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弱者注定粉身碎骨

第9章 弱者注定粉身碎骨

鳳無雙這個要求一說出口，整個大堂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絡腮胡子和另一個親兵互相看了一眼，他們跟了鬼麵王將近兩年的時間，也沒有看見過他的真容呢，說不好奇是假的，可是想想之前控製不住自己好奇心的那些人的下場，兩人不約而同地向著門外退去。

不趟這渾水。

腦袋最重要。

鬼麵王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不足咫尺的這個女孩，在麵具後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你知道看見本王真麵目的人會有什麽下場嗎？”他的聲音嘶啞低沉，讓鳳無雙的脊背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過是診病所需。”鳳無雙用最平靜的語氣說道，“若大王不願，我也不勉強。”

鬼麵王嗤笑一聲道：“先別擺出這副神醫的架勢，等你給本王診治見效之後，本王自然會考慮你的要求。”隔著黑青的鬼麵，他的一雙眼睛隱隱閃動著猩紅色，帶著毫不掩飾的暴戾，“若是無效，就用你的性命來作為欺騙本王的代價！”

鳳無雙看了他一眼：“若是有效，大王莫忘了給我報酬。”

她冷靜的語氣和自信的神態，讓鬼麵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發出了一聲深沉的笑聲：“好。”

“那我先給大王開個方子。”鳳無雙語氣自信，神情從容，“這個方子可能會隨著接下來您服藥的效果不斷進行調整。不過我能保證三個方子之內，一定會讓大王體內的寒氣減少。”

鬼麵王“唔”了一聲。

“如果真的能夠治好大王，我希望大王能夠將方才從泥王村抓到的壯丁都放回去，讓他們能夠安居樂業。”這是鳳無雙從最開始就已經萌生的念頭。她現在說出來，也是希望鬼麵王暫時不要將泥王村的壯丁派出去當炮灰，盡量保證那些人的生存。

絲娘和她的男人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最早遇到的人，他們對萍水相逢的她付出了善意，鳳無雙也希望能夠用自己的能力回報他們。

鬼麵王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麵具後的一雙眼睛閃動著意味不明的光芒。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哧的一聲笑了出來：“安居樂業？”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嘲諷：“你是誰家嬌生慣養的寶貝兒？真是天真的可怕。”

鳳無雙不解其意，望著鬼麵王，露出了疑問的神色。

“七國並立，戰火不休，群雄爭霸，天下再大也沒有讓他們這些弱者安居樂業的地方。”鬼麵王慢慢坐直了身體，嘶啞的聲音從麵具後麵傳出來，帶著令人血液都要凝滯的冷意。

“就算是我放他們走，你信不信，過不了一年半載，他們還是同樣的命運？”

鳳無雙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了滿滿的惡意。

“弱者，沒有選擇的權利，隻能接受命運的安排。而他們的命運，注定就是成為強者腳下粉身碎骨的泥土。”

鬼麵王一字一句地說道：“小丫頭，你這樣的爛好心，對他們沒有任何用處。”

在他說話的時候，鳳無雙的長眉一直微微皺著。

等鬼麵王說完，她的眉毛慢慢舒展開來，身軀挺直，目光閃亮：“量力而行，問心無愧。對我來說已經足夠。”

鬼麵王沒有說話。

大堂中再次陷入寂靜之中。

鳳無雙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恐懼也沒有慌張。

良久，鬼麵王終於動了。

他站直了身體。

原本坐在馬上的時候，披著盔甲戴著麵具的鬼麵王無比魁梧，全身散發著冷厲的氣息，讓人一眼看見就心生恐懼。

褪下盔甲的鬼麵王坐在椅子上，看起來瘦削了許多，那種令人恐懼的氣勢仿佛也隨之削弱了很多。

可是現在鬼麵王一站起來，和鬼麵王相距不過咫尺的鳳無雙就再次感受到了那種沉重的壓力。

鳳無雙一穿越過來就大約測量了自己的身高、臂長、腿長，因為不同的身體數據在近身搏鬥的時候使用的招數也需要做一些微調。

她測量的結果就是這具身體的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二左右，比絲娘的丈夫都要高上兩寸，就連鬼麵王的騎兵之中，也有一小部分不過和她身高仿佛。

可是現在鬼麵王一起身，鳳無雙卻發現，他足足要比自己高上一頭左右！

這樣的身高加上鬼麵王黑鐵麵具上那猙獰的鬼臉、周身凜冽的氣勢，一下子就形成了一種令人畏懼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