌輸的零零碎碎的知識,說活人如果被濃重的屍氣衝撞,輕則昏迷,重則中毒死亡。這管理員算是萬幸了。

趙羽拉著我下樓的同時,我問他為什麽忙不迭地把我給拉進這案子裏。我自知自己沒什麽特殊才能,更不是福爾摩斯那種神探,對付剛才那兩具焦屍的身手還不如趙羽呢,他難道是想我去幫倒忙麽?

等走到院子裏,趙羽才衝我笑了笑:“剛才我沒看錯的話,你的那把左輪手槍,是銀製的吧?”

我嗬嗬笑道:“是啊,這個麽,是一位前輩生前留給我的。”

第二十一章 陰陽渡靈人

趙羽笑了笑,沒說話。我於是問道:“趙羽,看不出來啊,你是不是懂點道法啊?剛才怎麽能知道如何對付焦屍啊?”

趙羽笑道:“你看你真會說笑。我隻是瞎猜的。”

我聽了這話心中冷哼一聲:你真能裝孫子。

我問道:“那接下來怎麽辦?你要我幫忙去找那四個男人,我可沒這本事。”

趙羽笑道:“咱們去找我的一個線人,他也許知道這些事。我是想著,你不是要找什麽古董的來曆麽?那這個人也許知道呢。”

我一聽這線人這麽牛逼,啥也知道,心中頓時有點不信。但這個時候,我發現院子裏原本圍觀的人群,在看到我之後紛紛退避三舍。

我詫異地問趙羽:“我很麵目可憎麽?”

趙羽忍不住笑了:“因為你身上的味道,太臭了。”

我這才想起剛才沾了一身的屍油。由於剛剛注意力都在別的地方,而且劫後餘生也沒顧得上身上氣味難聞。現在經過陽光一陣暴曬,身上的味兒越發濃重了。

眼見著圍觀的人民群眾都離著我遠遠兒的,而且狐疑地指手畫腳,我不由苦惱這一身的臭味如何是好。

趙羽笑道:“先回我住的地方洗澡換衣服吧。”

我忙不迭地點頭:“多謝多謝。”

於是我跟著趙羽去了他住的地方,是天津市局的單身宿舍。一廳一臥,帶著一個小衛生間和小小的廚房,一個人住綽綽有餘。

趙羽的房間跟他本人一樣完美,絲毫不亂,纖塵不染,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幾乎讓我懷疑他有強迫症。我來不及仔細欣賞,趕緊鑽進衛生間徹底洗了個澡,塗了半瓶的沐浴露在身上,生怕還有那惡心的臭味。

等洗完後出來,見客廳沙發上已經整整齊齊擺著一套衣服,白襯衣牛仔褲,雖然簡單,但是很整潔。

趙羽聽到響聲,從廚房中探出頭來:“你先換上我的衣服吧,我看咱倆身材差不多,你還比我瘦一點呢,應該能穿上。”

我頓覺感激,趕緊將幹淨的衣服換在身上。穿上之後果然覺得尺碼很相近,隻不過襯衣略大了點。看來高出兩厘米還是有點差距的。

收拾停當後,見趙羽從廚房端出兩盤蛋炒飯來,外加一碟子小鹹菜:“隨便吃點,我的手藝也不怎麽樣。”

此時已經中午,聞到這飯菜香味,我才感覺到饑腸轆轆了。狼吞虎咽地吃進嘴裏,頓覺齒頰留香,心中不由暗想道:我要是個女的,絕對要嫁趙羽這樣的嘿。

趙羽邊吃邊說道:“對了,剛才你的手機響了,好像是有人給你打過電話。”

我這才想起吳聃的囑咐,心想八成是他問我進展如何。但我忙活了半天,還沒什麽結果呢,這趙羽也不知為何非要拉我下水。

我於是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查了一下未接來電,卻有些驚訝:打電話的不是吳聃,卻是幾天沒有消息的楊問。前幾天的漆瑟事件,我本想打電話問問他,電話始終不通,好像這個人憑空消失一樣。

我於是趕緊按了個回撥,等電話接通後,笑道:“我說兄弟,你這幾天銷聲匿跡了?我發短信你也不回啊?”

楊問在電話那端笑道:“有點事情。你現在哪裏?”

“我在天津。”我說道:“休假呢。”

“哦,那回來之後聯係我?”楊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