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歡聚一堂
第十六章 歡聚一堂
就像瞬間做了個夢，卻是如此清晰，如若身臨其境，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由閉上了眼睛。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起身介紹道：“我叫盧劍，部隊剛退役；他叫海明，大學剛畢業。我們都待業在家，沒事幹就出來看看風景。”
哈斯勒聽了甚是不解，唏噓道：“這裏除了風就是沙，有什麽好看的風景？而且，你們居然還要進到大漠深處，若是遇到沙塵暴，會迷失了方向，那是很危險的！”
“實不相瞞，我們進來是為了尋找奇石，隻是走錯了方向……”海明依然不甘心，隻希望能夠得到指引，忍不住就說了實話。
“什麽是奇石？會不會是人們所說的那種雞血石吧？純粹是謠傳，這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那麽名貴的石頭。”大家麵麵相覷，誰也說不上來。
琳娜尋了思片刻，接過話茬說道：“他說的是一種觀賞石，這一帶有的是，我就撿到不少。隻是，你們真的是走錯了方向，應該朝西北方向去，距離這而大約一百來裏，在一個戈壁灘裏，到處都是奇形怪狀的石頭，隻是很少有人能進去罷了。”
“盧哥，你聽見沒有，我說的沒錯吧？”海明聽了頓時激動不已。
盧劍不以為然地嘿嘿笑道：“即便是真的，這茫茫沙海，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知道個大體方位，也不見得就能找到，除非…… ”
“你們若是想去，我可以帶路。我也特別喜歡奇石，早就想進去再撿幾塊了！”琳娜對此顯然興趣濃厚，主動答應了下來。
“好了，別談這些了，想去明天就讓琳娜帶你們去，我看咱們還是談談喝酒的事吧！”哈斯勒終於耐不住了性子，話鋒一轉催促道，“雲山，你們哥幾個快去挑個大肥羊宰了，抓緊點時間，別把這兩位貴客給餓壞了！”
“我看就別破費了，我們坐坐就走！”盧劍連忙起身阻攔，打內心還是想離開這裏。
“什麽叫破費？我們哥幾個好不容易到齊了，沒想到又結識了你們二位兄弟，誰會同意你們走呢？更何況琳娜也在，她一年多沒回來過，今天突然回來不就是知道你們要來嗎？琳娜你說對不對？”哈斯勒樂嗬嗬而笑著，盧劍這才發現他是個很幽默風趣的人。
琳娜秀臉緋紅，衝著盧劍嫣然一笑，說道：“是啊，我昨夜做了個夢，就像真的一樣。夢見有位將軍約我來這裏會麵，我就趕緊來了，沒想到果是來了貴客。說來也怪，夢裏的人跟這位盧大哥長得一模一樣，隻是留著長長的胡須，披著一身古代鎧甲，手裏還提著一把長刀。我應約專程趕來了，你們怎麽能走呢？”
雖然這隻是一句開玩笑的話，盧劍聽來卻是一臉的滾燙，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猶豫了片刻，他隻好耐住了性子，又是聯想起了剛才似夢如幻的情景，沉吟了折了片刻，話題一轉又是問起了祭祖的事情：“哈斯勒大哥，剛才說你家祖先葬身於大漠深處，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能給我們講講嗎？”
哈斯勒猶豫了一下，歎聲道：“說來話長了。難道你沒聽說過流傳在這裏的那個古老傳說嗎？那是真的，隻是經過了演繹。那是六百多年前的事了，就在這沙漠的深處，曾經發生過一場殊死的戰鬥，場麵相當慘烈，雙方幾百人全部葬身沙海。不，僅有個十來歲的個男孩奇跡般地逃了出來，那個男孩正是我們的祖先。從此，他就一直在這裏等待，一等就是幾十年，最終也沒等到任何一個幸存者出來。臨終前，他給兒孫們立下了遺囑，要求把他埋葬在著大漠深處，不留墳頭，隻有在山上立了個牌位，並要求子子孫孫都要效仿，直到永遠，目的就是為那些冤魂守靈，一直延續至今！”
“真是個悲壯而感人的故事啊！”盧劍聽得十分動容，歎了口氣又是問道，“據傳說，他們攜帶了無數金銀財寶，有這回事嗎？”
對此哈斯勒諱莫如深，思量了半晌笑道：“我們的祖先是貴族，難免會隨身攜帶些財物，這麽久遠了，那裏早已是滄海桑田，就連我們都不知道他們到底葬身何處，就更甭說是那些財物了，就當是一個傳說吧！”
“是啊，的確太久遠了。難得你們這些後代能恪守祖先遺訓，真是令人敬佩！”
“事實上，象征意義遠大於實際意義，如今時過境遷，祖先的意誌早已變成了一種信仰。也隻有這一信仰，才使得我們家族能夠凝聚在一起，幾百年長盛不衰。”
“難道你們一直就都是生活在這裏嗎？”
“當然不是。這裏隻是個據點，除了琳娜小妹，以及牧仁和穆林外，我們都有家室，老婆孩子熱炕頭，過著平凡人的生活。隻是每年的這個時候才過來一聚，祭奠一下祖先，忙時也隻能是輪流值班。總之，這裏不能一日無人守護。”
這樣一麵喝茶，一麵聊著，不一會兒新鮮美味的手把羊肉就端了上來，大家這才都是圍坐在了一起，筵席也就正式開始了。
哈斯勒將最好的肉割下了幾片，分別放進了二位尊貴客人的碗裏，一陣謙讓之後，大家都是吃了幾塊肉，直至肚子裏不再嘰裏咕嚕亂叫了，才開始喝酒。
海明有言在先，眾人也就不強人所難，而盧劍則幾杯酒下肚就激動不已，自然當仁不讓，表現得比這些草原漢子還要豪爽。大家觥籌交錯，談笑風生，場麵十分熱絡。
琳娜壓根就沒上桌，忙前忙後，直至聽得哈斯勒招呼，她才來到酒桌旁，斟滿一杯酒對著盧劍恭敬地說道：“盧大哥，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但還是應該敬你一杯，歡迎你們來！”
“琳娜妹子，我總感覺我們前世有緣，要不然我第一眼看見你怎麽會產生幻覺呢？” 盧劍已是醉意濃濃，也就不再感到拘謹了，居然和這位一麵之交的女郎開了不小的玩笑，但他很快意識到欠妥，趕緊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沙地站起身來，彬彬有禮地端起了酒杯。
“也許我們真的前世有緣，剛才我說的那個夢，不是開玩笑，而是千真萬確的！”琳娜卻並不在乎，掩口一笑，正要與他碰杯之際，眼前的一幕頓時把她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