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閑情日子
195閑情日子
三人最終找了一處茶館,聊聊著幾個月來所見的新鮮事情,直到晌午時分過去了,他們才是意猶未盡的告別離去。
寧采臣抽了個空閑去字畫店鋪看了一下韓生白素他們。如今他們這兩夫妻,連帶小天全家都搬到了店鋪的二樓安家了。
當初,韓生幸虧得寧采臣的幫助,現在的韓生,與他當初的韓生,可是今夕非比了。倚靠寧采臣的名氣字畫,所賺回來的銀子,韓生也分紅不少。衣著方麵,是光鮮了,麵色也紅潤了,沒有了當初一臉菜白。
總之,韓生一家子,對於寧采臣的大恩大德,他們這一輩子都會銘記在心中的。
“大哥哥!”
小天方是一見到寧采臣,他依然如往前般熱情的粘了上去。這一刻,寧采臣才是驚訝的發現,小天又是長高了不少。像小天這樣的年紀,正在長身體的時候,隻要尋常的營養跟得上的話,此般小孩子,就像雨後的春筍一樣,騰騰的冒土而上。
“大哥哥,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你把小天給忘記了呢。”
小天揚起了一張粉紅的小臉蛋,好奇的盯著寧采臣看個不停。小小年紀,心眼倒是蠻多。
“怎麽會呢!即使大哥哥忘記了世界上所有的人,也不會把小天給忘記的。”寧采臣最終還是忍不住,在他粉嘟嘟的笑臉上,輕輕的摸了一把。
而小天,卻是一臉笑嘻嘻的享受著寧采臣對他的“蹂躪”。
“清逸!一趟揚州可否有什麽新的收獲?”韓生心中可是有些羨慕寧采臣所過的日子。假若,他至今還是孤零一個人的話,他也不會有什麽顧慮了。
可惜如今,他上了年紀,高不成低不就的,看見寧采臣的煥然勃發,他心中自然有著諸多的感慨。
小天被白素牽了去,店鋪中,隻是剩下了寧采臣跟韓生。久別一見,話題也是多了起來。兩人一直聊到了下午後,寧采臣才是想起來,他還得去拜見自己的老師宋文豪。為此,他自得匆匆告別韓生。
宋府。
寧采臣的到來,宋文豪可是驚訝了一下。他們師生久別,寧采臣才是回來,就前來拜訪他這個老師,寧采臣的識大體,尊師重道,可以說是,宋文豪心中雖然沒有對寧采臣表獎,不過他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起碼,他這個學生,懂得前後如何做人,進退有餘。作老師的自然替自己的學生高興了。
“清逸,這一趟揚州之旅,可有什麽收獲?”
彼此落座後,宋文豪問道。
怎麽又是這一句話?之前,韓生也是如此問他。難道他們以為,他下揚州一趟,就像是開門做生意一樣,賺了個滿衣缽?
“老師言中了!不過是見識了一些人情風貌。至於其他的……學生就……”
本來,他下揚州,根本就不是單純的遊學,而是為了其他的事情。如今事情圓滿解決了,揚州之旅,也算是圓滿成功了。
“咦!對了,拓老先生回燕京了?”
寧采臣才是發現,每一次他的到來,那拓跋老兒總是會第一個出現的,如今靜悄悄的樣子,卻不見了拓跋流雲的身影,想必他應該是回燕京了。
畢竟,春節將至,人啊,一旦上了年紀的話,總是希望陪伴在自家人身邊,敘敘舊,說說話,親情比什麽都重要。
“嗯!上半個月就回去了!嗬嗬,你可知道,他回去之前,還一直念念不忘你的字畫,所以,這個月,他是等不到你的字畫出現在店鋪中售賣了,可眼看時間將至,他又不得不回去,所以,他心中的那個怨念啊,清逸,你若是在見到他的話,還真是說不定,他會糾纏你不休的喲。”
宋文豪一句打趣的話,讓寧采臣神色一愣。
他才是想起來,那售賣字畫的店鋪,一直是由韓生負責經營的。而他作為幕後的甩手掌櫃,一個月,寧采臣之作一副字畫。
看來這拓跋流雲,他走的還真的是不甘心。
“過了春節,距離鄉試也不遠了,清逸,你對這一次可否有把握?”見寧采臣不語,宋文豪撚了一把胡子後,接著說道,“老夫手中有著幾套資料,回頭啊我給你拿去。至於重點方麵,我都給你勾了起來,你若有時間的話,滿滿撿些重點的看看,說不定,會對你有所幫助。”
“那學生就多些老師了!”
寧采臣拱手說道。
“嗯!就這樣吧,晚飯我也不留你了!公堂上還有一些閑事需要去處理!回頭我讓人整理一下那些資料書籍,給你送去。”
“那學生就告辭了!”
出了宋府。
寧采臣忽然才是想起來,有一人,他好久也不見了。宋連城?對呀!他怎麽一下子就忘記了那個隨身攜帶佩劍的女豪傑了呢?
唉……
歎息了一口氣,寧采臣大步離去。
這兩天的飯菜,阿寶一直做得很豐富。寧采臣才是歸家來,尋常中,寧家隻有她與寧母,兩個女子,吃的也不多,所以她們尋常中最多兩菜一湯水。而今,寧采臣回來了,餐桌上的菜肴,可是比她們往常食用的多了一倍。
阿寶的手藝還是不錯的,有增不減。幾天下來,寧采臣忽然發現,他的小肚子,無端的圈出了一層肥肉來,他才是猛然醒悟,是阿寶的做菜手藝將他給圈肥了。
然後第二天,寧采臣給他規劃了一套早晨運動操。其實這運動操,就跟他前世的學校廣播操差不多,他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動。
人啊,一旦生活安逸了,就像一頭被圈養起來的豬一樣,身體如同被打下了激素般,謔謔的冒著一彪肥肉。
日子,就一天一天平靜的過著。而春節翩然到來。
這可是寧采臣落入到這個陌生朝代以來,他過上的第一個春節,他心中少許激動的企盼。
可寧采臣卻不知道,在春節即將翩然而至的時候,意外的發生了一段插曲,壞了他的雅致,宛若被身上被刺了一刀,渾身不自在。