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命案

第二十一章 命案

王東是個司機,更是個亡命徒,曾經飛車搶劫,在公安局都有多份備案,隻是他為人比較狡猾,而且罪行不算太大,所以一直能得以逍遙,可最近,他被人給盯上了,而且被要挾做一件對他來說很困難的事情,讓他去殺人,製造交通事故,可這些事情他以前從來沒做過。

不到萬不得已,王東是不會飛車搶劫的,讓他殺人,他更是不敢,可是對方手中卻擁有許多他以前的犯罪資料,更掌握著他的行蹤,如果他不做這件事,他就隻有進牢房。

牢房不是好進的,王東絕不會允許自己進入牢房,再加上對方這次給的跑路費足以讓他下半輩子過上舒服的日子了,權衡利弊,王東收了錢,做了一次殺人的事情。

人這一生,麵臨的選擇實在太多,選錯了路,將注定萬劫不複。

王東在做下那件事情之後才知道自己選錯了,如果他早知道將車開出去的那幾秒所撞的人是秦爺的兒子,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他寧願去坐牢,老老實實的在監獄那個鬼地方呆上幾年,也不願意得罪秦爺,因為他知道,得罪秦爺,會比死更難受。

在知道被撞的人就是秦爺的公子時,王東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路,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東洲市,秦爺一手遮天,秦爺要抓的人,比警察抓的還快,而且想要從秦爺封鎖的地盤上跑出去,就更困難了,若隻是國家通緝犯,想逃出去還有許多辦法,但若在東洲市得罪了秦爺,特別是王東這種在社會上靠一些小手段為生而沒有任何仰仗的人,就隻有死路一條。

狡兔三窟,王東在東洲市也混了幾年,因為有備案在公安局,所以平時都非常小心,他能夠在這個城市混跡幾年都沒出事,也足見為人機靈,對逃生和躲藏還是有些心的和本事的。

一件破敗不堪的小樓中,王東就如生活在城市最底層靠撿垃圾維持生活的老大爺老太太一般躲藏在一個堆滿廢紙的垃圾堆上,他已經躲了兩天,以秦爺在東洲市的實力,他竟然能躲藏兩天而沒被找出去,也算小有本事了。

王東的打算很簡單,先躲過這幾天,等風頭稍微過去了,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能夠活下來。

外麵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閉著雙眼養身休息的王東如同受驚的老鼠一般頓時睜開那雙賊眼,順手將放在身邊的一根稱手的棒子提在手中。

大哥,人就在裏麵,這小子比狐狸還狡猾,若非咱們兄弟多,眼線長,隻怕早讓這小子逃了。

對方似是勢在必得,還在外麵就已經開始大聲說話,很顯然,他們已經確定王東就在這裏,而且根本就沒將王東放在眼裏,對他們來說,得罪了秦爺,王東已經是個死人,而秦爺所要的結果,也正是這個。

王東聽見聲音後第一時間向房間後麵爆衝了出去,但他僅僅衝出幾步便停了下來,不得不停下來,因為後麵有一個人,對,隻有一個人,卻完完全全的將他的後路給堵死。這堵住後路的人不是高手,但他是個高人。

對,高人,很高,很胖,足有兩米左右,那一身體魄,有王東的三個大,站在門口,一扇大門就被他一個人生生給堵死。

沒有任何猶豫的,王東果斷的擊出手中的棒子,他能夠在警方的追擊下在這個城市逍遙幾年,自然有些本事和手段,在這種時候,他知道唯一的選擇便是奪路逃生。

堅硬的棒子結結實實的揮出去打在了門口那壯漢的身上,就在王東以為對方會因疼痛讓出路來的時候,一隻對他來說巨大無比的手已經探到他眼前,緊接著,脖子一緊,一種令人窒息的死亡恐懼感頓時襲上心頭,王東心下大駭,這人實在太恐怖了,遭受自己如此重擊竟然像沒事人一樣,而且他剛剛的出手度,竟如此之快,自己甚至沒看清對方是怎麽出手的卻已經被他捏住了脖子。

不,不,阿力,你太仁慈了,你這樣會讓他死的太幹脆的。

王東的臉已經因為缺氧而憋的通紅,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耳中傳來一個聲音,然後他便感覺身子一輕,跌落在地上,終於能夠大口大口的吸氣,原來能夠正常呼吸的感覺竟是如此美妙。

幽暗的房間中已經被湧入裏麵的五個漢子塞得滿滿的,除了那高大的漢子以及剛剛開口說話的人外,還有三個則站在門邊,手中提著強照燈,將幽暗的房間照射的明亮如晝。

王東抬頭看了製止高大個子捏碎自己脖子的男子,頓時心冷如冰,至如全身陷入萬丈寒潭之中。

東洲市黑.道第一人是秦爺,可是對於王東這種小混混來說,他們更佩服的是秦爺身邊的人,而秦爺手底下最出名的就是秦刺,不為別的,因為秦刺最能打,數年來,敢於在東洲市挑戰秦爺黑道權威的人,都已經死去,而且基本上都為秦刺所殺,甚至在道上有傳說,秦刺當初為秦爺打下東洲市江山的時候,一個晚上曾經挑了三個黑道幫會,死傷在他手中的人更是無數,因此秦刺之名,對於混跡黑道或者徘徊在黑道邊緣的那些小混混們來說,從某種意義上比秦爺的名氣還大,更能讓他們佩服甚至崇拜。

王東有幸,曾經在一家夜總會門口遠遠的見到過東洲市黑.道的傳奇人物秦刺,隻是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能夠與秦刺說上話,更沒想到會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

秦刺年紀不大,二十多歲,長披肩,整個人看上去很陽光帥氣,帶著笑容,隻是笑容讓王東感覺有些邪魅。

嗬,前天下午,聽說你開車時太激動,闖了紅燈,誤傷了一個少年

秦刺蹲下身子,臉上笑容依舊,看著王東,王東隻覺得一股血腥撲麵而來,壓抑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這種感覺,竟比剛剛被高大漢子捏住脖子而無法呼吸還要令人恐懼。

秦秦刺

秦刺嗬嗬笑著,看著王東,王東卻打了個寒顫,忙道:秦,秦大哥,我,我什麽都說,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秦刺哈哈大笑,搖頭道:機會已經給過你了,這兩天你不應該跑的,應該去找秦爺,以秦爺的胸襟,隻要你主動認錯,態度好點,也不用麻煩我親自來找了。

王東頓時麵如死灰,沒想到自己一心逃命卻反而害了自己,如今秦刺竟然這麽說,也就是說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甚至秦刺都已經不需要從自己口中知道幕後的主使者是誰。秦刺站了起來,眼中竟似有一絲憐憫之意,看了王東一眼,歎息一聲:做錯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做錯了事卻不知道及時改正以及彌補錯誤。

秦刺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頭轉身。

秦刺轉身,王東身後那高大漢子一手題在王東的脖子上,王東張開嘴巴想叫,卻隻能出嘶啞而沉重的呻吟,眼中神色駭然,雙足一輕,人已經被提了起來,緊接著,那大漢另一隻手托在王東臀下,將王東整個人打橫舉在頭頂,然後放下,與此同時,膝蓋向上頂了出去。

王東的身子便如此直接的被那高大漢子的膝蓋盯在腰眼上,鮮血自嘴中溢出,還沒來得及出慘叫,高大漢子麵無表情的一手提著他的雙腿,讓他倒提起來,然後很隨意的向下砸去。

哢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隨之傳開,王東雙眼瞪的老大,口鼻中濃濃的鮮血不斷溢出,整個人已經軟倒在地上,身子還在不斷的抽搐。

高大漢子麵無表情的一腳勾起王東的身子,抓住王東的雙手,用力向外分開,王東雙手便如同被撕一塊瘦肉一般被從身體上撕裂下來,血如泉湧,劇烈的痛苦讓還沒死去的王東緊緊更高出沉重的呻吟,這種死前的劇烈疼苦讓王東隻想早點死去,免得活活遭受這種罪過,隻是秦刺在剛來時便說過,不讓他死的太舒服。

秦刺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身邊那幾個年輕人也跟著走出,不敢回頭看王東此刻的情景,因為他們已經見怪不怪,或者說即便是他們見多了這種場景,麵對高大漢子殺人時的無情與冷漠依然讓他們心驚而不忍心去看。

高大漢子做完這件事情,依舊麵無表情,拍了拍手,跟著秦刺向外走去,到門口的時候,頭被上麵的門框碰了一下,高大漢子眉頭微微一皺,抬手一把抓出,沙石滾落,那門框以及上麵一些混凝土和磚塊潸潸落下,留下高大漢子龐大的黑色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衛濤深夜趕到事現場的時候,王東的屍體還躺在那裏沒人動,隻是屍體已經冰冷。

其實衛濤雖然早已被提名為東洲市下一屆的市公安局局長人選,但畢竟還沒正式任命,所以這種事情本不是他這個武警大隊的大隊長該管的,隻是上麵為了讓他將來更容易搞好工作,所以現在便開始跟著警局跟蹤一些案子。

衛隊,死者名叫王東,有案底,是本市一個經常入室盜竊或者飛車搶劫的混混。衛濤蹲在屍體旁看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報告著最新消息。

衛濤緩緩起身,點了點頭:死者是被人頂斷腰眼,扭斷脖子致死,凶手手段殘忍,這雙手看來是被活生生撕下來的,但殺人手法卻幹淨利落,看樣子死者在被殺時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衛濤隻是略微看了屍體一眼便知道死因,畢竟他曾經也是特戰隊出生,這樣的殺人手段他並不陌生。

身邊那中年男子看著衛濤,略微沉吟了一會,說道:根據情報,兩天前的那件交通事故便是死者所造成的,當時秦爺的兒子被撞飛出去,但秦公子命大,據說被車撞後有人在現場對他進行治療保命,竟然連雙腿的傷勢都得到控製,不會殘廢。

哦衛濤眼中精光一閃,他畢竟還不是公安局的人,所以對這些事情並不了解,現在王東死了,他正不知該如何著手,聽這人一說,到像是抓住了案子的關鍵,沉聲道:秦爺,東洲市的地下皇帝秦衛東

是的,東洲市隻此一個秦爺,既然事情與他有關,恐怕這案子隻能不了了之了

中年警察露出無奈的神色,當了十幾年警察,這種事情見的多了,秦爺的身份他當然知道,像這種殺人案以前他遇的多了,最終的處理結果都差不多,就算懷疑是秦爺做的,也不會查出任何與秦爺有關的證據。

哼,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得遵守法律,咱們身為警察,就必須得給市民以及死者一個交代。

衛濤冷哼一聲,他是特種軍人出身,沒有其他官員那麽多的顧慮,何況他能夠在特警隊坐穩大隊長的位子,靠的就是果斷的處事手段。

那中年警察看著衛濤臉上的厲色,心頭一動,暗道這東洲市的天可能要變了,以前黑白兩道的平衡,估計也將因為這個即將上任的新局長而打破

:更新,更新,翠鑽,有的哥們兒別藏著掖著,痛快點砸出來,否則,嘿嘿▄︻┻═┳一拖出去槍斃嗯,再拖回來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