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代價來了
第120章 代價來了
玄月看著他古玉般通透的臉，知道他是全身心信任自己，心中一陣激蕩，原本要出口的調侃的話，又生生咽了下去：對這種以赤子之心待自己的人，她不可相欺，否則一定會後悔！
“我當然不會，”她回頭，第一次主動在楚雲昭唇角輕吻了一下，“人若欺我，我必會百倍討回來，你對我好，我知道……所以……”
雲昭，不止是你不會負我，我亦不會負你！我早說過即使當初嫁你不是因為真心喜歡，卻也絕對不會背叛你。而且如今，我對你早已不複往日心態！你一心為我，敬我愛我，我非草木，怎會不知！
“所以怎樣？”看到愛妃這嬌羞的模樣，楚雲昭心情大好，稍稍用力，將她拉起抱進懷裏，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把話說完，所以怎樣？”
玄月臉上微紅，瞪了他一眼，卻因此時滿心歡喜和對他的感激，哪有半點怒意，反而讓某人看了，越發心神飄搖了，“你知道，何必要我說出來。”
“我不知道，”楚雲昭壞笑，低下頭去，嘴唇靠近她的耳邊，“我要你說，快說給我聽。”好不容易愛妃要對自己說出心裏話，他豈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你……”玄月忍不住要笑，“你這個怎麽……耍無賴……”
“說不說？”楚雲昭收緊手臂，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裏，擺明是她不出心裏話，就不會放過她，還頗具“威脅”性地抬手在她背上輕撫，“不說的話，我就要……懲罰你了？”
玄月失笑，挑釁般拿掉他的手，不服輸地道，“你要怎麽懲罰我啊，我的夫君？”
楚雲昭眼裏的笑意更深，愛妃竟然跟他挑戰，那怎麽能被她比下去，讓她失望！他猛地低頭，吻住了她。
玄月雖不意外，卻也好氣又好笑：就知道會是這樣！不過，她早已不討厭這樣的感覺，而是主動攀上他的肩膀，溫柔地回應著他。
感覺到她的順從，楚雲昭自是欣喜莫名，輕柔親吻過一陣，這才有些不舍地放開她的唇，微微抬起頭來看她，低笑道，“怎麽樣？為夫的本事，是不是越來越大了？”跟玄月成親這段時間，雖然還沒有進一步的親熱，但親吻這種事麽，已經不在話下。
“你這人……”玄月臉差得通紅，扭過臉不回答，眉梢眼角卻是掩飾不住的風情和笑意：這種事就是兩個人慢慢體會，哪有問出來的？難道要她說，“夫君，你本事真不錯，我很滿意？”
“怎麽，你不喜歡？”看她樣子就知道，她並沒有生氣，而且很歡喜自己的親近，楚雲昭自然不會擔心，不退反進，一個用力，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走向*榻，“那咱們到*上好好說去！”
“呀……”玄月哪料到他說抱就抱，一個沒提防，身體已經騰空，差點條件反射一般，從他懷裏彈跳出去！“雲昭，你做什麽……這天才黑……”他該不會是想……雖然她也並不反對兩個人之間進一步的親熱，但是現在……
“哦？”楚雲昭眼睛裏露出邪魅的笑意，將她輕輕放在*榻上，不給她起身的機會，接著就傾身虛虛壓住她，“愛妃的意思是，天才黑會不好意思？這有什麽，天黑下來才好，又沒人敢進來，不正是你我……”
“王爺，王妃，宮中來人，急著要見王妃！”門外不合時宜地響起墨夷的聲音，不過這次他還真不是故意搗亂，是宮裏的趙瑋趙公公十萬火急地在外麵等，非要見王妃不可，而且他奉的是皇上的旨意，誰敢怠慢。
楚雲昭臉上笑容一滯，跟著是好事被打斷後的惱火，沉聲道，“不見！讓他回去！”愛妃如此配合，隻要他再進一步，兩人之間就會越發親密無間，怎容人破壞！
再看玄月，心中卻是了然，知道宮中來人原因何在，眼裏閃過睿智的笑意，撐著楚雲昭的肩膀，悠然道，“雲昭，若我所料沒錯，應該是東陵瑾那畜牲撐不住了，你不想去看看他落到何種下場嗎？”總算是替雲謠討回一局，也解除了她的後顧之憂，相信雲昭會有興趣的。
“哼，”楚雲昭起身，意猶未盡地摸了下鼻子，“那畜牲早晚沒個好下場，我自是知道玄月你神機妙算，隻不過我們……”
“是不是先親熱過了，再……”
“王爺！”門外的墨夷急了，咚咚砸門，“趙公公等的很急，說是皇上吩咐，定要讓王妃立刻進宮，若是遲了，一幹太醫可就要遭殃了！”其實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是趙瑋火燒火燎地解釋了幾句，說是宮中有人病重，太醫們都看不了，若王妃不進宮，他們都得完蛋。
玄月自然不會讓旁人為難，輕輕推開楚雲昭坐起身，揚聲道，“知道了，你去告訴趙公公，我馬上就來。”
還是王妃懂事理。墨夷對玄月的印象好了一點，這才放心地到前麵去。
“真是麻煩，”楚雲昭不滿地皺眉，知道今兒個這好事是要泡湯了，不過，去看看東陵瑾的慘樣也不錯，“玄月，你要如何對皇上解釋？”東陵瑾此時的樣子必定難以入目，玄月也不可能替他醫治，那皇上若是怪罪，總得有個說辭。
“放心，”玄月邊整理衣服邊清冷一笑，絲毫都不擔心，“皇上對東陵瑾早就已經失望，之所以會召我入宮，不過是看溫皇後的麵子，我若說不能治，他也不會問我的罪。”這一切她都已經算計好，有什麽好擔心的。
楚雲昭略一思索，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之後兩人收拾停當，並未刻意拖延，從房間裏出來時，趙瑋已經等的快要哭了，見狀趕緊撲過來，“王妃……”
“廢話少說，”楚雲昭眼神冷酷，伸手將趙瑋擋下，“還不走？”
趙瑋生生被他身上散發出的冷意凍的打了個哆嗦，哪裏還敢對玄月無禮，趕緊道，“是，是……王爺，王妃，請！”
楚雲昭攬著玄月的肩，悠然自得地出去，那樣不像是去趕著看快要不行的病人，倒像是要外出遊玩一般。
孤晴背著藥箱跟出去，趙瑋擦了下冷汗，心道自己和那幫禦醫總算是有命活著了，趕緊小跑著追上。
東宮東陵瑾廂房中一片大亂，雖然有宮女已經匆匆整理過，仍可見地上有碗盞的碎片和女子的衣服碎布，*上的紗帳七零八落，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散發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東陵瑾麵無人色地直挺挺躺在*上，臉色青中透著灰，嘴唇發紫，胸膛的起伏微弱到幾乎看不出來，如果不是身體還有一點溫度，幾乎跟死人無異！
文聖帝背著雙手站在門口，一臉怒氣，間或回頭看一眼*上的東陵瑾，神情除了憤怒和失望，也沒多少焦急和心疼之色。畢竟這麽久以來，這個太子做出來的事有多荒唐，京城子民都無人不知，他已經習慣了。隻是這一次，情形似乎很糟糕中，他雖然不是大夫，也看得出來，東陵瑾好像挺不住了。
“嗚……”溫皇後坐在*邊，緊緊握著東陵瑾的手，哭的眼睛都腫得睜不開了！知道兒子成了這個樣子，她差點沒把東宮的婢仆全都杖斃！讓他們好好服侍瑾兒，可是他們呢，就把人服侍成這個樣子，她怎能不氣！“瑾兒，你醒醒……你睜開眼睛看看娘親，瑾兒……”
屋子的一角，宮女念夏和另外幾名小宮女都是胡亂披著一件外衫，露出來的肌膚上布滿抓痕、咬痕，有的地方還在往外滲著血，頭發更是一團亂，樣子狼狽而可憐，卻誰都不敢大聲哭，隻能小聲啜泣著。方才的一切，對她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惡夢，太子殿下他……“都是你們這些踐人！”溫皇後叫不醒兒子，自然把怒火發泄在那幾名宮女身上，厲聲罵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瑾兒，你們、你們都該死！”
“奴婢冤枉！”念夏第一個哭起來，嗓子都啞了，“奴婢沒有……是殿下他……”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本來是跟著服侍太子妃的，可太子殿下突然就把她給……她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兒身，被糟蹋成這樣，這冤屈又找誰去說！
“奴婢冤枉……”
“奴婢沒有……”
另外幾名宮女也是一肚子委屈，跟著叫起來。她們更冤，原本是在外麵服侍著的，可那會兒太子殿下卻像是瘋了一樣，突然衝出來就把她們往屋裏拽，她們一來不是殿下的對手，二來也不敢反抗，結果被折騰得如此之慘，身體上沒有一處不疼，被害的是她們，她們什麽時候*殿下了？
“你們還敢狡辯，反了你們了！”溫皇後大怒，忽地站起來，衝過去一腳就把念夏給踹倒，“瑾兒是什麽身份，怎麽會看上你們！如果不是你們*他，他怎麽會、怎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