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留下的線索

第三章 留下的線索

我知道那個家夥已經逃了出去,外麵是茫茫黑夜,在想要追上他並抓住,幾乎是不可能了,隻能作罷了。

“先去外麵把展廳的電閘合上,把展廳的燈打開,仔細看看有什麽發現!”我們除了保衛科辦公室到外麵把博物館的展廳的燈打開,不知道誰設計電力係統,把供電箱放在外麵害的我們這麽狼狽。

我和徐平走進展覽大廳,走到威王祭天盤那邊,剛才那個人就是在這裏和我交的手,我們四下查看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丟什麽東西。

“什麽也沒被偷,也沒有東西破損,也沒看到那家夥掉什麽東西,連個腳印都沒有。你說,這個小偷來博物館什麽都不拿,到底來幹什麽?免費在這裏作安保給我們幫忙,天底下還沒有那麽傻的人吧!”徐平一邊在這周邊轉著一邊揶揄道。

我走到展櫃旁邊撿起剛才打鬥時掉下的手電筒,按滅開關又走回威王祭天盤前,仔細看了看展櫃裏麵的威王祭天盤,看看有什麽破損;然後我指著玻璃展櫃說:“也不是什麽東西都沒留下,你過來,看這裏!”?? 神城3

徐平順著我的手指看了看:“什麽嘛,嘛也沒有,你讓我看什麽?!”

“你稍微側側頭,看看這邊是不是有兩個指紋印?”我讓徐平稍微在燈光下換了一下角度,這樣就能看得到了。

“哎,還真是有兩個指印,你怎麽確定這兩個指印是剛才那家夥留下的,就不是別人的?!”徐平沒心沒肺的問道,一邊伸出手準備『摸』『摸』看。

我一把拍掉徐平的大手,怕他把證據給抹沒了:“我的徐大科長,你在這裏幹了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這裏程序你還不清楚嗎,除了剛才那個人還有誰!你去辦公室找一下有沒有透明的膠帶,如果有幫忙給拿過來!”

“你要膠帶幹嗎?這展櫃又沒碎,不用粘!”徐平還在饒有興趣看著這兩個指紋,沒有動腳步。

“讓你去你就去,婆婆媽媽幹什麽。”我我推了推他,讓他趕快把膠帶拿來。

徐平不情願嘟嘟囔囔的去辦公室拿膠帶,我又在附近仔細的找找看有沒有什麽漏下的。突然,我在祭天盤的展櫃下麵發現了一下小紙片,打掃衛生的同事不會漏下這個東西。紙片塞在展櫃下的縫隙裏,隻『露』出一角,看來剛才那個人很匆忙,沒有將紙片完全塞進去。

我小心將紙片抽了出來,看到上麵密密麻麻寫著很多字,說是字到不如說是符號之類的,因為這根本不是漢字或其他外語,倒像是古時的鍾鼎文。看著上麵所寫的怎麽這麽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我突然一振,這不是威王祭天盤上銘文嗎!我說怎麽看著這麽眼熟,我剛才在威王祭天盤上看到的那些文字。

威王祭天盤上一共有八十一個鍾鼎文,詳詳細細記載著威王祭天緣由和過程,古人對事情能用文字簡潔而有明確的記載下,這八十一個字如果用現在漢語來講的話絕對是一個很長的事情,作報告寫出來也得用他10頁的a4紙。我仔細看了這張紙上的所寫的字,看來這個人對古文字造詣不深,因為她完全是按照祭天盤上的字一筆一劃的描下來的。如果換做一個對古文字有研究的人回把這些字轉成簡體漢字寫下來,絕對不會這麽麻煩一筆一劃的描寫;而且若要原版的鍾鼎文都會用拓片。

另外那些能研讀出鍾鼎文的人一定能很流暢的寫下這些字,我在文物管理局作古籍整理才兩年,基本上能認全那些鍾鼎文並且流利的寫下來,像我的父親這樣對古文字有著幾十年研究的人寫這些字甚至比些簡體字還要順手的多,這就說明:這個人對鍾鼎文一字不識!

這張紙也很特別,不像是一般的紙張能折出痕跡,我沿一個稍微使勁撕了一下發現結實的很,上麵的字跡用力抹也沒有花,這張紙很奇怪。我裝起紙片又走到剛才徐平被襲擊的地方,在那邊也仔細找了一下。剛才徐平碰到的玻璃展櫃連個裂痕都沒有,我不得不感歎這防彈玻璃的貨真價實和徐平腦袋的堅硬,這麽劇烈的撞擊,徐大傻那個皮兒都沒有磕破,隻能說明他的腦袋是練過的。

我在剛才徐平被撞倒的附近發現一個拉鏈扣,很精巧,被壓鑄成一個龍的形狀,一隻龍爪抓著劍,一隻龍爪持著盾,看來剛才吸引徐平聲響應該是這個東西了。這個圖案似乎從來沒有在相關的市場上見過,似乎是專門定做。

“你在找什麽呢?膠帶拿來了,你要粘什麽東西,我來幫你!”徐平手裏拿著一盤透明膠帶,這次還好,沒有讓我失望,按照他的個『性』他會先給我拿一盤醫用貼手的膠布過來。

我接過膠帶,轉身說:“不用,我隻是要用膠帶吧玻璃上的指紋給粘下來保存起來,要不然明天打掃衛生的同事就給打掃沒的,那個時候這條線索就會斷掉的。”

其實我保存指紋的目的還有一個,我懷疑這個人市通過指紋從識別門禁那邊正式進來的,天亮之後到領導那裏查一下這個指紋是誰的看一下監控錄像到底是誰在下班後潛入博物館的。這樣一來,真相就大白了,我和徐平就不會背黑鍋了。

“這是個好主意,要不要報警,讓警察過來一下!”徐平問道。

“先不用報警,再說了,又沒丟什麽東西,警察最多就是做個筆錄就走人,你還能指望他們做什麽。要證據就隻剩你腦袋的包了,警察還會以為咱倆喝醉了鬥毆打架鬥毆了,再蹲一次小隔間。要去你去,我不奉陪,這輩子一次就夠了,我可不想有第二次!”我一邊和徐平開著玩笑一邊用膠帶小心的將玻璃上的指紋粘下來,等天亮了找幾個做鑒定朋友給處理一下。

“另外,也不要和領導說,不然領導會以為咱哥倆失職,要咱們吃不了兜著走!”我又特別囑咐了一下。

“好,就按你說的來,你感覺對方是什麽人,從她剛才襲擊我的手法來看,她肯定是練過的,但是力度似乎又不夠,沒有那種狠勁和殺氣,似乎並不想至我於死地。”徐平問我,現在他感到很『迷』『惑』。?? 神城3

我弄好了指紋,小心將其裝到我上衣內口袋中,然後轉身對徐平說:“老徐,你過來,我問一個事情,這個招數是什麽裏的,我怎麽感覺很熟悉。”

說著我繞到徐平身後,用打鬥時對方製住我的手法將手扣住徐平的右肩膀。然後又把我們交手時的一兩個動作做了一遍,幸虧我還記得。但是因為那個人在我的身後,又是很暗,是不是很正規我就不得而知了

“這是部隊裏麵專用的擒拿手,而且是類似我們特種部隊才能學習的,我以前還拿這個和你喂過招。哎,不對,這種擒拿術不是每個當兵的都能夠學習的,因為手法太狠,都是製敵於死於殘的手法,所以有嚴格的教授流程,我以前不是和你說過嗎!”徐平給我解釋到,他不清除我為什麽突然問他這個,這個場合又不是切磋武藝的好時機。

我鬆開手,原來如此,怪不得打鬥被製住的時候感覺這個招式似乎在哪裏見過,原來是軍隊的擒拿術,難不成是軍隊的人或者是軍隊裏出來的。

“你怎麽突然問我這個,難不成剛才那個人和你用這個擒拿術過的手,不對呀,要是那樣你的一條胳膊早就折了。全中國學習這種擒拿術的部隊擺著指頭都能數的清,而且練會這個的人絕對超不過千位數,它需要練習的人有不錯功夫底子和天賦,不是說你肯努力就能練會的,說實話我都不是很熟練,我隻記得套路,連貫的我根本下不來”徐平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

聽徐平說到這裏,我感到眼前開朗的多了:“不是她剛才下不去狠手對付你我,是她根本沒這個力氣,剛才我就跟你說這家夥是個女的,她擒住我的力道和撞向你的力道都不夠,所以現在咱哥兩個都沒事!”我拍了拍徐平的肩膀,說實話,我現在胳膊還疼得很,真要是個有足夠力氣的男的話我的膀子早就給拿下來了。

“徐平,你人不認識這些東西?”我拿出了剛才找到的紙片和那個拉鏈扣,既然剛才徐平說剛才那個女的是軍隊的擒拿術,說不定這些東西也是軍隊的,這樣的話徐平這個老兵油子就會認識,說著我把這兩樣東西遞到徐平手中。

“什麽鬼畫符,上麵畫的什麽『亂』七八糟的?”徐平看到紙片上的鍾鼎文,接過去看了看,剛才那種沒心沒肺的嘻哈表情不見了,換成了眉頭緊蹙的嚴肅表情,像他這種直『性』子不像是裝的。

我知道徐平認出這兩樣東西是什麽,而且看來不隻是打了一次的交道:“你認識?告訴我這到底什麽玩意兒!”

“我先說這個。”徐平從一隻手裏拿起紙片,“這種紙張是軍用紙張,是專門野戰或者是在野外行軍時用的,這種紙一般是用來畫地圖記錄電報和發布命令。在室外很容易遇到雨雪天氣和河流,所以普通的紙張杯水一泡就會爛了,這種紙張不會怕水;而且這種紙張還有一種特『性』,不論是什麽筆在上麵書寫後都會擦不掉,具體什麽原理我就不知道了。因此這種紙一般在傳遞命令時隻使用一次然後燒掉防止落入敵人手中,這種紙在社會上是根本見不到了,隻有部隊和少數『政府』部門有。”

“我再說一下這個拉鏈扣。”徐平很鄭重拿起那枚精巧的龍形狀的拉鏈扣,我知道這個東西可能給我的信息遠比那張紙要多得多,我認真地聽著,“這個拉鏈扣也是軍隊的東西,而且隻有一支部隊才會裝備這種服飾,全中國這麽多支部隊都沒有,隻有他們才有。這是首都衛戍部隊的東西。”徐平頓了頓,仿佛想起了一些事情,“如果再把範圍縮小一下,這是首都衛戍部隊中央警衛團的特有標誌,他們是特種部隊的特種部隊,當初如我沒有退伍的話很可能就會調到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