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龍吟鳳鳴

第二十六章 龍吟鳳鳴

第二天一早,吳蠟早早地就起床了,他靠在床上,聽著隔壁臨風房間裏的響動。

臨風起床了,她開了門,吳蠟已站在門口了,臨風見吳蠟看著自己,臉上不禁泛起一陣紅暈,吳蠟見此,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愛憐之情,他一閃身,走進了她的房間,把房門一推,摟住了她就拚命的吻。臨風一邊掙紮,一邊往後退,不覺中,退到了床邊,一下坐到了床上。吳蠟撲了上去,拉開被子,就又要解她褲帶。臨風尖叫了一聲:“別動!”吳蠟傻了,停了下來。臨風從床上坐了起來。

吳蠟:“怎麽啦?”

臨風:“大白天的,就不怕給人看見!”

吳蠟:“哦,不會的,你放心。”說完又抱住了臨風。這時,他看見了臨風床單上的血跡。

吳蠟驚奇地:“臨風,你真的沒有和永紅對過小數點呀……”

臨風點了點頭,淚珠像珍珠似的掛了下來。

吳蠟欣喜地摟住了臨風:“哎喲!真對不起,昨天,我喝了一點酒,請你千萬千萬要原諒我啊,我是實在太喜歡你了!真的,我忍不住了。放心吧,我會對你好的,你放心!”

臨風撲到他胸前,輕聲的抽泣起來。吳蠟愛撫的拍著她的背:“臨風,幹脆嫁了我吧,我會對你好的!”

臨風搖了搖頭:“永紅呢?”

吳蠟惡狠狠地:“叫他滾!不滾,就叫他消失!”

臨風一愣:“你——”

吳蠟拚命掩飾:“嘿嘿,說著玩玩的,我知道,你一個城裏人,會嫁給我嗎?唉,好好地跟你的永紅過吧。能跟你相好就是我的福氣了,我知足了。”

過了一會兒。吳蠟:“來,去吃早飯吧。”

臨風不語,跟吳蠟一起去吃早飯了。早飯後,他們把隊員們召集在一起,準備九點鍾大家一起出發到一個較遠的景點大龍湫去。集合的時候,發現少了兩個人,原來是陳家灣的秋紅和後嶺村的小玲,她倆起得早,就到處走走,不知不覺就走到觀音洞裏去了。臨風一問,有個隊員說她倆往觀音洞方向去了。吳蠟叫他們等一等,就自己去找了。吳蠟到了觀音洞,一層一層往上找,找到第四層時,隻見那兩個小隊員正在聽張一嘴在跟人家講簽呢!

吳蠟:“秋紅、小玲,你們倆怎麽到這兒來了?不是叫你們不要來這種地方的嗎?大家都等你們呢!”

小玲:“二叔,我們隻是看看,沒有拔簽。”小玲和吳蠟是同村人,吳蠟在他房族裏排行第二,所以,小玲叫他“二叔”。

吳蠟:“沒拔就好,快回去吧。”

三人一起往回走,一轉身,吳蠟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吳蠟抬頭正要發作,一看,竟是陳武。

陳武也愣了一下:“大哥。”

吳蠟:“陳武,是你呀,你來幹嗎?”

陳武:“玩玩,你呢?”

吳蠟:“帶宣傳隊來體驗生活,這會兒,我找兩個人。”

陳武:“哦,我也到這兒找個人,你忙吧,再見。”

吳蠟:“再見。”

吳蠟領著小玲和秋紅走了。

陳武來到張一嘴的攤位旁邊,找到了張一嘴的徒弟。原來,這張一嘴的徒弟叫劉強,是陳武的表哥。

陳武:“表哥。”

劉強:“陳武,你怎麽來了?”

陳武:“我的叔伯大哥陳機,認識不?”

劉強:“當然認識。”

陳武:“陳機原來有一個女朋友,兩人好好的,可是他姑姑硬要給他做媒,介紹了個女的,說是那個女的有‘宜男’之相,他父母聽了他姑姑的話,居然也要他娶那個女的。”說到這裏,陳武拉著劉強到了裏邊,輕輕地對他說:“劉強,陳機讓我來找你,我們來個以毒攻毒,陳機把那個女的名字、八字都弄過來了,你記一記,到時候,你就說八字不合,把他給拆了。你師傅那裏,陳機說他會好好謝你師傅的。”

劉強:“行,你的事,我能不幫忙嗎?剛才我看見你跟吳蠟打招呼,你跟他是朋友?”

陳武:“不是朋友,是親戚。他是我姐夫的哥哥。”

劉強:“哦,自己人,那我跟你說也無礙,要是別人,我也就不說了。”

陳武:“什麽事?”

劉強:“前天,他也來過了。”

陳武:“他來幹嗎?”

劉強輕輕地說:“吳蠟想一個女的,說是北京來的,是宣傳隊的副隊長,他讓我給他弄兩張簽,把那個女的哄住。”

陳武:“真的?你弄了?”

劉強:“不弄不行啊,他說,不弄就派人來把測字攤給砸了,我隻好給弄了,聽說他現在是司令了,想要弄弄我們肚子痛,還不是很便當的。”

陳武:“倒也是,有一種人,他就是這樣,讓他做佛他不顯靈,讓他做鬼倒能弄得你肚子痛。他叫你弄啥簽了?”

劉強:“要我給他做了一張簽詩。說那女的能歌善舞,與屬龍的有三生的緣分,逃不走的。”

陳武:“是嗎?這也能弄?”

劉強:“當然。陳武,我跟你說,算命、拔簽、測字等這些東西,你認定說沒有,那是未必,你說不準,那也不一定,易經八卦是很深奧的東西,你要弄透它,恐怕一輩子也弄不完。現在講破除迷信,我也不能宣傳這些東西,說了你也不懂。再說了,我們這些小攤,也不過混口飯吃,真有什麽顯靈的,大都也就是鸚鵡學舌罷了。其實啊,簽子準不準,雖說有時也是很偶然的,但有時也是有一點必然因素的,甚至有時還是很深奧的,就連我們也不一定能解其中的奧秘呢。”

陳武:“那你怎麽解呢?”

劉強:“沒辦法,這就要靠察言觀色了,必要時還得能言善辯。作簽的人寫的簽本來就是模棱兩可的,就看你怎麽解了。”

陳武:“要是解錯了呢?”

劉強:“那也隻能聽天由命了。我要是弄通了易經八卦,能像古代的東方朔啊,諸葛亮啊他們那樣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說你三更死,你就等不到五更,百發百中的話,還用坐在這裏嗎?”

陳武:“那你師傅那張一嘴的名聲是怎麽得來的呀?”

陳武:“記得好象兩三年以前吧,有一次,一個孕婦由一個婦女陪著來拔簽,她拔好簽,拿來交給我師傅。她一坐下來,我就給師傅送去了一碗茶,師傅接過茶杯也不喝,隻端在手裏,對那孕婦說:“是來問子息的吧?”他那句話一出口,那孕婦眼淚就滴了下來,旁邊那個陪她來的婦女連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她馬上忍住了,不做聲,隻把那簽子交給了我師傅,師傅用手摸了摸簽子,報道:‘東三十八簽’。我就從一堆簽紙裏取出了那張簽,這張簽是一幅畫,上麵畫著一枝花,有點象桃花,又有點象石榴,那枝上還點著幾點果子樣的小點點。師傅也不看那簽,就說道:‘這位大嫂啊,你命中自有子息,你無須擔憂,隻是時候未到罷了,常言道:先開花,後結果。你看這簽,就是說你啊你是先生女兒,後生兒子,到時候還有好幾個兒子呢!’那婦女再也忍不住了,說道:‘那子息在什麽時候啊?’師傅說:‘少則半年,多則一、兩年,定能得子。’那兩婦女看師傅講得這麽肯定,一想到兩年內就有子息,不禁心花怒放,就對師傅說透了底兒:原來,那孕婦懷的是第三胎,已生下了兩個女孩,老公說再生女孩就休了她。師傅聽罷,就說:‘放心,這個肯定是男兒,如果這個不是男兒,那麽第四個你想生囡兒都不能了!你放心回去吧,到時候可別忘了也送我一碗紗麵湯啊!’後來,那婦女第三胎果然生了個男兒。我師傅啊,就是從那時開始就被宣傳得神乎其神了,什麽‘還未開腔,就知道你要算什麽了’啦、‘一口咬定她會生男兒’啦等等。”

陳武:“那‘張一嘴’的大號就是那時沿用下來的吧?”

劉強:“就是麽。其實,我跟你講吧,師傅算得準,其實還不是靠我在托著!”

陳武:“此話怎講?”

劉強:“我告訴你啊,那婦女一來,我就上茶,那茶碗的底是往外凸的,師傅一摸,就知道來了個孕婦,所以,不等開腔就知道是來問子息的了。我曾跟一個老中醫學過號脈,那老中醫對婦女懷孕時的體形很有研究,常常估計得**不離十。所以,我了看那婦女的體形,估計著那個婦女可能會生男孩,我在把茶遞給師傅的時候,就在茶碗的托盤裏放了一把調羹,意思就是說是‘有把的’,師傅摸到了調羹,底氣足了,自然‘一口咬定’是男孩了。”

陳武:“那你就沒有估計錯誤的時候?”

劉強:“當然也有估計錯的時候,但是,她又能拿我們如何呢?她如再不生男孩,我們就說她花還沒開完呢,誰叫她肚皮不爭氣呢?生多了,總會生出個兒子來的。再說了,過了兩三年,她就是有氣,也生不到我們這兒了。要說拔簽、測字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準與不準兩個答案,隨便說說,也應該有百分之五十的準確性在那兒呢!常言道:信則有,不信則無。說的也就是這東西的準與不準本就無定論的。你說是吧?”

陳武:“真看不出,你還挺有手段的啊?”

劉強:“沒辦法,跟著師傅吃這碗飯了,師傅的交代不聽是不行的,所以隻能這樣做。”

陳武:“也是。那陳機那事就交給你了,可別忘了,他們肯定會來找你們的。”

劉強:“你放心。”

陳武:“那我走了,你跟我講的那件事可不要再跟別人講了,啊?”

劉強:“哦,我知道。吳蠟的事,你也別去問他了。”

陳武笑道:“我傻瓜呀。”

吳蠟和臨風帶著隊員們一起遊了大龍湫以後,下午就回來了。

吳蠟把隊員們召集在一起,把那秋紅和小玲批評了一通,要把她倆開除出宣傳隊去。小玲哭到吳蠟的辦公室裏。

小玲:“二叔,我們倆真的沒有拔簽。”

吳蠟:“沒有也不行,不是說過不叫你們去那個地方啦,你們為什麽違抗命令呢?這回不教了你們,以後還能指揮誰啊?大家還不都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啦。”

小玲:“二叔,你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吧,以後我再也不敢私自行動了!”

吳蠟:“你們昨天下午去哪兒啦?”

小玲:“我們到中折瀑去了。”

吳蠟:“都有誰一起去了?”

小玲:“我們全部都一起去了,因為,大家都沒來過雙峰山,就問了一個拍照片的人,他說中折瀑那個景點最好玩,我們就都過去了。”

吳蠟:“有人來觀音洞了嗎?”

小玲:“沒有,一個都沒有。”

吳蠟:“你敢肯定?”

小玲:“真的沒有,我們還在中折瀑拍了一張照呢,不信,等拿來我給你看。”

吳蠟:“看啥看?別人都知道遵守紀律,偏你還不守紀律了,你叫我怎麽說別人?”

小玲:“二叔,就這一回,往後我再不敢了,你讓我回去了,我媽會打死我的!我爸還指著我的補貼買藥呢。”說完,“嗚嗚”地哭了。60年代的農村裏,農民除了生產隊隊裏種點莊稼外,再無其他收入,小玲參加了宣傳隊,不但不用下地,唱唱歌,跳跳舞,還有補貼,收入比一個正勞力還高呢!所以,小玲這樣說。

吳蠟:“要不看你父親的麵子,我不叫你走才怪呢!這樣吧,你去問問餘老師,看她怎麽說?”

臨風不知道吳蠟讓小玲來找她是什麽意思,隻是聽小玲一頓哭訴,挺同情的,就領了小玲來找吳蠟來了。

臨風:“吳司令啊,小玲的事,你看……”

吳蠟:“你處理吧。”

臨風:“這孩子挺乖的,她這也是第一次……”

吳蠟:“昨天一到,我就關照他們了,可她還是……”

臨風:“她不是沒有拔簽嗎?”

吳蠟:“幸虧還沒有,不然,我老早叫她卷鋪蓋走人了。”

臨風:“那就饒她這第一回吧。”

吳蠟:“你看呢?”

臨風:“小玲和秋紅是宣傳隊的主力,少了她們就少兩個節目了。”

吳蠟:“照你的意思是饒了她們?”

臨風:“念她們還小,又是初犯,就算了吧。”

吳蠟:“算是算不了的,這樣吧,”吳蠟對小玲說:“看餘老師的麵子,宣傳隊還需要你們的節目,這次就饒了你們,不開除你們,但是,檢查是不能不寫的,還要深刻一點,要從思想上找根源,這是最輕的處理了。餘老師,你看怎麽樣?”

臨風:“那好吧,小玲,還不快謝謝司令。”

小玲:“謝謝司令了。”

吳蠟:“不用謝我,要謝就謝餘老師吧,要不是她的麵子,你今天就好看了!快去吧,以後要注意,啊?”

小玲:“知道了。”說完,就抹著眼淚走了。

臨風看著小玲走遠了:“何必呢?還不是你說了算的?”

吳蠟:“我這不是在樹立你的威信嗎?”

臨風:“沒有這個必要吧?”

吳蠟:“怎麽沒有必要,威信是靠豎起來的,我準備跟永紅和柳貴提出,讓你也當副司令。”

臨風:“真的?”

吳蠟:“司令部裏,最大的一個攤子就是宣傳隊了,憑你的工作負擔、你的工作能力和你的工作成績,都不在他們兩個人之下,再者,你升了副司令,到了縣造聯總部,名正言順的要給你一個宣傳隊長當當!”

臨風:“是嗎?”

吳蠟:“當然,我能不替你考慮嗎?還有,臨風啊,以後,你就別叫我司令了,就叫名字吧,一則,你也要當副司令了,二則,我們都已有肌膚之親了,你說對嗎?”他突然放低了聲音:“昨天,真爽!”

臨風的臉一下子紅了。

過了一會兒,吳蠟:“走,到隊裏去看看去,”

兩人相伴來到了宣傳隊,吳蠟讓臨風把隊員們都召集到了一塊兒。

吳蠟:“同誌們,昨天,我們去了雙峰山體驗了一下生活,我們將要排練一些新的節目,我和餘老師商量了一下,決定給大家再休假兩天,你們回家放鬆一下,順便也構思一下,回來再匯報。”

眾隊員:“哦!謝謝司令!”

吳蠟:“明天、後天,大後天早上九點,到隊部集合。好,解散!”

隊員們一蜂窩散了。

臨風和吳蠟一起回到了司令部。

臨風一聲不吭,吃了晚飯,一個人回到房裏,點了燈,就把門關了。

吳蠟吃了飯,就到柳貴房裏跟幾個人打牌,九點多的時候。

吳蠟:“喲,快十點了,我要走了。”

柳貴:“司令,再打一會兒麽,晚上是自己的,幹嗎這麽急呀?”

吳蠟:“不是,我跟宣傳隊餘隊長講好的,晚上她要向我匯報下一階段的工作打算。”

柳貴:“哦,那我再去找個人頂你。你去吧。”

吳臘:“也行,反正你們也別搞得太遲,啊!那我先走了。哦,對了,柳貴啊,你來一下,我跟你講件事。”

柳貴:“哎,來了。”

兩人在門外低語了一陣。一會兒,柳貴回去了。

吳蠟來到臨風門口,敲了敲門:“餘老師,餘老師!”

臨風開了門,吳蠟走了進去。

臨風氣呼呼地隻管自己坐了下來,也不打招呼。

吳蠟:“好端端的怎麽生氣了?是說我沒跟你商量把孩子們放了?”

臨風:“商不商量倒沒關係,隻是我不懂你幹嗎把他們放了?”

吳蠟:“我不是說了嗎?讓他們回去順便也構思一下,回來再匯報?”

臨風:“司令啊,你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啊?那些孩子回去會構思嗎?”

吳蠟:“不會又咋啦?難道你還真打算讓他們拿節目出來嗎?”

臨風:“那你幹嗎把他們放了?”

吳蠟:“休息唄。”

臨風:“那麽那天我說要休整兩天,你幹嗎不同意呢?”

吳蠟:“哎,此一時,彼一時也!那天我是怕你走了,今天我是怕你累了!”

臨風:“怎麽累了?”

吳蠟壓低了聲音:“剛才我在柳貴房裏,他們正喝酒打牌,我也喝了一杯。我們晚上再對一下小數點吧,真的,我都憋不住了。我怕你白天吃不消,怎麽,不好嗎?”

臨風:“真是的,這種房間,放個屁隔壁都聽得清清楚楚,虧你想得出!”

吳蠟:“那你們那天怎麽也對呀?”

臨風粉臉一紅:“人家把你當成正經人,誰知你……”

吳蠟:“我怎麽啦?我說過了麽,你們知識分子呀,就是愛在字眼上做文章,什麽不庸俗,不下流,不低級趣味,還不是照樣要對小數點?還不承認呢?我告訴你,是人都一樣,都有七情六欲,幹啥都不丟人,不必遮遮掩掩的。”

臨風:“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和永紅是純潔的,你不是也知道了麽?還亂說!”

吳蠟:“好好好,我不說了。”他又壓低了聲音:“我告訴你啊,南邊這邊隔壁是我的房間,過去是我的辦公室。北邊這邊隔壁是永紅的辦公室,再隔壁是永紅的房間,再過去才是柳貴的房間。”

臨風:“你跟我說這些幹嗎?”

吳蠟:“哎呀,你不是說放個屁都聽得見嗎?我是想跟你說,今天晚上,沒人能聽得見你放屁!懂了嗎?”

臨風:“你——”

吳蠟:“這都是我老早安排好的!就是永紅來了,隻要你願意,我們在這兒幹啥他也沒法知道。”

臨風:“去去去,那邊四、五個人在打牌呢!”

吳蠟:“我已經跟他們講了,你要向我匯報工作,他們不會過來的。”

臨風:“不過來也不行。”

吳蠟:“好好好,聽你的,還不行嗎?”說完,吳蠟帶上門走了。

過了半個多鍾頭,吳蠟又回來了。

吳蠟:“都走了。”

臨風明知故問:“誰?”

吳蠟:“打牌的呀,柳貴也睡了。”說著轉身閂上門,撲過去摟起就臨風把她朝床上按,臨風掙紮了幾下,似推似就,哼哼唧唧著,就順勢倒了下去,撩得吳臘一時性起,急吼吼地扯掉臨風的胸罩,就往上爬。不一時,就隻覺兩情歡悅,不能自持了。

臨風輕輕扭動著下身、低聲呻吟、嘖嘖直哼,逗得吳臘更加心酥神蕩,欲罷不能,恨不得把她吞了下去。

一邊廂盡情撩逗,輕扭豐臀,任其擺弄,作不能勝任之態;

一邊廂借著酒力,氣喘籲籲,輕推慢抽,極盡歡娛之能事。

吳臘興之所至愈加忘形,禁不住摟住了臨風,輕聲叫道:

“寶貝哎!我真舍不得放開了你,我要你一輩子都陪我!好嗎?”

又是幾聲哼哼撒嬌和柔柔顫動,吳臘隻覺**之極:“嗯喲——”吳臘整個人都癱到了臨風的身上……

少頃,吳蠟慢慢的爬了起來,捧住臨風的頭,說:“寶貝,我真舍不得走啊!你呢?舍得我走嗎?”

臨風輕輕地搖了搖頭。

吳蠟興奮地:“那我不走了。寶貝,沒人會知道的。真的,我就說過,漂亮的女人就是特別乖巧,特別善解人意,你說能讓人不愛嗎?哎喲我的寶貝哎!”說完又摟住臨風,狂吻起來,吳蠟一邊吻,一邊把臨風的衣服全都扯了下來。然後,他脫了自己的衣服,鑽進了被窩。

一連幾天,吳蠟都在臨風的房裏過夜,直到一個星期後,永紅從北京回來了,這才拆散了這對野鴛鴦。

這天晚上,永紅的房間裏。

柳貴、永紅、吳蠟和臨風在一起吃晚飯。

吳蠟:“來來來,永紅,這幾天你辛苦了!喝了這杯酒,算是給你接接風。”

柳貴:“對對對,幹了。”

永紅:“幹了?不行,不行,我可是沒有一點酒量的啊!”

吳蠟:“不管有沒有酒量,這點麵子,你總得給我們吧?要不,讓臨風給你代了?”

臨風:“吳蠟,不行,不行!你可別出餿注意啊。”

永紅:“那我就喝一口,行吧?反正這杯酒我到最後就把它喝光,行不行?”永紅聽到臨風叫吳蠟時直呼其名,愣了一下,可是,他馬上掩飾過去了。

吳蠟:“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可要喝光的啊。”

永紅抿了一口。

柳貴:“俗話說:英雄海量。看你這個人也挺爺們的,怎麽酒量就這麽差呢?”

永紅:“什麽英雄海量,那都是寫書的人編撰的唄,難道是男人就都能喝酒嗎?”

吳蠟:“永紅說得對,我的酒量就不行。柳貴,幾個人當中,就你酒量好,你就多喝一點吧。”

柳貴:“你們怎麽都一樣啊?”

永紅:“一樣的多了,我有個表哥呀,喝一口酒就會醉,所以,他就從來不喝酒。”

柳貴:“那是他怕醉了。”

吳蠟:“這有什麽稀奇的?我給你們講啊,我有一個表叔,有一天,他到縣城去,臨走時,戴了個箬笠,走到半路,突然,暈了過去,被人家抬了回來。有人說他是中暑了,可是,他家裏人說他從來不會中暑,就是三伏天在田裏幹活也沒關係,何況,那天天氣根本不熱。大家都奇怪了,想來想去,不知什麽原因,後來,他醒過來了,一問,才知道原來他把蓋在酒缸上的箬笠拿去戴了!”

足足停了十秒鍾,都沒有聲音,突然一下子,大家都大笑起來。吳蠟也輕輕地笑了。

臨風:“你真會講笑話!”

吳蠟:“還要聽嗎?”

臨風:“講呀。”

吳蠟:“一天,兩隻餃子結婚,入洞房的時候,新郎看見床上躺著一隻肉丸子,奇怪了,問:‘你是誰呀?’那肉丸子道:‘老公,怎麽連我都不認識啦?人家先躺下了嘛!’”

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永紅啊,柳貴啊,有一件事情啊,我想和你倆商量一下。”吳蠟等大家都笑夠了,輕描淡寫地提出一個問題。

永紅:“什麽事啊?你是司令,你說了就是唄!”

吳蠟:“我想讓臨風也到司令部裏來,你們看看如何?”

柳貴:“行行行,我讚成,我們司令部裏,最大的一個攤子就是宣傳隊了,餘老師無論在工作負擔、工作能力和工作成績方麵,都比我強,我建議讓她當副司令吧,分管宣傳隊。”說完,朝著永紅:“副司令,你看呢?”

永紅:“好啊!這樣,宣傳方麵的力量就更強了,我也讚成。”

臨風:“不行,不行。我就這樣當個副隊長就可以了。”

柳貴:“哎,大家信任你,你就不用推了。”

永紅:“你就試試看吧。”

吳蠟:“行,就這麽定了。”

永紅:“既然,臨風也是副司令了,那我現在就把此次北京之行的情況,向大家匯報一下吧。”

吳蠟:“不用了,反正你倆都是副司令了,你這次又是為宣傳隊的事而去的,晚上,就你倆交流交流吧,你看行不?”

永紅:“好吧。”

柳貴:“來,幹!”

一周後,宣傳隊又下鄉演出了,這回宣傳隊的節目更豐富了,除了增加了革命樣板戲的片段表演外,還增加了**語錄歌的表演,另外,永紅這次還買來了一些新的服裝和道具,宣傳隊更氣派了。

這天晚上,吃過晚飯,吳蠟偷了個空,到瑞芳家去“玩”了。臨風和永紅兩人在永紅房間裏。

突然,臨風看到板壁上掛著一支竹笛。

臨風:“永紅啊,你會吹笛子?”

永紅:“嗯。”

臨風:“那你吹我聽聽。”

永紅:“行啊。不過,在這兒不行,等會兒我跟你上後山上去散散步,我吹給你聽好嗎?”

臨風:“好。”

柳貴吃了飯,正在房中休息。突然,一陣悠揚的笛聲從後山上傳來,煞是好聽!柳貴循聲望去,隻見後山坡上,臨風和永紅正在那兒,永紅雙手舉著笛子在吹,隨著樂曲的節律,永紅的頭和身子在輕輕的晃動,臨風坐在旁邊的石塊上,側著頭在欣賞著樂曲,一陣風吹來,她的劉海被風掀起。遠處天邊一抹晚霞掠過天際,他們倆就像是兩尊雕塑豎在山上,在晚霞的映襯下,形成了一幅美麗的剪影。

“多好看啊!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絕配啊!”柳貴在心裏默默地稱道“隻可惜……”吳蠟以為別人不會知道的事,柳貴早已知道得清清楚楚了,隻是吳蠟他太得意忘形了,那還有心思顧及四周呢?何況,柳貴是他的徒弟,他今天這個副司令還是他吳蠟帶攜了他的,所以,他還沒把柳貴放到眼裏去呢!

臨風:“真好聽!哎喲,那種悠揚的感覺讓人覺得好象到了遼闊的大草原上一樣。我還不知道你會吹笛子呢!”

永紅:“玩玩罷了。”

臨風:“玩玩都能玩得這麽好,真不簡單啊。永紅,你教我吹笛子吧。”

永紅:“行啊,我跟你說啊,其實隻是學會吹吹笛子並不難,但是,要吹得好就難了,如果你想要學到一般的水平起碼也要練半年吧?”

臨風:“半年就能學會?”

永紅:“當然,我是怕你不能堅持。”

臨風:“誰說的,不信你試試。”

永紅:“行,來,我告訴你,首先一點是呼吸,在日常生活中,我們呼氣和吸氣的時間大致相等,吹笛子則要用深呼吸,一開始就要有意識地注意呼吸方法,否則會影響演奏,也不利於身體健康。一般來講,剛開始時一口氣能持續10—15秒鍾就不錯了。”

臨風:“是嗎?讓我試試。”

永紅用手把笛子擦了擦,遞給了臨風,臨風對著笛孔吹了半天,一點聲音都沒有。永紅用手扶住笛子,幫臨風調整了一下位置,突然,笛子發出了響聲,但是,那聲音太難聽了。臨風又吹了幾下,笛子發出了一個很尖的聲音。

永紅:“放鬆。”

臨風又試了一下,還是很尖的聲音,臨風無力地放下笛子:“哎喲,太難吹了,我的頭都暈了。”

永紅:“剛開始是會這樣的。堅持一段時間就行了。要把聲音吹響亮了就好了。有道是‘二胡貴其柔,三弦貴其暴,笛子貴其亮。’就是講笛子的聲音要清脆而響亮。慢慢來,不要慌。”

臨風:“那哪個是‘1’呀?”

永紅:“這個講起來就有點複雜了,不過,一般初學的人常常先吹小工調,就是筒音作‘5’,什麽意思呢,就是把所有的笛孔都蒙上時所發的音是‘5’,”永紅一邊講一邊從臨風手中拿過笛子給她示範:“那麽,底下往上第三個就是‘1’,然後,依次是‘2’‘3’‘4’……”

臨風:“哦,知道了,還挺複雜的啊。”

永紅:“當然了,還有一個叫乙字調,也比較好學,就是筒音作‘1’……”

臨風:“哎喲,先別講了,我現在連個聲音還吹不出呢!”

永紅:“對,先練練再說吧。”

臨風:“永紅,我們新排練了一個舞蹈《草原上的紅衛兵見到了**》,你能給我們伴奏一下嗎?”

永紅:“什麽時候?”

臨風:“就明天晚上。”

永紅:“在哪裏?”

臨風:“後嶺村。”

永紅:“這樣吧,你先去問問吳司令,看他怎麽講?畢竟他是隊長麽,是吧?”

臨風:“行。”

第二天一早,臨風找到了吳蠟。

臨風:“吳蠟,我們新排練了一個舞蹈《草原紅衛兵見到了**》,我想讓永紅用笛子給我們伴奏一下,好嗎?”

吳蠟:“永紅他會吹笛子?”

臨風:“會,他吹得好極了!”

吳蠟:“他自己要求的?”

臨風:“不,是我要求他給我們伴奏的。”

吳蠟:“他答應了?”

臨風:“嗯。”

吳蠟厲聲地:“你們都商量好了,還來問我幹嗎?”說罷,轉身就走。

臨風連忙伸手去拉:“哎,別別別,永紅還沒有答應呢,他讓我來問問你呢。”

吳蠟趁勢摟住了臨風:“那你什麽時候再讓我對一下呀?”

臨風:“等幾天吧。”

吳蠟:“不行,我今天就要!他來了,你就把我忘了!”

臨風:“哪裏呀,我都想死了。吳蠟,你聽我說,永紅說過幾天,他還要回一趟北京,聽說現在全國好多地方都在武鬥呢!”

吳蠟:“真的?我們這兒怎麽沒聽說?”

晚上,宣傳隊在後嶺村演出,永紅不單給臨風的舞蹈伴了奏,還獨奏了一曲《我是一個兵》贏得了熱烈的掌聲。

後台。

吳蠟:“永紅啊,聽說有地方發生武鬥了?”

永紅:“嗯,而且正在向全國蔓延呢。”

吳蠟:“那你快去探探消息看。”

永紅:“行。”

吳蠟:“那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永紅:“明天行嗎?”

吳蠟:“行,那你明天就去吧。”

永紅:“好。”

以後一連幾天的晚上,吳蠟都在臨風的房裏過夜,直到永紅從北京回來。

永紅回來的時候,武鬥已經比他先到了江南縣。

司令部裏,吳蠟、永紅、柳貴和臨風正在開會。

吳蠟:“先聽聽永紅講講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永紅:“聽說上海也發生了武鬥,上海工總司和上柴聯司打起來了,大概有十來萬工總司的人,衝進上柴,最後俘虜了很多上柴聯司的人,上柴聯司算是徹底垮台了。我這是從我的一個上海的同學那裏那裏聽說的。”

柳貴:“聽說這次武鬥還得到了中央首長的支持的。”

永紅:“對,好象還有人說是王洪文策劃組織的呢!當時還動用了近千輛各種機動車與船舶,從水陸兩路進攻的。”

柳貴:“那是當然的,不然,上柴聯司會乖乖到投降嗎?”

永紅:“柳貴,這你可不能妄加評論,現在還不知道哪派是對哪派是錯呢。”

柳貴:“是是,我也是道聽途說的,你看,不出兩天,縣城街上那些電燈柱上就會貼出‘最新消息’的。”

永紅:“就是,反正外麵傳聞很多,聽說河南的鄭州和開封都死了幾十個人了,受傷的就更多了,有好幾百呢。”

柳貴輕輕地:“聽說還活埋了兩個人呢!”

臨風大驚:“真的?”

“反正我也是聽說的,這叫做‘文攻武衛’,對吧?”柳貴問永紅。他因自己的消息靈通,很有點自豪。

永紅:“對,這‘文攻武衛’還是**提出來的呢!”

臨風:“那麽說,打贏就是贏了?”

吳蠟:“那是當然的,你不聽故事裏講嗎?那叫做‘勝者為王敗者寇’麽,現在的形勢,‘膽大當將軍,膽小吃蚊蟲。’不輸就可以稱王。我看我們要有所準備,不能躺在草坦裏讓蛇咬。”

“什麽讓蛇咬啊?”臨風沒聽清楚前麵半句話。

永紅:“就是‘坐以待斃’、‘束手就擒’的意思。”

臨風:“哦。”

柳貴:“對,我們可不能任人宰割,司令,你看怎麽辦?”

吳蠟:“我的看法是這樣的。”吳蠟說著看了看永紅,永紅點頭示意,吳蠟接著說道:“我們一向都與縣造聯掛鉤的,我們先到縣造聯去探一探,看看他們的態度和背景,你們看怎麽樣?”

永紅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柳貴一看永紅點頭:“我看行,司令,就照你的辦。”

吳蠟:“那麽,柳貴啊,你馬上到縣裏去一趟,順便把臨風的事跟福成哥提一提。”

柳貴:“好。”

吳蠟:“來,你先到我這裏來一下,馬上就去吧。”

柳貴:“行。”

晚飯後,永紅和臨風又到後山上去散步了。

永紅:“臨風啊,吳司令說你的事,什麽事啊?”

臨風:“應該是說到縣造聯宣傳隊的事吧。”

永紅:“你決定去了?”

臨風:“是啊,吳蠟說,我去了說不定還能當隊長呢。”

永紅:“是嗎?”

臨風:“我現在是副司令,跟那隊長正好是同級的。”

永紅:“哦,那你也應該先跟我商量一下麽。”

臨風:“你不是不在嗎?再說,縣造聯裏有他哥們。”

永紅:“誰哥們?”

臨風:“吳蠟呀。”

永紅:“‘吳蠟,吳蠟’,吳蠟是你叫的嗎?”

臨風:“怎麽不能叫啦?吳蠟說我也是副司令了,不用再叫司令了,就叫名字親切點。怎麽,你不願意啦?”

永紅:“臨風,我跟你說,不是我不願意。你也是高中生了,有些道理根本不用我講,吳蠟是司令,但是不是說他就比我們強多啦?不一定。他當司令,不是他水平有多高,隻不過因為他是貧下中農而已,那隻是時勢造就了他罷了。你別以為他讓你叫,你就可以叫了。”

臨風:“既然你認為他不比我們強,那我為什麽還不能叫他名字呢?”

永紅:“不是不能叫,而是不合適,他畢竟是司令。”

臨風:“哎,你這樣繞來繞去,我就不懂了,到底能叫不能叫?”

永紅:“不存在能與不能的問題,隻是你這樣叫不合適。”

臨風:“就算你水平高!你這裏叫著司令,這裏又嫌著人家水平低……”

永紅:“臨風,我不是這個意思。”

臨風:“那你什麽意思呢?怪不得吳蠟說知識分子就是虛偽,說得真不錯!你心裏覺得我不配當副司令就直說嘛,幹嗎繞圈子呢?”

永紅:“好,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就問你,知識分子虛偽在哪裏了?”

臨風:“知識分子嘴上講得冠冕堂皇的,骨子裏不也一樣想著平常人想的事嗎?”

永紅:“平常人什麽事啊?”

臨風:“什麽事啊,我不跟你鑽牛角尖了,知識分子是就愛在字眼上做文章,什麽不庸俗,不下流,不低級趣味,還不是照樣要對小數點?”

永紅:“對什麽小數點?”

臨風自知失口,可是話已出口,收不回來了!

臨風:“那是農村裏講的下流話,說男女之間的事。”

永紅愣了半天:“天哪,你們都講到這些話了?怪不得你對他可以親切一點,直呼其名了!”

臨風的臉“刷”地一下紅了:“誰親切了?我就知道我當副司令你不高興。人家吳蠟就不是這樣想的,隻有他看到了我的工作,提出來讓我當副司令,換了你,可能嗎?還‘親切’呢,就親切了,咋了?還要你批準啊?”說完,臨風一甩手,就走了。

永紅連忙拉住了臨風:“臨風,你怎麽會這樣想呢?我是這種人嗎?”

臨風:“反正我覺得你吃醋了!”

永紅:“臨風啊,我跟你說,人讀了書,就知了理,懂了綱常倫理,明白了禮儀廉恥,就不會亂來了,曉得自製了。吳司令他讀書畢竟有限,有些話,我隻能點到為止,你就沒聽說過他與一個有夫之婦之間的傳聞嗎?還是你自己告訴我的呢!總之,你跟他之間的玩笑,不能開的太過頭了,否則,對你自己不好。”

臨風:“喏,又來了,我說你吃醋了,你還不承認呢。”

永紅:“你看我跟柳貴誰叫他‘吳蠟’了?你就跟他這麽親切了?臨風啊,我和你一起從北京來到這裏,我們關係還不好嗎?彼此的了解不都盡在不言之中了嗎?如果說,連綱常都可以不顧了,豈不斯文掃地了?你說知識分子虛偽,我虛偽了嗎?我言行不一了嗎?我對你不尊重了嗎?”

臨風自知理虧:“反正,我知道你是看不起我的,你是學生會主席,我是什麽呀?”

永紅:“你是什麽呀?用這裏老鄉的話講,你是我老婆!我之所以不向你求歡,那是因為我得尊重你!我們都要慎重地考慮這種事情,更不能幹出始亂終棄的事情來。我尊重你,隻是我認為‘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呀!我怎麽會看不起你呢?難道你不跟他親切,他就看不起你了?”

永紅鬆開了拉住臨風的手,臨風“哼”了一聲,回頭就走了。永紅搖搖頭,歎了口氣,跟了下去。

兩人剛到司令部,吳蠟就讓柳貴去叫他倆過去了。

柳貴:“縣造聯已經與縣革聯總發生衝突了,不過還是小範圍的。福成哥說,他們跟省裏的那條線是直通中央文革的,他讓我們有事跟他聯係,他還說了,現在的時候,正是考驗我們的時候,對黨中央忠與不忠,對中央文革忠與不忠,就看你站隊站得對不對了。”

吳蠟:“對,我們可不能站錯了隊,否則,前麵的革命就白革了。”

柳貴:“福成哥還說了,讓我們這裏派一個文字方麵內行的人過去,他們那裏現在最需要人。”

吳蠟:“哦。你們看派誰去好點?”

柳貴:“那還用問嗎?當然是永紅咯。”

吳蠟:“怎麽樣,永紅?”

永紅看了看臨風,沒開腔。

吳蠟:“那臨風的事呢?”

柳貴:“哦,我差點忘了,福成哥說了,本來馬上讓餘老師過去的,隻是這幾天出了武鬥這個事,恐怕還要再等幾天了,不過,最遲不會超過半個月的吧。”

吳蠟:“那就好,永紅,還猶豫什麽?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分別半個月正好,到時候,味道更好!哈哈哈!”說完,吳蠟看著臨風猥褻地笑了。

臨風臉紅了,她對永紅說:“那你就先去吧。”

第二天,永紅到縣造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