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妄想惹怒王爺
第64章 妄想惹怒王爺
百裏霜氣的直想跳腳，可還得顧及太子妃的威儀，不好立即發作，加上看到東陵瑾追著玄月的、色迷迷的眼神，就越加氣不打一處來，隻能一跺腳，恨聲道，“雅容，我們進去！”
楚雲昭，玄月，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得意太久，絕對不會！
雅容不敢怠慢，趕緊道，“是，太子妃。”
東陵瑾略有些尷尬，硬著頭皮招呼景穆曦，“這……請曦太子見諒，請，公主，請。”
景穆曦倒是一臉自在，拱手還禮，“多謝瑾太子，請。”
景穆柔更是看都不看東陵瑾一眼，小跑著追了進去。
大殿上已經擺好桌子座位，排列大致是按照天朝習俗，相去不遠。眾人依次落座，互相客氣一番。
景穆柔搶著要坐到楚雲昭身邊去，可她遠來是客，自有座位，被景穆曦一把拉了回來，隻好忿忿地坐著，眼睛卻不離楚雲昭。
不多時，太監宮娥依次而入，將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擺在各人的桌上，刹時香味撲鼻，很能勾起人的食欲來。
一切準備就緒，今日的壽星……文聖帝在溫皇後陪同之下，從內堂緩步出來，坐到龍椅上。
眾人齊齊起身，山呼萬歲，恭賀他壽辰之喜，頗有氣勢。
文聖帝臉上難得掛著幾許笑容，擺了擺手，“眾愛卿、眾使臣不必客氣，請坐。今日借朕壽辰，也祝願東陵國與各國永世交好，眾位不必拘禮，隻管盡興。”
“多謝皇上！”眾人答謝，起身後各自舉杯，“願皇上福如東海，壽與天齊！”
麵上客氣，暗裏卻都相當不屑：與各國永世交好？可能嗎？
如今各國誰不想擴大疆域，把其他各國收入囊中？此次借文聖帝生辰之際，各國皇子紛紛前來，還不就是趁機打探東陵國虛實嗎？
當然，暗裏是這般打算沒錯，這麵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的，眾人都舉起酒杯，假意笑著，一個比一個還要客氣。
“朕先幹為敬，請！”
文聖帝先喝下一杯，眾人也跟著喝了一杯，氣氛倒也融洽。
少時，一隊衣著豔麗的宮女輕盈入殿，在舒緩的樂曲中翩翩起舞，一時間彩帶飛揚，人影搖曳，很是熱鬧。
眾人也都放鬆下來，彼此之間正好趁這個機會，探一探對方的虛實，你敬我，我敬你，來來往往，笑聲語聲不斷。
景穆柔還在掛念著跟楚雲昭多親近之事，可這天殺的冤家眼裏怎麽就隻有玄月一個，看都不看別處一眼？她才要生氣，忽地想起什麽，詭異一笑，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端著酒杯站起來。
“柔兒。”景穆曦立刻低聲警告，“別惹事，聽到沒有？”
所有人可都在呢，要是柔兒不知天高地厚，闖出禍來，隻怕不好收場。
“怎麽會，哥哥放心吧，我隻是想跟楚哥哥、王妃喝一杯。”景穆柔擺一下手，“哥哥，我有分寸，你不用擔心。”
周圍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景穆曦若強行阻止妹妹，也會鬧得不好，隻能隨她去，料想她也不敢當著文聖帝和溫皇後的麵亂來。
景穆柔臉上帶著天真的笑，來到楚雲昭和玄月麵前，“楚哥哥，我敬你一杯。”
楚雲昭頭都不回，麵無表情，“多謝公主。”就算再不待見她，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公主請回。”
景穆柔臉上笑容僵了僵，差點沒咬到舌頭：她都還沒說完話，更沒有跟他碰杯，他就喝這麽急，就這麽不願意看到她嗎？“楚哥哥，你急什麽，我還有話要對你說。”
“我不想聽。”楚雲昭的目光仍舊停留在玄月臉上，冷聲道，“公主，今日是皇上壽宴，你若不想難堪，就別來打擾我跟玄月，回你的座位去。”
這話說的雖然不好聽，但殿上又是人聲、又是樂聲的，很是嘈雜，也沒什麽人能聽到。
景穆柔就算再不想發作，也不禁變了臉色，咬牙道，“楚哥哥，這麽狠的話你都說的出口，難道我還不夠難堪？”
“那也是你自找的。”楚雲昭冷顏不改，“我早說過對你無意，你若還知道難堪，就別再來惹我！”
你……
景穆柔氣的臉色發白，才要發作，陡然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急促地喘息兩聲，勉強按捺住心中的怒意，露出委屈之色來，對玄月苦笑一聲，“讓王妃見笑了，楚哥哥如此討厭我，你也覺得我很可笑吧？”
“世間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沒什麽可笑不可笑。”玄月神情很平靜，並沒有嘲笑她的意思，“不過，公主既知雲昭對你無意，還是別強求的好，免得自己受苦。”
“王妃還會說這種話？”景穆柔露出意外的表情，“可我聽說，你當初也並無意嫁給楚哥哥，而且我敢肯定，你到現在也不喜歡他，為什麽還要嫁給他呢……還不是因為楚哥哥怎麽都不肯放手，所以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玄月眼波流轉，倒是沒想到她會想到這一層上：怎麽，她的意思，難道要效仿雲昭，死纏爛打，早晚嫁進將軍府嗎？想不到她看似天真愚蠢，還會有此心計，不簡單。
“公主言過其實了。”楚雲昭到底還是看了她一眼，不過目光有些酷寒，“我跟玄月之間的事，旁人不會明白，我無須向你解釋，你再多說，就別怪我讓你下不來台！”
景穆柔絲毫不懼，嫣然一笑，“楚哥哥，就算被我說中，你也不用惱羞成怒啊，就算王妃不喜歡你，你不是還有我嗎？再說，我哥哥對王妃也是一見鍾情，你說，咱們四個是不是……”
“景穆柔！”楚雲昭眼神一寒，沉聲喝道，“你敢再胡說一句？”
眼見楚雲昭就要對景穆柔不客氣，玄月眉頭輕皺，才要阻止，卻不料景穆柔忽然提高了聲音，脆聲聲地向上叫道，“皇上，我有話要說。”
眾人也是沒料到，她一個女兒家，居然郵在大殿上大呼小叫，而且還麵有得色，都愣在當地，一時忘了吃喝。
文聖帝其實早就注意到景穆柔跟楚雲昭說話，東陵瑾更是一臉不悅，他就約略猜到什麽，聞言手一揮，示意舞女們退下。
音樂停止，眾人也不再說話，場中頓時安靜下去。
“公主有何話要說？”
景穆柔幹脆放下酒杯，上前兩步，仰臉道，“皇上恕罪，是我唐突了，不過我想借著皇上壽宴，向皇上討個恩典，請皇上恩準。”
“哦？”文聖帝目光閃爍，“公主有什麽話，不妨直說，能答允的，朕怎好推辭。”
溫皇後雖表麵不動聲色，暗裏卻也想到幾分，以眼神示意東陵瑾不可輕舉妄動，看看情況再說。
景穆柔歪頭一笑，意甚羞澀，“我也不怕皇上笑話，此次楚哥哥……哦不，是康王出使我夜烏國，我對他一見傾心，早已發誓，非他不嫁，不知皇上能否成全？”
楚雲昭頓時氣白了臉：好個景穆柔，自己求不得，竟然腆著臉讓皇上賜婚，是篤定皇上會看重兩國聯姻，必然答允，自己就反抗不得嗎？
“柔兒！”景穆曦臉色一沉，起身快步過去，“此事不可急於求成，你怎的不分場合就提出來，豈不是讓皇上為難？”
玄月無聲冷笑：聽聽景穆曦這話中之意，分明也早有此意，卻又故意如此說話，根本就是在含沙射影，讓文聖帝不要顧忌將軍府的勢力，下旨賜婚……否則的話，豈不是說堂堂一國之君，還要看個王爺的臉色行事嗎？
“哥哥，皇上怎會為難。”景穆柔笑笑，目中閃過銳利之色，“兩國聯姻，本是值得高興之事，我與楚哥哥也可有*終成眷屬，有什麽不好？”
景穆曦似乎一時語塞，沒有言語。
文聖帝多少有些意外她會自己為自己求姻緣，故並未急著表態，“公主的意思，是喜歡雲昭，要嫁他為妻？”
“正是。”景穆柔絲毫不管眾人異樣的眼光，更不在乎他們會不會覺得自己一個女兒家，卻如此不知羞恥，反而得意地抬高了下巴，“我隻喜歡楚哥哥一個，請皇上成全。”
東陵瑾在旁氣的胸膛發疼，如果景穆柔嫁給了楚雲昭，那他豈不是又落得一場空？“公主對楚雲昭一番癡心，倒是令人感動，不過……”他故意停頓一下，瞄一眼玄月，“公主也知道，楚雲昭已經有了妻子，恐怕……”
“無妨啊。”景穆柔一揚眉，毫不在乎，“自古男子誰不是三妻四妾，別說我不介意楚哥哥有王妃一個妾室，就算再有幾個，我也會好生相待她們。”
她自信憑自己的手段，就算楚哥哥身邊有多少個女人都好，她都可以讓她們悄無聲息地、永遠地消失！
“妾室？”楚雲昭忽地一聲冷笑，冷酷而嘲諷，“景穆柔，你怎知玄月是妾室？我早說過，今生今世，我隻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我的妻子隻有一個……”
“楚哥哥果然是重情重意之人，不枉我一門心思地喜歡你。”景穆柔臉不紅、氣不喘地表達著自己的愛意，那些個老臣們都已經臊得老臉通紅，她還一臉的若無其事，“既然楚哥哥隻要我一個正妻，我更是高興，那王妃呢，楚哥哥打算如何安置？”
“你……”楚雲昭勃然大怒，“景穆柔，你一派胡言！”
居然當眾曲解他的意思，而他雖然怒極，畢竟有著極好的涵養，太過難聽的話，他罵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