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南下會師
第五章 南下會師
?鄧州城外有一群人,正在圍繞城牆賣力的奔跑,為首的卻是一位豐神俊逸的少年郎,正式奉命招募兵丁的高鴻信。
此時的高鴻信已經滿頭大汗,嘴中喘著粗氣,腳步也越來越輕浮,但是高鴻信還是咬牙堅持著。
跑步的兵丁,開始還覺得這個考驗沒有什麽大不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落到了後麵。有的人已經打算放棄了,但是看到跑在最前麵的高鴻信,又挺著堅持了下來。不管是什麽人,總會有一絲的好勝心的,哪怕是經過滿清百年統治,已經麻木了的人。心裏想著一個半大的孩子都能堅持下來,自己如果要是就這麽放棄的話,得有多丟人。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有羞恥之心的,漸漸的也有部分人,因為堅持不下來,選擇了放棄。他們放棄後,會有兵士將他們扶到一邊,不至於讓他們影響別人。
張修遠、高鴻智、張修哲、高光遠也混在隊伍當中,他們幾個已經累的氣喘籲籲。
張修哲喘著粗氣,邊跑邊說:“我已經快受不了了,你們呢?”
張修遠看著已經有些虛脫的張修哲,有些嚴厲的說道:“受不了也要堅持下去,如果連這點考研都過不了,以後怎麽跟著信哥南征北戰。你看胖子都能堅持下來,你還堅持不下來。”
張修遠指的是身材微胖的高光遠。
高鴻智聽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差點岔了氣。
高光遠沒好氣的對著張修遠說道:“我胖怎麽了,胖就不能跑步了。跑跑沒準還能瘦下來,不像你就是個黑炭,以後肯定找不到媳婦。”
張修遠聽了高光遠的話,腳下一個踉蹌,聽著幾人的笑聲也無可奈何。雖然他的年齡隻比高鴻信小,比其他人都要大,但是大家都沒有以年齡大來壓過其他人。他也隻能瞪了一眼還在笑的堂弟張修哲,喝道:“笑什麽笑,你這麽白,小心以後成了小白臉。”
張修哲聽了張修遠的話,臉色別的通紅,就是說不出話來,聽著幾人的笑聲,心裏更是鬱悶。隻能悶著頭往前,心裏暗暗歎道:“誰讓自己是弟弟,唉。”
在城門口處,地上橫七豎八的許多人,這些都是堅持下來的兵丁。高鴻信看著這些癱軟在地上的兵丁,縣裏默默道:“這些都是我們以後的本錢呀。”
高鴻信等了一會兒,對邊上的兵丁說道:“讓他們都起來,我有話要說。”
“是”
“快把他們都叫起來,少元帥有話要說。”兵丁傳令道。
等到這些人都一個個占了起來,按照高鴻信的要求站好了隊。
高鴻信高聲喊道:“各位兄弟,現在這裏有兩千三百八十六人,一共淘汰了四百二十六人。你們能堅持下來,你們都是好樣的。”
但是人群之中並沒有任何的響應,隻是稀稀拉拉的有幾聲應和。
“看來果然是都累壞了。”高鴻信暗道,接著說道:“你們也許對我的話不以為然,但是行百裏者半九十,隻有堅持到最後的才是英雄,而今天你們就是英雄,而以後你們也必將是英雄。你們願不願意與我一起,去追尋先賢的腳步,去恢複祖宗的榮光。”
隊伍裏的人聽著高鴻信喊話,心情隨之越來越激動,甚至漲紅也隨之漲紅。帶高鴻信的話音剛落,他們一個個都高聲喊了起來:“我們願意!我們願意跟隨少元帥!……”
此時,高均德等人就在不遠處看著高鴻信的一舉一動,等到人群中傳出歡呼聲後,高均德對高均平等人說道:“看來我們還是小看鴻信了,你們說是不是?”
高俊茂說道:“剛才他那番話,就是我這個老家夥都聽的有些熱血沸騰了。”
高均平說道:“既然鴻信有治軍的才能,可以交給他一部分兵士,讓他統領。可以把修遠、修哲、鴻智、光遠都安排進去,可以作為大帥的親衛,也可以保護大家的內眷。”
張偉聽後,也說到:“這感情好,那幾個小子早該操練操練了,省的他們每天都遊手好閑。”
“對!這主意好。”張業說道。
高均德聽了,沉吟了一下,說道:“剛開始不宜給的太多,就給他一百兵士吧,作為我的親衛隊。”
高鴻信知道高均德要給自己一百兵士作為親衛時,心裏很是興奮,“自己終於有了部下了,以後可以大展拳腳了。”
高鴻信經過精挑細選,挑選了好了一百名士兵。這些士兵都是在招兵考核當中跑在最前列的,在體力、耐力、毅力上都要較其他士兵高出一籌。
明天就要南下襄陽與其他兩隻隊伍匯合了,目前是沒有時間來訓練這些兵士了,也隻能在南下的路上邊趕路邊訓練了。如果不訓練的話高鴻信對這些新兵的戰鬥力不大相信,他最怕發生戰鬥的時候,有人臨陣逃跑,到那時可能會帶動全軍潰敗。
第二天一大早,高鴻信起來在院子裏跑了兩圈。他們現在住在縣衙裏,縣衙後院有個小花園,環境還算是幽靜,縣太爺不肯投降,一家老小就被關了起來。本來高均德是想殺了他一家的,但是被高鴻信給勸住了。
高鴻信給高均德出了個主意,讓高鴻信把縣令拘禁起來,對外麵就宣傳說縣太爺已經投降了義軍,這樣以後他就不得不跟著他們了,畢竟滿清對投降亂匪的官員是一點都不會手軟的。
現在時間還早,高鴻信就繞著小花園慢的跑了起來,他沒有注意到在遠處的小樓上有一個人征用憤恨的眼光看著他。
這時那人受後過來一人,此人穿著一身低領淡粉色衣裙,裙子鏡麵、底邊和袖口繡有淡紅梅花闊邊,丫鬟打扮,也湊上前去往外看,邊走邊問道:“小姐,你在看什麽呢?”
丫鬟所說的小姐正是剛才看著高鴻信跑步的那個人,她是縣令的女兒孔秋柔,今年十四歲,明眸皓齒,皮膚白皙。也是一身衣裙,不過是白色的,衣服上繡的也是菊花,整個人看起來澄澈空靈。此時,她正咒罵著高鴻信,本來她的生活無憂無慮,結果亂匪一來一家人成了階下囚。更可氣的是那個看起來挺帥氣的少年,還出了一個那麽陰損的主意,現在她的父親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孔秋柔對著丫鬟荷兒恨恨的說道:“再看那個大壞蛋。”
荷兒原名袁幼荷,本來也是富裕人家的小姐,結果在她十歲那年家鄉糟了洪水,一路從嵩縣來到了鄧州,一家人都死在了路上,本來也做好了死的打算,結果幸運的遇到了出遊的孔秋柔。雖然從小姐成了丫鬟,但是起碼沒有死去,也沒有被賣到**,所以袁幼荷還是很高興的,而且兩人從十歲開始一塊呆了四年,雖說名義上是主仆,但一直情同姐妹。
袁幼荷一直對孔秋柔的心思很了解,所以對孔秋柔一說大壞蛋袁幼荷就知道是誰。
“他這麽早,在花園裏幹什麽?”袁幼荷問道。
孔秋柔說道:“你自己看,他圍著花園跑呢,也不知道抽什麽風。”
袁幼荷踮著腳,朝窗外觀看,隻見此時高鴻信已經跑得滿頭大汗,卻還在賣力的奔跑。
“還真是呢。”袁幼荷說道。
“哼,隻有鬼才知道。我們別看他了,趕緊收拾東西吧,一會就要離開了。”孔秋柔語氣變得憂鬱起來。
袁幼荷也低沉著語氣說道:“是呀,也不知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兩人都停止了對話,開始默默的收拾東西。
中午時分,鄧州南城門外,高均德、高均平、高俊茂、張偉、張業打頭騎在馬上,帶著隊伍離開了鄧州城。
高鴻信也騎上了馬,以前高鴻信也騎過,隻是騎得不多,不算太熟練。
高鴻信穿著輕便的軟甲,騎在馬上,此時比平時看著多出來一股英武之氣,他正指揮這自己的一百親兵,護衛這高均德幾人。
此時隊伍的中間有幾輛馬車,裏麵都是一些家眷,高鴻義、高鴻藝、張秀靈也在馬車裏。當然,縣令一家也在其中。
此時,馬車中的孔秋柔掀開馬車的簾子,看到騎在馬上意氣風發的高鴻信,自語道:“沒看出來,這個大壞蛋還挺耐看的。”
邊上的袁幼荷聽到孔秋柔的自語,調笑道:“小姐,春心蕩漾了。”
孔秋柔聽了她的話,臉色頓時一紅,氣急道:“好你個小妮子,讓你挑笑我。”
孔秋柔用手撓著袁幼荷的癢癢,袁幼荷受不了,求饒道:“小姐,你饒了我吧,我不敢了。”
兩人此時完全沒有了清晨的愁緒,在一起鬧的很高興。而在他們馬車一側的馬車中,孔秋柔的父親孔誌尚此刻卻是眉頭緊鎖。雖然現在亂匪已經對外宣稱自己自殺了,但是他還是怕影響到自己家族,畢竟這件事隻能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這隻亂匪雖然看起來,不像其他的亂匪一樣,會胡亂殺人,也有自己的紀律。但是也不好保證會殺了自己一家人,所以自己還是要委屈求全。
“唉,想自己十年苦讀,好不容易頂了一個縣令的缺,怎麽就這麽倒黴呀!”孔誌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