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鬼吹燈
第二十六章 鬼吹燈
“這機關骷髏......又有什麽厲害之處？”二哥聽得癡呆呆一愣一愣的，轉眼瞅瞅那釘在牆上的的屍體，殘忍極了，心想這樣的東西應該很牛氣。
“嗬嗬，說來也奇怪，墨家不願傷及無辜，采用殘忍至極的手段駕馭在活生生的人身上，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載體施行他們高超的機關技能，隻能選擇盜墓。”
“盜墓？”我一下愕然，心想這也太能開國際玩笑了，聽說過三國時期的“摸金”，了解過最早時期盜墓南北的派別，按史上記錄曹操作為盜墓的鼻祖來說，最早的盜墓者也不會是秦朝時代吧。
可師爺悠悠一笑，一副完全不讚同的表情，滄桑的嗓子蹦出流利的聲音：“世間各種奇事多了去了，又豈止這些？古代那麽充裕的時間，加上那個時候勞苦百姓那麽多，哪個有想法的人不想發財？就算是那三國的曹操當年也是因為缺乏錢財養兵製造兵器，為了湊夠糧餉才動手掘墓，繼而設立摸金校尉，專門給他們提供軍餉，再說了，你敢說之前秦代的人就沒有動過盜墓的念頭？俗話說得好，撐死膽兒大的，餓死膽小的！活該一些人一生窮困潦倒，一輩子隻能活在最底層。”
那師爺說的風生水起。就跟盜墓能讓他一輩子生活充滿樂趣和幸福一樣。當然，二哥曾說師爺到目前為止還是單身漢一個。
一時間，就連我這個曾經在學校參加過辯論賽喜歡跟人鬥嘴的人都有些口不折言了。而二哥，早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都被師爺說的像模像樣，更不像是憑空編造的。雖說二哥隻是初中文化水平，但也是吊足了他胃口。直勾勾盯著師爺就像那渴望大麻的吸毒者。
我也是一陣驚顫，卻沒想到師爺說到這裏偏偏不幹了，道：“嗬嗬，這是我們盜墓派的曆史了。祖上立的規矩，我們從不向外人透露，就此打住，就此打住。”
“喂！你一個老頭子，怎麽是這種人啊！再怎麽說一路閻王殿我們都跟你闖過來了，不是兄弟也是信得過的朋友了，你不說下去，想氣死我們啊！”
“抱歉，各位......十分抱歉。我進入師門之前可是發過誓的，一旦向別人道破食言，可是有滅頂之災的！今天我已經說得夠多了，就請你們哥侄兩個多擔待一些吧。並不是我不夠義氣，幹我們這一行的，雖不信邪，但不去信邪都不行啊......”
我一聽，眼珠子咕嚕一轉，“這麽說，師爺您是真遇到什麽蹊蹺的事情了？鬼？寶貝？還是什麽？”
“好，最後一些消息透露給你們，以後你們出去以後，可千萬別說喲，要是讓我的師兄弟們知道了，我可就完了。”我跟二哥紛紛點頭。
師爺見我們鄭重其事的樣子，也不再隱瞞。
“我有一個大師兄，不久之前，就死在一個墓中。”師爺緩緩說，像心有餘悸，臉色都變青了，“我大師兄的功力，和各方麵的法術，遠遠都在我們之上，他也作為師門的頭號繼承人，之前盜過許許多多的墓葬，從未失手，後來聽說大師兄因為不聽派別約束，私自破了不能透密的規矩，之後在下一次的盜墓時就離奇死了。”
“怎麽死的？”
“說來也奇怪，他娶了一個老婆，大喜的日子，因為當時醉酒失言，將一些門派秘密的事情透露出去，可能是報應吧，他老婆當夜就死了。但我大師兄並未意識到是這樣的原因，而後來，他挖來一幅地圖，千辛萬苦趕到之後，卻在挖了盜洞進去之後，發現了大量珠寶，可還沒等他拿出來就已經發瘋死掉了。據跟在大師兄身邊的小師弟所說，那時他們找到寶貝之後，一陣興奮，卻不料大師哥某然間產生了幻覺，渾身劇烈顫抖著，嘴裏不停說著，祖師爺…祖師爺…饒命…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然後他嚇得瘋瘋癲癲離奇跪在地上，如是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深深懺悔著…可，祖師爺早就仙逝了呀，怎麽可能一千年過去了還過來嚇他。不過，這之後，他老婆、孩子以及一些來往密切的親戚，也紛紛得了怪病死去。”
“接下來呢？”
“完了。”
“師爺…”我拽著他衣服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不行，就這些了，如果你想聽到有一個辦法，你不妨試試，一來不違反我當初拜師學藝的誓言，二來，也能滿足你們的好奇心。”
“什麽法子？”我已然癡了，一聽到有兩全其美的法子，差點跳起來。可二哥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看了看師爺一副冷漠的樣子，再看了看我，說道：“你確定要拜他為師？”
“什麽？拜師？不拜不拜！”我大叫一聲，什麽法子，什麽破法子，我大好的青年，才不要跟著你們這幫盜墓賊過活呢，再說了，我的老爹可是響當當的考古專家，名正言順，又是國家重點培養對象，有這麽個後台，什麽稀奇的玩意兒我見不了？如果我要有這方麵意願，早就在上大學選擇專業的時候學習曆史古墓考察相關的方麵了。
還有俺老媽。我可不想媽媽以後到監獄裏看我，這麽不光彩的事情，如果一不留神被人曝光出去，警察局全國的通緝令上麵寫著：“趙天心，因協同夥伴不法盜墓，觸犯了國家相關法律，性質嚴重，特此批示，國家一級犯罪。”我都不敢相信，老媽在看到這麽一條消息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表情，還有最喜歡我的爺爺，我的夢中情人，我的姐姐…呀呀，我恨的牙癢癢，說什麽也不會去拜師！
師爺繼續勸說道：“小子，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去幹這一行的，我也是為了你的前途著想，隨便這麽一件寶貝，就可以讓你有房子、有車、有女人、有未來。從我們進來，發現你的運氣還不錯，尤其是遇事的反應能力，都算的上佳，這一點很重要啊。更何況，我發誓隻收一個徒弟，所以你拜師之後，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你二哥想知道，你也可以全部告訴他，不過，你破了規矩，祖師爺找上門來，可別怪為師沒有提醒你。”
“切，還當上師父了。誰叫你了？真是不要臉！”我一聲大罵。
師爺聽了之後，臉上有些不悅，衝著二哥道，“這小子，是不是牙還沒長全活喲，他爹是不是沒教育好他？”
我一聽他張口，那一口不知道哪個地方的方言，正欲罵，可二哥罵將過來，道：“天心，師爺的輩分可比你我都大，老爺子在墓道裏挖盜洞的時候，你牙還沒長全呢，再說師爺救了你我，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哪有你這麽不尊敬師長恩將仇報的？！”伸手就要打過來。卻被師爺擋住，慢悠悠的說：
“嘖嘖，莫要傷著自家人。莫要傷著自家人。凡事自願，我相信有天他會想明白的，你也不要擔心。總有一天，他會想明白，他會拜我為師的…”師爺看著我，滿臉期待，雖然我扭過頭，但不經意間還是看到他臉上的一絲絲誠意。
他的聲音回蕩在墓室裏，布滿了專屬於陰沉黑暗和一句句滄桑的氣息，又如同遙遙的幽幽遠遠，藏匿於那亙古千年四季更換的輪回之中。虛弱而蠟黃的火光輕輕靜靜飄散下來，它沒有遮陰師爺臉上的皺紋，也沒有將他的影子導演成詭異模樣，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恩師，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他的渴望眼神，那是一雙成熟而穩重至極的暗中雙眸，那是一雙果斷而犀利的尖銳雙眸。這樣的眼神，送給誰也是無法拒絕的，那是不變的執著，充滿了希冀和真誠，那是永恒的力量，充滿了無盡的渴望和希圖。
可我還是拒絕了。
那一瞬間，我是有些動容的，但大道正途終不是這些可以代替的，雖然我習慣於爭吵和不服，一些事實擺在麵前，那種致命說服力，是你用任何狡辯和不屑言辭都難以撼動一分的。
而在我想這些時，二哥走上前，左右看向那兩口棺材，我想叫他，但已來不及，那墓室裏突然傳來一陣陰風，所有的火光刹那間全部熄滅。那棺槨黑漆漆的，裏頭似有一陣詭異叫聲，我知道，肯定又是那棺材裏的神秘東西說話了。我不知道是哪種語言，或是哪個空間裏的聲音，這麽多事情發生，不由得我不信。
“什麽東西？！”二哥看著燈火熄滅了，不由得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