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天師的館藏
第31章 天師的館藏
在丁龍的催促下，周衡的出院手續很快辦好，兩人一同出了醫院。
出了醫院後丁龍要給周衡洗塵除晦，周衡拒絕了先去洗個澡的提議，丁龍立刻就明白了這個大胃王兄弟的意思，於是吩咐司機把兩人送到了餐廳裏。對於免費的大餐，周衡可不會拒絕。
這一頓飯的時間裏，向雲海依舊沒有出現，周衡也沒有不識趣地去問丁龍，雖然丁龍口口聲聲把自己叫做兄弟，但周衡還是明白自己本質上仍是個外人。更何況，周衡也沒準備要融入他們。
飯後，丁龍又提出要叫上幾個模特和周衡一起去KTV唱歌，周衡當然是再次拒絕，丁龍於是安排車把他送回臨海大學附近的寓所，自己去洗浴中心洗澡去了。
周衡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進門後，快速地脫掉了鞋，周衡盤腿坐在了床上。
他閉上了雙眼。
“天師係統接入中，請驗證身份。”
他睜開了眼睛。快驗證我的身份，周衡從沒有什麽時候像現在這樣心急過。
“身份驗證成功，權限等級E，周衡，歡迎使用天師係統。”
沒有任何多餘的指令，周衡直接進入了正題。
“我要晉升到D級天師！”他說。
並沒有出現關於體力的提示，看來丁龍請自己吃的那一頓倒是十分關鍵。
“晉級準備中。”取而代之的是周衡從未聽過的全新的提示音。
“噗通”、“噗通”......周衡似乎能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聲。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
怎麽這麽久？周衡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天師係統的運算能力遠超世界任何一台超級計算機，即使是海量的數據也隻需要一瞬間就能處理完畢。像這樣讓他久候還是頭一回。
不過考慮到自己也是第一次晉級，周衡在心裏不斷地提示自己要耐心，切不可急中出錯。
“晉級準備完畢。”終於等到了這一聲提示，周衡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馬上，又有新的提示音響起：“晉級完成。”
什麽？這麽快？周衡愣了一下，係統準備的時間都用了那麽久，晉級就隻需要這一瞬間？
其實所謂的晉級隻是向他開放了更多的關於天師係統的權限而已，當然需要的耗時都在係統的準備上。隻是現在的周衡還沒有明白這一點。
等等！周衡想到了天師係統上一次關於體力的事，他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後又跳了一跳。自己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體力流失啊？
忽然，他的眼前一陣光芒閃動。
“天師係統重啟中。”
因為他的眼睛是被天師係統改造過的陰陽眼，所以一旦天師係統進入重啟狀態，他的陰陽眼也被暫時關閉了。
“搞什麽！”周衡有些慌亂。
“天師係統接入中，請驗證身份。”
又聽到這句提示音的周衡連忙睜大了眼睛。
“身份驗證成功，權限等級D，周衡，歡迎使用天師係統。”
“哇槽！”周衡站在床上怪叫了一聲，要不是怕把床給踩塌，他恨不得在床上來個三百六十度後空翻！
權限等級D，雖然不知道相對於權限等級E會有哪些變化，但周衡能確定自己已經往前邁出了巨大的一步。
“我要查看我的新功能。”他迫不及待地說。
“法術係統已經向您開放。”法術？過去，周衡對付山精和厲鬼都是依靠天師係統對體力的挖掘以及各種形式的應用，除了基礎的驅散能力，他還沒有掌握任何法術。
“天師圖書館向您開放。”周衡早就猜到天師係統裏一定有一個龐大的數據庫，但他沒想到會這麽快向自己開放。
嗯？沒有了嗎？周衡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新的提示音響起。看來更多的功能還得要等到自己有更高級的權限時才會向自己開放，但這兩個新的權限已經足夠周衡來研究。
“打開法術係統。”比起圖書館，當然還是法術對周衡更有吸引力。
“驅散術。”和周衡預料的一樣，除了這個驅散術，周衡的法術列表裏沒有其他任何法術。同時他也沒有看到有任何的學習法術的選項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裏。
就給了我一張列表？周衡在心裏吐槽，不過這至少意味著可能未來還有很多法術在等待著他去學習，至於要怎麽開啟，那就得一步步探索了。
“打開天師圖書館。”這個總不能再是一張列表吧。周衡在心裏說。
出現在視野裏的並不是列表，而是一條簡單的搜索框。
什麽鬼？說好的圖書館呢？周衡看著視野裏多出來的那一條搜索框，心裏有點茫然。這個東西要怎麽用？
他試著注視著搜索框，然後在心中默念：給我檢索法術。
“砰。”他聽到了重重的心跳聲。
無數本，沒錯，無數本書籍出現在他的麵前，每本書的標題中都帶著“法術”這兩個字。這些書籍以隻有周衡能看到的影像的形式，漂浮在他的視野裏。
原來是這樣，周衡醒悟了過來。比起那個法術係統，顯然這個天師圖書館更值得自己去花費時間來探索。
不過就算自己花上一輩子，也沒辦法讀完眼前的書吧？周衡看著眼前的無數書籍，吞咽了一口唾液。
他試著伸手去觸碰了一下其中一本。這本書的名字叫《中華法術簡史》，從封麵上看去，這本書十分古樸，標題是用墨水手寫的毛筆字。
“您沒有對它的閱讀權限。”一行字出現在了書的封皮上。
周衡忽然覺得自己仿佛掉進了冰窟裏。難道所謂的開放了天師圖書館，就隻是單純的開放了圖書館，而沒有開放自己的閱讀權限？
周衡又試著觸碰了另一本《青藜法師法術拾遺》。
“您沒有對它的閱讀權限。”這行讓周衡感到絕望的字再次出現。
“你特麽的玩我呢！”周衡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了出來，但天師係統可不會回應他這種話。
狠狠喘了幾口粗氣後，周衡又不死心看中了另外一本。《黑塔法術寶典》，這本書的封皮是少見的黑色，而標題則是詭異的紅色。
雖然已經預計到了結果，但是周衡還是朝著這本書伸出手去。
“是否要開始閱讀？”
嗯？周衡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他收回手，然後再次碰了一下。
“是否要開始閱讀？”仍然是這一句提示。
原來並不是沒有向自己開放閱讀權限，而是隻向自己開放了一部分的閱讀權限。興奮再一次趕走了沮喪，重新占領了他的大腦。
周衡做了幾個深呼吸來平穩自己的心率，他覺得再這樣下去，就算自己精神上不出問題，也得因為心髒病而重新住院。
周衡並沒有去讀《黑塔法術寶典》，原因很簡單，向自己開放的書肯定不隻有這一本，既然天師係統會提示自己是否要開始閱讀，那就是在變相提醒自己要謹慎選擇。眼前這本書雖然包裝得很精致，但閱讀權限並沒有之前那兩本古樸的書高，看來書籍的珍貴並不是從外表上就能看出來的。
“退出該次搜索。”周衡在心中默念。
瞬間，所有的書籍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周衡的視野裏又隻剩下了那條小小的搜索框。
現在，他可不敢再小看這條搜索框了。
“風水，我要搜索風水。”周衡下達了指令。
大量的書籍再次出現在了周衡的視野裏，但相比於上一次，關於風水的書顯然要少了很多，但仍然不是自己可以讀完的量。
周衡大概掃視了一下離自己比較近的基本，然後目光停在那本《佟氏風水學》上。說起來，佟家好像是風水名門吧？周衡對風水的了解並不多，但他不久前才去過佟府，關於這一點他還是了解的。
周衡伸手碰了一下這本《佟氏風水學》。
“是否要開始閱讀？”這個提示又一次出現在了周衡的麵前。
這次，周衡選擇了“是”。
就像是被強烈的風吹拂過，《佟氏風水學》在他的眼前快速地翻頁，他根本沒辦法看清書裏寫著什麽，但他也沒必要去看了。那些字活了過來，它們脫離了書本，往周衡的身體裏飛了過來。
周衡下意識地想到躲避，但很快他就被無數的文字包裹在其中。
知識，海量的知識被強行塞進他的腦內，而對應的，他的體力也在快速地流失。
當這一陣文字風暴結束，周衡已經暈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