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禍事

穿入寧采臣 075禍事

寧采臣略微思考了一下,便說道:“我看隻能暫時這樣了,現在的城隍廟,你可是回不去了,不如你先暫時記住我家如何?以你現在飛鳥的身份,若是你覺得委屈的話,我們在……”

“不必了!寧公子的一番好意,本判官……哦不,我又是怎麽會拒絕呢?我現在跟一條流浪狗沒有任何區別,寧公子能夠收留,我已經是很滿意了。”如此現在此種情況,判官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原本,他也想把此事狀告到閻王殿去的,不過判官後來一想,這原本就是他們個人的私人恩怨,閻王未必會受理,為此,判官隻能前來對寧采臣求助了。

“好吧,這事情,我們就這樣決定了!對於要如何對付黑山老妖,我們得從長計議,那老妖怪的本事可是強大得很,一時著急也解決不了問題。”對付黑山老妖,可不是要斬殺一隻小鬼那麽簡單,那廝的本事彪悍的厲害。寧采臣可不是一個魯莽行事之人,總得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才行。

假若,能夠尋到燕赤霞幫忙的話,是最好不過了。寧采臣並不抱太大的希望,曆來燕赤霞的行動,從來都是飄忽不定的。神出鬼沒,神龍不見首。

想要見他一麵,堪比登天還難。

可是在有的時候,他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你麵前,叫你大大吃上一驚!燕赤霞的為人處事,寧采臣還真是捉摸不透。

院子中,無端的多出了一隻怪異的飛鳥,尤其是那飛鳥的一雙眼睛,銳利無比,若是叫人看了一眼,立刻感覺到,一身的毛骨悚然。

阿寶和寧母,她們自然不會發現有什麽異常,日子照舊。倒是聶小倩,打從飛鳥落在杏樹上那一刻,她就已經察覺出來了。

那飛鳥,可不是尋常的鳥兒。

後來,聶小倩從寧采臣口中得知,杏樹上的飛鳥,竟然是城隍廟中,那判官變化所為,她也是吃驚不小。

連城隍判官都來了,看來,真的是要發生天大的事情了。

寧采臣這兩天,一直在思考著,該是如何對付城隍廟中的黑山老妖,因此他大門不出,小門不邁。

不過,麻煩的事情,還是找上了門來。

這天,兩個衙門官差打扮的男子,走進了寧家。

當兩官差宣布了,寧采臣有涉嫌殺害葉默凶手後,暫時要將寧采臣收監。寧母一聽這話,她立刻氣血攻心,一下子就暈厥了過去。

惹得阿寶可是著急的團團轉。

“寧公子,我們走吧。”

兩官差心中雖然是有些同情,不過,他們可是奉命行事,不得已為之。

寧采臣看著昏迷在床榻上的寧母,對著一邊在抹著眼淚的阿寶說道:“阿寶,沒事的,我很快就出來的,我娘就拜托你了。”

“采臣哥,你要保重……”阿寶邊是抹著眼淚,卻是不敢追出去。

隨後,寧采臣跟隨著兩官差離開了寧家。

在寧采臣離開後,杏樹上的飛鳥,忽然是撲騰了一下翅膀,立刻竄飛上天空而去。

待到飛鳥離去後,聶小倩亦是在第一時間之內,遁身而出,遙看著外麵的大門,一臉神色凝重。

寧采臣出事了!

凡是以寧采臣交好的好友,或者是“梨山書院”的學子,均是為他擔心不已,他們相互奔走相告。

寧采臣隨著兩官差到了衙門。

威武!

一對衙役門立刻“篤篤”的敲響著手中的棍子,地麵震動,這一幕,寧采臣忽然是覺得好熟悉。

晃過了前世中,老包審問犯人的鏡頭。

真是可笑,今天,他也有那個榮幸,被傳到了此處。

“明鏡高堂,大公無私”幾個字眼,龍鳳鳳舞的題匾,讓人有種心理的畏懼感。

高堂上,端坐著一個八字胡須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寧采臣可是認識的!

被秘密搭救了一命的葉君山。而在葉君山的左側邊,則是柏青山。

柏青山與寧采臣,可是有了幾次照麵。隻是這一次,他們竟然是在公堂上,他們又相見了。柏青山眼角一挑,亦是冷冷的目光掃視了堂下寧采臣,不發一語。

話說,此刻,他也是沒有發話的權利。有葉君山在此,他如此區區七品小縣令,隻能做個陪襯。

葉君山冷冷的目光瞥了一眼身體站得筆直的寧采臣,他手中端著一案板,重重啪的一聲,立刻嗬斥道:“堂下何人?為何見了本官不下跪?來人啊!先掌他五大板子,以藐視公堂之罪處置。”

嗬!當官的真是他娘的威風啊!

方是一見麵,二話不說,首先來個下馬威,打你一頓再說。當官的,就要端架子,怪不得,一般尋常百姓,一旦見了高官,立刻是雙腿打著琵琶,渾身顫抖,像是耗子見了貓兒般,瑟瑟發抖的如風中搖曳的枝葉。

“慢著!”

寧采臣撇了一眼,就要從上來的兩粗狂漢子,對著高堂上的葉君山問道:“小生敢問大人,不知道,小生到底犯了什麽事情?無端的要遭此五大板子呢?大人是否要給個合理的解釋?”

“哼!單單憑著你見了本官不下跪這一條,即可將你依照法製辦事,你乃是一截布衣賤民而已,怎麽?難道本官要施行法律行事,也有錯了?”葉君山眉目高高一挑,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寧采臣,眸光中,盡是一片不屑。

“錯!而且還是大錯特錯。”

寧采臣的聲音,立刻提高了幾分唄,“大人難道忘記了,太祖皇帝可是布告天下,凡是考取了功名在身,見到官員中,無需下跪,隻需叩首行禮即可!小生不才,今天才是考取了院試的案首,如是說,小生已經是秀才身份了,也算是個功名在身,怎麽?莫非大人也太祖皇帝的規矩也要藐視了?如此傳言出去,不知道……”

“夠了!”葉君山雙目一凜。

他可是想不到,這寧采臣可是不好糊弄的!這兩天來,他一直聽著兄長訴說了這寧采臣是如何的可惡,連連的將他侄兒葉默打壓的狼狽不堪。

從中秋賽事詩會,據說,這寧采臣就一直獨霸鼇頭,反而是葉默,從當初的五歲名動浙江,到如今連個院試的案首都被此小子給摘取了。

葉君山可是越聽,心理越不是滋味。他心中,可是在替著自己的侄兒不平啊!憑什麽一介布衣賤民能如此風光?

反而是他家的葉默,從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到頭來,竟然是落得個名落孫山,均是被學院的夫子,學子,嘲笑的裏外不是人。

到後來,無端的遭遇了大難,到了現在,都沒能入土為安。

後來,葉君山打聽到,葉默當天可是從紅樓出來,而在紅樓中,他竟然遭到了這可惡小子的掌摑?一巴掌啪的一下,就這麽打臉上去?

他們葉是誰啊?那可是豪門,高官家族。

在橫縣中,有誰人不知道?誰人不曉?偏偏之這小子吃了豹子膽?膽敢觸摸上他們的龍鱗?你不是要找死的節奏嗎?

因此,在寧采臣一踏進公堂來,葉君山心中早已經是憋上了一肚子的怒火了。隨之在見到寧采臣竟然不像他行禮?

葉君山的一腔怒火,早已經是竄出了胸膛,趕緊下了指令。

反而是被寧采臣反駁他啞口無言。

方才,他才是惱怒成羞的打斷了寧采臣的話。

此小子,果然是心機頗深,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