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聯手對敵
第二十一章 聯手對敵
那中年執事見齊少天開口，臉色大變：“齊少俠，你大丘山的人不顧規矩，私闖押寶台，我也隻是執行大聖定下來的規矩。”
“大聖？哪個大聖來管這些瑣事！你也少拿雞毛當令箭。”齊少天走近擂台，抬手招呼少女：“小妹，你先下來，我自為你做主。”
“師兄，你救救我哥啊。”那少女看見齊少天，淚水再也忍不住，如斷線珍珠般掉落下來。
齊少天輕輕拍拍少女肩膀道：“你哥無事，隻是些迷魂藥物。你去吧。”仰頭看了一眼馬立人，就像看一個死人：“馬立人，過來受死！”
馬立人自齊少天出現就開始渾身顫抖，終於鼓鼓勇氣道：“齊少俠，擂台廝殺，我也沒有下死手，你何苦為難於我。今日之事，我擺酒給石兄道歉如何？你若硬要在這殺我，怕是也不好給我城主府和萬家坊市交代。”
“交代？我要殺人，要給誰交代？想拿城主馬步亭壓我？他區區一個宗師巔峰，能奈我何？”
霸氣！無邊的霸氣！
這齊少天也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卻根本不把這秦州城的城主放在眼裏，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殺上城主府的意思。即便在有大聖坐鎮的場子，也毫不掩飾自己無邊的殺氣。
馬立人已經站不住了，他知道，今天估計已經是個死人了。那中年執事馬慶山也不敢多言。
“齊少俠，區區宗師巔峰就奈你不得？聽說你近年晉級宗師，馬某正想討教一二。”一聲低沉的冷哼將馬立人的心喚醒了過來。秦州城城主馬步亭到了。
“這小子雖有小錯，卻沒壞押寶台的規矩。齊少俠若定要在這兒斬他，我霸天門可不答應。”馬步亭雖臉上掛著笑意，可話裏話外都定死了是大丘山壞了規矩。
“嗬嗬嗬，馬城主，你能代表得了霸天門？我雖晉宗師不久，一樣可以告訴你，你—不—是—對—手！”齊少天微微一笑，一字一頓地說道。
“步亭師弟，你這下轄的門派好像不怎麽給我們霸天門麵子啊。”馬步亭身後的一個枯瘦的老者上前一步，盯住了齊少天，道：“小子，老夫馬步山。”
“半步大宗師。”齊少天微微搖頭：“你也不是對手。”話畢，齊少天左手一晃，一柄長劍在手，殺氣悍然而起，如一股青煙，直衝天際。“你若戰，我便戰！”
話已經說到這個分上，霸天門的兩個宗師，再無退縮的餘地。那枯瘦老者麵色一沉：“狂妄小子，別以為晉了宗師就無人能製你了，城外一戰！”一柄長刀在手，徑直走出大院。這裏人多，更何況有大聖之威，一場惡戰自是不好出手。
幾個青年快速集中到齊少天的身後，齊齊道：“願隨師兄一戰！”
“都去客棧等候，我去斬了這二人，自回來與你們匯合！”齊少天一擺手，長身而起，直奔秦州城北門。
……
密林之中，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投射進來。
再無殺聲與慘叫！
八九個時辰的追獵，終於告一段落。林若塵甚至還在大樹上，小憩了一個時辰。足足有一百來名武師，長眠於這無邊的密林。其餘恐怕是逃的遠了，林若塵無心再追，輕步踏出密林，細辨方位，竟連綿追殺70多裏，竟已近了秦州城的北門！
那就先在秦州城休息休息，再回轉冷水鎮。林若塵信步在稀疏的林間穿行。
……
秦州城北門，齊少天身形入林，眉頭就皺了起來。
不止是馬步山、馬步亭兩人！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也傲立林中。又是一個半步大宗師！
齊少天暗暗咬牙，看來這一戰凶多吉少！
“還真看得起我！你霸天門這是早有預謀，專門來圍殺我的吧？”齊少天冷笑一聲，長劍在手，卻已動了逃逸的心思。
三人圍殺，一名宗師巔峰，兩名半步大宗師！齊少天雖自信宗師境界無敵手，卻也不敢正麵強戰。
“哼，齊少天，你休要以為我霸天門怕了你這大丘山的少門主！紅雪師妹不過是適逢其會，我與步山師兄斬你足矣！”馬步亭重重哼道。
“師兄，休要和他多言，我三人合力速速斬了他就是。部騰師弟今天可能還要來秦州見你，那來時間給他浪費。”紅衣女子瞥了一眼齊少天，目光凜冽。
三丈之外，林若塵正伏身一棵大樹之上，冷冷地盯著霸天門三人。
“馬部騰？”林若塵雙眉一皺，暗道：“他還敢來秦州，好膽。”
大丘山與落月宗同為秦州兩大宗門，世代交好。林若塵聽到那霸天門馬步亭稱呼齊少天為少門主時，就已做好了準備。看這三人已準備動手，自樹上飛撲而下！
“三人圍殺，還說的理直氣壯，這霸天門靠你們這幫廢物，怎麽進的大陸前十？”林若塵邁步前行，長槍斜指三人。
“來者何人？敢對我霸天門說三道四！”馬紅雪見樹後竟藏有一人，轉身喝問。
“齊兄，我落月宗林若塵替你擋住這女子，你可能斬殺那兩個廢物？”林若塵笑問道。
齊少天自林若塵出現，便覺察到了轉機，隻要來人能幫他拖住一個，他就有信心將這三人一一斬殺！隻是看來人不過是剛進宗師境，連天地元氣都沒有完全掌控，不由心裏沒底。聽得林若塵開口報名，卻長笑出聲，道：“哈哈哈，你就是戴師伯上次與我師父聊天時提到的林若塵？好，你幫我纏住那個女人片刻，我先斬殺了這兩條老狗！”
戴星海曾在大丘山談到林若塵，具言林若塵有大聖之資，乃落月宗渡劫的希望，齊少天早就心有仰慕，沒想到初次見麵就是並肩作戰，心中豪氣頓生！
一個剛進宗師的毛頭小子也敢對自己無禮，馬紅雪心中大怒，嬌喝一聲，雙手一抖，一條花槍在手，真奔林若塵咽喉而來。
“齊少天，我便看看你像不像傳說中的那麽天才！就算是替部騰師弟彌補上屆大比不能與你交戰之憾。”馬步山長刀旋轉，與齊少天戰在一處，使用的正是霸天門極品功法“螺旋碎星刀”。
馬步亭也不答話，長劍出鞘，便上前夾攻齊少天！
齊少天一聲長笑：“老匹夫，你也配！”
五人各出兵刃，殺氣滔天。
那紅衣女子完全沒有把林若塵看在眼裏，一個剛進宗師的少年能有多少本事？雙手一抖，一條花槍在手，真奔林若塵咽喉而來。
林若塵長槍在手，槍尖一點上花槍的槍尖，林若塵就大致判斷出了紅衣女子的力量，煉體已入金剛境，比自己骨體境界的力量強了一些。力量受壓之下，長槍略微彎曲。林若塵順勢一抖，長槍劃出一道弧線，圈向紅衣女子的後背。長槍長一丈二，花槍不過七尺，即便是走一個弧線，也必先攻殺到敵人。
紅衣女子微微錯愕，沒想到這年輕少年不但力量勉強能與她相抗，槍法更是精絕，一抖一劃間，隱隱有長鞭的意境，利用長槍的長度，將她困在陣中的感覺。
雙手握住花槍中間，硬往外磕，想用力量將大槍架開，順勢一個穿雲步向前猛衝，貼身搶攻。丈二長槍一旦被近身，除了棄槍便沒有第二條路走了。
林若塵長槍已經圈出，並不後退，也不與那花槍硬碰，雙手壓住槍柄，身形下伏，就像在戰馬之上突然撲倒在馬鞍上一般，猛力向後一抽，大槍槍尖上跳，一道銀光，隻向那紅衣女子膝蓋點去。
紅衣女子變招不及，隻好一個倒穿雲，騰身而起，向後翻轉。林若塵脊椎用力，腰身彈起，順勢大槍旋轉，如鞭子一般甩了過去，依然是一道弧線，將那一抹紅色圈在大槍之中！
“九曲困龍”！
讓你進不得進，退無可退，即使一條蒼龍，也給你困在陣中！
林若塵不敢大意，一出手就是“九曲困龍”，將紅衣女子死死纏住。力量不占優勢，隻好發揮槍法的困敵功能，暫時拖住一個。
那紅衣女子實戰經驗豐富，一發覺可能陷入了林若塵的槍陣中，便不再正常的見招拆招。花槍拋棄了以往的飄逸靈動，完全不顧及防守，槍槍都是以命換命的殺招。
林若塵微微皺眉，他隻要拖住這女子即可，何必與他以命相博？撤步翻身，大槍在麵前劃出一個大圓，想先將紅衣女子隔在外圍。
大槍剛剛撤回，那女子就瞬間抓住了林若塵的心理變化，暗暗冷笑道：“小子，不想拚命，那你就得留下你的命來！”
花槍離手，如一道利箭，從圓心處直射林若塵咽喉。
林若塵不由一怔，哪有剛開始戰鬥，就將自己的兵器丟出去的啊？而且是光明正大地，當著自己的麵就這樣直直地丟過來，這也太好躲了吧？不明所以，先讓開再說，看你沒有了兵刃又如何爭鬥。轉念之間，林若塵側身滑步，讓過了花槍。
林若塵並不知道這紅衣女子是誰。當然也不知道，這女子在霸天門響亮的名號，“無影槍”馬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