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樹敵

穿入寧采臣 019樹敵

“怎麽?你這書生無話可說了?”見寧采臣緘默不語,宋連城的一抹鄙視又是不屑的投在了他臉上去。

寧采臣輕輕搖頭,“非也!不是無話可說,而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小生這就告辭了!”

與其糾纏不休,毫無意義,不如離去,方得耳根清淨,落得一身輕鬆。

寧采臣大步走出了那破爛的柴房。

“你給我站住!”

宋連城疾步追了出去。

“連城,休得無理。”

一聲中厚的聲音,聲力十足。

寧采臣尋聲望去,但見一個身影匆匆而來。這人,好生麵熟?不由得在端詳一看,此人不是那天在書店中與他交易字畫的男子麽?

一州知府,宋文豪?

寧采臣還發現,在中年男子的身後,跟隨著一個青年,一襲白衣,襯托出了他幾分灑脫。

“連城,記得爹之前的吩咐嗎?這就是你額待客之道?胡鬧!”宋文豪麵色頗是生氣。

女兒尋常胡鬧也就罷了,可想不到,她竟然把客人帶到了此破爛的柴房來,而且還對他“惡語相加”。

當時宋文豪一聽了下人的稟告之後,立刻匆匆趕來。不過看此情況,似乎他晚來了一步。

“寧公子,真是對不起了,宋某教女無方,讓公子受了委屈,在此,宋某再度給你說聲抱歉。”

宋文豪作為一州知府,竟然給一個沒有任何官職的人叩首道歉?這一幕,倒是身後的柏青山深深的震驚。

柏青山的神色非常複雜,目光徐徐的落在了寧采臣的臉上。

對於宋文豪的舉動,寧采臣也是吃驚不小。按理而言,宋文豪為官,而且還是一周知府,他無需像一介布衣叩首道歉的。

可是,宋文豪非凡道歉了,而且還是一臉的誠懇。

當下,寧采臣微微吃了一驚,“大人方才言中了,小生甚感惶恐。小女不過是率性而為,倒也是真性子。”

居然對方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寧采臣隻好來個順水推舟。

“哼!假惺惺。”

興許,寧采臣剛才的舉動,宋連城卻是以為,他可有怕馬屁之嫌。

宋文豪眉目一皺,麵色頓時一寒:“連城!休得放肆!你速速回去,給爹抄上《女戒》一百遍,如若完不成,你今天晚上不許吃飯。”

“哼!不吃就不吃!”

宋連城奴著嘴巴,怏怏離去。不過她離去的那一抹目光,有一絲陰鬱。

從宋連城?連城?這個名字,似乎很熟悉,好像曾經在哪裏聽過?撇了一眼已經走遠的女子,寧采臣心中好生疑惑。

接下來,彼此再是客套一番,宋文豪把寧采臣熱情的邀請到書房中。除了他們之外,柏青山也是在被邀請當中。不過柏青山的心情很複雜。

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寧采臣就是“梨山書院”中的那個已經被瘋狂傳開的寧采臣。尤其是他的一首《不第後賦菊》,似乎,在整個州城中,已經是名動。

據說,有了《不第後賦菊》之後,又是不相隔不久,又以一首“罵詩”《忍者靜楓》在此旋起了滔滔巨浪。

原來罵人,竟然是可以暢快淋漓。

今日得之一見,柏青山卻是想不到,寧采臣居然還是一個備考的童子身份,連個秀才都不是!然而就是這麽一個童生,憑著兩首絕句,已經在州城中冒出了頭。

尤其今天,在看了另外的兩幅字畫,真是字字珠璣,沁入心神。一抹嫉妒之心,早已經在他的心中,泛濫橫生,種下了心魔。

“來!采臣,喝茶。”

宋文豪的一聲“采臣”,似乎又是拉近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反倒是一旁的柏青山,他變成了陪襯,一個多餘的人。不過,柏青山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一絲的不愉快。他已經在官場上磨練了兩年的時間。逢人之道,官場之道,他已經是能夠輕易的駕奴。

“多謝大人。”當下,寧采臣也不客氣,端起了茶杯,悠悠的抿了一口茶水,少小穩持,不驕不躁。

此一幕,又是落入到宋文豪的目光中。不禁,宋文豪又是對寧采臣的此番坐相心中的讚賞不已。

忽然間得知了他的身份,不過是瞬間微微的驚訝。然後,一臉坦然神色,雲若風輕。如此心性,定力,當真是罕見。

“采臣,聽說你是梨山書院的童子?不知道,這次院試的備考,你準備得如何了?”宋文豪心中的確是震驚的。

寧采臣不過是一個童子的身份,竟然能夠作出如此大氣磅礴的詩律來。

這……似乎與現實有著很大的衝突。

莫非真的是應驗了那一句“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的言語了?宋文豪的心中,的確是有著很多的疑惑。

“回大人的話,小生目前的確是在梨山書院進學,臨近的院試,小生不敢托大,不過心中已有了備考的充分準備。”

“嗯!如此尚好!不過是區區一個童生的院試而已!依照你的文采,我想,拿個案首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宋文豪捋了一下胡子,對於寧采臣的回答,他露出了少許的欣慰神色。

隻是一旁沉默坐著,端著茶杯,又是不喝茶水的柏青山,他心中的震驚,且是一波過,一波又起。他的心情,可謂是波濤洶湧連連。

方才,聽宋文豪的話,似乎他有提攜寧采臣的意思。興許,隻是礙於寧采臣目前還是童子的身份,不好表露的過於明顯。

宋文豪與寧采臣在叨擾了一下,他才是想起,今次寧采臣來此的目的。喚來一個下人,從庫房支取了二十貫銀子

依照他們當初的達成協議,寧采臣的兩幅字畫,賺了二十貫銀子。

這一幕,柏青山心中更加是眼紅嫉妒了。

同為讀書人,他當年不過是二甲進士,然後從此仕途,做了個縣令。原本柏青山以為,隻要憑著他的努力,做出一番成績來,在倚靠他與宋連城的關係,他加官進爵,不是再度的平步青雲嗎?

然而,今天的這事情,宋文豪不斷的對寧采臣讚賞有加,看此傾向,很有可能,寧采臣已經深得宋文豪的喜愛。

無端的跑出了一匹黑馬來,壞了他的計劃。此刻,柏青山看寧采臣的神色,不在是複雜,而是怨毒。

阻我者,下場死!必誅殺之!

寧采臣告別了宋文豪,出了宋府。

原本,宋文豪打算要送他出去的,不過後來,宋文豪轉念一想,畢竟他的身份掛在那裏,而寧采臣目前還是一個童子身份。於情於理,都不適合,為此,他隻得作罷。

接下來,柏青山也是告辭,匆匆離去。

踏上歸途,有了二十貫銀子做家底,相信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公子,那柏青山,公子以後可得好好的提防他,此人心機頗重,絕對不是一個善人。”

驀然,在神識中,傳來了銀狐的話。

自從神識能夠隨意的進入鴻塔後,寧采臣便把銀狐安置在鴻塔中,銀狐在鴻塔中修煉,則到了晚上,寧采臣在把銀狐從鴻塔放出來。

吸收天地精氣,加固修為。

由於現在,銀狐沒有一項可依仗的秘法,為此銀狐隻能從最原始的修煉開始。白天在鴻塔中修煉,晚上吸收天地精華,為突破“元嬰”做充分的準備。

“嗯!放心吧,隻要他不招惹我,我定然不會去招惹他的!”

與人為善,自己也快樂。

對於柏青山莫名的敵意,寧采臣早已經感受出來了。此人,絕對不是一個善類!但又是何妨,朗朗乾坤之下,寧采臣倒是不怕此人能掀起什麽大風大浪。

一路在無語。

趟過了一片竹林。空氣中,有了一絲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