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夜遇鬼美人

第六章 夜遇鬼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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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的!”夏佐明白了,嘟囔咒罵了一句,轉出胡同,向大街上走去。

七拐八拐,走了很長時間的路,夏佐來到了城西,入住了一家客店,開了一家客房,進入房間後……他就消失了。

……

裝修奢華的房間。

“跟丟了?廢物,鷹隼大隊就養了你們這群廢物?連個人都跟不住?”亞摩斯站在椅子前,望著眼前兩個英軍中的偵察精英,惱怒的叫喊道,貴族儀態度盡失。

調查黑蠍已經很久了,卻一點消息也沒有,黑蠍就像憑空出現一般,讓人找不到一點線索。

而今天,是自從亞摩斯開始關注夏佐後,夏佐第一次離開地下格鬥場,這可能是唯一的機會,因為他知道夏佐選擇休賽,這次離去,可能幾個月後的終極聯賽時他才會再出現,如果這次不抓住機會,等終極聯賽來臨了,一切就都晚了。

但沒想到,他違規征調來的兩個精英偵察兵竟然跟丟了。

其實這不能怪那兩個偵察兵,他們跟蹤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在沙漠裏摸爬滾打長大的夏佐,如果塞爾薩人連反跟蹤能力都沒有,那麽老窩早就被人掀了,也不會那麽神秘。

……

昏暗的老舊酒館內,三三兩兩的客人圍坐在不同的酒桌旁,借著蠟燭的光亮,一邊飲酒一邊暢談。

水手們在吹噓著自己在海上的經曆,傭兵們則在炫耀武力,來這裏喝酒的大多是粗魯的男人,一些人胸口上還堂而皇之的掛著短火槍,引來不少忌憚的目光。

酒館吧台前,清淨的角落處,夏佐坐在木凳上,手拿著麵包,正細致的向上麵抹著番茄醬,在他身前的吧台上,除了兩片麵包外,還擺放著一塊烤肉排以及一小壺青稞酒,他本來是不喝酒的,但來酒館不喝酒總會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所以他就點了一壺。

不得不說,那兩個跟蹤夏佐的偵察兵的能力很強,夏佐本以為可以通過不斷變換道路,靠加速減速甩掉兩人,但沒成功,最後隻好開了房間,玩了金蟬脫殼,當他確定徹底甩掉跟蹤者的時候,時間已經臨近下午六點鍾,漫天彩霞,已是黃昏。

於是夏佐改變了計劃,打算填飽肚子再回學院,他身上還穿著那件黑色的袍子,沒有換,為此他刻意找了一間比較低端的酒館,在這裏,基本上不會遇到能混跡在地下格鬥場的那些人,發生意外的可能姓很小。

靜靜的吃著東西,動作不快不慢,籠罩在黑袍下的夏佐給人感覺很消沉。

淡淡的煙氣飄蕩而來,隨著一陣清淡的香風,一道身影坐在了夏佐身旁的木凳上,身倚靠著吧台,什麽也沒點,靜靜的也沒有說話。

夏佐拿著半片麵包的手慢慢放下,嘴裏嚼著東西,輕輕瞥頭看了一眼,目光略微凝結。

是一個穿著暗紅色披風的女人,年約二十五六歲,看起來很漂亮,但很神色冷峻,鼻梁很高,頭發是淡紅色,她身上最醒目的地方在胸口,皮質的裹胸從裏麵擠出了刺眼的雪白,誘人的溝壑令人向往。

自從這個女人進入酒館,酒館內便安靜了很多,如果不是忌憚女人披風下若隱若現的短刀與火槍,估計早有醉漢上來搭訕。

女人猩紅的嘴唇上叼著煙卷,兩指夾著默默的抽著煙,煙霧繚繞下,清麗的臉龐倍顯朦朧。

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夏佐收回了目光,繼續晚餐,女人忽然轉頭看向了夏佐,夾著煙的手指略微外揚,目光在夏佐黑袍上略微掃視一番後,吸了口煙開口輕聲道;“黑蠍!”

夏佐吃東西的動作頓住了,轉頭看向了女人,女人剛好吐出嘴裏的煙氣,噴向了夏佐。

很不禮貌的舉動。

夏佐並未惱怒,轉頭看向了吧台餐盤中的肉排,一邊拿起刀叉一邊沙啞著聲音問道:“有事?”

說完話,將肉排切下了一小塊,送到嘴裏慢慢咀嚼,又看向了女人。

夏佐的姿態很隨意,並未像那些心有想法的男人一樣,保持對話時的風度及禮儀。

女人隨手將煙灰彈到了一旁的地上,又將煙送到嘴邊深深吸了一口,側頭吐出煙氣,目光這才又看向夏佐,嘴角勾起微笑,聲音酥軟的道:“要不要請我喝一杯?”

夏佐咀嚼的動作頓了一下,望著笑起來風情萬種的女人,輕輕眨了兩下眼睛,放下餐叉,探手拿起來放在吧台裏側的搖鈴。

叮鈴鈴!

吧台內的侍者很快走到了夏佐身前,夏佐指了指身旁的女人,沒說話。

“一杯芝華士,加冰,不要檸檬,謝謝!”女人笑著說道。

“稍等!”侍者應聲離去,臨走前卻多看了女人一眼,不是因為女人多麽漂亮,實際上他剛剛站在不遠處已經盯著看了很久,現在多看一眼,隻是因為女人要的酒很特別。

芝華士,也就是混合威士忌,十年前興起於蘇格蘭,火速風靡英國,這種高檔威士忌是上流社會的寵兒,但並不是說一般人不能喝,隻是很昂貴,而且很少有人會在這種低端酒館點芝華士這種酒。

更何況,這個女人本身就與整個酒館格格不入,打扮的姓感卻不**,她為什麽來這裏,難道是為了那個坐在角落裏神秘兮兮的小矮子?

侍者很快便將酒端上了吧台,女人端起酒杯對夏佐致意了一下,道了聲:“謝謝你的酒!自我介紹一下,伊芙。”

“你可以叫我黑蠍!”夏佐低頭回了一聲,拿起麵包片開始向上麵抹果醬。

這個名叫伊芙的妖嬈女人眉頭輕輕挑了一下,夏佐沒回答他的真實名字。

抬手輕輕抿了一口酒,伊芙的眉頭馬上微微皺了起來,隨即便又舒展開來,將帶有猩紅唇印的酒杯放回吧台上,似乎沒有再碰的意思。

顯然酒的味道不夠好。

“我很喜歡你的比賽。”伊芙笑著輕聲道,同時側身看向夏佐,翹起了二郎腿,下身的皮短裙折扭在一起,昏暗中若隱若現的風光引人遐想。

“嗯,謝謝!”夏佐禮貌的應聲,卻依然在低頭抹果醬,似乎沒有交流下去的**。

“你很冷漠。”伊芙又道。

夏佐抬頭看向了這個刻意接近自己的女人,目光低垂一些,瞄了一眼她的腿,伊芙腳上穿著女士皮靴,上方的光潔長腿顯露在外,因為她翹著二郎腿,兩人又距離很近,所以,她的左小腿已經伸到了夏佐的袍子裏,正觸碰著夏佐的身體。

似乎是無意的,但更可能是有意的,一種暗示。

“你這算是誇獎?”夏佐再次看向女人的臉,沙啞道。

“也許吧……”伊芙輕撇了一下嘴角,笑道:“隨你怎麽想。”

“為什麽來找我?”夏佐又瞄了一眼伊芙披風下閃耀的雪白,再次問道。

伊芙望著夏佐,雙眼似乎已經融化為一汪清水,嘴角勾起了撩人的笑,緩緩吐著氣道:“你很男人!”

一個小時後,酒館對麵的老舊客店,三樓客房。

開放式的陽台前,木門開著,淡色的窗簾隨風搖擺,外麵天空中殘月初升,銀光灑向大地,透過窗簾抖動的間隙,照入房中,床頭櫃上燭台上火光繚繞,淡黃的光暈縈繞在周圍。

燭台在晃動,隨著床鋪的震動而晃動,反複的吱呀聲中,女人的嬌喘與男人喘息相互交織。

床上兩具赤-裸的軀體糾纏在一起,翻滾著,起伏著。

“噢,寶貝兒……嗯……”嬌喘的聲音忽然拉高,充滿了放縱的歡喜與愉悅。

男人發出了悶哼,身體在顫栗。

隨後,便僅剩下漸漸舒緩的喘息,頭戴麵具的夏佐翻身下了伊芙的身體,身體呈大字懶散的躺在床的右側,滑膩的**已經濕透了床鋪,但他毫不介意。

伊芙光著身子下了床,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已經穿好淡粉色柔絲睡衣的伊芙爬到夏佐身側,手在夏佐疤痕猙獰的胸口上摸了摸,側身躺在了夏佐的臂彎中。

“我能看看你嗎?”伊芙捋了捋頭發,抬頭看著夏佐小聲道,她的臉上還帶著未退去的潮紅,汗液將幾縷發絲粘在她的鬢側,看起來慵懶而嬌柔,她是一個尤物,此時更加惹人憐惜。

“不行!”夏佐狠心拒絕了。

露水情緣,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夏佐不想多了解伊芙,也不希望伊芙了解自己,最好是自此兩不相識。

伊芙不再說話,低下頭嘴角輕輕扯了一下,似乎是一個無所謂的笑。

“我幫你按摩吧!”伊芙忽然說道,再次抬頭看向夏佐。

夏佐沉默了一下,爬起身,又趴在了床上,看起來是同意。

在地下格鬥場時,一直服侍夏佐的擂場女郎愛姬會經常留在77號房間過夜,事後也會幫夏佐按摩,夏佐已經形成了習慣,現在伊芙提出來,他沒有理由拒絕。

“後麵那是紋身。”夏佐提醒道。

“我知道,聽說過。”伊芙笑著應聲,翻身騎跨在了夏佐後腰上,一雙纖細修長的手掌在夏佐後背上的帝王蠍紋身上摸了摸,又一路向上,揉抓住了夏佐的脖頸,輕輕按捏起來。

時間流逝,在伊芙專業的按摩手法下,夏佐逐漸昏昏欲睡。

伊芙慢慢俯身,將身體前胸貼在了夏佐的後背上,陽台前的窗簾忽然被微風掀開,燭火劇烈抖動,嗞的滅了。

銀色月光下,伊芙忽然微微仰頭,目光盯著夏佐的脖頸,臉上快速泛起青紋,她張開了嘴。

四顆鋒利的獠牙,似有寒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