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不堪的疼痛

第101章 不堪的疼痛

第二日早朝,久未露麵的司寇容止出現在朝堂上,看上去精神不錯。自打上次被冤枉入獄之後,朝臣們對他似乎少了一層防備,大概都覺得他這種連親女兒都不願意相救的人,根本沒什麽威脅性可言,還挺值得同情。

文聖帝自然心中有數,故意道,“司寇愛卿身體如何了,若是沒有痊愈,就多多休養,不必急著來上朝。”

百裏嘉盛暗暗得意,聽聽皇上這話裏的意思,擺明是不信任司寇容止,連早朝都不用他上了,這絕對是個好消息。

司寇容止恭敬地上前,“多謝皇上體恤,臣已經沒事了,願為皇上分憂。”雖說玄月讓他暫且不要再查前朝太子的下落,免得引來各方明槍暗箭,但他知道皇上一直心急此事,待前一陣風頭過去,還是得小心查探才行。

“如此最好,有勞司寇愛卿了。”文聖帝淡淡看他一眼,表現得根本不放心裏去,也就不再多說。

東陵瑾站在一旁,聽群臣奏事,不知怎麽的,不停地皺眉擰身,手也不自覺地往某個不雅的方向摸,舉止有些失儀。

文聖帝回頭看了他一眼,不悅地道,“瑾兒,你可是身體不舒服嗎?”這個孩子,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在朝堂之上居然這般騷首弄姿,成何體統!

“父皇恕罪”,東陵瑾苦著一張臉,“兒臣確實有些不舒服,還請父皇容許兒臣先行告退!”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身子真是難受。

文聖帝心中有氣,臉色也冷了下去,“既然不舒服,那你回東宮去休息,招禦醫看看,莫要失了體統。”他也是男人,更是過來人,當然看得出來東陵瑾這是又想女人,他怎能不氣!

“是,兒臣告退!”東陵瑾趕緊行了一禮,快速進了後堂。

人群中,楚雲昭無聲冷笑,雙眸酷寒:東陵瑾,你現在就嚐到滋味兒了嗎?別急,玄月說過,此藥的藥性絕非如此簡單,你慢慢享受吧!

下朝之後,文聖帝到底還是放心不下東陵瑾,著人去東宮看看,並將宮中最好的禦醫派過去,給他診治。

誰料沒多大會兒,溫皇後就火急火燎地跑了來,都快哭出來了,“皇上,不好了!瑾了他、他……他病了啊!”

“朕知道”,想起東陵瑾在朝堂之上的樣子,文聖帝就有氣,語氣更有些不耐煩,“朕已讓禦醫過去看瑾兒,你急什麽。”

“不、不是”,溫皇後又急又有些尷尬,“臣妾、臣妾方才去看過了,可是禦醫說瑾兒、瑾兒的病症……”她雖然是東陵瑾的娘親,可兒子現在長大了,又是那種病,她實在說不出口。

文聖帝臉色變了變,“怎麽了?瑾兒得了什麽病?”難道是什麽不好的病,還是沒得治了?

“就是……”溫皇後臉上陣紅陣白,最終一跺腳,“就是那個地方疼痛異常,卻又不敢跟女子行fang,瑾兒都快痛死了,皇上,你快些去看看吧!”

文聖帝呆住:怎麽世上還有這種病嗎?這太詭異了!

“皇上!”他的不痛不癢,讓溫皇後又氣又傷心,“皇上就不著急嗎?瑾兒可還沒有子嗣,萬一……”

她想的倒是遠,而且聽她的口氣,好像隻關心子嗣,卻不關心東陵瑾的死活一樣,也太無情了些。

文聖帝回神,隻覺得喉嚨發幹,“朕又不是禦醫,去了又有何用?趙瑋!”

趙瑋立刻小跑進來,“奴才在!”

“吩咐下去,讓宮中醫術最好的禦醫都去東宮,替太子診治,記住不可聲張,否則殺無赦!”文聖帝眼裏殺機一閃,意甚駭人。

堂堂太子竟然得上這種病,實在是皇室的恥辱,若是讓外人知道,豈不成了天下笑柄。

趙瑋嚇得一哆嗦,趕緊道,“是,皇上!”

溫皇後急得要哭,可文聖帝說的也有道理,她還能怎麽樣。

太醫院的禦醫們接到聖旨,哪敢怠慢,醫術最好者都前往東宮,弄得聲勢浩大,偏又神神秘秘,看起來不倫不類,令人哭笑不得。

而事實上,這種事怎麽可能瞞得住,盡管宮中人不敢公然議論,背地裏卻沒少說,從東陵瑾到百裏霜,以至於後來又有傳言說,因太子在宮中得不到滿足,所以經常偷溜出宮,到煙花之地*作樂,被那裏的女子染上髒病,要廢了,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將軍府裏,玄月當然對這些事了如指掌,冷笑道,“這隻是開始而已,我要讓東陵瑾比雲謠還要痛苦百倍、千倍!”

孤晴立刻附和,“正是!應該將他千刀萬剮才對,現在這樣,還算是便宜他了!”她一直內疚於沒能及時救出楚雲謠,所以當然恨不得東陵瑾能多吃些苦頭。

“不會便宜他的”,玄月眼裏閃過詭異的光芒,“等著瞧吧。”如果她所料沒錯,宮中很快就會有旨意過來,接下來,就是她粉墨登場的時候了。

果然不出玄月所料,沒出一天,聖旨就下到將軍府,命玄月進宮,至於入宮有何事,卻並未細說。

楚雲昭將聖旨放到桌上,神情森然,“皇上是要你替東陵瑾診治?”想來不會錯,宮中禦醫都救不得東陵瑾,必定是百裏霜或者溫皇後出於各自的目的,求救於文聖帝,他才下聖旨到將軍府來。

玄月挑眉,“不然還能是什麽事,雲昭,你不用擔心,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我會讓那畜牲比現在還要痛苦!”

“不行!”楚雲昭冷著臉,霸道地將她抱住,“那種病,為何要你去看,我不同意!”就讓東陵瑾這樣痛苦著好了,那麽肮髒的人,他才不要讓玄月弄髒自己的手。

聞著空氣中的酸味兒,玄月心中自是感動莫名,故意聳了聳尖尖的鼻子,“誰打翻了醋壇子啊,好大的味兒……”

其實也不怪楚雲昭會如此,試想東陵瑾現在是被那樣的痛苦折磨,而他又視玄月如珍寶,怎肯讓她為別的男人治那種病。

“醋壇子就醋壇子,怎樣?”楚雲昭絲毫不因被說破心事而尷尬,反而越發理直氣壯,“總之我不準那畜牲跟你有任何的接觸……”

“好,好,不接觸”,玄月知道他恨極了東陵瑾,當然是順著他的毛摸,“不過這戲還是得唱下去,不然就太便宜東陵瑾了。你跟我一起去,在旁看著,我一樣可以讓他求死不能,這行了吧?”

想一想還要替雲謠報仇,而自己又可以同行,楚雲昭這才勉強點頭,“好。”頂多到時他若看不下去,就直接帶著玄月走人,那畜牲的死活,他才不管。

玄月這才鬆一口氣,這人,越來越不好哄了,像個執拗的小孩一樣,想想又覺得很窩心:他是在乎自己,不然何必費這勁。

當下兩人收拾了一番,孤晴背著藥箱,三人一起去了皇宮。

東宮之中,東陵瑾蜷縮著身體,臉色慘白如紙,冷汗更是一波接一波,從小到大,他幾曾受過這種苦!

溫皇後坐在一邊,心疼得要命,隻能好言相勸,“瑾兒,禦醫說了,你這並不是什麽大病,隻要暫時修身養性,以後會好起來的。”

東陵瑾正疼得死去活來,偏偏溫皇後還來火上澆油,那對他來說還有什麽其他樂趣可言!“兒臣……好難受……母後,你別說了……”

“瑾兒……”溫皇後看他這痛苦的樣子,又心疼又沒辦法,隻能陪著抹眼淚,這氣氛也有夠詭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