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懈石
第一卷 隨性而活 第二十五章 懈石
很快，安雲兮就選中了一塊比籃球稍大一些的原石，讓夥計抱出來放到自己腳邊，然後耐心的等著仲衛華。
馬老板掃了安雲兮腳邊的原石一眼，讚同的道：“小安小姐這塊石頭選得不錯，看樣子是能夠出綠的就是不知道品質怎樣。”
“沒關係，隨便玩玩，第一次就算是解垮了也不會有人笑我這個小女孩不是。”安雲兮表情輕鬆的道。這塊石頭在她精神力的探測下是呈現綠色霧氣的，隻是透明度比不上其他幾塊，這也是她有意為之，選擇不同的原石可以讓她更清楚的掌握異能探測的結果。
馬老板點頭稱讚：“小安小姐的心態很好。”在他心裏對這個給人一種像玉石翡翠般清澈透明，且神色淡然，氣質飄渺的女孩是十分有好感的。
就在二人閑聊之際，仲衛華在左挑右選之後終於抱著一塊和安雲兮那塊個頭差不多的石頭走了過來。
“馬老板看看這兩塊多少錢？”仲衛華問道。
馬老板看了一眼道：“開張生意，我也說過給你們8折優惠，兩塊就給5000塊錢吧。”
仲衛華點點頭，安雲兮也沒有異議，便將錢給付了。
“二位如果確定了，就可以解石了。”馬老板收了錢之後又問道。
安雲兮點頭，仲衛華也點了點頭，馬老板便笑著帶著二人還有湊熱鬧的銀虎一起向公共的解石處走去，留下夥計看鋪子。其實每一個原石鋪都有自己專門的解石師傅和工具，不過那都是在自己的店裏，而廣場上都是為了玉石峰會暫時搭建的帳篷，臨時鋪子所以都不會準備解石工具，而且為了玉石峰會各店鋪中有名氣的解石師傅都被請進會場了，所以在外圍的這些鋪子就隻能到公用的解石處去解石。
四人抱著兩塊原石來到懈石處時，剛好沒人解石，幾個解石師傅都無聊的坐在一起抽煙聊天。解石處沒有大帳篷，隻是露天安放著解石的工具，在馬老板的解釋下，才知道這樣做是為了方便解石的時候眾人的圍觀。
馬老板和幾個解石師傅都是熟識的，打了個招呼之後其中一個姓錢的師傅便起身來到安雲兮幾人身邊。
“幾位要先解哪一塊？”錢師傅打量了一下放在解石機旁的兩塊大小差不多的原石，問道。
“先解這塊吧。”仲衛華搶先指著自己的那塊原石回答道。他是想著自己的這塊要是解不出那麽安雲兮再解心裏壓力就小了，就算真的解出來了就送給安雲兮。
仲衛華為安雲兮著想，安雲兮自然感受得到，她也沒有拒絕這種關懷，隻是微笑著不說話。她已經看過了仲衛華的那一塊原石是灰蒙蒙的，應該不會解出翡翠。
錢師傅點點頭，將石頭抱起來放在桌子上，又問道：“要畫線嗎？”
仲衛華不明所以，隻得疑惑的看向馬老板。而馬老板也善解人意的解釋道：“一般來說如果對自己賭石的能力有把握，為了節省時間都會在原石畫上可能出綠的位子，解石師傅就按照畫的線切，好壞不論。如果沒把握就多花點時間檫皮子。”
仲衛華了解的點點頭，想了一下對錢師傅道：“直接從中間切吧。”
馬老板和錢師傅包括銀虎都沒想到仲衛華會這樣說，如果真的有翡翠這樣從中間一刀切不是把翡翠給毀了？幾人想勸勸他，卻看到他一臉的淡漠還有安雲兮無所謂的樣子便隻得收回要出口的話，保持沉默。
顧主都說話了，錢師傅自然是奉命行事，‘卡擦’一下就從中間切了下去，結果就看到灰白的石頭從兩邊滑落掉在地上，什麽都沒有。
“呀！切垮啦。”剛過來圍觀的人群中不知是誰可惜的說了句。
“賭石都有賭垮的時候，沒事。”這時，圍觀的人中又有人說。
雖然對賭石隻是陪太子讀書好壞都無所謂，但在那一刀下去的時候仲衛華的心還是小緊張了一下，多少有些期待，結果隻解出白花花的石頭，想到就這樣幾千塊錢就沒了，還真是一刀窮一刀富，心裏苦笑了一下。
等一會剩下的那塊石頭要是解不出，希望小丫頭別太失望就好。仲衛華想到這便看向安雲兮，結果看她依然是一臉淡然的樣子，絲毫沒有受到剛才自己賭垮的影響，心中不由得一愣，緊接著就暗笑自己還沒有一個小丫頭淡定。
“這塊也是從中間切嗎？”錢師傅從事這行多年早就把心態練得處變不驚了，在眾人還在惋惜的時候就將安雲兮選的那塊原石放到桌麵上開口問道。
安雲兮再次用精神力探測之後發現那團綠色的霧氣在原石的右下方大概有兩個拳頭大小，便走上前拿起桌子上的筆在原石上擦著綠霧的位子畫了一條線，然後對錢師傅道：“從這裏切吧。”
錢師傅看了看安雲兮畫的線，心想這一刀下去也差不多一半不在了，這兩個人搞什麽。但也沒有多說什麽，這時候又有些人圍過來看解石，來看的人大都是不是很懂的，當然也有一些懂行的，見到安雲兮畫的線有些好奇，有些人則在小聲的討論著。
畫好線之後，安雲兮就退回了仲衛華身邊，安靜的等待著。錢師傅把位置找好，一刀就從線上劃過。
“哇！出綠了。”圍觀人群中有眼尖的一下就看到了剩下在桌上的那小半塊原石裏露出的一抹綠光。
“真的出綠啦？”馬老板一驚，趕緊拿起濕毛巾三步並兩步的走過去小心的擦著那抹綠色：“還樣子應該是水地的，這顏色不算高級但也算中等了，賺了賺了。”
“還要繼續解麽？”錢師傅還不至於被一塊中等料子給驚住。
“小姑娘，我出5萬元你把料子賣給我好了。”人群中有人喊道。剛才安雲兮上前畫線的時候眾人都知道了這個料子是誰的。
在賭石裏如果切開的毛料裏出了綠，被稱為窗口，這時如果不想解下去也是可以賣的。而買的人也會有賭的性質在裏麵，賭的就是這是不是靠皮綠，賭翡翠的大小，賭它的整體質地。在賭石市場裏開了窗口的原石毛料比一般沒開窗的原石毛料要貴上很多，畢竟這是肯定有綠的，不至於像完整的毛料那樣賭垮了就血本無歸。
可惜，安雲兮並不打算現在就售出，她沒有理會剛才開口要買的人隻是讓錢師傅繼續解石。出了綠自然就不能一刀切了，隻能用其他的手段擦皮和磨石來解石。
半個小時後一塊完整的翡翠暴露在眾人眼前，大約有兩個成人拳頭大小，透明如水，玻璃光澤但有少許雜質，馬老板看得很準就是水地的翡翠，這類翡翠屬於商品級的翡翠，不算多難得卻也不錯，況且體積也不小，價值遠遠超過剛才那人出的五萬元錢。
“小姑娘，20萬，我跟你買了。”這時人群裏又有人喊了。
“小姑娘，我出21萬。”
“我出22萬。”
最後，安雲兮以25萬的價格賣出了她人生當中的第一塊翡翠。在喊價的過程中她看到在圍觀的人群中有一些西裝革履的人很安靜的看著也不參與競價，也不像一般的看客。在回馬老板鋪子的路上，銀虎告訴她那些是各個珠寶集團的采購人員，雖然玉石峰會才是這些珠寶集團重點關注的地方，但也會派一些員工在外圍觀察看看有沒有出好料子，如果有的話也能夠第一時間拿下。
“小安小姐還要再選些石頭嗎？”馬老板欣賞的望著這個解出翡翠後依然波瀾不驚的女孩問道。在安雲兮和仲衛華跟著他回來的時候他就有猜測了。
安雲兮點點頭，搖著手中的支票笑道：“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剛好白賺了這25萬，就用這筆錢來看看還有沒有好運氣。”
馬老板大笑：“你就不怕這25萬血本無歸？”
安雲兮聳聳肩：“怕什麽，這錢本來就是意外之財。”
安雲兮的話讓在場的幾人都笑了起來，即覺得這是小孩子不知道風險天真無畏，又覺得這心態比一般的成年人都要好，不看重得失。他們卻不知道賭漲賭垮都在安雲兮的一念之間，她又有什麽可擔心的。
見安雲兮在賭石方麵確實比自己運氣好，仲衛華也不會出聲阻止她，便和馬老板、銀虎幾人聊起賭石的趣事，任由安雲兮自己去挑石頭。
不一會，安雲兮就挑了五塊大小不一的石頭出來，最大的有汽車輪胎那麽大，最小的也有一個成年人巴掌大小。在馬老板的打折下這五塊石頭花了安雲兮17萬元，她把支票遞給馬老板，而馬老板則退給她8萬元現金，拿著這厚厚的一疊錢，安雲兮覺得比那薄非非的支票要有成就感多了。
要是仲衛華知道她心中有這種沒出息的想法估計要氣得給她一個爆栗不可。隨後幾人又再次回到解石處，依然找了錢師傅解石。
第一塊，解垮了。安雲兮沒有任何表情，絲毫不失望，隻是微笑著讓錢師傅解第二塊，這風度讓錢師傅都忍不住把這小女孩高看一把。
都二塊，依然解垮。周圍的人都開始失去了興趣，三三兩兩的離開解石處。
解到第三塊時，當眾人以為又會解垮時，卻沒想到在原石中出現了紅色，在大家目不轉睛的等待下，一塊蘋果大小紅得滴血的翡翠問世。
“血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