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措手不及的兩個人2
版名偵探柯南
波月朝著駕駛指的方向看去,不禁睜大了眼睛。滿坑滿穀的車子,把道路塞得水泄不通。
有摩托車,還有電視公司的轉播車!
“怎麽,職業棒球聯盟改在醫院裏打嗎?”波月順口胡謅一番。
警車一停,一位年輕的刑警跑上前來開門。
“您是本局的波月誠先生吧。”
“正是。”
“我們正等您來。”
波月一看攝影機的鏡頭居然沒有對準自己,不禁有幾分不悅。話雖如此,如果真對著他照,八成也會被他臭罵一頓吧。
“這件案子引起了很大的**……”
年輕刑警一邊往醫院裏走,一邊說道:“等到早上電視一開播,一定還會更熱鬧。”
“到底是在吵什麽啊?”
聽波月這麽說,年輕刑警似乎吃了一驚,“您不知道嗎?”
“我才剛從床上被挖起來,什麽都沒聽見就來啦。”
“原來如此。是這樣的,被害者是個叫枯堂隆宏的男子。”
“是什麽名人嗎?”
“不,不是的。不過,他是衝野洋子的經紀人。”
波月頓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說是誰的經紀人?”
“啊,是衝野洋子。是現在很受年輕人歡迎的偶像歌手。”
“哼……嗯。歌手是嗎?”
“她昨天自殺未遂。”
“自殺?”
“用剃刀割腕。”
“死了嗎?”
“不,好像沒有什麽大礙的樣子,不過,還是住進了這家醫院……”
“那麽凶殺案又是怎麽回事?”
“這個枯堂,被刺死在衝野洋子的病房裏。”
“哦?”
“屍體塞在病床底下。”
“那……那個偶像歌手呢?”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
“有什麽奇怪的?”
“她失蹤了。”
波月緩緩地點了點頭。
“離開醫院了,是嗎?”
“現在雖然還在找她,但是大概不會有什麽發現。顯然她已經逃離醫院了。”年輕刑警歎了一口氣,又說:“我也是她的歌迷,不過……該不會是她……”
“你說她怎樣了?”
給波月這麽一問,年輕刑警不禁結巴了起來,“呃,我的意思是……她失蹤了,然後病房裏出現了屍體……”
“反正就是說,你認為那個叫什麽來著的歌星是凶手,對不對?”
“呃……大概……”
“就是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才會導致搜查錯誤!”波月大聲吼了起來,“好好給我記住這一點!”
“是,對不起!”
刑警臉色發青,直挺挺地立定不動。
“在醫院裏請安靜!”一個護士跑過來說道。
波月幹咳了一下。
“現場在什麽地方?”
“就在這裏。”
年輕刑警指著一扇門。
“呃。”
波月推門走了進去。
“喲,是你呀。”
正在現場協調工作的高木涉瞧見波月,開口說道:“怎麽,是我有什麽不對嗎?”
“這次的凶殺案可要慎重處理哦。就算是事實,也不能公開發表衝野洋子是嫌犯吧!”
“洋子小姐不會殺人的!”
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怎麽,你是誰啊?”
“我是負責照顧洋子小姐的助理,叫做川瀨夏子。”
“哼,嗯。助理是嗎?來得正好,讓我聽聽你怎麽說。”
波月瞥了一眼空著的床。“她就睡在這兒,是不是?”
“您說洋子小姐嗎?是的。”
“很好。總而言之,照著先後次序把事情說一遍給我聽。有自殺未遂這回事吧?就從那裏說起。”
“是。”
夏子在腦海裏迅速地把到目前為止發生的事整理了一下,然後開始說明……
現在已經快接近中午了。
“怎麽又已經十一點了嗎。我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啊!”
柯南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往客廳兼飯廳走去。“怎麽夢到衝野洋子了呢?”
“小蘭姐姐,你在幹什麽呢?我好餓啊……”
“早安!”
--咦,桌邊怎麽坐著一個沒見過的女孩,不不,沒見過才怪!
“這……”
柯南呆呆地望著那張“熟悉的臉”。
“昨晚給你們添麻煩了,真對不起。”洋子說道。
“那、那、那,原來不是夢哇。”
柯南說著往椅子上一倒。
“柯南,你還真是大脫線呢。”
小蘭歎了一口氣,“瞧你這副德行,原還指望你來幫忙的呢。”
“幫忙?幫什麽忙啊?”柯南嚇了一跳反問道。
“沒關係的。”洋子連忙說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還是不要給你們多添麻煩的好。”
“怎麽這麽說!”
小蘭搖搖頭:“你別看柯南現在這麽阿呆阿呆的,碰到緊要關頭的時候還是挺管用的。”
--咦?小蘭到底在說些什麽?
“你,你說誰阿呆?嘎?”
“阿呆阿呆的柯南!看一下今天的報紙吧!”
報紙啪地一聲落在柯南麵前。
首先躍入眼簾的是“凶殺案”幾個大字。然後下麵是洋子的照片,和“偶像歌手,行蹤不明”的標題。
“被殺的是我的經紀人。”洋子說道。
“經紀人?”
“而且還是死在洋子的房間裏喲。”小蘭說,“所以,嫌疑就落在洋子身上啦。”
“我沒有殺枯堂先生。……你們相信嗎?”
在電視熒幕和唱片封麵上令人深深著迷的那雙眼睛,現在正凝視著柯南。
--嗬嗬,毛利叔叔離開真是可惜啊!否則他又可以表現一出“個人英雄主義”了。
“喂,小蘭姐姐,能給我一杯水嗎?”
“哦,好的。”
--可以相信衝野洋子嗎?
--直覺告訴我可以相信,她沒有必要為殺經紀人如此大費周章,陷自己到這種境地啊。
--況且,以前我們就和她很熟了,如此可愛的一個女孩子也不應是凶手吧。
“給你。”
小蘭把杯子放在柯南麵前,並從壺裏倒出涼開水,“洋子,我相信年一一定不會做傻事的。”
--那可不一定,她不是曾自殺過了嗎?
柯南拿起水杯便猛喝一大口,結果嗆得直翻白眼。
“……我也相信洋子姐姐。”
柯南喘著氣說:“如果洋子姐姐真是凶手的話,那更應該留在醫院裏。”
“那是為什麽呢?”
“那很簡單啊,就像報紙上推理的一樣。因為洋子姐姐逃離了醫院,所以更被人懷疑是凶手了啊。”
“哦?”
“再說按洋子姐姐現在的情況--在這麽多人的眾目睽睽下,左手受傷,大量失血,實際情況也不允許洋子姐姐行凶。如果是想出了某些天衣無縫的詭計,那就更沒有逃跑的必要了啊!”
“咦?柯南還真懷疑過洋子是不是凶手啊!柯南考慮問題還真苛刻呢!”小蘭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都快趕上工藤……不對,奇怪啊……”
小蘭用右手撓了撓頭,看著柯南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
“小蘭姐姐,你還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柯南詫異地看著小蘭。
“我奇怪的是……”小蘭猛然低下頭,冷峻的表情直頂著柯南的臉。“為什麽柯南會說得出這些!”
“哎?!”柯南立馬一臉的呆滯。
“又是毛利叔叔和新一哥哥教會了柯南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是。”
“下次給姐姐一個更好的理由好嗎?”
--嚇!小蘭的感覺好像越來越敏銳了呢!
“謝謝!謝謝你們!”洋子微笑著鬆了一口氣道:“和你們在一起還真有趣呢。”
“不用謝!”
小蘭一臉笑嘻嘻地把手捂在柯南的頭上,用力搖來搖去。“我不是說過,你別看柯南現在這樣阿呆阿呆的,碰到緊要關頭的時候還是挺管用的不是嗎?”像是想到了什麽,轉向洋子說:“就這樣離開醫院……洋子的傷不要緊嗎?”
“嗯!”
洋子看著自己包著繃帶的左手,“傷口本來就不大深,所以……”
柯南好不容易才鎮定了下來。
大概用“鎮定而緊張”來形容,比較恰當吧。不過一鎮定下來,柯南總算有了比較真實的感覺。
“那、那……上次事件後好久不見……最近在忙些什麽……”
“柯南!”小蘭敲了一下柯南的腦袋:“現在說這些廢話沒用了!請動動你的小腦瓜,想一想我們怎麽幫洋子小姐的忙吧。”
“那是當然!”柯南點頭,“可是,首先柯南想問候一下洋子姐姐,是因為我才……”
“不,柯南小弟弟。”洋子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問,“不是因為你才發生這些事情的,這與柯南無關,柯南看到了我的秘密,不過,關於這件事我暫時還不想說明。”
“真的嗎?”柯南詫異地抬起了頭,說:“真的不是因為我的緣故?”
“請不要太過分自責了,這些與柯南無關的,是其他的一些事情……才……”
洋子的臉上默默湧出憂傷的表情。
“這樣就好了,我一直很擔心洋子姐姐的安危,過分地自責呢!現在沒事了。”
小蘭拍了拍手,一臉陽光的笑容。
柯南頓了一會兒,才“嗯”了一聲,“知道了,我什麽也不問。”
“謝謝!”
洋子如釋重負地露出了微笑。
柯南是頭一次見到她這種笑容。雖然已經記不清楚到底從電視上看過洋子多少次了,但是這個笑容和其它的都不一樣。
“來,吃飯吧!”
小蘭料理著桌上。
比較起來,在這種時候,小蘭要冷靜得多了。就是柯南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用餐時,小蘭可以避開敏感的事情,和洋子聊著一些瑣碎的日常話題。
洋子也解脫了似的,談得十分融洽。
女孩子之間的話題,總有一些柯南插不進的地方。這會兒他隻是默默地注視著這兩位女孩。
“總之,我沒有殺枯堂先生。”
用餐告一段落的洋子說道。她身上穿著向小蘭借來的衣服,看起來可愛極了。
“有沒有誰跟這個枯堂先生有過節的?”小蘭問。
“他是個非常安分老實的人,實在想不通為什麽會被殺……”洋子搖著頭,“不過,想來想去,隻有……”
“有發生過什麽事嗎?”
“也許是我的移籍問題吧。”
“跳槽嗎?”
柯南和小蘭嚇一跳問道。
洋子現在所屬的公司,除了洋子之外就沒有其他稱得上“大明星”的藝人了。
要是失去了洋子,那可是攸關公司存亡的大問題。
“要轉到別家公司這件事,從半年前就談了。社長拚了命才沒有讓這件事泄露出去。”
“現在的公司有什麽不好的嗎?”
“不是的。”洋子搖搖頭說:“我對公司並沒有什麽怨言。不,應該說本來沒有。隻是,我希望能夠試一下自己的能力。想要離開原有公司,嚐試新的發展……”
“這跟枯堂先生有什麽關係呢?”小蘭問道。
“其實,我想移籍的時候,就找上了一家小公司……”洋子偏了偏頭:“不過,那是非常秘密的事,而枯堂就是負責聯絡的人。”
“原來如此。”柯南點點頭,“那麽,當時在醫院裏的還有誰?”
“那個時候,有助理夏子小姐、常務西尾先生、還有……對了西尾秀珍的太太一定也在。”
“西尾太太也去醫院看你嗎?”小蘭問道。
“不,西尾先生的太太在那裏住院。”
“住同一家醫院?”
“我想,西尾先生因為太太住那家醫院,比較熟的關係,才會把我送到那裏的。”
“這些人之中,也許有人恨枯堂先生。”
“恐怕不隻是懷恨這個原因而已。”柯南說道:“殺人的動機形形色色多得很。比如說有什麽秘密被知道啦,或者在什麽不可見人的場合被撞見啦之類的……”
看到小蘭的目光又要轉向自己,柯南及時收口。
“說得也有理。”小蘭說。
“不過,憑我們能查得出來嗎?”洋子問。
“我們不能這麽沒誌氣!”小蘭握住拳頭像是想找人練空手道一樣。
“小蘭。”
洋子像是有話要說,但好像因為不好意思而泛紅了臉。“想請問,就是……為什麽這麽久都沒有見到毛利先生呢?毛利先生什麽時候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