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故人今何在
第五章 故人今何在
“老子現在還在道德門中嗎？”李默然問道。
若是能見到老子這個曆史名人，對李默然而言，絕對是一件心潮澎湃，匪夷所思的事情。
“老祖不在門中，已經羽化飛升而去！”夢青衣談及老子時，一臉莊重和崇敬。
聽說老子如今不在道德門，李默然多少有些遺憾。
夢青衣帶著李默然來到一座大山前停了下來。
“這裏便是道德門的所在？”李默然仰望高山輕語。
“看到那麵古碑了嗎？”夢青衣指著不遠處的一座石碑問道。
“這隻是一座普通的石碑，難不成還有什麽古怪？”李默然不解。
“這是界碑！他日你若遇到凶險，隻要進入此碑地界，便會無恙。因為，除了我們道德門之人外，普天之下，幾乎無人能越過此碑！”說完，夢青衣從身上取出了一塊古老的皮卷，鋪在了麵前的青石上。
“隻有成為我道德門的門人才能越過這座界碑，否則會落得粉身碎骨，形神俱滅下場！”夢青衣臉色凝重，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像開玩笑。
“媽呀！”李默然一驚，向後退開了四五步，遠遠的離開了古碑地界。
若是放到以往，他肯定不會相信夢青衣所說的話。可是如今，他見到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由不得他不信。
“我們先在這裏舉行入門儀式！”夢青衣鄭重的說道。
“我們在這裏舉行入門儀式？入什麽門？”李默然一臉費解。
“自然是加入道德門的儀式！如果你不想死，就跟著我一起念！”夢青衣的聲音很冷，李默然聽在耳中，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
一篇不長，但絕對嚴厲的誓文念完後，夢青衣施展了一種玄妙的法術，從李默然的頭頂取出了一滴鮮血，滴在了那張皮卷上。
下一刻，那張皮卷就像變戲法似的，化成了一縷青煙消失了。
“記住，若違背誓言，將永墜十八層地獄，受盡萬劫之難，永世不得超生。”夢青衣在那裏漫不經心的說道。
但她的話卻讓李默然暗暗心驚。尼瑪，起個誓言不用這麽狠毒吧，就連十八層地獄都給搬出來了。
看到儀式完成，夢青衣邁步越過了界碑。
“我走過去真的會沒事！？”對於夢青衣的話，李默然仍心存疑慮。。
“你已經成為道德門的門人，自然沒事！”夢青衣說話的時候甚至連頭也沒回，獨自前行。
李默然小心翼翼的接近古碑，想要看看它到底有什麽奇特之處。
古碑靜立不語，仿佛是一塊警示牌，警告世人莫要越雷池一步。
它的材質很特別，從碑麵上能感受到滄桑的氣息，帶著古老的味道。它並不高大，也不宏偉，但上麵沒有絲毫被風化的痕跡，保留得十分完好。
碑麵上刻著幾個蒼遒有力的篆字：大夢空華，逍遙萬古。
在這幾個篆字的四周摹畫有道紋印記，像是大神通的道修強者銘刻下的梵文。
這些梵文綻放著無盡的光華，每一筆都凝聚著無上的道意，仔細揣摩，便能夠體味其中的法則韻律。
李默然謹慎的越過了界碑，快步跟上了夢青衣，朝向山裏走去。
依山而上的有寬大的青石台階，猶如通天之梯，延伸向穿雲接天的峰頂。
行走在石階上，李默然感受到的是一種磅礴雄壯，大開大闔之間，令人心懷激蕩，震動不已。
身在山中，他覺得自己如同螻蟻一般。這種渺小與偉岸的對比，震撼心靈，這是在原本那個世界的任意一座山川大嶽中無法感受到的。
青石台階的兩側有古鬆蔥蘢，一條飛瀑垂落而下，宛若銀河落九天。
“山下的界碑是誰留下的？這座山給我的感覺簡直是太奇妙了！”已經跟上夢青衣腳步的李默然問道。
“山下的石碑是道德門第三任掌教莊周留下的！”提到莊周，夢青衣兩眼微微出神。
“什麽？莊周！他竟然是道德門第三代掌教？”李默然再一次震撼了。
莊子，姓莊，名周，字子休，宋國蒙人。他是東周戰國中期著名的思想家、哲學家和文學家。創立了華夏重要的哲學學派莊學，是繼老子之後，道家學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
曆史給予他的評價是：先秦道家，創始於老子，而大成於莊子。
當他們登臨山頂時，看到了一座道觀。道觀不大，也不宏偉，但卻很古老，院牆上刻畫了無盡歲月的風華，讓人感受到一種莫名的不凡。
“這裏就是道德門！？”李默然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這裏隻是道德門在天宵國的一處落腳地，是專門為了等待你的出現而建立的。真正的道德門在蒼玄國！”夢青衣說道。
“這裏是為了等待我的出現而建立的？”聽到夢青衣的話，李默然一頭霧水。
他走近了道觀，將手放在了院牆上。觸手冰冷，滄桑無盡。
“這是一座古觀，保留得竟然如此完好！如果放在我原本所在的那個世界，恐怕早就風化腐朽了吧！”他摩挲著院牆，喃喃自語。
“道德門！”道觀的大門上掛著一塊牌匾，用小篆書寫。
不知為何，當他看到這三個字時，腦海中突然感到一片空靈。這三個字給他的感覺熟悉而又陌生，虛無縹緲卻又觸手可及。
“嘎吱！”
夢青衣輕移蓮步，推開了道觀的大門，跨了進去。
道觀占地廣闊，林林總總的大約有數百棟建築，院中種植著一些奇花異草，顯得格外的寧靜和祥和。身處其中，讓人不禁生出一種難以言明的舒適和安定。
李默然跟隨著夢青衣的腳步，朝向道觀中央的一座大殿走去。
大殿透著一種厚重，讓人肅穆。殿門兩側的木柱上，用鎏金古字書寫著一副對聯。
李默然駐足默念。
上聯：道可道，非常道。下聯：名可名，非常名。
“這幅對聯竟然出自老子所著的《道經》！”他更加確信，夢青衣口中的道德門始祖多半就是曆史上西出函穀關，行蹤成謎的老子。
至於老子當年遭遇了什麽？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神秘的世界中，李默然卻無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