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雲天宗的幫凶

第5章 雲天宗的幫凶

李尚來到大廳之時,家族中人都已經到位。

從一開始就支持李尚的那一撥族人,各個昂首得意地看向那撥質疑之人。

那撥質疑之人,一個個麵色難看,昨天還在擔心李尚會被王、任兩家,甚至四家老家主聯合擊敗,沒想到今天府中竟收到四大家族的獻禮,真是狠狠的打了臉。

他們暗自慶幸,好在昨日沒有開口多言。接著一個個陪著笑臉望著李尚。

有人率先開口道:“家主威武,四大家族紛紛獻禮,我相信在家主的領導之下,我們李家必定能走的更高更遠。”

話音剛落,便得到那一撥人的紛紛響應,一時之間,各自溜須拍馬的宣言接踵而至。

直到李尚叫停,放才停止。

李尚看向這一撥人群,語氣嚴肅地道:“你們都是心思活絡之人,我希望今後你們的心思用到正處,溜須拍馬就不必了,如若做了對不起家族之事,我定繞不了。”

那一眾人一個個點著頭,尷尬地笑了笑。

李尚隨後看向角落兩道略顯孤單的身影。

李德站在那裏,緊緊地咬著牙齒,身體不停地顫抖,眼神透露著不甘。

李憾地則滿頭上纏滿了布條,依偎著牆角靠著,支承著身體站立著。

李尚將目光落在李德身上道:“我知道從小你就想著超過我,我認可你的精神,並希望所有的族人能與你一樣,可是身為同家族之人,你又是我堂兄,竟對我有殺意,你說像你這樣的人,我需要留下嗎?”

李德的麵目變得有些扭曲,猙獰道:“爺爺隻疼愛你,鬼知道那老頭是不是傳授你突破限製之法,待他死後,你就可輕易執掌李府,你不敢傳授於我,就是怕我超越你。”

李尚搖了搖頭道:“你這種心性的人,給你絕世功法,你都不能傲視與世,你走吧!”

李德用惡毒眼神看了李尚足足半響之後,厲聲道:“李尚,記住會有一天,我會將你踩在我的腳下,欣賞著你祈求我的樣子。”隨後揚長而去。

還未到達門口,便被李家眾人攔下。

這時,族中一位青年對著李尚開口道:“家主,此人不留,以後定是禍害。”

族中之人紛紛響應道:“求家主下令,誅殺此人。”

李德聞言後不禁臉色慘白。

李尚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讓他離去,我本就未將他視作對手。”

李德看著李尚嘴角揚起的笑意,在他的眼中是那麽的刺眼,這種簡單的無視、藐視,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氣急敗壞的抓亂了頭發,眼帶殺意地看了李尚最後一眼,悲吼而去。

李尚並未在意,將目光移至李憾地處道:“大伯,你呢?”

李憾地慘然一笑,看著陷入瘋狂奔走的兒子漸漸消失的身影,一時之間楞了神。

“家主和你說話呢?你耳聾了嗎?”

“就是,就是,竟敢藐視家主。”

“和他廢什麽話?讓他直接滾出李家。”

人群中開始有人數落起李憾地。

李憾地緩緩地回過神來,忙道:“家主我已知錯。”

李尚平靜地眼眸看向李憾地道:“你錯在何處?”

李憾地的眼中閃著淚光,身體開始抽搐起來,指甲深深的扣進了牆體之中,樣子看上去很掙紮,足足數分鍾之後,他的身體才停止了顫抖,像是散盡了全身的力氣,無力地開口道:“我隻是想修煉,想成為一名武者。”

簡簡單單一句話,深深地觸動了李尚,許久之後,李尚平靜地開口道:“隻是為了成為一名武者,做什麽都在所不惜是嗎?”

李憾地低垂著腦袋,聲音很是虛弱地道:“錯在是我執著了。”

“大伯,執著並沒有錯,武道一途需要你這樣的執著才能走向更高之處。你錯在太偏執了,為達目的,甚至連基本的良知,善念你全都不要了,如果可以給你一次重新來的機會,你可否放下偏執,用最純淨的執著去追求武道一途?”李尚平靜地開口道。

李尚知道大伯並非十惡不赦之輩,不到五歲的時候,父親便離開了家族,大伯對他疼愛有加,甚至如父親一般,做出這種事情,怕是被王家正中了要害,用不知道有的沒的換血之法,來刺激他那顆想要成為武者的心。

李憾地猶如死灰的眼神,在一瞬間恢複了神采,激動地看向李尚,一時之間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李尚衝著李憾地點了點頭道:“可以了。”

李憾地眼淚不停地往下流,衝著李尚重重地點了點頭。

“四十年前,一位差不多地階修為的老人跌落了境界,導致他所處的勢力被其他地階勢力聯手滅殺。

那一夜,老人所掌控的勢力幾乎慘遭滅門,除了他之外,其他族人為了幫助十幾個孩童逃走,全部慘遭殺害,那十幾個孩童最大的也隻有七歲。

將老人境界跌落的消息傳出的,正是他最信任的四個部下。

老人從此心灰意冷,因為無法控製境界的跌落,擇一小城而安居。

之後不過兩年的時間,那四個部下竟也流落至這座小城。

四人見老人紛紛下跪求饒,痛哭當年利益熏心,從而做出對不起老人的事。

善良的老人原諒了他們,任由他們組建勢力。

半年前老人去世了,那四個部下竟要占了老人的府邸。”

李尚平靜地講述著,就像是在敘述著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話到此處,李府的人紛紛紅了眼,大家哪裏還會不明白李尚在說著什麽?

李尚接著說道,語氣依舊平靜:“我本欲按爺爺的意願原諒他們,可是他們本性難改,欺人太甚,我會將這個故事告知整座汩羅城的民眾,讓他們受萬人唾棄,並當眾擊敗他們。”

李憾地用打著顫的聲音叫出一個“好”字。隨後情緒激動地:“我便是那個最大的孩童,這個仇必須報。”

李家沒有年老一輩的原因便是源於四十年前那次滅門慘案,雖然沒有親身經曆,甚至沒有記憶。

可是他們之中,中年一輩從沒有叫過父親、母親、叔叔、阿姨……

年少一輩沒有叫過爺爺、奶奶……

這缺失的部分紛紛源於四十年前的滅門之禍,而這滅門之禍的幫凶便是這吃裏扒外的四大家族的老家主。

小時候他們就會問,自己為什麽沒有父母?沒有爺爺?沒有奶奶?現在知道了原因的他們一個個雙眼通紅充滿了恨意,向李尚遞去的眼神,不用言說的含義“凶手是誰?”

李尚無奈地搖了搖頭:“爺爺並沒有告訴我,我準備拿下那四個老東西,從他們口中撬動出來。”

“雲天宗!”李憾地目光如炬眼含深仇地看向李尚,咬牙切齒地口中吐出。

“好!暫且記下。”李尚眼睛一亮,揚手一揮,“走,汩羅城的演武台,該是解決四隻老狗的時候。”

……

汩羅城,演武台。

李尚一襲白衣,臨風而立,閉目沉息,昂首與前。

李家眾人則各個麵目一新,神采飛揚,眼中放光散發強烈的自信。

而演武台下,人頭攢動,議論紛紛。

“看見沒有,李家的人都站在演武台上,這是要幹嘛?”

“聽說李府放出話來,汩羅城從此姓李了。”

“什麽意思?李府有此能耐?半年前不剛死了老家主?”

“哼!李家廢血不能修行?不是仗著老家主撐腰,廢血一脈何有資格位列五大家族,誰給他們的自信。”

“你不知道嗎?昨日王家大長老從李府走出,狼狽不堪,嘴角甚至掛著血。”

“是被人打了?”

“瞧!就是站在最前麵那位少年,李家少主,現在已經是家主了,就是他揚言汩羅城姓李的。”

“好囂張的年輕人。”

“當然囂張了,今早有人便見其餘四大家族紛紛往李府送禮呢。”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看熱鬧的不嫌事大,話也是越傳越玄,越是後來的人就隻聽說,李家要在此挑落其餘四大家族,一統汩羅城。

圍觀群眾開始有人不淡定了:“四大家族的人太遜了,李家都在此等候半個時辰了,都不敢前來,李家可真是威武。”

一是之間,李家的威望升到了頂點,而四大家族卻成為人人口中討伐的膽小鬼、縮頭烏龜。

此刻,李尚徐徐睜開雙目,目光清晰而透徹,看了看台下,已經匯集了小半城的汩羅城民眾,緩緩開口道:“我給大家講一個小故事。”話音剛落,李尚嘴角揚起一道輕蔑的笑容,隨即話鋒一轉,沉聲道:“這個故事看來要待會再給大家講了。”

四道身影一躍落在了演武台之上,緊接著浩浩蕩蕩的人群,列著方陣由四方而來,圍觀的民眾自覺讓開這個四處位置。

“四大家族來了。”

“那四個老者氣勢好強。”

“好像是四大家族的老家主,他們親自來了。”有人眼尖認了出來,眼中布滿震驚。

人群中開始了小聲的議論,不敢再大聲喧嘩公開議論了。

“李家主,此事為何?”許偉業雖拱著手,卻陰霾著臉道,語氣頗為不滿。

李尚輕笑道:“就如你聽到的,李家要一統汩羅城。”

“小子,你膽敢拿我們好處,出爾反爾。”王天石怒道,眼中已然帶著殺意。

“李家主,你可曾想好了,現在偃旗息鼓還來得及,莫要與我們四家為敵。”許偉業再次開口道,言語中已然有威逼之勢。

侯傑和任俊二人沒有開口,眼含帶殺意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李尚冷冷一笑:“來吧,一起上吧!一對一贏了又不算是力壓群雄的實力。”言語間有些玩味的嘲諷道。

“哼!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今天老夫就教教你,武道一途並非隻看力量的。”王天石冷哼道,隨後一隻腳踏出,散發出強大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