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德塞阿多港
第十一章 德塞阿多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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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佐臉上肉皮跳了跳，卻沒有對奧爾特加發作，反而嘿嘿一笑，點頭應道：“沒錯，他們都是雜碎！”
沙漠，一大一小兩個人，一匹駱駝，向沙漠的東方行去，隨著不斷的閑聊，兩人對彼此的情況都有了一定了解，夏佐編造了自己的身世，說自己是遊牧人，因為受不了虐待，從家裏逃出來的，並且還給奧爾特加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傷疤。
夏佐得到了奧爾特加的同情。
“你打算去哪裏？”奧爾特加忽然問道。
“嗯……你先說！”夏佐不了解外麵，隻能這樣說。
“我打算去德賽阿多港，我已經拿到了英倫皇家學院的錄取證明，三天後學院的飛艇會達到德賽阿多港停留一天，我這次出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奧爾特加說著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英倫皇家學院是世界最高端的綜合型學府，不僅僅能教授人知識，還被稱為格鬥職業者的搖籃，與雲漢帝國的翰林校場並稱為世界兩大學院，能進入學院的，都可以被稱為是一代天之驕子。
“噢，這麽巧，我也是去英倫皇家學院！”夏佐順口說道，他這次外出根本沒有計劃，一切都需要靠摸索，所以去哪裏都一樣，而且，雖然查理沒給他什麽指示，但給過他建議，建議他先去使用英語的國家遊曆，英倫皇家學院，帶英倫兩個字，聽名字就知道它在英倫帝國。
“真的，沒想到……哎，不對啊，你不是被父母虐待跑出來的嗎？”奧爾特加反應了過來，目光有些懷疑的看向夏佐。
“是啊，我父母很古板，不讓我到沙漠外去，這次知道我要去英倫……皇家學院，他們還把我關了起來，我就偷偷跑出來了！”夏佐臉色不變的道，對於生長在沙匪窩裏的夏佐來說，騙人，他很在行。
其實夏佐走出沙漠並未想去德塞阿多港，而是繞開那裏，找其他港口乘船離開拉丁美洲，主要是怕遇到熟人，但奧爾特加改變了他的想法。
夏佐相信自己運氣不會那麽不好，在一個擁有數十萬人口的港口城市遇到外界唯一認識他的人佩尼亞的概率應該非常低，何況與奧爾特加同行，也能避免一些因為人生地不熟而帶來的麻煩。
三天後。
夏佐與奧爾特加走出了沙漠，來的了沙漠東方的荒原，德賽阿多港已經遙遙在望。
這三天夏佐一直可以避開關於英倫皇家學院的話題，怕露出馬腳，總是東扯西扯一些有的沒的，旁敲側擊下也得知了不少信息。
德賽阿多港，西班牙殖民地拉普拉塔省一個中等港口，人口三十萬，被西班牙統治已足有一個多世紀，可以說已經完全的西班牙化，這個港口是拉普拉塔省一個重要的漁業基地，因此街道上總是飄蕩著淡淡的魚腥味。
人來人往的街道，繁華熱鬧，叫賣聲不絕於耳，在這裏，可以看到各種各樣新鮮的海魚，對於剛到這裏的夏佐來說，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
“你沒來過這裏？”奧爾特加牽著駱駝，看著東看西看的夏佐，忍不住笑著問道。
“沒有，我從來都沒有出過沙漠，這是第一次！”夏佐答道，語氣很興奮，眼神依舊亂瞄著。
“那你可要好好看看，我也要好好看看，十歲的時候我隨父親來過一次這裏，已經變了好多。”奧爾特加說道。
“看……那裏是巫師商店，可惜隻有巫師可以進，不然我一定要進去看看……”奧爾特加忽然抬手指了一下前方說道。
夏佐順著奧爾特加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是一家牆壁色調黑暗的商店，給人一種黑漆漆的感覺，唯一明亮的地方是一扇櫥窗，裏麵在衣架上掛著一件巫師袍。
相較於其他商家門口人來人往，巫師商店顯得別樣的冷清，夏佐一路走過去一路看著，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出入。
“看那邊，是賣工藝品的，用魚骨頭製成的工藝品……那邊，那是服裝店……”奧爾特加知道夏佐什麽也不了解，於是不等夏佐開口問，便開始給夏佐介紹了起來。
奧爾特加人很好，這就是相處幾天來，夏佐對奧爾特加的感覺。
陪著奧爾特加將駱駝賣掉，又在城市裏逛了大約小半天的時間，兩人終於來到了碼頭。
湛藍的海麵，一望無際，幾艘大型貨輪正在裝載貨物，一些小船也在進出港口，工人們在勞作著，汽笛聲悠揚，空氣中彌漫著鹹腥的味道……夏佐第一次看到海，第一次親眼看到到人類竟然可以造出貨船那樣巨大的機械，這一切的一切對於夏佐來說都充滿了不可思議。
“它好美！”夏佐望著一望無際的海洋喃喃自語，以前海洋與輪船隻存在與夏佐的想象中，這次親眼見到，別樣震撼。
“飛艇來了，快看！”
“噢天主在上，它竟然真的會飛！”
“快快，快去廣場！”
夏佐與奧爾特加回程尋找客店的路上，繁鬧的街頭突然傳出了一陣陣喧嘩聲，許多人都指著天空，發出不可思議的叫聲，更有許多知道情況的人叫嚷著跑向了港口的中央廣場。
英倫帝國與西班牙帝國三年前簽署了停戰協議，西班牙帝國允許英倫皇家學院到自己殖民地招收學生，這是英倫皇家學院飛艇第一次造訪拉丁美洲。
夏佐仰頭看了看北方的天空，一個看起來十分巨大的飛行機械正快速向港口的中心靠近著。
“他們來了，我們可以過去了！”奧爾特加拉了夏佐一把，向城市中心跑去。
當兩人來的城市中心的時候，發現整個中心廣場都已經被封鎖了，足足上千西班牙駐軍守在廣場各處，將看熱鬧的民眾攔在了外麵。
空蕩蕩的廣場上，一艘龐然大物停靠廣場的中心位置。
橄欖球狀的巨大外形，上麵印著英倫皇家學院的標誌，足有十五六米高，長度接近五十米，尾部出氣孔還在向外冒著熱氣，在艇身上兩側還有還有如同鳥兒羽翼一樣的金屬鏤空翅膀，在翅膀的上方是一個一個小窗戶，隱約能看到，一道道人影在裏麵閃動著。
這就是英倫皇家學院花大價錢從蒸汽聯盟訂購的蒸汽飛艇“皇家學院號”，雖然不如大型貨輪龐大，但是它竟然可以飛，所以給人感覺更加的不可思議。
很快，飛艇艙門打開，放下一道長梯來，三名皇家學院的老師從上麵走了下來，兩男一女，年紀都在三十多歲，女人留在了梯子下方，而兩個男老師則分別走向了廣場的東側和西側。
廣場東側，西班牙駐軍讓開了路，列出了通道，這年約三十四五歲的皇家學院老師走到了圍觀民眾的最前方，翻開手中的本子低頭看了看，聲音不高不低的說道：“現在開始招生！”
隨著他的話音，人群中馬上竄出了幾個年紀十幾歲的男孩女孩兒，含淚揮別了一旁的激動的父母，排著隊走到了男老師的麵前。
“憑證！”男老師冷漠的說道。
站在最前麵的男孩滿臉激動，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疊的整整齊齊藍色的紙，將那張紙恭恭敬敬的遞給了男老師。
“二級憑證……”男老師念叨著接過了憑證，打開看了看，手上光芒一閃即逝，抬頭道：“真實！過去吧！”說著話，他將憑證還給了男孩，男孩一手扶胸，對著男老師微微一禮，便繞過男老師，穿過西班牙駐軍形成的通道，向廣場中間的飛艇走去。
“憑證！”男老師對著走到身前的女孩說道。
…………
一旁與奧爾特加一起混在人群中的夏佐心中暗叫了一聲糟了，眼睛偷瞄了一眼身旁正在手忙腳亂在包袱裏翻找憑證的奧爾特加，心中暗暗想著如何脫身。
他本以為跟著奧爾特加就能去英倫皇家學院，但沒想到竟然還需要什麽鬼證明，之前夏佐一直故意不提英倫皇家學院的事情，怕露馬腳，奧爾特加以為夏佐心知肚明，也就沒說關於憑證的事。
“找到了！”奧爾特加激動的說道，從包裏翻出了藍色的憑證，轉頭看向夏佐道：“你的呢？我們一起過去。”
“我的……哎呦呦，你先去，我不行了，哎呦，肚子……肚子……不行了……”夏佐一隻手捂著肚子身體弓成了，臉上帶著痛苦之色叫道。
“你先去吧，我隨後就到，不行了，我要拉肚子！”夏佐沒給奧爾特加說話的機會，擺著手轉身迫開人群，向著遠處跑去。
奧爾特加扭頭看著張了張嘴，無奈一笑，揚聲叫喊道：“你快些，我在上麵等你！”
“好！”夏佐痛苦的應答聲從遠處傳來，他小小的身影已經淹沒在了人群中。
奧爾特加觀望著，見已經找不到夏佐，又笑了笑，便轉身走出了人群，拿著憑證走向了學院招生的男老師。
“呼呼……該死的，還要什麽鬼憑證，哎！”夏佐足足跑了幾條街到了一條沒人的胡同才停下，嘴裏嘟囔著低頭向前走著，他估計自己這輩子都見不到奧爾特加了，他乘飛艇去英倫皇家學院的願望也破滅了。
低頭走路的夏佐沒有注意到，他的前方正有一隊人迎麵走來。
“嘭！”的一聲，夏佐忽然停了下來，身體一下子緊繃了，他感覺到自己似乎撞翻了什麽東西。
“哎呦！瞎了你的狗眼，敢撞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